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不同的孿生姐妹

性格不同的孿生姐妹

《性格不同的孿生姐妹》是一部現代短篇類的網路小說。小說作者是蘇夏。作品創作進程:已經完結。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性格不同的孿生姐妹性格不同的孿生姐妹
1916年的德國科隆,一對德國的孿生姐妹,因為雙親過世而被迫分離。安娜被鄉下的祖父帶走,生活在條頓堡林山腳下的農場裡,信奉天主教;妹妹蘿特因患有肺病被帶往荷蘭,生活在信仰社會主義的叔叔家裡。兩個家庭之間不和諧的關係和後來的戰爭阻斷了這對孿生姐妹之間的溝通聯繫。時光荏苒,她們在溫泉療養地重逢,可是在二戰中曾幫助猶太人躲避納粹迫害的蘿特起初並不相信安娜所說的一切,對她說的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可是通過安娜的自述,蘿特漸漸明白了戰爭也給德國的普通人帶來了太多的苦和痛。
在《孿生姐妹》這部巨作中,苔絲·德·羅以二戰時的德國和荷蘭為背景,講述了這對童年時期就被迫分開的孿生姐妹的故事。《孿生姐妹》結構清晰,情節曲折,既描繪了大自然無窮的力量,也體現出濃郁的人文關懷與包容。

作品正文

我現在要提到一個名叫R鎮的小縣城,你大可不必去考慮這座縣城具有什麼特色,也不必去考慮它位於中國的哪個省哪個地區,更不要去關心它建於公元前某某年的一個早已被人遺忘的朝代。作為讀者,你只要記得它叫R鎮,並且只在我的小說里出現過就可以了,其餘的任何內容都與本文的故事情節無關。或者也可以將它當作是我虛構的一個地名,它不存在於這個真實的世界上,只存在於小說家被意識和想像力充斥的頭腦中。我需要為R鎮介紹的只有一點,它太普通了,和中國所有的小城市或大城市的周邊鄉鎮差不多,幾乎就是它們的翻版或是等比例模型。在這個普通的縣城裡,生活著八萬多居民,他們以血緣關係或配偶關係為基礎,建立了兩萬多戶家庭。雖然不是每家每戶都幸福和睦,至少他們都真實地存在,並且以身為R鎮的居民為榮;雖然不是每家每戶都知曉天下大事,至少他們都知道本縣城關於一對孿生姐妹的故事。如果不告訴來這裡定居的外地移民,他們一定想不到這對出生於經濟貧寒家庭的孿生姐妹會成為全縣城家喻戶曉的人物,也不敢相信由她們演繹的故事會成為比爆炸性的國際新聞更具有影響力和震撼力的事件。然而她們兩人的行動證實了民眾的判斷是正確的,她們不願意看著關於家族的流言蜚語被人們擴展出去,可是又沒有能力遏制它們。一九七八年,相貌清秀的宋玉茹嫁給當地一位窮書生,日子過得清貧而寒酸,似乎天天就為了柴米油鹽的生計忙活著,生活的色彩已被磨得黯淡無光。正當夫妻倆為生兒育女的事情操心的時候,孩子卻遲遲沒有來到這個世上。

一九八一年,在計畫生育之風襲擊中國大地之前,這對苦苦等待孩子多年的夫妻終於得到一個喜悅的訊息,宋玉茹懷孕了。緊接著幾個月後,她的腹部就逐漸膨脹,到後來明顯比其他育齡婦女大出許多;見到她的鄰居都說窮書生對老婆關懷備至,不但把懷孕的老婆養胖,還把她胎里的孩子都養得這么肥。當初她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能一切都聽天由命。直到當年的秋末冬初把孩子生下來了,事情才真相大白:原來宋玉茹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並且都是女孩。這件事著實讓全家父母長輩都興奮了一陣子,雖然老年人都喜歡男孩,就連窮書生自己也喜歡男孩,可是老婆生下的一對雙胞胎還是給他們全家光宗耀祖的。

窮書生自知讀過幾年書,比別人多一點文化,所以就獨自擔任起為孩子取名字的任務。他將早幾個小時出生的孩子取名為安娜,晚幾個小時出生的孩子取名為安妮,都是簡單容易記住的名字,全家人同意了。隨著兩個孩子逐漸長大,新的問題產生了,就是如何根據相貌區分她們是姐姐還是妹妹。你不要以為這是個無足掛齒的小問題,真正處理起事情來,就不是小事一樁了。比如她們日後要走進學校、走上社會與人打交道,要是對方分不清她們兩人到底誰是誰,那該怎么辦好?現在是到了這樣的時刻,不要說讓她們到外面與別人說話去,就是放在自己家裡,連她們的父母都認不出來。這對孿生姐妹從外表上看幾乎完全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妹妹就是姐姐的克隆體(雖然這樣的話有傷安妮的自尊心)。她們有著相同的臉型、相同的眼睛、相同的鼻子、相同的耳朵、相同的眉毛和頭髮、相同的身軀和身高、相同的四肢,所以一般的人根本不用想去把她們區分出來。宋玉茹夫婦為此傷透了腦筋,她因為無法區別兩個女兒,只好用稱呼的辦法提醒女兒她在跟誰說話。這樣的辦法雖然很煩瑣,需要經常性地呼喚她們當中某一人的名字,但是在這個小家庭里確實還是管用的。

進入國小後,兩人差點因為同樣的問題而被校長要求分校就讀,後來由於窮書生和他的老婆苦苦說情才被允許留在一起。當時的學生分班採取抽籤制,而姐妹倆又幸運地被分到同一個班裡,這樣一來,區別她們長相的問題就得馬上解決了。由於人的長相先天決定,不可能一下子改變,而只能改變她們的穿著打扮了。最初的構想是讓姐姐安娜圍一條圍巾,用以和妹妹區分開來,可是方案很不切合實際。你想想看,要是冬天圍著圍巾倒也是正常的,可是其它三個季節呢,特別是炎熱的夏天也要她圍著圍巾那不是想悶死她嗎?第二個構想是讓姐姐安娜戴一隻戒指或是掛一串項鍊,用以和妹妹區分開來,可是方案也很快地被人們否決。

因為國小里是不允許學生佩帶珠寶首飾的,任何人任何特殊原因都不能例外。最後想到了一個後來一直沿用下來的成功構想,就是讓姐姐安娜在外衣的右上角佩帶一朵小花,鮮紅的小花既能做裝飾品用又不會影響她的正常生活和學習,因此這是一個人人都滿意、她自己也喜歡的好方案。安娜在國小里讀了六年書,戴了六年小紅花;安妮也在國小里讀了六年書,做了六年不戴小紅花的妹妹。國小畢業後,姐妹倆進了不同的學校,從此這個困擾她們多年的問題開始得到解決。在家裡姐妹倆仍然被父母以她們的名字來互相稱呼,不過隨著兩人的女性第二次生理髮育的到來,她們差不多不再被父母天天呼喊著名字了。因為這對孿生姐妹的性格有了很大的不同,經過了那次青春期的洗禮,她們對生活的獨立性表現得越來越明顯,似乎都產生了一種想擺脫家庭束縛的傾向。有了這種青春期特有的性格獨立性,宋玉茹夫婦覺得兩個女兒越來越不像一個整體了(以前她們都將兩個女兒當作同一個人來看待),她們的自我意識似乎要帶著各自的理想向相反的方向奔跑。不過這樣一來也有了很明顯的好處,夫妻倆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了。宋玉茹是根據姐妹倆在行為舉止上的差異來區分兩人的,姐姐安娜具有一種安分守紀的性格特徵,她聰明、能幹、好學、體貼父母;而妹妹安妮則是個典型的叛逆狂,全世界好像都與她過不去似的,她在中學時代已學會了逃學曠課、夜不歸宿,並且自負得很。我在這裡可以很簡單地向你描述一下,如果回家後親切地跟父母打招呼,幫助他們做點家務活,並且在晚上自覺地完成功課的那個一定就是姐姐安娜;如果放學後在外面逛上三四圈,回家後吵嚷著要吃熱菜熱飯,並且從不複習功課,父母講她幾句她就得和他們爭吵頂嘴的那個一定就是妹妹安妮。正因為姐妹倆的性格特徵呈現出那么大的不同之處,而且幾乎有向正反兩個極端發展的趨勢,所以導致父母對她們產生不同看法也就在常理之中了

。窮書生有一次在老婆面前炫耀說大女兒之所以這么懂事是由於受了他的遺傳,而小女兒之所以這么不懂事是由於受了她的遺傳,氣得老婆當場扇了他一巴掌。窮書生雖然笨嘴笨舌,說不出幾句讓人賞心悅耳的話,但是這句打擊老婆的話並非完全沒有道理。宋玉茹從小家境較好,又由於在家庭的兄弟姐妹中排行最小,所以長輩都比較疼愛她,這么一種不恰當的疼愛方式導致她日後形成了傲慢無禮、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在嫁給窮書生以前,她還一度成為R鎮的幾個受人關注的風流女人之一,許多涉及到女性的不規矩的事情她都會來兩三下。結婚生孩子以後雖然生活需要她學會適度地享受安寧和平靜,但是她內心的夜行人火苗還是沒有徹底熄滅。一對雙胞胎姐妹中,大女兒的性格和父親比較接近,小女兒的性格和母親比較接近,這可能也是遺傳學上的原因,一般的人無法解釋清楚。不管宋玉茹夫婦倆是否承認,現實就這樣明確地擺在她們面前,一對模樣相同的孿生姐妹在社會上扮演著兩種截然相反的角色。

姐姐安娜國中畢業後考上一所省級重點高中,高中畢業後又如願以償地進了某綜合性高校攻讀醫學專業。妹妹安妮國中畢業後沒考上任何學校,經過父母好說歹說才極不情願地進了一所職業學校,讀了兩年就因為厭學症而退學在家。失去了學校的紀律約束,再加上父母無力管教她,安妮變得更加肆無忌憚,高中退學後結交了一些不良的男女朋友,開始學會抽菸、飲酒、在外聚眾賭博,夜不歸宿更成了她的家常便飯。在安娜外出讀大學期間,安妮和一群狐朋狗友惹出了不少事端,最後都用父母口袋裡的金錢來把它們擺平。她家不是貴族大款,沒有永遠也用不完的錢,出了什麼事都去找家裡花錢擺平,這個家不垮掉才怪呢?她和父母之間的關係漸漸地變成了這種單純的金錢關係,除了向她們伸手拿錢以外,她幾乎不和父母說一句哪怕是日常生活中很平常的話。宋玉茹有時候看著這個女兒感到心裡難受,可是又不敢責罵,只能將火氣全部發泄到那個沒本事的丈夫身上。窮書生逆來順受,在家怕老婆,在單位怕領導,好像這世界誰都是上帝,只有他才是奴僕。他渴望著小女兒變得懂事,這樣老婆的脾氣也會溫柔點,他也可以少受些罪。

可是繼承了母親叛逆遺傳因子又倍受家庭寵愛的安妮可能一下子就安分起來嗎?當她看著外面燈紅酒綠的城市像光環一樣籠罩著她,當她感受到那群江湖朋友天天帶給她異樣的驚喜與快樂,當她回家後看到這對老夫妻冰冷似鐵的面孔時,她內心被時間久久壓抑著的憤怒情緒終於像火山爆發一樣地發泄出來。她的吼叫聲響亮而有威力,仿佛猛烈的地震或山洪暴發一樣,使得那破舊的房子都搖搖欲墜。那聲音直向著這對老夫妻撲面而來,這裡面夾雜著她對世界的仇恨、對家庭的仇恨、對人生的仇恨和對命運的仇恨,種種仇恨的力量糅合在一起,匯成一條憤怒的河流,衝擊著她想要反抗的一切東西。20歲那年,安妮忽然一下子變得成熟了,她想不依靠這個沒有生機沒有活力的家庭,決心自己獨立地出去賺錢。然而這個決心是好的,但是要把它付諸於實踐卻是件不容易的事。我在前面已經說過,安妮高中未畢業就早早地退學了,文化知識少得可憐,而自身的社會閱歷又相當有限,因此適合她做的工作屈指可數。她先在一家棉紡織廠做了一名操作工,兩個月後辭職;接著又去了一家小茶樓做服務員,半年後辭職;第二年又去一家洗浴中心應聘洗腳工,在那裡還算工作了比較長的時間,比前兩次都長,不過也沒超過一年。零零碎碎的工作讓她在接觸社會的同時,也認識了一些新的朋友,增加了人生閱歷。不過安妮的從業經驗印證了中國的一句老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她接觸交流的同事都是一群不愛學習、缺乏文化知識、素質低下、沒有崇高人生理想的青年,和他們(她們)交流只會將她拉向更加墮落的邊緣。經過這三份工作的嘗試後,安妮萌發了賺大錢的衝動,於是在一位好姐妹的介紹下,她走進了R鎮的紅燈區,在那裡的一家妓院裡當坐檯小姐,工作是為前來這裡的男賓提供服務。

如此齷齪的工作對於長期與社會底層打交道的安妮來說,已經不感到任何奇怪了;她當時只是稍微猶豫一下就答應了那位姐妹,同意和她一起從事這高風險高刺激高回報的工作。就這樣,安妮當起了她滿心嚮往的妓院坐檯小姐,以犧牲身體為代價換取高昂的物質回報。她沒有把自己從事這份工作的事向家人說過,但是父母很快便通過街坊鄰居的口知道了此事,馬上命令她辭職另找工作。

已經在墮落的深淵裡越陷越深的安妮怎么可能在這時候向老實巴交的父母投降呢,為了完全擺脫家庭的約束力,獲得心靈深處的自由,她從家裡搬了出來,提著一隻行李包住進她工作的那家妓院。在那條臭名遠揚的紅燈區步行街,許多行色匆匆的男人用口袋裡的金錢餵飽了整條街的服務小姐。而身材與面容都很不錯的安妮小姐更是大受男賓們的寵幸,有不少男人特意打聽到那家妓院點名要和她同床。一時間,安妮成為整個紅燈區最吃香的小姐之一,身價立即抬高了好多倍,口袋裡的錢也賺得滿滿當當的,從那以後人們會經常看到她往餐館和服裝超市跑。看著她受男人們青睞的程度,許多同行姐妹都恨她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她早點離開這裡,別和自己爭奪飯碗;有一位長得不太好看的小姐心生嫉妒,聲明自己要找機會滅了她,還好她後來沒有找到這樣的機會,讓安妮躲過了死亡的一劫。不過說句實話,這種職業如同在刀鋒上舞蹈,危險性是不言而喻的,不但要受到同行的嫉妒與排擠,而且自身的名譽也將被全部摧毀。就拿安妮本人來說吧,自從她做了小姐的職業後,她原本平靜的家庭再沒有一天安寧過,不是鄰居來取笑她們幾句,就是夫妻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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