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末末 編著
出 版 社: 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6-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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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 16開
印次: 1
紙張:
I S B N : 9787504356291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藝術 >> 影視藝術 >> 影視製作
內容簡介
他,被美國《娛樂周刊》評為“當代世界20位最傑出大導演之一”
他,是中國第五代電影人的頂尖代表,曾帶領中國電影走向世界他,是2008北京奧運開、閉幕式總導演,將為世界觀眾呈現盛世全景
他,就是張藝謀……
目錄
張藝謀:中國電影的旗幟(代序)
印象張藝謀
陳凱歌:他就是真正的秦國人
張藝謀:一生最大的命運改變
兒子張藝謀
沉默寡言是父親的遺傳
自己改名叫“藝謀”
從小開始的良好家教
父子倆曾經抱頭痛哭
媽媽是極大的精神支柱
被人從門縫兒里看著長大
青年張藝謀
黑五類提前插隊下鄉
農民把他當做自己人
因為一手好籃球被招工回城
秦都故地出了他這個鬼才
一個沒有結果的暗戀故事
學生張藝謀
文化部部長批示超齡錄取
在夾縫中熬過大學生涯
跟陳凱歌田壯壯都在籃球隊
大學四年沒有談過理想
出於年齡考慮改行做導演
和張會軍頭對頭睡了四年
男人張藝謀
丈夫張藝謀與前妻肖華
導演張藝謀與演員鞏俐
父親張藝謀與女兒張末
導演張藝謀
1983年《一個和八個》
1984年《黃土地》
1985年《大閱兵》
1986年《老井》
1987年《紅高粱》
1988年《代號美洲豹》
1989年《古今大戰秦俑情》
1990年《菊豆》
1991年《大紅燈籠高高掛》
1992年《秋菊打官司》
1994年《活著》
1995年《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1996年《有話好好說》
1997年《圖蘭朵》
1998年《一個都不能少》
1999年《我的父親母親》
2000年《幸福時光》
2002年《英雄》
2004年《十面埋伏》
2005年《千里走單騎》
2006年《滿城盡帶黃金甲》
奧運張藝謀
申奧宣傳片總導演張藝謀
北京奧運會開閉幕式總導演張藝謀
附錄
張藝謀閒片
張藝謀對話錄
張藝謀語錄
導演張藝謀完全檔案
媒體評論
一直很欣賞張藝謀導演的作品,我覺得他是一個讓我唯一覺得很威嚴的導演人選。
——成龍(國際巨星)
張藝謀是我的貴人。
——李安(奧斯卡大導演)
張藝謀真了不起!他是華人的驕傲!
——周杰倫(小天王)
張藝謀是一位很有才華很有責任心的男人,他既像我的大哥哥,又像我的父親。
——章子怡(國際紅星)
他就像一個戰場上的將軍,不緊不慢,指揮若定,演員和他合作很有安全感。
——鞏俐(國際巨星,兩人曾經滄海……)
書摘插圖
陳凱歌:他就是真正的秦國人
同樣是第五代導演的陳凱歌回憶說——
我與藝謀初識是在1979年的電影學院。因住在一座樓中,每日碰面,彼此也知道姓名,熟是不熟。只聽說,在入學考試的當中;他的報名作品讓老師們拌了嘴,他當時的年紀又比一般考生大出許多,所以學院方面不予錄取。後來還是當時文化部部長親自發話兒,他才勉強上了學。其實,如果沒有這個事,就算他各科成績均屬優等,又沒人為他拌嘴,年齡上也合槽,怕也是人不了學的,這也算因禍得福了。
藝謀貌不驚人,中等身材,走起路來挺沉重,加上衣帽平常,在人群中顯不出他來。要畫他的肖像不能再容易了:一個弧線微微向下彎曲的鼻子,兩條自鼻翼直奔嘴角的溝線,加上一雙深沉的眼睛。這點特徵在其後幾年緊張的學習和工作中更看得清楚了,再往後,索性連顴骨下面也塌陷下去了。
他在學校中沒什麼動靜,我們至多在球場上做做對手,學生們要自己組織個舞會什麼的,永遠找不到他,至於後來他曾經做了一年學生會副主席,據說還是因為他的年紀可以做諸同學兄長的緣故。只聽說他在班裡各門功課都好,同學們敬重他。後來在一個攝影展覽上看到他4幅一組的作品,覺得此人不是等閒之輩。其中有一幅印象挺深,其作長過1米,是百尺危崖上的一個青年,肅然獨立,卻沒有壯懷激烈的意思,想像與製作都好,境界上也是深沉的。因是同代人,便生一片領悟之心,嘆了半天。
後又聽說他的攝影作品在報紙上刊出了不少,好評之外,尚有褒獎,其中最奇的是一位女青年,其人待業既久,經藝謀拍攝一張頭像刊在《中國青年報》上,竟考中了空中小姐,後又來致謝云云,我倒覺得有點演義了。
學習期間,因為有了好感,曾同他談過日後合作的事,可學業未畢,到底是空話一句。等到拍畢業作品,他參加田壯壯導演的《紅象》組,我其時也在雲南,但未見面;後在北影遇見,就是來送樣片,我隨他看了幾本,以為不錯,他卻認為未敢滿意。言談之間感到他志向極高。
1982年畢業,方知他被分配到廣西廠,當時頗感驚訝。因他是西安人,又結了婚,怎么去了廣西?後來聽說這與他人學時的風波大有牽扯。一年以後,他與軍釗、肖鋒、何群一起拍出了《一個和八個》,看了讓人犯傻。只是這之後的合作中,我才有機會慢慢對張藝謀有點兒了解,了解的結果之一是我和他、何群,還有攝製組的全體人員一塊兒拍出了《黃土地》,也讓我們之間有了點感情。
張藝謀比我大一點,1951年生在西安,人稱古都。藝謀人前寡言語,更不談家事,後來熟了我才偶知一二。他家父輩都是軍人,二伯父解放前夕想要率部投向這邊,被國民黨特務發現後殺了,可在以後的很長時間裡死人倒背著潛伏的名兒;大伯父也有行蹤問題,藝謀和兄弟們身上就背上了“台灣關係”的罪過,一張滿是不實之詞的紙片竟在他的檔案中癌一樣地受用了二十多年。而他本人因不知情,在遭到冤屈時就自然得不到解釋。其父也因是黃浦軍校畢業生而成了“歷史* ”。這樣一個家庭在解放以後很長一個時期內,其情狀想是想得到的。
“文革”開始後,藝謀的父親去了陝南勞動,做醫生的母親走了“六•二六”道路,他自己也因下鄉,照顧不成幼弟。在這期間,弟弟因病失聰,終於成了聾人。從l968年往後數,張藝謀插了三年隊。三年間,無非春種秋耘,夏收冬藏,閒時便去修水利,幾十個人住一孔窯,一乾就是百十天。就在這種傳了幾千年的耕作活動中,他見到了為活著而勞動的農民,他也嘗到了窮的滋味。一次,他跟我說起夏日裡割麥的麥客,一頓吃得下幾斤麵條,撐得打滾兒了,就用擀麵杖擀自己的肚子。泄過以後,下一頓又再吃下幾斤。我聽了覺得故事道理很深。
三年之中,他有很少的機會去陝南,一邊放羊,一邊在父親的片言隻語中明白一點自己的家世,羊不餓的時候就往返80里路買回自家口糧。我們談起這類題目,只當是說笑話。這是我們的好處——好在不把它當一回事,活著,就是這樣。
三年之後,藝謀進了鹹陽棉紡織廠。進廠也費周折,原因還是跑不出家庭的事兒。“革委會”幾次議了又議,最後還是因為他會打兩下子籃球,他才二回吃上“官糧”。在廠里,他把百十斤的原料袋扛進車間,讓女娃們紡紗織布,剩下的事就是用手指頭把四層厚的堅固呢(勞動布)“唰”的一聲撕開,如此這般,七個春秋。他也見著了有一天算一天在織機前頭勞動的工人,他也嘗到了艱難的滋味。
我聽說,藝謀是在當搬運工的時候弄起了業餘攝影的。都知道,這是個花錢的事兒,他得吃飯,他又有家,家裡有沒工資的父親、年過八旬的祖母和兩個兄弟。可是他偏想有一台照相機。後來,他賣了血,用自己的血換一台相機,不犯什麼法。相機有個套子,是他沒成親的媳婦做的,外面是勞動布,裡面裹著棉花。那以後他成了攝影系的學生和專業攝影師,也沒有用過比他自己的“海鷗”更好的相機。他覺得“海鷗”不錯,“海鷗”可以拍出很像樣的相片。相機的好壞不是最重要的。
我曾在西安見過張藝謀的雙親。他的父親那年62歲(1985年),倒回去35年,他不過是個27歲的青年,在這35年裡頭,他只是活著,不能對社會有任何貢獻,除了教導三個兒子以外。這一點對於藝謀不會沒有刺激。我很喜歡,也很尊重藝謀的母親,過去的困苦不能使她顯出憂傷,斗室之中只要有她在,總是有笑聲的。她每日由家庭而醫院,南醫院而家庭,對親人和病人都擔負得過多。可是作為母親和醫生,終於不能救治是親人又是病人的二兒子。樂觀的下面,該是一顆憂傷的心。藝謀對於母親一定是理解的吧。
因此,為這,也為其他我知道或不知道的事,寫了或沒寫的事,在他決定投考電影學院的進修生,他願意跟在老父的身後,卑微地在某些人事幹部的白眼前面,訴說和請求。又在無望進人電影學院,而有好心的老師指點他去投考另一所學院時,他可以不吃不睡地在偌大的北京城裡奔走。
“西望長安繡成堆”。張藝謀是從那裡走出來的後生。不是因為名字,而是他打了實在的主意,為藝謀,不為稻粱謀。為這,他拿著用血換來的相機去物華天寶的秦地。曾經十次登臨華岳的張藝謀,遠望天地人煙,想到更多的怕是包括他自己在內的萬家憂樂吧。
1984年的元月至3月,我們幾個曾再赴陝北高原,生活、選景。白天,我們在一眼看不到邊的溝壑中間上上下下地走,或是踏著留不下腳印的浮土到村里去,在老鄉們的土炕上半天半天地坐。天黑透了,就在寒窯裡頭用紅泥小火爐煮羊肉,酒喝到耳朵熱,就聊,琢磨將來影片的模樣,聊不多久我就覺得,藝謀在藝術上喜大,喜開闊,喜歡把人和環境弄在一塊兒,又不越出總體的限制。他好默想,一事過腦,百轉迴腸,想透了,必欲盡興一述,方肯罷休,現出他性格中瀟灑的一面。何群則多有神思,即興道來,光彩是有的。他們之間也拌嘴,以何群的善言語,有時競敵不過藝謀,最後用一句罵人的話作結,眾人都跟著一笑一一罵人有時是親熱。
藝謀的創作,師輩和評論界同志們談得多了,我就不再贅言,對於他的工作態度倒有幾件事可以說說,我想他的成績是跟這個有關的。組內人員都以“張大師”戲稱藝謀,還有一個綽號叫“張黑臉”。聽見有人說“藝謀又黑臉了”,意思就是“拍攝有問題了”。
一次,選擇一個山坡景地,要求是坡上有一顆孤零零的杜梨樹,樹下有白色的小路,蜿蜒向上。此景遍尋無著:不是樹不合適,就是路不合適。藝謀自然又黑了臉。最後決定:踩出一條路來。於是攝製組全體人員從下午兩點開始,用卓別林的步伐,魚貫而上,只留藝謀在對面山樑的機位處指揮、觀察。四小時後才成功。這條路白且平滑、不落腳印痕跡,要像多年踩踏成的。這時他的臉也就漸漸變白了。
另一次,在窯內拍日景。為使光效真實起來,藝謀就須調整內外光比。一條拍過,他站在那兒不出聲,半晌才說,外面“毛”得太厲害了,要是窯外有一座灰樓就好了。眾人都笑:外邊除了土坡就是山峁,這窯洞本身還是何群打的,何來灰樓!他不笑,只是發獃,身上的黑粗布大襟棉襖的衣襟吊著,像一塊大擦嘴布。
我對他說:“下一鏡機位不動,這樣……”
他說:“外面有座灰樓就好了。”照明組長對他說:“怎么:大師,燈就不動了呵!”
“外面有座灰樓就好了。”
演員掩口而笑:“行了,魔怔了。”
十天以後,樣片來了,看完以後,我問他的感覺如何。“還行!”他說。他說完了,我心裡念佛。
藝謀衣著簡單,除單衣褲外,拍戲兩月,就穿一雙膠鞋,又不穿襪子。一脫鞋,非讓人窒息才罷。不得已,那鞋每晚提人浴室放置,次日清晨取出仍臭不可聞。
這雙鞋引起另一段故事:1984年6月20日,我們在陝北佳縣補完最後一批鏡頭,急欲返回北京沖洗,以決定攝製組是否撤離。事先約好了,有車在綏德等我們,然後,乘車經吳堡過黃河大橋,人山西境直赴介修,夜間乘火車奔北京。
我們早上7時出發,因天雨公路禁行,不得已繞個大遠兒到綏德,到時已行80公里,時間是下午4時。連忙換車過河,一行除了司機,有演員薛白、藝謀、製片主任和我。
進了山西地面,天已擦黑,這才發現山西全境修公路,紅色“菲亞特”在泥濘中像船一般走,走走停停不說,還得不時下車推進。午夜12時許,天降大雨,離介修24公里處車輛堵塞,通行無望。我們下來勉力推車掉頭,決定直取太原。掉頭後,已是一身泥水,車走到一鐵道路口,公路平得像鏡面,都以為從此天下太平,凌晨前穩抵太原。藝謀便喝令停車,其餘人都覺驚訝。只見他下得車去,脫下那雙膠鞋,恭恭敬敬地放在公路中央,口中念念有詞:你跟我不易,現在戲拍完了,我把你留在這兒了。說罷上車,喊聲“走”。眾人笑完,他對我說,《一個和八個》拍完,他也照此辦理過。這是第二回。我心中好笑,等到車進文水,發現此縣境內也在修路,路面比前頭更爛,又有石子遍布,下車推進時,只聽得一陣陣呻吟,又聽見說:“二次大戰,二次大戰,德軍進攻莫斯科。”
四野漆黑,只見三個小小人影在奮力推車,腰部以下,都是黃泥。我突然想到:“我想表現天之高遠,地之深厚,黃河之東流到海去不回……”便笑出聲來。我這么猜:藝謀當時一定十分懷念那雙臭不可聞的膠鞋。
凌晨5時20分,泥車飛速駛抵太原火車站,下來的人以“赤腳大仙”為首,使晨起的太原市民瞠目。40分鐘之後,車行北京。張藝謀於當日下午赤足徑奔電影洗印廠。
我常和張藝謀不開玩笑地說,他長得像一尊秦兵馬俑,假如我們拍攝一部貫通古今的荒誕派電影,從一尊放置在鹹陽古道上的俑人大遠景緩推成中近景,隨即疊化成藝謀的臉,那么,它和他會是極相似的,或許因為藝謀是真正秦人的後代。
張藝謀:一生最大的命運改變
張藝謀曾回憶說——
我21歲時,因為有一些文體特長才被破例從農村招進陝西國棉八廠,因為我的出身不好,能進廠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在廠里當輔助工,主要從事清掃、搬運一類的工作,還要經常“掏地洞”,清理堆積的棉花雜質,出來後,三層口罩裡面的臉仍是黑的,工作很髒很累,卻沒什麼技術。
業餘的時候我喜歡看書,逮著什麼看什麼,喜歡中國古典小說,那時候能找到的書也少,《三國》、《水滸》、《西遊》、《說唐》都一遍遍地看,到現在對裡面的人物也特別熟悉,它們對我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去年導演歌劇《圖蘭朵》時,想到古典藝術、民族特色,心裡湧起的很多是這些小說給我的感覺。
我學攝影是在1974年,因為工作之外的無聊,又不願虛度青春,就想學點什麼,後來覺得攝影不錯,就買了照相機,又從圖書室偷了不少攝影方面的書,吳印鹹的、薛子江的、人像攝影、燈光攝影等等,凡是有關攝影的,都找來看,一些借來的書因為要還,就整本整本地抄,記得當時一本兩寸來厚的《暗室技巧》,我抄掉了大半本。
那時候對知識的理解沒有現在這么明確,不願混日子,覺得學攝影是個事兒,一個人在渾渾噩噩的氛圍中把這當成了一種寄託。那時像最大的想法,就是能到廠工會或宣傳科當個“以工代乾”的宣傳幹事。
因為努力,又有興趣,我的照相技術在廠里開始小有名氣,廠里有人結婚,常常會找個休息日把我叫到公園的花前柳下,留個剪影一類的“藝術照”,之後放大鑲框擺在新房裡,當時在我們廠,誰結婚能掛這么一張照片,就是很有品位了。
加上我會打球,又能畫毛主席像,便有幸成為當時我們廠里的“四大才子”之一。
如果不恢復高考,我可能真的會成為廠里寫寫畫畫的宣傳幹事,那時候年輕人想出路和現在不一樣,除了入黨、提乾走政治這條路外,幾乎沒有別的選擇,我因為家庭出身的原因,上面這條路想都沒有想過,我是車間裡唯一沒有寫入團入黨申請書的,那時棉紡廠停電時就組織黨團員和積極分子學習,每到此時,幾百人的車間裡退場的只有我一個。
1977年高考在我還沒來得及想時就溜過去了,等一揭榜,廠里一下子也考走了好幾個。我不可能不受到觸動,1978年再不考我就超齡了,直覺告訴我必須抓住這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我當時只有國中二年級的水平,學的那點東西又在文革中早忘光了,複習得再辛苦也沒把握,於是往偏處想,報體育學院?自己個子矮,喜歡運動卻又都是野路子,不行;美術學院?繪畫基礎不足。正在琢磨時,別人向我推薦了“北京電影學院”攝影系。說“課都與攝影有關,你的片子拍得好,一定行。”就這樣,經過一番努力我如願以償拿到了北京電影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的命運將隨著新的知識、新的朋友和新的體制環境而改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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