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信息
曾祖父: 徐文蔚
祖 父: 徐國慶
父 親: 徐金生
女 兒: 徐 佳
現居住地: 北 京
個人經歷
徐建民原在中山公園跟父親徐金生一起養金魚,80年代開起了出租汽車。十多年裡一直開計程車。但勞累的“的哥”生活並沒有讓他扔下飼養金魚的愛好和“金魚徐”第十代傳人的責任。他在家中養了幾缸金魚,每天收車回到家中,他便搗鼓那幾缸金魚。
2004年,為挽救宮廷金魚品粹的失傳,徐建民毅然二次創業在順義辦起了的士魚場。
有著深深的金魚情結的徐建民,常在北京交通台里講述金魚養殖的技術和故事。他忘不了那些可愛的“金縷衣”、“紫玉簫”、“烏夜啼”、“拂霓裳”們,更捨棄不下祖傳十代的金魚養殖獨門技藝。同胞兄弟之中,只有他一人在父親嚴格親傳下全盤掌握了宮廷金魚的養殖方法,包括絕跡珍品的所有具體雜交培育途徑。
魚場創建之初,連最基本的生產和生活條件都不具備,現在雖有了改善,但還是很簡陋。站在魚場放眼望去,四周全是一望無際的農田,沒有圍牆,沒有電話、沒有自來水,所有生活用品都要開車從數公里外運去。
經費上的先天不足,使得魚池上空連防鳥網都置辦不起。熱心的的哥朋友收集來很多花籃上的紅綢帶,義務幫忙插滿魚場周邊,驅趕貪嘴的鳥群。
魚場雇不起人手,一切勞作都是徐建民夫妻親歷親為。挖魚塘、建魚池,篩選魚苗、給魚換水……到了餵食的鐘點,熱湯麵捧到了手上都要放下先去餵金魚。他們在魚場常年穿著長筒膠靴,夏天腳捂得難受;冬天從不擦護手霜,怕護膚品污染養魚池水,雙手都裂成了“松樹皮”。為了維持日常開銷,他們每個周末都要到北京華生天橋市場出攤兒,不論嚴冬酷暑,一蹲就是一天一夜……
這些艱苦對於徐建民都可以忽略,只要能培育出他心中存留已久的宮廷金魚名品,一切就都知足了。
自從徐建民在國家商標局正式註冊“金魚徐”品牌後,許多國內外買家都在詢問:哪裡能買到“金魚徐”飼養的金魚?徐建民無奈地說:“我不可能把金魚身上貼上防偽標籤,所以當務之急是開一個以‘金魚徐’為招牌的專賣店,讓小小的金魚也為2008年的‘人文奧運’做貢獻。”他的構想很具體:實行優質優價,讓金魚名品的真實價值得以回歸;傳播中國歷史悠久的金魚文化,以魚相會天下友人;設計一套獨具中國古典特色的金魚包裝樣式,將遠途攜帶和居家觀賞合為一體;編寫金魚養殖科普讀物,由顧客免費自取;建立諮詢熱線,回答人們提出的各種疑問;開辦“金魚診所”,對病魚進行診斷治療……
近年來,一些來自國外,尤其是日本的商人,千里迢迢找到徐建民商談合作事宜。徐建民一直對此持謹慎的態度,因為他不想重蹈宣紙、景泰藍等民族工藝流失海外的覆轍。認為民族的東西就應該自己來興辦,於是拒絕了日本人的要求。
2007年“金魚徐”在國家商標局註冊商標,並成為北京市朝陽區非物質文化遺產。徐建民的女兒徐佳也成為“金魚徐”第十一代傳人。
2010年,眼看著京郊的地價越漲越貴,老徐租不起了。哪便宜,就打游擊似地搬過去,可北京城的郊區,哪還有便宜的地界?
“我住哪都行,可我的魚挨不住啊!”徐建民眼圈紅了。的士魚場的一百多萬尾金魚,在顛沛流離的時光中損失大半,魚場開不下去了。老徐把五年來精心培育的四十對種魚養在大木盆里,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可是有一天,四十對珍貴種魚被人一夜之間被人毒死,鵝頭紅、藍望天、墨龍獅頭、藍丹鳳、王字虎、丹鳳球,這些價值連城的“活古董”,都沒了。老徐第一時間報了案。警察過來一看,撂下一句:“不就是幾條魚么?”徐建民哭著罵道:“這不是金魚,這是我的命!”
他對著自己拍下的那些金魚的屍體,欲哭無淚。清明節掃墓,他對著祖墳痛哭:“我怎么去見老祖宗?”
但徐建民還是選擇了堅持:“我不能讓地下的爺爺和父親罵我。重頭再來吧,這是命。”
如今,徐建民手中的老品種已經重現生機,還培育出“三色文魚”等新品。聽說“金魚徐”回來了,媒體蜂擁而至,全國各地的金魚愛好者們也慕名前來。
世道不一樣了,“金魚徐”的名氣越來越大,各家“親戚”也雨後春筍般冒出來。有次逛魚市,甚至有個魚販子操著河南口音理直氣壯地沖他說:“我就是徐建民,您去打聽,北京玩魚的,誰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