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澄清:目前華中師範大學及所有大學都並未開設“性學”或“人類性學”專業,只開設有“動物學”專業,且並不區分研究方向,而“人類性學”只作為動物學專業的一門課程而存在。
彭露露自稱“人類性學”專業研究生,就此推導,她應該是“動物學”專業,其相關言論略顯不實。
求職經歷
“當初我選這個專業,是希望以後當一名性教育老師。然而,要么是學校委婉拒絕,要么就是當地壓根兒就沒有性教育老師編制。”2011年3月28日,談起這幾個月來的求職經歷,華師人類性學女研究生彭露露頗有些無奈。
彭露露是華中師大生科院研三學生。對於彭露露,導師華師大生科院彭曉輝副教授在其結業點評中這樣寫道:該生已經具備了在高校獨立開設“性學”課程的能力。然而,高校引進人才必須得博士,原本想繼承導師衣缽的她,不得不放棄。何況,大部分高校根本就沒有性學課程。
去年底,她將求職首站選在南京,因為那裡離家近。“我的專業是人類性學。”當她報出自己的專業時,不僅用人單位,甚至是周圍求職者,嘴都驚愕成“O”型。因為其專業的“罕見”,彭露露被當地媒體發現,一時名聲大噪,甚至驚動了南京市有關部門。熱心的媒體幫她聯繫了許多中國小,然而,對方均表示,不需要這樣的專職老師。
無奈之下,她折回老家安徽。在此之前,彭露露曾與當地一所中學校長接觸過。由於當前中國小在性教育幾乎是一片空白,對方高度認可她學的專業。然而,當她把簡歷遞到他面前時,被婉拒。
彭露露做了許多份簡歷,但她根本不想投。“投了也是白投了,因為教師招聘根本就沒有性教育教師崗位。”
為什麼讀性學研究生?
彭露露是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女孩。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為什麼選擇讀“性學”呢?這讓很多人大惑不解。
本科時,彭露露的專業是生物科學,“性科學概論”只是其中的一門選修課程而已。“但就是第一次上這堂課,我就被迷住了。”她笑著說,“性教育課和其他課程不一樣,它不是為了應付考試,而是教我們生活。”對於記者的不解,彭露露引用了導師的話來解釋:“性教育雖然是一件小事,但有些事,你知道了和不知道,感覺不一樣。”
正因為對這門課的熱愛,大四時她告訴媽媽要讀性學研究生。當時媽媽大吃一驚:“啊?性學?”說到這,彭露露咯咯地笑著,又把導師的話“販賣”給了媽媽。
早在讀研期間,“小彭老師”在學生中就很有名氣了。因為導師比較忙,彭露露帶過一個學期的“性科學概論”。沒想到,100多人的課大受歡迎,不少學生私下裡還在打探“這位漂亮老師是誰?”有意思的是,因為導師也姓彭,彭露露甚至一度被誤會為“彭老師的女兒”,在校園論壇里“紅”了一陣呢。
南師大 也有性學選修課
其實,“性學”課不只在華中師大才有,在南師大,有門叫《性科學與性知識》的選修課也十分火爆。用學生的話說,每年為了選上這門課,大家都“擠破了頭”。
教授這門課的是生科院副教授沈浩寧老師。說起來,她也並非科班出身,也在教著其他課程。
談到性學專業的未來,沈老師認為,即便開設性學專業有困難,但建議師範生都能輔修性學,這樣對以後的中小學生進行教育有好處。
性學教師並非“性學”出身
1982年,沈浩寧從南師大生科院畢業,因為成績優異而留校。當時,沈老師學的是動物專業里的“生殖生理”方向,並非性學科。
“那時恐怕還沒有性學這個專業,我留校當起了生物老師。”一次機緣巧合,原本教授“生殖生理”專業的老師退休了,臨走前把這門課託付給了沈浩寧。老教師的重託,沈浩寧至今還記得。“這是一門很前沿的也很重要的學科。”一直對“生殖生理”方向頗感興趣的沈浩寧毫不猶豫接下了重任。
1999年,南師大搬到新校區後,《性科學與性知識》這門選修課正式誕生了。“性學”這個在旁人看來難登大雅之堂的學科竟“明目張胆”跨入了選修課的行列,當時遭到很多人的反對。有人嘲笑說:“ 這還要教育嗎?這不是無師自通嗎?”有人反問道:“我啥也沒學過,不也好得很嗎?”面對質疑,沈浩寧堅持把這門課接了下來。
建議師範生輔修性學專業
沈浩寧告訴記者,目前國內還沒有一所高校開設性學專業。只有成都大學和首都師範大學等幾所大學開設了面對本科生的輔修專業課。
“南師大尚未開設性學輔修課程,只作為選修課程。從某種程度上,我並不是一名性學專職老師。我的職稱評定是生物教育專業副教授,聽上去跟性學不搭邊。目前我在生科院還教授其他專業課程。”沈浩寧告訴記者。
沈老師認為,從社會接受程度看,國內高校要馬上開設性學專業,不太合適,國內也沒有一個合適的職位,能“消化”大量的性學專業人才。“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所有師範院校輔修性學專業,讓即將成為中學老師的師範生們普及性學知識,未雨綢繆,踏上崗位後應對青春期孩子的性健康問題。”沈浩寧說。
中國小不願設專職性學老師
南京中國小性教育課多是生物老師“順帶”上
記者在採訪中發現,南京青春期教育並不樂觀,不少中國小的青春期教育根本不到位。青春期教育課浮於表面,有的臨時性地上一兩堂課,有的甚至從不言性,因此系統地開展青春期教育課程的學校相當有限。
“我們學校的青春期教育算比較重視的了,學生在國中階段一般上4-6節課,包括青春期生理、心理、性道德、性保護等幾塊,教這個課的老師主要是生物學科的老師和生理老師。”一所國中德育負責人直言不諱地告訴記者,青春期教育開展並不普及,而且也不是專門的學科,學校並不重視,要學校去請專門的性專業老師來授課根本不可能。“現在學校都有意識地讓和性教育比較‘搭邊’的生物或心理老師臨時教一下。”
江蘇省中學生心理信息採集分析中心主任、高級心理保健師張福新老師告訴記者,學校性教育比較“亂”,缺少通用的可以選擇的教材,也缺少專業性的老師,很多都是由任課老師兼任,而這種情況很難達到很好的教育效果。
建議彭露露先當中學生物老師
對於彭露露的求職經歷,沈浩寧老師一直牽掛著。
“目前國內中學、大學都沒有性學專職教師,雖然很缺,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這樣的職位。如果彭露露求職要求崗位對口,恐怕比較困難。”沈浩寧老師認為,如果要進高校,彭露露難在學歷上,因為本科院校如今的門檻就是博士,彭露露的研究生學歷就被擋在了門外;如果要進中學,也沒有哪一所中學專設性學教師這個崗位。
對此,沈老師建議曲線救國,“據我所知,彭露露的師姐,也是彭曉輝老師的研究生,就在從事愛滋病防治的工作,跟性學相關,但不是百分百對口。彭露露不妨先應聘當一名中學生物老師。至少與她所學的專業是相關的。工作後,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再拓展性學方面的課程。”在沈老師看來,中小學生性教育缺失,越發凸顯性學專職教師的稀少,如果彭露露能做好生物老師之餘發揮特長,肯定有大展拳腳的空間。
性學學科發展現狀
探訪華師大“人類性學”教研
在談性羞羞答答、遮遮掩掩的時代,人類性學專業自誕生起,就注定了它的舉步維艱:它常常讓聽者“色”變;10年只招了5名研究生,還只能掛靠在其他專業之下招生。如今,這個全國高校獨一無二的專業,在華師又將面臨“後繼無人”的窘況。
“人類性學”之發軔
性學選修課大受歡迎
在開設“人類性學”碩士點之前,彭曉輝在華中師大已開了8年的《性科學概論》選修課,頗受大學生歡迎。
“不上《性科學概論》課,就等於沒有在華師念過書。”這句在華師很流行的一句話,可以看出這門課受大學生的歡迎程度。
而在19年前,《性科學概論》剛開時,許多學生都還面臨著觀念的壓力。“第一次上課時,選課的學生約有四五十人,之後還私下的和學生做過一次思想工作呢。”回想起當年,彭曉輝很感慨。
從當初的不到一個班,發展到了4個班,每次上課時,還有許多學生站著旁聽。從開始到現在,前前後後共有18000多人選修這門課。
彭曉輝也是半路出家的。當年從醫科大學畢業後,他在華師主要從事人體組織解剖學的教學工作。80年代末,他想出國深造,由於各種原因未能如願,便開始自我研修性學方面的專著。
90年代初,國家六部委聯合下發在大學健康教育中穿插性教育的檔案,彭曉輝研究的領域有了用武之地和契機,他從純粹的性學研究轉向針對大學生的性教育。
1992年,在院裡領導支持下,彭曉輝正式把“性”搬上大學課堂,一門全新的課程出現在象牙塔。
而這成了“人類性學”碩士點之發軔。8年之後,這門在全國獨一無二的碩士專業正式面向社會招生。
“人類性學”之現狀
10年招了5名研究生
2000年,彭曉輝正式擁有 “人類性學”研究方向的碩導資格,但由於沒有對應的學位點,只能將其掛靠於院裡的“動物學”學位點。雖然私下有些老師調侃,彭曉輝總是笑呵呵地反問“人是不是動物?”
兩年後,彭曉輝正式招到第一名研究生。開門弟子叫曾春娥,曾就讀該校生科院生物學專業。畢業後,曾春娥先是在衛生部愛滋病防治基金會工作,隨後擔任英國的一個愛滋病防治基金會駐鄭州的項目官員,又調往南京充實那裡的管理隊伍。
第二年,“人類性學”迎來第二名研究生,周園。然而,畢業時周園急於出國未寫畢業論文,沒有拿到學位。
“調劑過來的一概不收!”彭曉輝談到招收弟子的原則時說。他說,這是對自己的研究領域負責,同時也是學生負責。他認為,學這個專業必須是自願且是興趣所致。
此後幾年,從2004年一直到2007年,“人類性學”一直沒有招到研究生。彭曉輝解釋,一方面是報考的學生的確不多,另一方面,有些學生過了初試,但在複試階段被刷下來。
誠然,“人類性學”這個特殊的專業,確實讓不少學生“望而生畏”。但隨著性教育在社會中漸漸得到認可和加強,了解它的學生也漸漸多了起來。
經過幾年的沉寂之後,“人類性學”專業終於迎來了它的春天。2008年,“人類性學”專業終於招來第三名研究生,她就是即將畢業的彭露露。
華師又有兩名女生考上了“人類性學”研究生。彭曉輝欣喜地發現,在報考的學生中有3人過了初試線。他總共有3個研究生名額。其中華師生科院的一名女生,已被保送讀他的碩士生。不過,他所有的研究生,本科都就讀於華中師大。
然而,第三名研究生彭露露遇到了就業難題:想當性教育教師無學校接收。
“人類性學”之課堂
討論式上課很輕鬆
每次告訴別人自己是性學專業時,對方總會是一副驚愕的表情。於是,彭露露都會大聲告訴對方,“是性學專業,不是性交學專業”,然後大笑。戲稱自己“臉皮很厚”的彭露露說,總有人誤讀這個專業。
那么,“人類性學”主要研究些啥,上課究竟上哪些內容?
記者走進“人類性學”課堂——彭曉輝的家。“辦公室還沒有我家裡資料多,所以我們就經常在家裡上課。”彭曉輝笑著解釋。 3名研究生,1名已保送上的準研究生,還有2名旁聽的本科生。當天,一共有6名學生聽課。
當天的課堂,主要是討論“人為什麼有性需求”。彭曉輝從我國古代的“食色,性也”說起。他說,食,是生活;色,則是指性。他認為,人類最基本的兩種需求就是“食”和“色”。“人類為什麼經常有戰爭?利比亞局勢為什麼會有西方國家插手?”彭曉輝向學生提問。在經過短暫的討論之後,彭曉輝給出答案,就是為了“食”,為了更好地搶奪自然資源,為了更好地生活。
在“性”一方面,彭曉輝認為,人和動物有共同的特徵,通過競爭獲得異性,不同的是,動物是通過赤裸裸地兇殘攻擊,打敗對手,而人類卻要文明得多。“誠然,即使到了19世紀,通過殺戮獲得異性的現象也屢見不鮮,比如普希金。為了一個女人,他和對手丹特斯進行決鬥,後重傷而亡,年僅38歲。”
記者發現,在課堂上,師生之間不是簡單地討論男女之事,而是涉及很多方面,其中不時穿插的故事及歷史事件讓課堂變得生動有趣。為了補充課程設定上的缺陷,彭曉輝經常帶學生參加學術會議和社會實踐。彭曉輝和彭露露就在廣州進行了為時4天的性科學調查。
“人類性學”之前景
6年之後何去何從
再過6年,54歲的彭曉輝將退休。退休之後,誰來接他的班?《性科學概論》選修課、人類性學碩士點又將何去何從?談到自己的接班人,彭曉輝笑稱:生活上的女兒已養大(彭的女兒已工作),學術上的女兒難養大(指後繼可能無人)!
彭曉輝的性學研究之路頗為周折。彭曉輝告訴記者,自己曾向學校申請成立“性科學教育與研究中心”,因被要求隱去“性”字而只好作罷;也曾申請在該校成立“性學系”,提出“性心理學”和“性教育學”專業設定,期望擺脫掛靠其他專業的現狀,最終也不了了之。2002年,彭曉輝和美籍華人阮芳賦曾走訪武漢大學、南昌大學等8所高校,意欲與部分高校協商開設性學專業,均無果而終。
在“大本營”華中師大,性科學教育面臨著後繼無人的窘況。其實,6月份即將畢業的彭露露很希望留校,接手導師的工作。然而,高校門檻陡高,起碼需要博士文憑。
彭曉輝正挖空心思,打算採取迂迴戰略保住自己的學術陣地和性教育的“三尺講台”。他正物色人選,希望能找個年輕老師作為助理,帶著他上路。
由於國內沒有“性學”博士點,他告訴記者,“到時候和企業界的朋友協商,拉拉贊助,看是否能夠籌集到足夠的學費,將一些願意繼承性學研究和大學性教育事業的學生,送出國留學攻讀性學博士學位。”
彭露露與漢服的故事
愛穿漢服、愛彈古琴
這樣一個無論學業上,還是求職上都非常有主見的女孩,一定相當“有個性”吧?可一張穿漢服的照片,又讓人摸不著頭腦了——昨天,網上流傳著一張彭露露接受採訪時的漢服照,溫婉漂亮,迷倒了眾多網友,甚至有人在轉帖中直接起標題為:《》。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提到這張照片,彭露露笑稱“完全是巧合”。就在前幾天,武漢天氣特別好,春光明媚,彭露露索性穿上鍾愛的漢服,一個人去春遊了。沒想到就在半路上,突然接到導師的電話:“露露快回來,有記者要採訪你。”於是,彭露露就這么穿著漢服“上鏡”了。
彭露露坦言,性學與傳統並不矛盾,自己就是一個特別熱愛傳統文化的人。除了漢服,每個假期還專門到南京學古琴,“就是諸葛亮彈的那種古琴。”
一般來說,如果在街上遇到一群穿漢服的人,大家可能比較不奇怪了;但一個漂亮女孩穿漢服獨自出遊,是否會覺得怪異呢?說到這,彭露露很坦白地回答:“別人眼裡怪異沒關係,自己心裡不怪異就行了”。
這些多才多藝的年輕“漢服復興者”們,大多數都是80後,平時他們都是在網上互相聯繫,交流對漢服的喜愛。 活動的組織者武漢華中師大研究生彭露露說到對漢服的喜愛時說:“為什麼印度人可以自在地穿著自己的紗麗,蘇格蘭人可以有自己的方格裙,日本人以和服颳起東方時尚之風,而我們卻沒有一件可以標誌我們與眾不同的衣服?舉辦這項活動,目的就是為了宣傳民族服飾,讓更多的人了解漢民族文化的精髓。”
彭露露說:漢服文化歷史悠久,意義深遠。漢服不僅僅是普通意義上的服裝,它凝結著中國文化的精髓,無處不體現著五千年文化傳承的神奇魅力。我們的各項禮儀、我們的處世為人、我們的“禮儀之邦”稱號,都與漢服有著一脈相承的血緣關係。為了不讓祖先留給我們的寶貴遺產在我們這代人的心裡遺失,寧馬蕪三地的漢服愛好者才走到了一起。
“漢服復興者”浮水小姐告訴記者,她身穿的是深衣,深衣是直筒式的長衫,把衣、裳連在一起包住身子,領口式樣從外觀上看就好像是英文字母“y”。說著說著,她轉起圈來,漢服裙裾飄揚,散發著古代美女的韻味。
在馬鞍山國稅局工作的小曲對記者說:中國傳統的一些禮儀已漸漸離我們遠去,著漢服也算是對傳統文化的一種繼承和發揚,讓我們民族的人,都能穿回自己的民族服裝,拾回自己的民族文化,不要一味地哈西哈日哈韓。她還告訴記者:2009年10月18日她結婚時,無論是拍婚紗照,還是舉行婚禮都是穿著自己一針一線縫製的漢服。以前只在電視裡見過的漢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真的有種很特殊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漢服的文化魅力!
活動策劃人之一的葛勇告訴記者:“作為一名古琴演奏老師,我有義務有責任讓大家了解到更多的傳統文化,更深入地了解我們的歷史,並為我們擁有這么深厚的精神遺產而自豪。”
在當天的活動中,“漢服復興者”們輪番登場,現場展示各自才藝:彈古箏、吹長簫、跳漢舞、唱說表演。20多位漢服愛好者,還身著各式漢服,來到朱然文化公園。男子寬衣長袖,儼然翩翩公子,女子長身紅裳,亭亭玉立,盡現溫婉靈秀之美。
開新課依然有困難
自2011年新學期起,彭露露開始在北京師範大學珠海分校教育學院任教。學生們對於這位新面孔十分發熱情,彭露露很快就與學生們打成一片,並熱心的參加學生們組織的各種活動。任教第一學期,彭露露想開一門關於性學的選修課,課名為《性與健康 》,但並未得到校方的審核通過。但學生們對於這門課程十分期待,並建議彭露露在新學期將他們作為“小白鼠”試講。2012年2月18日下午,正是周六。北師大珠海分校主教學樓勵耘樓並無老師開課。到了上課時間,當彭露露走進教室時,100人的教師座無虛席,後排還站了十幾個同學。“十分感動!!“彭露露事後在微博中說到。第一節課的緒論,彭露露主要為同學們介紹了什麼是性,性學與性的區別等。最後還觀看了美國女作家伊娃·恩斯的百老匯舞台劇《陰道獨白》。事後部分同學表示,雖然第一節課概念性的知識較多,而期待中的“實踐性”的內容較少,但以後還是會繼續來聽這一沒有學分的課程。而彭露露時候也在微博中表示”對於我這門純屬試講、暫無學分的編外課堂,同學們給予極大的支持和鼓勵,謝謝你們!同時也倍感壓力,若是講得不好,來聽的同學越來越少,真是辜負了大家這一番好意。希望同學們多提意見,幫助我完善教學。“據悉,本節試聽課吸引的不止是北師大珠海分校的同學,有北京師範大學-香港浸會大學聯合國際學院的同學也通過微博了解到此事並慕名前來,這是十分罕見的現象。
剃度出家
2014年12月19日下午1點30分,在四川甘孜某佛學院,華中師範大學2011屆性學女碩士彭露露剃度出家。昨天,她曾經的導師、在合肥出差的該校性學教授彭曉輝哽咽地告訴記者,對她的決定表示理解與支持,並為其寫了一封長達3000多字的信。
19日凌晨,當彭露露將她出家的決定告訴彭曉輝時,彭曉輝一時有些錯愕。但很快表示支持,學生有她自己的想法和追求。“她說她在追求學問,真理,終極真理。”不過,在談起“學術女兒”的選擇時,57歲的彭曉輝還是哽咽失聲,“她說哲學是各個學科的統領,而佛學是哲學中的哲學。”
19日下午1點29分,在彭露露剃度儀式開始的時候,心緒未平的彭曉輝在他的微博上發了一條長微博《一封永遠不要發出塵世間的去信:致我的學術女兒彭露露》,為曾經的得意門生送行。雖然師生認知已各自不同,但彭曉輝支持弟子的決定,望其在修煉後與自己友好辯論,“真正架起佛法和性學的對話通道。”
彭曉輝回憶,彭露露本科時就喜歡思考宇宙起源、人類真相等哲學問題,不甘於學習“現成”的科學,因此,原本攻讀生物專業的她,並沒有考研的打算,“整天搖那個瓶瓶罐罐,試管,她說沒出息,後來發現性學也是真理的一部分,才決心要考我的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