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小傳
1938年,由吉林省長春市輾轉至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在天育堂學醫;
1942年,畢業於哈爾濱漢醫講習所,正式行醫;
1951年,在哈爾濱中醫進修學校學習,組建哈爾濱第四聯合診所;
1955年,調黑龍江省進修學校(黑龍江中醫藥大學前身)任教;
1957年,調黑龍江祖國醫藥研究所(黑龍江中醫研究院前身)參與籌建;
1978年,任黑龍江省祖國醫藥研究所副所長;
1986年,聘為黑龍江中醫學院(現天津中醫藥大學)內科博士研究生導師。
全國第五、六屆全國人大代表。
人生履歷
張琪,男,1922年12月出生,河北樂亭縣人,1942年1月起從事中醫臨床工作,是當代著名中醫學家,黑龍江省中醫研究院研究員,主任醫師,黑龍江省中醫藥大學兼職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中國中醫學會顧問,黑龍江省中醫學會名譽會長,《黑龍江中醫藥》雜誌主編。曾當選第五、第六屆全國人大代表,黑龍江省政協常委等。成就及榮譽貢獻
從事腎病研究30餘年,是黑龍江省中醫腎病學科帶頭人,對慢性腎小球腎炎、慢性腎功衰竭等的治療療效卓著,具有特色。先後著有《脈學芻議》、《臨床經驗集》、《張琪臨床經驗薈要》等著作。發表學術論文50餘篇,由其主持或直接指導完成的多項課題獲省部級科技進步獎,研製的寧神靈沖劑治療神志病,1984年在布魯塞爾展覽中,獲尤里卡銀牌獎。
多年來共培養碩士、博士研究生20餘名,學術繼承人2人,為中醫教育事業的發展作出了積極的貢獻。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傳統醫藥項目代表性傳承人。
2009年,被評為首屆國醫大師。
人物事跡
他鑽研腎病40多年,臨床科研碩果纍纍,是當之無愧的腎病權威
他對複雜腎病或各類疑難重症都辨證精準,生死邊緣救人無數
他性情溫和,但為中醫之興衰,曾多次致信總理,醫之大者天下為公
真心:不尚空談重療效
“予不自欺亦不欺人”,他不在乎人們對大方的偏見,看病敢用、善用大方複方。
張琪沒拜過什麼名師,靠自己臨床多琢磨,不到40歲就成為“黑龍江省四大名醫”之一。成名後,張琪在書中,在講座中,把自己的經驗體會不加修飾地和盤托出。
一次在黑龍江中醫藥大學講座時,張琪說,“我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不主張寫過多的書。註解百篇不如臨床實踐一次。”因為多次從《傷寒論》中嘗到甜頭,他本打算寫一本《傷寒論》註解,但後來看到單純註解的書太多,就決定寫一本對臨床有實用價值的書。他說,過去有許多老中醫,書讀得很多,但是臨床少,他們不大願意看病。“出書是給別人以間接的實踐。《傷寒論》是張仲景的實踐,《溫病學》是葉天士的實踐。我們要自己實踐,直接的實踐,讀書是間接的實踐。”
張琪喜歡“求真”二字,堅持實事求是的態度。他說,現在有些雜誌寫老師經驗,把老師捧得天一樣高,很不好。有的報導說,某種病治療效果特別好,痊癒率特別高,一看就是假的。在《張琪臨證經驗薈要》自序中,他寫道:“書中所錄,皆源於實踐,確有療效者,方敢書於筆端,醫乃活人之道,予不自欺亦不欺人也。”
對大處方治病,業內一直有種偏見,認為是辨不清證候開“葫蘆方”。或許是基於對自己辨證精準的信心,張琪善用大方復治法治療慢性腎小球腎炎、慢性腎功能衰竭,藥味多達20多味,取得很好的療效。他說,“必須認識到現在有些疾病的病因病機已不那么簡單。比如尿毒症病機錯綜複雜,有虛有實,脾腎不足兼有濕熱、痰濁、瘀血,不能單純補或瀉,要從多方著手,處方兼顧,這其實也是學術的發展。”
除“大方復治法”,張琪還善用辯證法,如散斂合用、寒濕並用、消補兼施等法,即在一個方中把兩類作用相反的藥物組在一起。他推薦多讀毛澤東的“矛盾論”、“實踐論”,這些哲學思想有利於在複雜的疾病中分清主症和次症。他說,“醫者意也”,“意”字有很深的涵義,為醫者必須思路廣闊,善於分析病情,動中肯綮。
張琪治法多尊仲景,常在古方基礎上加減化裁,創製出許多行之有效的新方劑,如治療淋巴腺結核、甲狀腺囊腫的癭瘤內消飲,治療靜脈炎的活血解毒飲,治療慢性腎病日久、尿蛋白不消失的利濕解毒飲等。經他研製的“寧神靈”,獲得布魯塞爾尤里卡國際發明博覽會銀獎,救活了一個藥廠。
專攻疑難重症是張琪臨證一大特點,他在胸痹、痹病、肝病、血液病、精神疾病方面有豐富的臨床經驗。被他治癒和挽救的重症患者究竟有多少,誰都數不清。
慶安鋼鐵廠一位青年工人,在一次火災中一氧化碳中毒,確診為腦細胞壞死。病人四肢顫抖,神志呆滯,幾乎成為廢人。張琪開出第一個處方,以後不斷調整,服藥100多劑後,病人奇蹟般恢復健康。
比利時人傑克·貝蘭克不遠萬里從布魯塞爾飛到哈爾濱,他尻以代踵,脊以代頭,步履蹣跚,張琪用中醫藥使他站穩了腳,直起了腰。回國後他迫不及待發來電報報喜:“雖然我已經61歲了,可是身體卻像16歲少年一樣充滿活力。”
決心:攻克腎病闖新路
腎病是“窮病”、重病,西醫沒有好辦法,張琪意識到這是中醫的機會和責任。
從上世紀60年代開始,張琪抓住腎病方向,帶動一批人持續地研究幾十年,這在中醫界並不多見。到底是什麼機緣,讓他下決心選擇攻克腎病頑疾呢?
張琪說,和冠心病、糖尿病不同,腎病不是什麼“富貴病”,越是生活在寒冷潮濕、貧困勞累的人越可能患病。上世紀60年代初,張琪任黑龍江省祖國醫藥研究所內科研究室主任。當時他原本想研究冠心病,但那時人們生活困難,一年下來才有4個病例,倒是收治了不少慢性腎炎患者。病人周身浮腫,顏面口唇發白,衰弱無力,病情反覆發作,最後腎功能衰竭,因尿毒症而死,為此張琪心急如焚。
面對腎病頑症,國內外許多醫學工作者付出了艱辛努力,但治療效果不盡人意。透析只能維持生命,有依賴性,腎移植必須付出高昂的代價,排斥現象難以解決,激素療法副作用明顯,易復發。正因西醫對腎病沒什麼好辦法,張琪確信這是中醫發揮作用的“突破口”。
1962年,張琪與西學中的主治醫師單翠華開始研究慢性腎炎的治療。中醫西結合治療慢性腎炎當時在全國還沒有先例,要闖出一條路子談何容易!張琪古方新用,摸索出治療慢性腎炎的良方“加味清心蓮子飲”,單翠華則協助他監測病人,科學分析。1964年去重慶參加全國腎病學術會議,他的大會發言“慢性腎小球腎炎證治”獲得岳美中老中醫等一致好評。十年動亂期間他們被迫止步。1981年此項工作取得的成果達到國內先進水平。
現代醫學發展帶來很多新內容,中醫腎病科研越來越難。張琪說,開始的目標是把浮腫治好,之後是解決蛋白尿,後來著重改善“腎穿”的病理結果。他一面學習現代醫學知識,一面對腎病進行系統的臨床與科學研究,分析每一種腎臟疾病的病因病機。1986年國家科委和衛生部確定“七五”攻關計畫,張琪關於“中醫治療勞淋”的課題中標。之後他組建腎病研究室和專科門診,先後開展了“中醫藥治療慢性腎小球腎炎的臨床研究”、“中醫藥治療慢性泌尿系感染的臨床與實驗研究”、“血尿的中醫治療研究”以及“中醫藥延緩慢性腎功能衰竭進展的臨床及基礎研究”等,由他親自審定研製出治療腎病的系列中藥,所在的黑龍江省中醫研究院成為全國中醫腎病治療中心之一,多項課題獲得國家及省部級獎項。
40多年來,張琪對腎病的研究越來越深入,在治療上強調補脾益腎。他創造性地運用多元化思想,以多靶點大方復治法,對難治性疾病如慢性腎功能衰竭臨床療效頗佳。
張琪說,依靠中藥,不用透析,很多腎衰病人的肌酐水平能10年維持穩定,不會演變成尿毒症。已發展成尿毒症的,有的服用中藥也能好轉,他研製出很多有效的院內製劑。大興安嶺一位10多歲的男孩患腎衰尿毒症,又吐又瀉,病情危急。張琪用鼻飼中藥的辦法,把他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如今男孩已從復旦大學畢業,幾個月前張琪在上海講課時,他和母親特來面謝。
黑龍江省中醫研究院腎病科現已全面繼承張琪的臨床經驗,細分成4個科,210張床位,他們運用中醫中藥為腎炎、腎病綜合徵、腎衰等腎病患者減輕身體痛苦,降低經濟負擔,帶去健康的希望。
熱心:鍾愛臨床志不移
眼看中醫被取締,他還是堅持在藥店當學徒;寧可手腳生凍瘡,攢的錢不去買被褥,都買了醫書。
張琪喜歡臨床,離不開病人,樂意給人看病。“我這輩子唯一不高興,就是文革期間有一年不讓我看病了,這是最苦惱的。”
他認為只有臨床才能學到真本領,要求研究生必須按時出門診。對寒暑假日都跟著出診的勤奮學生,張琪特別喜愛,讚不絕口。省中醫院腎二科主任王今朝是1989級的碩士研究生,有一次她沒按時出現在張琪的診室,張老吩咐,“讓今朝給我打個電話”。電話里張老溫和地告誡“不能離開臨床啊”,老師的焦急讓王今朝從此痛下決心,現如今成為醫療骨幹。
一般來說,請張琪教授診病的人大都是重患或疑難病。張琪對病人極有耐心,看病時間很長。五女兒張佩青是省中醫研究院副院長,她說“家父性格溫和,遇事不怒,每遇不同意見,則欣然頷首,耐心傾聽。”本來就生性溫厚,對待病人張琪更是如同親人。“有的患者一股腦傾瀉出來,一說病情就是十幾分鐘,但他從來不打斷,總是認真聽,我們在旁邊干著急。”
有次醫院組織全體職工春遊,坐在車上的張琪看到一位慢性腎炎的老患者來了,立即下車請病人到診室看病。為此他耽誤了出遊,有人為之遺憾,可他卻高興地說:“以病人之樂為己樂,這是一個醫生最有意義的事,豈不遠勝過野遊之樂嗎!”
如今張琪每周兩次門診,查一次病房。上午看不完,病人就想法加號,或者家裡找、路上截,他總是微笑著來者不拒。老伴王桂珍說:“這老頭,成天就認病人。他立了條規矩,到家找看病,平民百姓、省委書記一樣看待,不許嫌農村人髒,不許謊說不在家。”
對臨床這種超乎尋常的喜歡,和他幼年的經歷有關。張琪的曾祖父和祖父都是河北省樂亭縣的名中醫,6歲時爺爺每夜在油燈下教他讀醫書,張琪親眼目睹他們治好許多疑難疾病。青年時,侵華日本想取締中醫,眼看學中醫毫無出路。張琪隻身在東北闖蕩,別人勸他改行,但他偏偏堅持在哈爾濱天育堂藥店當學徒。沒老師敢教,他就夜裡起床偷偷對著醫書琢磨先生的處方。冬天天冷,別的學徒攢些錢買毛毯蓋,他不顧手腳生滿凍瘡,把錢都買了醫書。
1967年“文革”期間,他有3個月下放到黑龍江省蘭西縣農村,條件非常簡陋,但能有機會給人治病他樂此不疲。十里八村的農民趕著車,騎著毛驢,用門板抬著病人來到張琪駐地,他一一耐心地給鄉親們診治,最多一天看了101位病人。有的農民朋友至今還與他保持著聯繫。
熱愛是最好的老師,張琪的成才經歷完美詮釋了這一點。因為熱愛,所以心甘情願吃苦鑽研,醫技在臨床的長期磨練中得以升華。張琪在河北鄉間平生第一次臨診,就治好一位久治不愈的高熱病人;在哈爾濱市第四聯合診所,他的醫術和為人深得工人們信任;到黑龍江省中醫研究院不久,常被邀請為當時的省委第一書記等領導診病,還受中央委託為前蘇聯阿穆爾州秘書長(相當於我國省長)治好了心臟病。42歲撰寫的《脈學芻議》揭示了脈學在辨證中的重要地位,一版再版,在中國頗有影響。
張琪說,學習任何一種科學,任何一種知識,首先要熱愛。中醫經典內容看似枯燥,但裡面確實有好東西,要注重邊學習邊實踐。把看的書套用在臨床,用了就覺得中醫“有味道”,就鑽進去了,鑽進去後就更願意學了。
為了學習新技術新經驗,他幾乎訂全了國內發行的各種中醫雜誌,一有閒暇便細心閱讀。逛書店淘書,成了張琪晚年生活的一項重要內容。張佩青說,“家父治學嚴謹,從不敷衍,年已耄耋日診患者數十人,夜讀文獻,查找古今醫案。我因行政工作繁雜,求醫者甚多,時有勞累放鬆之感,輒捫心自比頓覺慚愧,其精神激勵後人,警示來者不敢懈怠。”
公心:牽掛事業廣帶徒
他從來不爭,什麼都可隨意,但為了中醫事業,張琪奔走呼籲,幾次致信總理。
張琪說,80多年來最高興的一天,是1953年聽到傳達的毛主席對中醫工作的指示,認為中醫對中華民族的繁衍昌盛功勞最大。選擇中醫以來他遭遇過很多歧視和阻力,那天突然聽到這個喜訊,31歲的他張琪覺得前方一片光明,興奮得一晚沒睡覺。
他說自己“第二高興的事”,就是成立了國家中醫管理局。
他的感恩發自內心。因為經歷人生甘苦,他能深刻體會國家政策對一名中醫從業者的影響。他說政府給他的榮譽太高了。
事實上,張琪是個欲望不多的人。生活中,他喜歡寫寫毛筆字,聽聽京劇。當年有關部門想提拔重用,他婉言謝絕;有朋友建議他到南方合開診所,他表示不會經營。他從不考慮升官發財,最大愛好就是看病。
他似乎注定為中醫而生。一向性情平和、從不發怒的張琪,為了中醫事業,他願意出頭多次聯名致信國家主席和總理,為中醫爭取政策和支持。在很多場合他公開呼籲中醫改革教育模式,要中西醫並重,他的憂慮溢於言表。
為培養更多人才,張琪不顧年事已高,堅持帶研究生。他說:“自己還能幹幾年?帶徒才有意義。”他親手培養了50多名博士和碩士,8位繼承人,現在還有2個第四批繼承人和5名博士。張琪力爭“培養一個出息一個”,他的學生有中國中醫科學院院長曹洪欣、北京醫院中醫科主任王暴魁、天津中醫藥大學內分泌中心主任吳深濤等,大部分成為中醫戰線的中堅力量。
他還是廣東省中醫院腎病科徐大基和林啟展的帶徒老師。為指導他們學習,張琪不顧舟車勞頓,一年中兩度從哈爾濱到廣州,親自帶他們隨診,平時不厭其煩地在電話里授業解難,每一封信件都是親筆書寫。
80歲生日之際,張琪收到眾多學生的感恩與祝福。黑龍江中醫藥大學謝寧、周亞濱教授在賀信中說:“隨師3年,日間臨證,夜間讀書;雞鳴冷月,黃卷青燈,用功不為不苦。得恩師精勤教誨,推雲撥霧,指點迷津,更給予我們人品醫品之薰陶,對學生晚輩愛護有加。時光流逝,愈覺3年隨老師鞍前馬後實乃人生之莫大榮幸。”
張琪,就是這樣一位平和真誠的老人,一個骨子裡有熱愛有追求的中醫人,一名內涵深厚、需要用心揣摩的大師。
皮膚科醫生張琪
張琪 成都唯羅納整形醫院皮膚科主任,自2002年從華西醫科大學畢業之後,就從業於美容整形行業,在皮膚美容方面,積累下了豐富的經驗。並先後在廣州陸軍總醫院等地進修學習如皮膚非手術、注射等先進皮膚美容技術。擅長根據各種膚質和狀況的患者,運用不同的組合手段,結合國外先進技術進行皮膚美白、複合祛斑、疤痕修復等皮膚美容手術。
作為年輕一代的美容醫生,張琪憑其豐富的專業知識和高超的專業技術贏得了業內前輩們的肯定與讚譽。十年來,她不但堅持著臨床的實踐,同時毫不放鬆自身
的進修學習,將國際新美容技術,融合進了自己的實際操作中,創新出了很多有針對性效果的皮膚美容新手段,為近萬名美膚愛好者達成了自己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