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新樂遺址位於瀋陽市皇姑區黃河北大街龍山路北側、新開河以北的高台地上,是一處新石器時代母系氏族聚落遺址。遺址區東西約350米、南北寬約150米,總面積5.25萬平方米,截至目前遺址中心區域田野考古發掘面積已達5,000多平方米,確認這一地區存在著上中下三層文化堆積,下層文化距今約7,000年。在遺址中,現已發掘半地穴式建築房址40座,出土各類文物數千件,有製作精細的打制石器、磨製石器,頗具特點的陶器及煤精製品、炭化穀物,其中以炭化木雕藝術品最為精美,反映了原始先民的生產水平和生活方式。
新樂遺址按地層關係和文化內涵可分為上、中、下三層。 上層被命名為新樂上層文化,距今約3000年。這一層文化堆積厚,出土文物多,以石器和素麵夾砂紅褐陶器為主。石器有石錘、石鏃、石杵等。陶器有鼎、鬲、缽、罐等,多為瘤狀耳、橋形耳,也有少量柱狀耳、三角形耳,質地都比較粗糙,砂粒較大,全部為手工製作。中層為偏堡子類型文化,年代為新石器晚期,距今約5000年,文化層較薄,沒有出土完整的陶器。從已經出土同一文化類型的陶器可以知道,這一時期的器形有深腹罐、深腹缽、高領壺,上面裝飾著堆紋,陶壺上刻著幾何圖案。
下層被命名為新樂下層文化,據今約7000年,是一處新石器時代早期的聚居地,已發現多處房址,最大的面積有100平方米,中型的面積有70平方米,小型的面積有20平方米,平面成長方形或圓角方形,中間有火膛,四周有柱子洞。出土文物十分豐富,石器有石鑿、網墜、削刮器、石鏃等。陶器有高足缽、簸箕形斜口器、弦紋筒形罐、之字紋筒形罐。1978年出土的斜線紋高足缽,高12.3厘米,口徑19厘米,底徑6.5厘米,紅陶衣、高足,通身飾以抹壓斜線和格線紋,是新石器時代的盛食器。 同時出土的還有少量玉器、煤精製品、木雕藝術品等。煤精雕刻藝術品有球形、耳當形,晶瑩烏亮,雕工細緻,在當時條件下能製成如此精細的藝術品,使人難以置信。 瀋陽出土的骨制品種類繁多,時代較全。其中主要是1978年新樂遺址下層房址出土的骨柄、骨錐為新石器時代骨製品。骨柄長11.2厘米,從側面觀察,很象兩片骨板粘合在一起,有一道較明顯的合縫,用以鑲嵌細石片,作複合工具之用。骨錐長10厘米,頂端寬1.4厘米。體扁平,尖部彎曲且鋒利,是鑽孔工具。1984年國家為保護新樂文化遺址,在遺址上造起一座現代化展覽館,是瀋陽市第一家專題性遺址博物館。館舍建築風格系用窩棚式大屋脊建築結構,外飾紅色雙曲瓦和長方形乳白色釉面磚。展廳設計造型是仿照原始穴居形狀,由兩個梯形建築和兩個三角形建築構成,顯得格外古樸、獨特、美觀。第一期工程建築面積為860平方米,展廳面積為400平方米,分為第一展室、第二展室、二號房址等部分,並從出土文物中選擇有代表性的文物數百件,組成新樂遺址文物展覽。此外,還將頗有典型性的考古發現——“木雕鳥”製成大型雕塑,立在展覽館的前面,做為新樂文化的象徵。其中有一件木雕藝術品尤為珍貴,其樣貌似鵬鳥,稱為太陽鳥,為古代先民的圖騰,刀法精湛,為研究中國藝術發展史提供一份珍貴資料,這在中國考古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金碧輝煌的太陽鳥雕塑,高高聳立在市政府廣場,已成為瀋陽市城市的象徵。
一展廳
這裡展出的是距今6800年至7200年的下層文化,它們與黃河流域的仰韶文化,長江流域的河姆渡文化,半坡文化一樣是我國古代文化的重要發源地。骨針、細石器、網墜、玉器、在原始社會玉器除了用來做工具以外,還用來做裝飾品,在門前的雕像上那個女人脖子上的項鍊,手腕上的手鍊,其中就有玉珠。而細石器的出現又標誌著原始社會新石器時代的到來。
那些是陶器。呈紅褐色全都是手工製品。最大的有四五十厘米高,全身有壓紋,劃紋、“之”字紋。它與河北武安、河南新鄭裴李崗遺址文化有著承接關係。進一步說明了新樂氏族社會已進入到繁榮時期。因而在新石器時代的中期,瀋陽新樂文化並不落後於中原文化。相反有些地方還要比中原早許多年,如這裡出土的石制斜口器,是移植火種和去穀皮殼用的,各位看它還像什麼?一。這些都是三足器。因為它有三條腿實心的叫鼎,三條腿空心的叫 ,底部有許多小孔,可以透蒸汽,在它的上面可以放食物蒸,好象現在的蒸鍋,它叫做甑。 上加甑的這個就叫 。它是專門用來蒸食用的,可見我們的祖先早就有了蒸食的習慣了。
炭化穀物、石墨,據考古專家發現,就在這塊石墨上面有原始人的唇印,據分析,這些石墨可能是用來做化妝塗料用的,也可能是畫筆,這些是煤精製品。有煤精球、小碗、耳擋、煤精泡。煤精又叫燭煤是煤的一種。它主要產在遼寧的撫順。它烏黑髮亮,晶瑩可愛,而且硬度高於煤,細膩又無雜質,用它做雕刻術品還是在近代,我們今天能夠看以7200年前的煤精雕刻藝術品,說明我們的祖先善於發明創造,就地取材,顯示了遼寧和瀋陽地方的獨特之處。並將我國的煤雕歷史提前了七乾多年。這個發現,在中國乃至世界考古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同時,也說明新樂原始人對美已有很高的追求。
一件木雕,那是放大後複印的圖案。它的形狀似大鳥,方才我們在展廳前群雕上看到了它。在進門的走廊里又看到了它,它與莊子《逍遙遊》中神話提到的大鳥相符。它頭大尾長,形體渾厚,威嚴。大嘴象徵氣吞山河之勢,背長使人有“鵬之背不知幾乾里”之感。是原始新樂人的圖騰一一一隻大鵬鳥。雕刻的手法流暢,細膩,連鳥身上的羽毛都可以看得清楚。在7200年前有這祥精湛的雕刻藝術,這個驚人的發現在中國和世異考古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二展廳
二展廳展出的是新樂石器時期的中晚期文化。壁畫上男耕女織,打魚狩獵。原始新樂人的生活已由單一的打漁狩獵生活向多元化發展。生活開始變得富裕。氏族社會進入了一個繁榮的時期。這是黍、黍皮、黍殼,為了讓人們知道黍是什麼東西,工作人員特意從外地購進一些來,供前來參觀的人們觀賞。這是偏遠堡的陶罐、石器、石刀、石斧、石錘、石杵,它們體現了北方原始農業的特點與中原晚期文化類似。它又比中原的仰韶文化早了1000多年。如我們前面提到的石刀。它叫瓮棺,原始人除了用它盛放物品外還用它來做葬具。人死以後就用它裝屍體。人這么高大,一瓮棺是裝不下的,於是人們就用兩個瓮棺,一個裝上身,一個裝下身。我們可想而之,在新石器時代親手燒制這么大的容器,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後我們來看一下紡織器具。這是紡輪。它的上面還有小孔是用來穿麻,紡織器全部是用石頭磨製而成的,那是麻線。
紡織技術在7200年前就已經誕生了,新樂人有了自己的紡織產品,可見新樂的源遠流長。縱觀整個展廳里的文物,我們了解到,瀋陽和全國一祥,則在原始社會的氏族公社時代,人們就發明了精湛的木雕雕刻藝術,煤精雕刻藝術,創造了磨製石器採用的切割法。瀋陽新樂人勤勞勇敢,有著高度的智慧。
象徵新樂文化的石碑
斜口器是瀋陽新樂人用它移植火種和去黍皮殼的。這兩個石球,它們是仿造我們剛才看到的煤精球製成的。它告訴來這裡參觀的人們:新樂文化和中原文化一佯是我國重要的文明發源地之一,我們現在去看出土文物最多的二號房址。二號房址和這裡仿造的四十多座原始人建築一祥,都是半地穴式,下面深約有40厘米,房址全都面朝東南,地面是不規則的圓角長方形。房子中間由圓木做支柱,支撐整個房頂。
二號房址占地面積約有95.64平方米,由50根立柱支撐。屋子這么大是氏族開會、議事的揚所,在這裡一共出土的540件文物,有陶器、煤精製品(包括玉器,用瑪瑙製成的細石器)、石器、骨器、碳化穀物(黍)、石墨、赤鐵礦石等,全部是7200年前的原始人的遺物,中間大坑呈橢圓形是原始人用的大火膛。前面那個小坑是小火瞠。西北角還有個洞穴與地面垂直,長約50厘米,深約15厘米,寬約40厘米,裡面裝有陶器,在西南角還有一片燒土,這就是原始人傾倒的垃圾。一場大火。據考古專家考證,是一場大火毀滅了他們的家。房倒屋塌,森林毀滅,所有的人都逃了出去。於是便將這些物品埋葬了7200多年。瀋陽新樂人也不得不背井離鄉,另尋出路去了。1973年6月,在大規模的挖掘中這些文物才得以重見天日,供來這裡的遊人觀賞探討。它再一次向人們展示了中國歷史深遠博大,它是中華民族發展史上光輝的一頁,是我們瀋陽人的驕傲。在這裡還要提一下是我們腳下的黃土崗,它與我們的城市地面垂直高度9.6米,相對高度為五到十米。
就在這條長約幾公里的黃土崗上,矗立著瀋陽乃至全園、世異聞名的景點:北陵和東陵公園,還有著名的無垢淨光舍利塔。
歷史傳承
流光溢彩、飛速發展的現代大都市——瀋陽,其歷史源頭是新樂遺址。新樂遺址位於黃河北大街龍山路1 號,新開河北岸黃土高台之上,北陵公園的西側。七十年代初,考古工作者發現沿瀋陽市北郊西起塔灣,東至東陵天柱山的黃土崗上有新石器時代原始人的遺物。1973年6月又發現了五處新石器時代的文化堆積,在新樂電工廠家屬宿舍院發現了厚達一二米的文化堆積,清理出四十餘處古人類居住址,發現了大量文物,證明了在新石器時代我們的祖先曾在此居住過。經過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用炭十四測定證實,其歷史年代上限為七千二百年,是一處原始社會母系氏族公社繁榮時期的村落遺址,占地面積17.8萬平方米,重點保護地2.5萬平方米。這個時間在古代歷史劃分上屬於新石器時期,與浙江省的河姆渡、河南省的斐李崗等典型新石器文化遺址年代相當。由於在新樂遺址發現的遺物具有獨特的風格、特徵,構成一個新的文化類型,所以被命名為“新樂文化”。
說起新樂遺址的發現不能忘記最先提供線索的“有功之臣”孟方平同志。孟方平是于洪區北陵鄉一位普通農業技術員,業餘文物考古愛好者。其家住在新樂電工廠宿舍附近,他曾多次在家近旁發現一些很似某種器物的“石頭”,並將這些石頭精心地收集起來。1973年的一天,他到瀋陽故宮參觀,從故宮考古部考古人員介紹的文物知識當中預感到自己收藏的“石頭”有些來歷。於是,把收集的石頭中的兩塊送到故宮鑑別,考古人員一眼就看出,他送來的這兩件“石頭”,一件是“石錘”,一件是“石杵”,是典型新石器文物。於是,瀋陽人文歷史的奇蹟被揭開了。
新樂遺址發現後國內外考古專家紛紛前來參觀考察,有的甚至為新樂遺址著書立說,日本學者在其《繩紋大系》一書中特意增寫了“新樂文化”一節。中國著名學者周谷城先生1986年至此參觀後題辭道:“既究天人之際,又講生態平衡,擴大歷史領域,考古學者有功。”畫龍點睛地說出了新樂遺址的重大意義。
近幾年,為拓展新樂文化內涵,經國家文物局批准,由遼寧省考古研究所的專家親自帶隊,瀋陽市考古隊和新樂遺址博物館的專業人員又在遺址保護區內進行了大規模考古發掘,發掘面積3千餘平方米,並有許多新發現。1993年底,為了全面展示新樂遺址原始風貌,反映瀋陽地區最早先民們的生產、生活場面,在遺址的東部復原建起了近十座原始社會時期半地穴建築。每座復原建築內,分別仿照原始先民的風俗、習慣、特點,以仿真的效果設計出“原始氏族成員集會、議事”等場景,還有“狩獵歸來”、“制陶”、“打制石器”、“炊飲”、“偶配”等等,再現了七千年前瀋陽人先祖們的生活和生產場面。
新樂遺址是瀋陽歷史文化寶庫中的一顆耀眼明珠,是我市最早的人類活動遺蹟,也是我市最早的村落址。新樂遺址的發現將瀋陽地區有人類活動的歷史上溯到七千年前,填補了遼河下游地區早期人類活動的空白,對瀋陽乃至全國的文化、科學、藝術、歷史研究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新樂遺址的原始先民,用辛勤的雙手創造的燦爛文化將永載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