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性清潔”源於一種信仰,即一名婦女會被死去的丈夫的靈魂折磨,她本身也是“不潔”的,她們必須被“清潔”,否則,就不能出席葬禮或再嫁。對於那些還未出嫁的姑娘,假如她們失去了雙親,也必須和“清潔工”睡覺。
肯亞、烏干達、坦尚尼亞、剛果、安哥拉、加納、塞內加爾、象牙海岸和奈及利亞等國家的鄉村,都遵循著“性清潔”陋習。
影響
然而,這些所謂的“清潔者”事實上卻是非洲大地上“最骯髒的人”,他們屬於愛滋病感染率最高的人群,並肆無忌憚地將這些可怕病毒傳播給至少數十萬無辜的女性。[1]
在肯亞首都奈洛比西北的干戈里村,婦女們都稱弗朗西斯·亞卡查為“恐怖分子”,他的呼吸散發出濃重的酒糟味,鬍鬚上還掛著油膩膩的食物殘渣,褲子和襯衫上也到處是污跡和油膩,而他的帽子則是用一個從香菸廣告牌上偷來的破紙折成的,要多醜有多醜。儘管他為大多數女性所厭惡,但他卻擁有一個“離奇的工作”:專門陪死去丈夫、父親的寡婦或未婚女子睡上一晚,並從村民們那裡得到諸如母牛、穀物或現金等報酬。亞卡查是非洲大地上數十萬“清潔者”之一——他們的“職業”據稱是專門為那些剛剛死去丈夫或父親的女子驅逐附在身上的“邪惡幽靈”。這些醜陋的“清潔者”已成為最大的愛滋病病毒傳播人群。
事例
詹姆士·姆貝韋三年前死了丈夫,隨後她被迫和丈夫的堂弟發生性關係,以完成“性清潔”。在非洲國家馬拉威的姆欽吉市,23歲的年輕婦女詹姆士·姆貝韋三年前死了丈夫,就在她的丈夫死後幾個小時,姆貝韋就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她既沒有為她的丈夫服喪,也沒有接受朋友和親屬的安慰,而是一個人躲到了她姐姐的家中。姆貝韋說,她真希望人們永遠也不要找到她。但是,不幸的是,她丈夫的家人還是對她窮追不捨,並最終將她“挾持”了回去。姆貝韋最擔心的一幕還是發生了,村中的長老和丈夫的家人強迫她接受“性清潔”的儀式,並威脅她說如果她不服從的話,村里每死一個人她就要受到一回詛咒。最終,勢單力薄的她還是和自己丈夫的堂弟發生了性關係。
姆貝韋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說,“一想起我的丈夫,我就會哭泣。他死了,我卻要接受這樣的事情,我感到很害怕,我非常擔心自己因此被傳染上愛滋病,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們將沒有人來照料。”
危害
一些國際援助組織指出,在非洲,每十個愛滋病患者中就有六名是女性,而她們大多數都是因為遭到強姦或類似“清潔者”這樣醜陋的性風俗影響。
有時少女還會受到他人的虐待,和姆貝韋有著同樣經歷的女性在非洲有成千上萬。這個古老的非洲傳統已經成為愛滋病病毒傳播的元兇。據最近的一項統計,非洲僅去年一年就有230萬人被愛滋病奪去了生命,而愛滋病患者的總數已經超過2500萬人,其中60%為女性。在那些依然流行“性清潔”風俗的村莊中,愛滋病毒傳播的速度快得驚人。非洲援助組織工作人員認為,這種醜陋的風俗必須徹底廢棄。
但是這種傳統要得到改變卻很艱難。莫妮卡·娜索富是尚比亞南部蒙澤地區的一名護士,同時她還是當地預防愛滋病協會的一名成員。娜索富對記者說,“結束一件已經延續了這么長時間的事情肯定非常困難。我們從生下來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教育,如果我們勸她們抵制這樣的事情,她們就會問:我們為什麼要改變呢?”
抗議
寡婦社團聯手抵制“清潔者”
干戈里村的一個寡婦馬格里特·奧德希亞布斷然拒絕了這個風俗,她對記者說:“我不想接受這個風俗。我已經拒絕過一次,我以後還會一直拒絕下去。”
兩年前,一些肯亞女性開始組成女性社團。當更多女性的丈夫被愛滋病奪去生命時,這些婦女組織也開始轉變為更具凝聚力的“寡婦社團”。她們也開始挑戰起“清潔者”的古老風俗來。
“你一共污辱過多少女人?”
事實上,由於經常有酒肉招待,“清潔者”大多數時候都是醉醺醺的,很多人也都認為他們智力低下。
據奧德希亞布稱,她曾與臭名昭著的“清潔者”弗朗西斯·亞卡查交談過一次。那一天,奧德希亞布攔住了他,問道:“你一共污辱過多少女人?”
“死亡陰影”的傳播者亞卡查顯然不認為自己是在害人。他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咯咯笑:“當我遇到漂亮女人的時候,對我並不是壞事。再說,如果沒有我,女人們就會和魔鬼的幽靈在一起。她們需要我。”
戲劇宣傳深入人心
一個下午,奧德希亞布和寡婦社團的一些女性聚集起來,在村民們面前自編自演了一出拒絕“清潔者”的諷刺短劇。在劇中,一名女人拒絕接受“清潔者”的驅魔服務。舞台上,“清潔者”表演道:“噢,我像水一樣乾淨。”台下的觀眾立即爆發出一陣狂笑。在該劇的最後,村中的老年人逼她接受“清潔”,最後,這名不幸的女人患愛滋病去世了。
一名62歲的當地老人達爾馬斯·奧恩乾說,他非常喜歡這齣戲劇,他說:“現在我知道,如果我們不制止這個醜陋風俗,也許我們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