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的唐古拉山脈,孕育著中國西部雪域高原的古老與神奇,有一條清澈的河流在其北麓蜿蜒曲折、默默地流淌,這就是布曲河。布曲河似乎就像地球村一個小旮旯里的一名極其普通的村民,它太土氣、太渺小,很少有誰見過它的面,很少有誰了解它。
簡介
流經雁石坪的布曲河是一條長江源流,流淌了千百年的歷史。布曲河谷地帶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自然條件十分惡劣。在布曲河河谷沿線總長近25公里的地段,建設了總長240多米的布曲河7號特大橋,這座橋共有7孔,每孔跨度32米。
名人事跡
梅魁
在國家重點工程——青藏鐵路建設中,湧現出一大批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鬥的高原英雄,青藏鐵路第五項目隊青年黨員梅魁就是其中一個。
在二標段,梅魁擔任重點控制工程——格爾木1#大橋技術主管。為儘快完成開工前的施工複測、布設控制樁等工作,他每天第一個起床,帶領兄弟們翻山越嶺、起早摸黑地實地測量。在制定施工便橋搭設技術交底方案過程中,他兩次走入冰冷刺骨、水流湍急的河中,在齊腰深的河水裡測量河道寬度。
2002年,梅魁隨隊來到了海拔4700米的十五標工地——雁石坪,擔任項目隊工程部長兼全線重點控制工程布曲河1#大橋的技術主管。布曲河大橋離國防光纜不到1米遠。為確保國防光纜安全,每道工序他都盯在現場。大橋第一根樁成孔時,他在工地連續奮戰了18個小時。
7月13日清晨,一夜大雨使布曲河水猛漲。布曲河大橋2#墩圍堰被撕開一道豁口,且豁口在不斷增大。危急時刻,梅魁第一個跳入急流中搶險。在他的帶動下,職工們紛紛跳入河水中。圍堰缺口堵住了,鑽孔樁也保住了,梅魁卻患重感冒病倒了。
在青藏有“三難”:吃飯難,睡覺難,行路難。因為天氣乾燥,梅魁的嘴唇、嘴角裂了幾道血口,吃飯時一不小心,血口就會裂開,疼痛難忍。晚上睡覺時,為了不讓血口粘在一起,他只得把一塊濕毛巾含在嘴裡。不到一個月,梅魁瘦了近20斤。因為強紫外線照射,他的臉上脫了幾層皮,直至皮膚黝黑得猶如一個地道的“藏民”。面對這些困難,他總是很樂觀。
梅魁不僅能吃苦,而且對質量和安全的要求幾近苛刻。他組織制訂了嚴格的安全質量管理體系和規範的操作措施,以嚴格的制度保證工程質量。有一次,一道施工程式沒有按照標準要求執行,梅魁發現後,立即要求返工。正是如此嚴格把關,第五項目隊管段沒有發生一起安全質量事故。格爾木河1#大橋的24根樁經青藏總指測試,一次達到優良等級。監理說:有梅魁在,工程質量我們放心。
因梅魁的出色業績,他所在的格爾木1#大橋青工班被評為青海省“青年文明號”,格爾木1#大橋被評為全線“優質樣板工程”。他本人先後被公司評為“先進工作者”、“優秀技術員”、“生產標兵”。2002年8月,他又先後被授予“青藏鐵路建設勞動模範”、集團公司“青年崗位能手”、五公司“青藏鐵路建設十傑”、“優秀共產黨員”等榮譽稱號。
邵良金
布曲河似乎就像地球村一個小旮旯里的一名極其普通的村民,它太土氣、太渺小,很少有誰見過它的面,很少有誰了解它。但他身邊走來一位鐵道建築的圓夢人邵良金,於是在布曲河青藏鐵路建設大軍中,多了一組邵良金的故事。
夢想成真邵良金,一名身軀並不高大的山東漢子。1959年8月,他出生在沂蒙山區的一個農村家庭。上國小的他,背著書包走在那崎嶇不平的山間小道上時,總喜歡踏上道邊的石頭頂遠眺,不知多少次,就那么望著,視線被遠處的山巒擋住,他忘記了回家吃飯,甚至有時忘記了趕往山樑那邊的那幾間用土坯砌成的簡陋的學堂。
有一次,幾個小同學對他的舉動莫明其妙,便問他:看啥呢?大冷的天,傻不傻你!他卻目不轉睛地說:聽說鐵道游擊隊了嗎?要是咱這山溝溝里有了“那玩藝”就好了!他說的“那玩藝”就是鐵路。是的,那時的沂蒙山革命老區里還沒有鐵路呀!他對“那玩藝”也只是個模糊的概念,但這就是他的人生之夢。
誰也說不清楚冥冥之中是不是命運的安排,1978年初,村里都嚷嚷著“召兵”的事,他壯起膽子跑到鄉里找到了人民武裝部,打聽徵兵的底牌,當他聽說是鐵道兵種時便高興得跳起來,當場就報了名。圓“人生之夢”終於有門路可進了,他能不高興嗎!3月,他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位公民應徵入伍,成為一名革命軍人,來到了鐵道兵的大學校。這時,他才真正認識了“那玩藝”--鐵路。
可是,好事多磨,新兵訓練結束後分到老連隊,連首長卻讓他到連部當通訊員,雖說是首長對他的關愛,他心中卻一百個不樂意。常常請求連首長帶他到築路工地上去看看。看了以後就想乾,看一次,心裡癢一次,終於有一天他鼓起勇氣向連首長寫了份請戰書,下到了施工班,與鋼軌枕木為伍,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築路人。
二十多年來,先後參加過像引灤入津、大秦線、南昆線、京九線、朔黃線等十幾個國家重點工程建設,鑄就了一副實幹家的鋼筋鐵骨。
高原情懷儘管這樣,邵良金的內心仍感到缺憾,因為西藏還沒有鐵路,藏族同胞還不能直接從拉薩乘座火車走出雪域,更好地投入經濟建設大潮。
忽然有一天,聽說青藏鐵路格拉段二期工程將在2002年4月1日開工,時任公司滄州辦事處主任的邵良金,意識到圓夢的機會來了,就主動找公司領導請纓上雪域。他如願了,3月6日,帶領十幾個人打前站來到了布曲河畔。那陣子,冰天雪地,寒風刺骨,氧氣稀薄得連火都點不著,內地帶來的防風打火機,一打“卡喳”,只射火星不起火。大家都一個感覺,頭疼得像大斧頭劈,胸悶得像大石頭壓,腿軟得像被抽掉筋骨,三天不進一點食品也不想吃。可大夥還得搶搭臨建,邊卸工程物資邊施工。炊事員咬著牙扶著牆根去做飯,熬好一鍋稀飯,上午沒人吃,下午沒人吃,晚上還是無人問津。邵良金瞧著職工受這么大痛苦,心如刀絞。
一天他見大夥抱著腦袋在帳篷外亂蹦亂跳,眼淚止不住流下來,強忍住自己的不適,把職工們勸回宿舍,並安慰大夥說:“先忍會兒,我去給大夥找個偏方。”說完他步履蹣跚地走到了離營區兩里路遠的一個青藏公路養路工區,然而幾名土生土長的幾名藏胞哪裡知道高原反應的滋味!更沒有控制痛苦的偏方。只得空手怏怏地往回走,頭也像要爆炸了一樣地難受,雙腿再也支撐不住疲憊不堪的身軀,眼前一黑,暈倒在地。身軀下的冰雪像給他鋪上千層厚的羽絨被,他真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但他內心深處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就是:邵良金你不能倒,職工兄弟都還等著你的偏方!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了冰雪的清涼,睜開眼,看看周圍,艱難地折起身來,習慣地點上一支煙,忽然發現對面山坡上,竟有兩隻藏羚羊依偎而立,他的眼淚又一次湧出雙目。他想起了那天為他送行的妻子。
快樂工作素有渤海明珠之稱的大都市天津,正沐浴在一片融和的晨光里。像以往的送行一樣,妻子早就為他準備好行李,孩子上學走後,便送他到公司機關集合搭車。與以往不同的是,妻子竟默然無語,卻是不停地拿手帕擦拭雙眼。邵良金雖然素有一幅硬心腸,但心中也不是個滋味。他顫聲說:“哭啥,又不是上戰場冒槍林彈雨!”妻子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喃喃地說:“你得告訴大夥,上山後別忘了常與家裡人聯繫,尤其是多想想孩子!”“光讓我想孩子,就不想你啦!”邵良金為逗樂妻子風趣地說。妻子狠狠地但又捨不得用勁地點了一下他的額頭,看看周圍,沒再言語,只是用眼睛表達了她對他的一往深情。
想著想著,邵良金情不自禁地“嘿嘿”一樂,奇蹟出現了,頭不疼了,渾身有勁了,他趕緊回到項目部,找到職工兄弟們,向大夥宣告說:“我找到治高原反映的偏方啦!”“什麼偏方?”大家急切地問。邵良金胸有成竹地宣布:“一往情深地想你的老婆!”幾個年輕職工問:“我們沒討女人的怎么辦?”“那就使勁地想想你曾經暗戀過的嫂子!”邵良金話音剛落,大家就哄堂大笑起來。笑聲是那么爽朗,那么豪放。
要說邵良金以身作則、身先士卒,更會讓人豎起大拇指。去年6月底,管區掀起了大乾高潮,可天公不作美,連續陰雨不斷,路基填築不能在雨中進行,下一場雨就得等一天多。
可山上天氣特別怪,陰晴難測,雨裹冰雹,說下就下,連續數天,人停馬歇。邵良金心急如焚,本來他平時很注意形象,總喜歡把頭髮梳得油光發亮,那幾天也變得不修邊幅了,頭髮亂得像一團雜草,早晨起床就站在門口看天,飯也吃不下,煙一根接一根地抽,人整個兒瘦了一圈。在高原上,能夠幹活的時間很短,天老是這么鬧騰,他怎能不急火攻心,本來就被高原反應折磨得非常虛弱的身子,終於支撐不住了,被工友扶到醫務室輸液。
那天傍晚時分,天突然放晴了,正在輸液的邵良金兩眼一亮,急忙拔掉針頭,大手一揮:“走,上工地去,晚上加班乾!”職工們喜出望外,跟著他向工地衝去。10分鐘的路5分鐘跑到,不一會工夫,工地上幾十台機械同時開動,剎那間,工地上被明亮的車燈、工燈照得如同白晝。6月的雪域之夜依然寒風呼嘯,燈光下,邵良金認真地指揮著施工車輛。
有人勸他說“:你身體還沒好,別再凍壞了,回營休息一會吧。”他卻說:“別擔心,能幹活我就沒病了!”他和職工們一起,在寒風裡工作了一整夜。天明時,其他職工都換班走了,邵良金卻只用了一點簡單的早餐,打了個盹,又開始了他新一天緊張的操勞。
邵良金就是這樣一天接一天地工作著,因為他牢記中央領導的這么一句話:在世界屋脊上修築一條海拔最高、線路最長的高原鐵路,是人類鐵路建設史上的偉大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