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拉斐爾有一位摯友巴達薩爾·卡斯蒂利昂伯爵。我們從拉斐爾致友人的信中發現,畫家與這位伯爵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們彌篤的友誼不僅表現在互致友情與尊重上,還常交流藝術見解,拉斐爾有許多藝術觀點就披露在他給這位伯爵的通信中。比如,拉斐爾談到自己的聖母像創作,曾對他說:“為了創造一個完美的女性形象,我不得不觀察許多美麗的婦女,然後選出那最美的一個作為我的模特兒。” 這位伯爵比拉斐爾小5歲。按說他們是同輩人,但拉斐爾對他十分恭敬。這可能是當時義大利封建等級制度制約的緣故。事實上,這位伯爵後來是拉斐爾藝術上的保護人。這一幅像正是拉斐爾來到羅馬後於1514~1515年間為他畫的一幅肖像傑作。
說到肖像傑作,拉斐爾所有的那些聖母像都可被稱為傑作,儘管不同時期有著不同的傾向性。可是所有這些聖母像都無法與這一幅名副其實的肖像畫媲美。何以見得?一句話,這幅畫是面對真人來創作的。肖像畫在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已有很大發展。以現實主義手法追求人物的性格刻畫,是肖像畫藝術的進步。它和創作一幅聖母像在意義上是不同的,如達·芬奇的那一幅《蒙娜·麗莎》一樣。在這裡,拉斐爾不僅運用那微妙的色彩,把伯爵身上那寬大的天鵝絨的銀灰色、外衣與帽子的柔和的棕色描繪得淋漓盡致,還在於他把這位學者的心理狀態與性格特徵刻畫得入木三分。畫家以銳利的目光在挖掘這個真實人物深沉、善良的內在氣質。肖像的背景配合得十分協調,主要用暖色,即背景幾乎是一種金灰色。它襯託了學者形象的光燦氣氛,表達了藝術家所發現的理性的詩意。畫家這時所考慮的是如何從這位智者的衣著和精神特點上取得統一去加強繪畫性的魅力。面對一個具體的人,用繪畫手段去表達這個人所特具的思想、性格和神氣,只有靠藝術家富有獨創性的色彩表現力與造型表現力。離開了具體人的特徵,肖像就成了“神”。為避免這種藝術的虛構,畫家必須去挖掘。
據說,這位伯爵是當時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外交家和政治家,並且還是一位頗有教養的作家和詩人。作為伯爵,他與宮廷有密切的關係,可是作為學者,他又屬於義大利進步思想家階層。這樣一種微妙關係,正是義大利這個時期的特殊現象。此人寫過一本書,是談理想國的。但他一反柏拉圖的宏旨,著力於評述義大利祖國的未來命運。拉斐爾於1504年在烏爾賓諾時與他認識,並一直受到他的眷顧。足見伯爵在拉斐爾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