古代
以父任補官。
崇寧五年(公元1106)發生星變,宋徽宗感覺害怕,下詔”中外臣僚等並許直言朝政闕失,朕將親覽,虛心以改”。太廟齋郎方軫應詔上奏,彈奏蔡京,方軫上書言:“蔡京睥睨社稷,內懷不道,專以紹述之說為自媒之計,內而執政、侍從,外而帥臣、監司,無非其門人親戚。京每有奏請,盡作御筆行出,語人曰‘此上意也’;明日不行,又語人曰‘京實啟之也’。善則稱己,過則稱君,必欲陛下斂天下之怨而後已。自元符末陛下嗣服,忠義之士,投匭者無日無之。京分為邪等,黥配編置,不齒仕籍,則誰肯為陛下言哉!京又使子攸日以花石禽鳥為獻,使陛下不知天下治亂。臣以為京必反也,請誅京以安天下!”宋徽宗將蔡京罷相。等星變過後,宋徽宗又故態復萌,命蔡京再相,“以軫奏示,京奏乞付有司推究事實,軫竟付詔獄,坐此編管嶺南”。 旋,軫又放回。復上書言乞帝收權獨斷,有管編永州,遇赦還,官終鄞縣令。
<<亡國佞臣蔡京傳>> 摘錄:
太廟齋郎方軫對蔡京的驕傲專橫,深為不滿,冒死上書宋徽宗說:“陛下,蔡京心存*惡,睥睨趙氏社稷,專以紹述先聖之說蠱惑陛下之心。朝廷之中,執政侍從之官;朝廷之外,帥臣監司之職,莫不出其門下。蔡京每有奏請,詔書一出,即對人說:‘此乃陛下之意也。’如有什麼不妥之處,即對人說:‘京已告訴陛下了。’如此,善則歸己,過則推君,是欲讓陛下招致天下人的怨怨而且。自元符以來,朝中忠臣義士,受蔡京陷害投之荒域者,不可勝數,可謂無一天不發生令人髮指。再者,蔡京又使人每日以花石禽鳥進獻,使陛下迷戀而不能自拔,不知治理天下之亂。今者,若陛下以蔡京為邪類,將其刺配,則天下仕人誰不肯為陛下言其好險?陛下,依臣愚見,蔡京好惡已露,其必反也,請陛下誅殺蔡京以安天下!”
宋徽宗對方軫的奏摺很不在意,竟然荒唐地將奏析向蔡京展示。蔡京看過之後,又驚又怒又害怕,趕忙叩頭辯解說:“陛下,臣蔡京日思夜想,無不欲為陛下分憂,豈敢有違反之心,方軫真乃一派胡言,請陛下明察。”
宋徽宗說:“朕知道了。”
蔡京乘機說道:“陛下,方軫危言聳聽,想要離間咱們君臣的關係,禍害朝廷,請陛下將其下獄治罪、”
宋徽宗說:“蔡愛卿之言,未免有些重了,把他趕出朝廷,流放嶺南之地罷了。”
就這樣,方軫這位忠臣的直言上諫,到了宋徽宗、蔡京的手裡,竟然成了招致禍端的引子,被流放到了嶺南。
政治活動
大觀元年(1107),蔡京在昏君宋徽宗的寵信下,再度恢復宰相之職,“天下事滋壞”。方軫上疏徽宗,列舉蔡京過失千二百言,疏云:“(蔡)京睥昵社稷,內懷不道,視祖宗神靈為無物,玩陛下不啻如嬰兒,專以紹述熙(年)、(元)、豐為自媒之計。上以不孝劫持人主,下以謗訕詆誣天下。交通閹寺,納結宮禁。蠢國用則若糞土,輕名器以市私恩,內而執政侍從,外而帥臣監司,無非(蔡)京親戚門人。政事不合於天心,舉動必斂於民怨。尚書省元豐所造,(蔡)京惡其地不利宰相,盡命毀之,是欲利陛下乎?是謂之紹述乎?(蔡)京建四輔郡,屯兵數十萬,遣門人為四輔總管,又以宋喬年為京畿轉運,密諷兗州父老詣闕請登封,意在為京留守,乘輿一動,投閒竊發,呼吸群助,不知宗廟何所依倚乎?又建方田法欲擾百姓,而鹽法朝行夕改,鈔為故紙,鹽為棄物,號泣籲天,赴自縊者不知幾千萬人!元符末年,陛下嗣服,忠義之士投匭自見者無日無之。(蔡)京分為四等,黥配編置,不齒仕籍,則誰肯為陛下言哉?又遣子(蔡)攸日與陛下遊戲,惟以花木禽鳥為獻,欲愚陛下,使不知天下治亂也。自古人臣之奸,未有如(蔡)京今日之甚,陛下安可愛一國賊,而忘社稷生靈之重乎?”無情揭露大奸蔡京惑君禍國行經,真可謂逆耳忠言之諫。不意,宋徽宗這個昏君卻將此疏宣示蔡京。蔡京提請交付有司推究方軫之罪。於是,命御史鞠治,判罪定案。詔令免死,編管(類似軟禁)嶺南。其父方通為王府翊善(太子教官),亦因方軫坐罪謫官。方軫蒙冤長達十八年之久。直到靖康元年(1126)宋欽宗將蔡京貶官嶺南後,方軫詣登聞鼓院(信訪官署)上書陳訴,始得平反收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