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情深

慈母情深

《慈母情深》選自著名作家梁曉聲的小說《母親》片段。該文章被選入人教版5年級上冊語文課本第六單元第18課;北師大版7年級上冊語文課本第三單元第6課;九年義務教育課本第三單元第11課。作者在小說中記敘了母親在極其艱難的生活條件下,省吃儉用,支持和鼓勵“我”讀課外書的往事,表現了慈母對子女的深情,以及孩子對母親的敬愛之情。

基本信息

作者簡介

作者: 梁曉聲

梁曉聲(1949——至今) 《慈母情深》的作者,當代作家。祖籍山東榮城,1949年生於黑龍江省哈爾濱市。1974年進復旦大學中文系讀書。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說《父親》;中篇小說《今夜有暴風雪》;長篇小說《雪城》、《年輪》等。小說集《天若有情》、《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人間煙火》、《白樺樹皮燈罩》、《黑紐扣》。 梁曉聲,原名梁紹生。當代著名作家。祖籍山東榮城,出生於哈爾濱市,現居北京,任教於北京語言大學人文學院漢語言文學專業。曾任北京電影製片廠編輯、編劇,中國兒童電影制廠藝術委員會副主任,中國電影審查委員會委員及中國電影進口審查委員會委員

中文名 梁曉聲 職業 作家
國籍 中國 畢業院校 復旦大學
民族 漢族 代表作 《天若有情》、《人間煙火》

本文寫的是20世紀60年代初的事。當時正值國家困難時期,大多數老百姓的家境都很困難,但是窮而不苦,一元五角買本書在當時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內容簡介

主詞條:母親

別樣的慈母深情

這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我本懷著並不樂觀的猜測在你們村子裡找家房東租房,即使租不到,就準備租到更遠一點的村子裡。萬沒料經朋友小黃一撮合,就和這朋友合住在你家裡,我掏出三十元錢給你們作我的半年房租費,你硬是不收,並且說:“不嫌棄我家這房子破舊,那就住下;我若為了要你的錢,也就不叫你們住了。”我委實過意不去,你村子裡的房租很貴,我拿手上的三十元錢已經是怪可憐的,這我心裡清楚,轉念一想,莫不是嫌我這三十元錢太少?你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理顧慮,大伯也看著推辭得太久,為打消我的念頭,你倆交換了一下意見,就接去其中的十元錢。

我仍然於心不安,說實在話,這十元錢能作何用呢?還不夠買一份體面的禮物。當時我心想:你們是否對我另有所求呢?往後我得留心一點。可是,你一家人對我親生孩子一般的呵護,征明了我的所有一切私心雜念都是多餘的。正是這些留心觀察,倒是為我留下了一幀幀記憶的膠片,時常可以在腦海里呈現瀏覽。洗臉溫水 我和小黃睡在樓上,唯恐打攪你們清晨休息,因此,天一麻花亮,我們沒有打開電燈就起床了,在寂靜凝固似的空間,怕開燈的“嘀嗒”聲音傳出去,吵醒你們,並告誡自己:腳步儘量輕些,再輕些!可每當我們爬起床,只聽得你在樓下“嘀嗒”一聲打亮房燈,不一會兒,你熄滅房燈,便到灶間去了。當我們到灶間時,你已經引燃了柴火,燒著一鍋水。我問:“大媽,你今天起這樣早幹嘛去?”“喔,不去哪兒,你們等一等,讓大鍋里的水再燒一會,你們用這鍋里水洗臉,這樣好些。”“大媽,你以後別操這份心,這天氣還不冷,我們小伙子洗冷水也不錯,你老人家多睡會兒吧!”

可你就是固執地不理會我們,照常提前為我們準備洗臉溫水,日復一日,這成了你的生活習慣。有時我們因為勞累耽誤了起床時間,你就輕聲地:“阿申,得起床了。”

以後,你就成了我們的活鬧鐘,我們起床時,一提醒自己“大媽早就起身了”,頓時,就來了戰勝睏倦的力量,來了割斷對溫暖被窩迷戀的勇氣,使我不再遲疑和懈怠。

秋冬之交,是積存過冬木柴的黃金季節,這一年,你打柴可要比往年多得多,就為了我們這份額外的負擔。可每一回,瘦瘦小小的你臨暮疲乏而歸,與我們說些家常話的時候,卻總是面帶微笑,沒有一丁點怨氣和悔意。跟我們說,燒茅柴總歸要比燒稻稈強啦;要是哪一天下一場雨,山上茅草爛掉了多可惜呀;當我們問及你在什麼地方打柴,以便我們來半路上接你一肩路時,你笑了笑說:“學習去吧,你們很緊張的。你與小黃進門叫我一聲大媽,出門叫我一聲大媽,這就夠了。要是你們以後走了,我們又該是多么冷清的呵。”

時間真快,一下子進入隆冬。有一個清晨,你起得比往常還要早,我們也早早起來,我一邊在臉上擦著暖融融的毛巾,一邊問:“大媽,你今天去走親戚?”“是的。阿申,大伯他身體不好,起不了早,我走的一天,你和小黃明天自己燒溫水,別忘了,噢!我後天就回來。”這每一句關照的話,點滴深情,感人肺腑,像一鍋暖暖的溫水,蕩滌著我的心田,這溫水是恆溫的。

陶罐煎藥

不知何時患的,我左下腹時不時作疼,以前輕微疼痛時咬牙堅挺住,吞幾粒止痛片擋一擋;實在耐不住,再去醫院裡看一看。久而久之,西藥吃了許多,仍不見療效,漸漸對吃西藥產生了戒心;聽說吃中藥如若吃準了,既能病癒且能根治,便信了中藥,偶爾也吃到幾帖對號的中藥,但總不見得根治腹痛。

在你家裡其間,病痛還持續不斷,吃藥時,我常把中草藥盛在大杯子裡拿到食堂去蒸,可每回因杯子裡倒流入蒸餾水而沖淡藥性,藥效不佳,有時遇到個別粗心大意的,藥杯被打翻也時有發生。這件事一直困擾著我。

這事最終讓你知道了,媽有些慍怒地說:“你幹嘛不早告訴我。”媽指著窗台上的藥罐接著說:“你今天就把藥拿回來在我家裡煎,這祖傳的藥罐煎出來的藥汁很濃吶!”

我午飯後回來,大媽已洗好了瓦罐,正舉著柴刀在劈小木片,見我回來開口便問煎藥的事:“藥帶來沒有?”“嗯,大媽,這藥中午不用煎了,我在食堂里蒸好已經服用。你起來,這柴片讓我來劈;晚上我自己會來煎藥。”“好,好!讓你回來煎。”

我晚上回來,媽正在灶前做飯,指著桌上的一碗藥沖我微笑,“趁藥現在不冷不熱,快去喝了吧!”我凝望著碗裡瀰漫著一縷熱氣的藥劑,嘴一砸吧,咽下一股口水,端起瓷碗直往咽喉里灌,喝完才知以前的藥劑從沒有這一回甘甜,我噙著淚水看著你,我心裡明白:在藥碗裡你加放了很多很多砂糖,而我生活中增添的這份慈母之情,比糖醇甜。

寒冬暖被

天寒地凍,我自備的棉被已不足抵禦風寒;我的睡鋪,鋪設在裡面靠著板壁的一雙大木柜上,兩頭空空,寒風從北邊的窗隙間鑽進來肆虐,沒遮攔地撲面而來,越益增添了幾份寒意。這些你都知道,你曾幾個晚上空對著北邊的小窗凝神思索,絞盡腦汁要收服呼嘯而來的寒魔。

這天晚上你又來樓上,對我說:“這幾天讓你受冷啦!”我合上書,站起來回答:“大媽你好,我可沒啥。”“給你床頭放一塊竹簾好么?不過,是磚瓦廠蓋磚頭的帘子。”“噢,能擋風,那也很好嘛!竹簾在哪裡?讓我去拿吧!”“就在樓下。”我將竹簾拿來放置床頭,雖不雅觀,但挺實用,我心裡樂意。你看了看剛合適,手扒在竹簾上搖了搖,笑語:“你大伯就會跟我唱反調,他說什麼時下青年人愛時髦,寧願挨凍受寒,即使牙打牙也不講究實惠度一個溫暖。要不是他阻撓著,我早就給你安放上去。”說著,你走到樓角,拿來一床舊棉絮對我說:“墊著用吧,人是本錢,凍不得,你媽離還兒遠不知道,可我知道。”你這番心意儼然不容我作半點推辭,我照著你的意願墊在毯子底下。

然而,媽仍不放心,怕我們受寒,一遇上有特好的晴朗天氣,你就幫我們抱了被濕潤的寒風侵濕了的棉被去曬太陽。你可曾曉得?大媽!我每每睡在這暖烘烘的被窩裡,我很快進入夢鄉,憶起“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的詩情畫意,勾勒著如何報得三春暉的未來。

一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房東大媽,一個不計回報甘願奉獻溫情的,非沾親帶故的慈母,你給了我們多少溫暖,也給了我們多少醇甜;這親情是一杯多養分的雞蛋酒,這愛意是一碗玉純醉人的甜酒釀,你對我們的酷愛,是炎陽下久曝的焦渴者到手的冰淇淋,更是嚴寒中一盆持久溫暖的紅彤彤的碳火,融化了,最終融化我曾經略帶疑慮的一顆孤寒的心靈,使我心裡亮堂了許多。

面對你,所有的頌詞都顯得蒼白無力。還是抽一點時間,跑去你的跟前,叫你一聲:“大媽!”

慈母深情

“媽媽呀媽媽,你為我付出太多太多了!”望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我想起了媽媽日益憔悴的臉,心中不由得陣陣感動。想著想著,那難忘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

那個星期六,驕陽似火,我突然覺得四肢發軟,眼冒金星,一下子像一攤爛泥倒在沙發上。媽媽見狀,二話沒說,把我背起,三步並成兩步向醫院跑去。烈日當空,媽媽一路上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卻絲毫沒有歇一會兒的意思。

“我……有……痰……”我不敢看媽媽的眼睛,斷斷續續地說。媽媽看了看潔淨的地面,又愁容滿面地看了看我,毫不猶豫地將手伸到我的嘴邊,親切地說:“孩子,吐吧!”我一抬頭,望見媽媽充滿鼓勵的眼睛,猶豫不決。一隻手伸過來,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我一震,一口濃腥的惡痰明目張胆地出現在媽媽的手上,媽媽屏住氣,轉身向垃圾桶走去……

等我看完病回到家,媽媽顧不上休息,分秒必爭地忙起來。我分明看見幾絲銀髮,悄悄地爬上媽媽的頭上,那樣刺眼;幾縷皺紋也爬上了媽媽的額頭。

媽媽,您的愛像一棵大樹,為我遮風擋雨;您的愛像一汪水,深藏不露。媽媽,女兒要向您說,謝謝您。

慈母情深

我一直想買一本長篇小說——《青年近衛軍》。書價一元多錢。

母親還從來沒有一次給過我這么多錢。我也從來沒有向母親一次要過這么多錢。

但我想有一本《青年近衛軍》,想得整天失魂落魄。

我從同學家的收音機里聽到過幾次《青年近衛軍》的連續廣播。那時我家的破收音機已經賣了,被我和弟弟妹妹們吃進肚子裡了。

我來到母親工作的地方,呆呆地將那些母親們掃視一遍,卻沒有發現我的母親。

七八十台縫紉機發出的噪聲震耳欲聾。

“你找誰?”

“找我媽!”

“你媽是誰?”

我大聲說出了母親的名字。

“那兒!”

一個老頭兒朝最裡邊的角落一指。

我穿過一排排縫紉機,走到那個角落,看見一個極其瘦弱的脊背彎曲著,頭和縫紉機挨得很近。周圍幾隻燈泡烤著我的臉。

“媽——”

“媽——”

背直起來了,我的母親。轉過身來了,我的母親。褐色的口罩上方,一對眼神疲憊的眼睛吃驚地望著我,我的母親……

母親大聲問:“你來乾什麼?”

“我……”

“有事快說,別耽誤媽幹活!”

“我……要錢……”

我本已不想說出“要錢”兩個字,可是竟然說出來了!

“要錢乾什麼?”

“買書……”

慈母情深 慈母情深

“多少錢?”“一元五角……”

母親掏衣兜,掏出一卷揉得皺皺的角票,用龜裂的手指數著。

旁邊一個女人停止踏縫紉機,向母親探過身,喊道:“大姐,別給他!你供他們吃,供他們穿,供他們上學,還供他們看閒書哇!”接著又對著我喊:“你看你媽這是怎么掙錢?你忍心朝你媽要錢買書哇?”

母親卻已將錢塞在我手心裡了,大聲對那個女人說:“我挺高興他愛看書的!”

母親說完,立刻又坐下去,立刻又彎曲了背,立刻又將頭俯在縫紉機板上了,立刻又陷入了忙碌……

那一天我第一次發現,母親原來是那么瘦小!那一天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長大了,應該是個大人了。

我鼻子一酸,攥著錢跑了出去……

那天,我用那一元五角錢給母親買了一聽水果罐頭。

“你這孩子,誰叫你給我買水果罐頭的!不是你說買書,媽才捨不得給你這么多錢呢!”

那天母親數落了我一頓。數落完,又給我湊足了買《青年近衛軍》的錢。我想我沒有權利用那錢再買任何別的東西,無論為我自己還是為母親。

就這樣,我有了第一本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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