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宣德八年(1433年),猛哥帖木兒死後,建州左衛由他的弟弟、董山的叔叔凡察掌握。1437年明朝授予董山指揮使一職,董山和凡察從此開始爭衛印。為避兀狄哈野人,正統五年(1440年),凡察、董山率殘部逃往今新賓縣煙筒山,投靠了李滿住。1441年,董山升任都督僉事。1442年,為了解決董山和凡察之爭,明朝政府又增設建州右衛,升兩人為都督同知,分別掌握建州左衛和建州右衛。
他曾殺掠邊民多達10餘萬。明成化二年(1466年)十二月女真入犯,明朝總兵鄭宏戰敗。明成化三年(1467年)正月,海西、建州女真復入鴉鶻關(今新賓葦子峪鎮三道關)。明都指揮史鄧佐在雙嶺中女真人的埋伏戰死。三月復入連山關,掠開原、撫順,窺鐵嶺、寧遠、廣寧。李滿住也被朝鮮擒斬。
他還曾接受朝鮮授於的官職:清史稿(時董山陰附朝鮮,朝鮮授以中樞密使。巡撫遼東都御史程信詗得其制書以聞,英宗使詰朝鮮及董山,皆習服,貢馬謝。然後五夜至義州江,殺並江收禾民,掠男婦、牛馬)。
明朝成化曾對建州女真進行過打擊,被稱為“成化犁庭”,此次軍事行動共擒斬女真人1700餘口。明和朝鮮軍(康純、魚有沼)歷經一個月的圍剿,共契寨四五百座,並釋放女真人的包衣千餘人。
史載
在早年因為他的部眾在朝鮮呆不下去,向明朝請求進入中國境內居住避難:
《明史·朝鮮傳》:“(朝鮮國王)裪為李氏英主,頗迫脅女真,女真屢訴諸明。如李滿住之不敢居婆豬江,及凡察、童倉等之奏訴被迫皆是也。”
宣德八年(1433年),其父猛哥帖木兒在楊木答兀之變中被殺,他被伏擄,獲釋後向明朝政府求援,《明實錄》記載:“正統三年十一月丁酉,建州左衛都督猛哥帖木兒子童倉奏:‘臣父為七姓野人所殺,臣與叔都督凡察及百戶高早化等,五百餘家,潛住朝鮮地。欲與俱出遼東居住,恐被朝鮮拘留。乞賜矜憫!’上敕毛憐衛都指揮同如郎卜兒罕,令人護送出境,毋致侵害。”
童倉就是董山,他們一干人向明朝提出避難要求,明朝即派兵護送進入中國,安置在遼東蘇克素滸河(今蘇子河)一帶,同已在那裡居住的建州衛李滿住(阿哈出之孫)合住在同一地域。這時,其叔凡察(范察)也已定居於蘇克素滸河(今蘇子河)一帶,並已到京朝貢,被明宣宗宣德帝封為建州左衛都指揮使。因為舊印“失落”,朝廷重頒新印。但董山返回後,手中仍有舊印。一衛新舊兩印,叔侄紛爭不已。朝廷為平息叔侄紛爭,析分建州左衛,設定建州右衛。從此建州女真分為建州衛、建州左衛和建州右衛,合稱“建州三衛”。
後來明朝政府又應董山的要求,開設馬市。“未幾徇董山之請,特開撫順關,為建州專設馬市。”(《清朝前紀》),在明朝的經濟扶助下,董山的部眾很快呈現出繁榮發展的態勢。後人評論說“非撫順馬市則朝貢,建州不得發達。”(《殊域周咨錄》)。董山等人被明朝收容居留,是怎么回報明朝的呢?
其一、串聯蒙古,引其入寇,殺掠不絕。黃道周《建夷考》:“正統時,建州衛指揮董山,煽誘北虜入寇,殺掠不絕。景泰中,巡撫王,遣使招諭。稍歸所掠。復款關。 ”
其二、吃裡扒外,陰附朝鮮。《明史·朝鮮傳》:“景泰二年冬,以建州頭目潛與朝鮮通,戒珦絕其使……天順三年,邊將奏有建州三衛都督,私與朝鮮結,恐為中國患。”,這個“建州頭目”就是董山。 其三、自己動手,燒殺搶劫。《建夷考》:“董山糾毛憐、海西諸夷,盜邊無虛月。”
凡此種種,理由竟然是“以賞賜太儉失望”(《建夷考》),就是嫌明朝給他們的好處不夠多。事情到了這一步,明廷這邊的人還想著和平解決,以羈縻之策來籠絡董山。
民國《清朝全史》:“何喬遠記事云:‘董山等悔罪來朝,朝廷責之,皆頓首謝。及赴禮部賜宴,輒於指揮其部下之時,出謾罵之語,褫廚人之銅牌。給賜時,又自行要請素蟒衣、玉帶、金帽之類,不一而足。朝廷皆給之。’云云。董山之目無王法可想。當是時,明廷以為羈縻此僚,建州必可弭平。乃遼東報告:‘女直侵寇,依然不止。’”
董山等人來朝,要什麼給什麼,籠絡的結果是:“女直侵寇,依然不止。”。而且董山放出話來:“揚言歸且復叛”(《清史稿·列傳九》)。明廷震怒,於成化三年,派出軍隊對建州女真進行了“毀其巢穴,絕其種類”的血洗,焚毀屯寨,擒斬1700餘人,釋放阿哈(奴隸)千餘人。董山則在到北京朝貢的歸途中,在寓所里被明軍設計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