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簡介
作者簡介
知名輕小說作家,1973年生。憑藉大人氣官方小說《CODEGEASS·反叛的魯路修》的作者,《Danceinthewind翔龍傳說》獲得第四次Sneaker優秀獎。
動畫《反叛的魯路修》中魯路修的聲優——福山潤對其作品《CODEGEASS·反叛的魯路修》的解說
魯魯修.V.布里塔尼亞CV福山潤衝擊,我感覺只有用衝擊來形容這部作品最為恰當。抱歉,突然這么說。我是動畫《CODEGEASS叛逆的魯魯修》的聲優福山潤,這次執筆為本作配上解說。我想這本書的讀者應該有大半已經看過動畫了,不過應該有些讀者還沒看過,而之後的解說內容中會有一些劇透,請見諒。
好了,回到我最初的發言,那是我讀本作時最為簡介的表述。舞台是成為11區的日本,說出來可能大家不相信,實際上我所了解的有關魯魯修他們的幼年時候的情報,也差不多僅限於動畫中播出的那些。
為了角色的配音工作,我確實接觸了作品中的一些情報。但從整體上來看,我依然無法確定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
魯魯修,娜娜莉和朱雀間的羈絆;魯魯修和娜娜莉在日本度過的那段時間;日本戰敗的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朱雀弒父的內幕。
而在以後的故事中,則會將謎團和過去的事實真相一件件串聯起來。
動畫將我腦中構築的場景再現。好在我的思路和作品很合拍,這應該是七年前魯魯修他們的狀況和環境給了我靈感吧。
但我所說的衝擊並不是指這個。
或許對各位來說,這也能算是個衝擊吧。樞木玄武這個角色,給我帶來了強烈的衝擊。
雖然還包含著很多謎團,但朱雀的父親,這個動畫中被讚譽為“最後的武士”的男人,無論他抱有怎么樣的目的,事實上他成了導致日本陷入戰亂的真兇。發動戰爭的是布里塔尼亞皇帝,但使其發動的誘因卻是朱雀的父親。他通過自身的意志和欲望奪走了魯魯修和娜娜莉的安寧,而之後指魯魯修走上修羅之路的,依舊是好友朱雀的父親玄武。太諷刺了。
就在我看到這段的時候,對已經收錄完成的動畫中發生的一切,我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是歷史被扭曲了,還是說,這些扭曲也只是歷史車輪中的一部分。
我再次感覺到,這應該不僅僅是個因為欲望而引發的故事,其中應該還隱藏著什麼。
總而言之,朱雀是導致玄武死亡的直接原因。如果魯魯修能夠及時發現朱雀的痛苦,或許他們二人之後的關係就會發生變化。只是,或許魯魯修正因為發現了,才會決定讓朱雀來守護娜娜莉。
這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因為相同的孤獨而相互吸引,然後因為彼此的父親犯下的錯誤而被分開,又因為各自的信念而敵對。
是因果,還是某種既非命運又非宿命的東西在冥冥中指引著二人,走向前方的荊棘之路。
閱讀到後面,身為其中的聲優,我越是有種情何以堪的感覺。桐原的一句話,給了為了保護娜娜莉而向玄武下手的朱雀那份頑強的矜持。
那句話,在那一瞬間對於朱雀來說,給了他如用七年後魯魯修得到Geass能力時的衝擊吧。朱雀因為自己深重的罪孽而忍受了七年煎熬,看到他或者只是為了尋找一個讓自己死去的機會,我不禁感到悲哀。
而魯魯修那是雖然年幼,卻比任何人都懂事。因為看的太清透,所以他從不對人示弱,萬事小心,靠自己的力量活著。獨自一人艱難地守護著活下去的希望,讓人感到無比堅強。
但在那樣的背景下,這種因為珍貴而想要守護什麼的行為對於十歲的少年來說,則是太過嚴酷而悲涼的事實。娜娜莉的世界裡只有這個哥哥,正因為她必須依賴和仰慕哥哥,也成了魯魯修無法掙脫的枷鎖。
玄武死後,就連日本政界後台的要人都出面了。在這一團糟的
情況下,能照射在少年和少女的光芒實在是太微弱了。即使微弱,但對兩三個人來說,卻也能成為照亮他們未來的光。
在漸漸迫近的時間中,兩人以相對的立場再會,但彼此間的羈絆卻愈發深刻而強烈。
只是,兩人很快就必須分開了。他們就如同自己當初的決定一樣,過早地覺醒和成長著。
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隨著而二人故事的展開,我的每個疑問也以都變得明朗。一切被串聯了起來,之後,這條線還會繼續向那裡延伸。
以上內容或許不能被稱為解說,各位覺得本作如何、是否和我有一樣的想法呢?雖然寫了很多,但讀這本小說的時候,我並沒有把自己當作參與其中的演繹人員,而只是一名讀者、一名CodeGeass的fans來閱讀。
我會和各位讀者一樣帶著自己的感情,走入故事中去了吧。
當然,這之前我會先想像,很多CodeGeass的目擊者已經閱讀過本作了。
其熱門輕小說《CODEGEASS·反叛的魯路修》選刊
interval
2017年.8.XX11區
私立學校阿什福德學院的社團活動教室中,有很多房間事神秘莫測的。
“本來這所11區的專門學校開辦也沒有多久嘛”——學生會副會長魯魯修.蘭佩魯傑說道。
筆直的黑髮,配上略帶憂鬱的俊秀面龐。
身體曲線修長,略瘦,卻又恰到好處的勻稱。
這是讓學校女生的人氣分成兩派的主角之一。
“學校剛成立的時候,打著搞活學校氣氛的旗號,一時間出現了這么多莫名其妙的社團。”
“嗯,是啊。”
對魯魯修的話點點頭表示感慨的,是旁邊發色稍淺的另一個少年。
個頭和魯魯修相仿。
依然略帶幾分稚氣的臉龐傷,孩子一樣的眼神神采奕奕。
這是同為學生會成員的樞木朱雀。
“不過,魯魯修,進入主樓的到都是些還算正經八百的社團。”
“所以這個配樓就成為了怪異社團的老巢了。”
“……嗯,沒錯。”
“這裡可夠混亂的。”
魯魯修一邊說,那雙顏色莫測深淺不定的眼眸里略帶一絲陰鬱的神情,望著前方長長的樓道。
樓道里沒有窗戶,兩邊冰冷冷地排列著一道道的鐵門,籠罩在陰暗的氣氛中。
不,何止是陰暗,樓道中遠遠的前方完全是一片漆黑,沒有一絲亮光。
這感覺好像事廉價的鬼屋。
不,說成事“地獄的入口處”大概也不過分吧。
魯魯修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咂著舌頭。
手中極不情願地拿著——碩大的水桶。
以及,全新的拖把。
旁邊的朱雀差不多也是一樣。
不一樣的是,朱雀筆挺的學生服外面規規矩矩地套上了圍裙,而斷然拒絕這種裝束的魯魯修。只象徵地戴了雙薄薄的橡膠手套。
再一次咂了咂舌頭,魯魯修回頭看了眼朱雀。
“究竟憑什麼要我們來打掃這些間廢社團的活動室?”
朱雀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可是創立紀念日也近了,而且這又是會長大人的命令……”
“那會長本人哪去了?”
“嗯……好像說是有相親……”
“又去了啊,每次都踢對方跨襠提出分手,她也真是辛苦。妮娜呢?”
“說是還有實驗得做。”
“他難道又想爆破理科實驗室嗎?真的會被退學的喔。那夏麗呢?”
“在游泳部。”
“喔,她好像事說過比賽臨近了。卡蓮呢?”
“病假。”
“是去參加什麼假面舞會之類的吧?接下來,還有……”
“利瓦爾。”
“痔瘡吧?”
“嗯,痔瘡。那個跨斗式摩托,我也想開開呢。”
“不怕折壽的話,隨便你——這么一來就剩下……”
“娜娜莉是幹不了的喔,魯魯修。”
“這個我知道。這么說,小兵就只有你我兩個了……”
魯魯修深深嘆了口氣。
而朱雀卻是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沒什麼不好啊。這工作好像很有趣呢,我很興奮喔!”
“是嗎?我可是膽戰心驚的喔。”
不知道接下來遇到什麼鬼東西?妖怪?蛇?
如果光是妖怪和蛇那還好了,還算是可愛。
魯魯修這樣想著。
“朱雀,第一間房間是什麼來頭?”
“等等。嗯……啊,是這個,七轉八倒同好會。”
“……什麼亂七八糟的,已經解散作廢了嗎?”
“嗯,前年七月份解散的。不過當時的介紹文章還有保存——什麼我們是摔倒過無數次的消極團體,我們的活動里沒有勝利的章程,我們的精神里沒有克己的文字,所謂的敗北主義和喪家之犬本性是我們的方針,永遠垂著頭走路的身影使我們永恆的價值!……”
“夠啦,聽得我頭都疼了。總之,就是吧房間裡的東西騰空處理掉就行了吧?……照我說的每間房放把火就行了!”
“會長好像想進學院史的編輯部,所以想在這裡存放相關資料……”
“想要公開黑暗史嗎?真是……”
魯魯修一邊說一邊打開第一扇門。是用手開,不是觸摸按鍵式的自動門。這時代居然還用手動門。鐵門發出沉悶的聲音,向外打開。
鐵門裡面——什麼都沒有。
白色的牆壁。拉下的百葉窗。
僅此而已。
房間絕對算不上狹窄。可是十平米見方的房間內什麼家具都沒有——當然家居之外的東西也沒有。
整個空蕩蕩的一片。
“啊,怎么?”
魯魯修鬆了口氣。
與用手上的拖把柄拍拍肩膀,從打開的門進入房間。
“不過,這也不奇怪,兩年前就解散了嘛——”
“魯魯修,危險!”
突然朱雀從背後撲過來,抱住魯魯修把他撲倒在地板上,按住他的身體。
幹嗎啊——
正要朝朱雀這么吼,突然有什麼從魯魯修的黑髮上方掠過。緊接著對面的牆壁上響起炸裂聲。水滴四濺。牆上多處一道彈痕。
靜寂……
“…………”
“……不是實彈。是水擊槍。不過殺傷力也夠大了。”
與驚愕得說不出話來的魯魯修相反,一邊從制服的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拋向空中……
當!
“啊!”
“果然是這樣!”
硬幣在半空中被準確的擊中。
"如果有一定高度的異物入侵,感測器便能感知並自動射擊。原來如此,這樣確實是‘永遠垂著頭走路’了!"
“……你,你居然還有心情這么輕鬆地做分析?”
“這是什麼房間啊!什麼同好會啊!”
“哈哈哈,不要緊的,魯魯修。我可是受過訓練的人喔。這種小花樣可難不了我!”
“別傻呵呵的天真了!學校的社團活動室里設定軍用的埋伏難道不奇怪嗎?”
“可是這不是這個社團的規則嗎?”
“……我真想割下設定這套系統的傢伙的腦袋,好好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總之,我們趕緊出去才是。”
“唉?掃除呢?”
“你說真的嗎!”
“唔,從外面先關掉系統再掃除的話確實更還辦一些……”
“不是這個問題吧……”
魯魯修和朱雀按照匍匐前進的要領彎身想房間的大門爬去。
朱雀在前,魯魯修在後,終於完全出門之後,魯魯修飛快地關上大門,嗯,或者說是朝著房間狠狠甩上門。
砰的一聲在昏暗的樓道里久久迴響。
“……這件教室放在最後解決。朱雀,下一間是?”
“等等,嗯——啊,是這個——”
“什麼?”
“地雷愛好會!”
奇妙的沉默包圍了兩人。
終於,魯魯修咬牙切齒地開口道:
“喂,朱雀……”
“什麼,魯魯修……”
八年前“是不是只有我有這樣的想法——想把這整座樓都炸成灰燼永遠封鎖起來!”
“今天真是奇遇呢。嗯,我也同意您的意見喔。”
苦難的道路繼續持續。
說要究竟有多苦,只要看他倆的樣子就能明白了。
“……真是的,我們究竟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境遇呢!”
手上是折成兩半的拖把,肩上背著破了洞的水桶,魯魯修失魂落魄地嘟噥著。
“……因為大掃除嘛……”
穿著燒焦的圍裙,朱雀含糊地回答道。
“掃除?朱雀,你說,現在我們打掃完工的房間有幾間?”
“零。”
“與之相反,大概已經亂得不成樣子的房間有多少?”
“十三。”
“真是個好數字。我們為什麼還能活著!”
“大概因為我們不是聖人君子吧?”
“真是個好答案。”
邁著沉重的步伐,兩人在下一個房間門前停下。
門上掛著白色的牌子。
“日本文化研究會——哎?這是個正經社團呢!”
“等等,朱雀,你忘了愛護青蛙協會活動室里是蛤蟆油精煉工廠了嗎?”
“嗯,我只是搞不明白瓦管協會活動室,為什麼要擺那么多麥克風呢?”
一邊這樣聊著,一邊打開門。
兩人已經吸取了足夠的教訓,知道不能輕率地走進房間了。
他們從打開的門小心翼翼地看著房間裡面的景象。
然後——
“咦?”
發出著滿心歡喜的聲音的是朱雀。
“啊,朱雀,等等!”
慌慌忙忙想拉住朱雀的手阻攔他的則是魯魯修。
可惜晚了一步。
朱雀已經跑進房間,滿臉感慨的環視著房間。魯魯修沒有辦法,只好跟在他後面也進了房間。
“嗯,這可真是間正經的社團活動室喔!”
“是嗎,我可覺得也有點怪喔……”
兩人的意見都分別有各自的根據。
略顯昏暗的室內。
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放著——自社團解散以來沒有動過的——各種雜物。
究竟怎么搬進來的?還有,這些東西從哪兒找到的?窗台上的紅色郵筒,旁邊並排擺著的兩個孿生兄弟一般的碩大的布袋和尚像。牆上寫滿“祭!”“天地無用”之類的文字,雖然
沒有流水,天花板上還掛著敲石竹筒。房間的一半鋪著很久的榻榻米,中間是火盆和小棉坐墊。般若面(傳統藝能面具)堆的老高,風玲和竹竿毫無意義地懸掛著。
確實都是文化相關的東西沒錯。
雜物的小山。說成是夢之島也不過份。
“哇,看啊,魯魯修,劍玉(木製玩具)!”
“……呃,我說,朱雀……”
“真讓人懷念啊。一二——”
從雜物堆里刨出劍玉,朱雀迫不及待地翻手將木球拋出去。
木球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又準確地落回劍玉的前端。
而這還不算完,伴隨著輕快的聲音,朱雀讓沒有生命的木球有了意志一般得心應手地操縱著。
“——還是那么靈活啊。”
“這一直都是你的弱項呢,還不如娜娜莉玩得好。”
“哼。”
魯魯修沒趣地用鼻子哼了哼,脫下鞋子跑到榻榻米上。
看著布袋和尚像旁邊,牆上畫著紅色富士山的圖畫。
忽然——
注意到一件東西。
“啊……”
和尚像和牆壁的縫隙間塞著的東西。
粗糙的手感,刺鼻的黴菌味。
泛黃的紙張。
“怎么了,魯魯修?”
朱雀停下手裡的劍玉遊戲,湊近魯魯修。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
目光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一下子銳利起來。
魯魯修手中那還則的紙頁。
——是一份報紙。
日期為——二零一零年八月一日。
號外。
大標題為
“布里塔尼亞,侵略日本!”
靜寂籠罩了房間。
不知何時起,窗外下起了大雨。
陰沉的玻璃上黑色的雨滴傾斜地滾落著。
“……”
“…………”
魯魯修沉默著,把報紙塞回原來的地方。
這時候,一張報紙從其中掉落到榻榻米上。
“…………”
“父親……”
紙片上登著的,是一名男子的照片。
昏暗陰沉的眼眸,衰退的前額,厚厚的兩頰,以及身上穿著的——深綠色的軍裝。
版面各處可見“療養中”這三個字。
魯魯修撿起榻榻米上的報紙,塞進那一疊報紙中,又放回了原處。
朱雀無言地在一旁看著他。
“也是下雨天啊……”
“嗯?”
“那一天,也是下雨天啊……”
“魯魯修……”
“所以,我討厭下雨……”
“……是這樣啊……”
——可是
從那一天起開始的事情,卻是千真萬確的。
STAGE-0:1-PreviousNight
布里塔尼亞
二十世紀初,在世界各地發動大規模侵略戰爭的國家。並且實行了當時已經非常少見的以皇帝為國家最高領導的君主制政治體系。憑藉其廣闊的國土和強大的軍事實力征服了世界其他列強。很快,該國的版圖便占據了世界地圖的絕大部分,終於
1
——2009.9.XX布里塔尼亞
——沒有什麼所謂的朋友。
哪裡也有沒有。
從天棚到大廳,只有他們兩個人。
看他們的年紀,應該誰都沒有超過十歲的樣子。
身體埋在輪椅中低著頭的少女,和她身邊帶著堅毅表情注視著周圍的黑髮少年。
看起來像商人一樣的男子,好像觀光客一樣的青年男女,拉著孫子銷售的老夫婦。各種各樣的人在他們二人身邊走過。嘈雜的人群,紛亂的腳步聲,機械地宣告著到達時刻和出發時刻的廣播驅趕著人群的流動。厚厚的玻璃外面,飛機街接二連三默默地行進著。而在那之中,便是無盡的人流。這種景象是這個國家繁盛發展的象徵。而數量龐大的人口便
是這個國家富饒的證據。
在他們的旁邊,沒有“人”的存在。
廣播中傳來下一趟航班的出發通知。
一直站在他們旁邊的高大人影開始行動起來。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
脖子上有淡淡的燒傷痕跡。
黑衣男子走到少年少女的身邊,顯得很殷勤地低下頭說道。
“魯魯修大人,娜娜莉大人。”
“…………”
“到登機時間了。”
少女依然低著頭。
而少年則是無言地斜著眼睛盯著對方的臉。
“我會一直陪伴您們到納利塔。如果二位在飛機上有什麼需要的話,請一定要吩咐我。”
黑衣男子邊說著邊戴上一副深色的墨鏡,然後伸手抓住少女坐著的輪椅的把手。
就在這個時候。
“不要碰!”
少年的大聲拒絕,使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
那些快步走向登機口的人們,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厲喝都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這個發出聲音的少年。
黑衣男子的表情微微顫抖了一下。
尷尬地忘了忘四周之後,黑衣男子的視線落到少年身上。黑衣男子的表情被深色的墨鏡擋住無法確認。但是,仍然能夠感覺到他身體裡散發出來一種責備的氣息。
少年完全沒有在意對方的責備說道。
“我會帶娜娜莉走的。”
說完,少年把男子的手強行推開,自己握住輪椅的把手。當下輪椅的小輪,慢慢推著車走了。留給還站在原地黑衣男子一個背影。
望著前面幼小的身影,黑衣男子聳了聳肩膀。
男子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然後和那少年保持著一定距離在後面跟了過去。
——沒有什麼所謂的朋友。
哪裡也沒有。
這裡沒有,而且,就算是有現在要去的那個叫做日本的國家也沒有。
在這個世界中,哪裡也好。
沒有自己兄妹二人的朋友。
——那個時候,魯魯修確實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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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曆2009年9月,這個位於最東方的島國正處於最動盪、最令人不安的時期。
時間要追溯到幾個月以前,但是已經支配了大陸全境的布里塔尼亞帝國,又將其充滿巨大貪慾的魔掌伸向了印度尼西亞半島,,並且以很快的速度憑藉軍事力量將其占領。宣布印度尼西亞半島正式成為自己的勢力範圍,並將其稱之殖民地第10區。
對此,與布里塔尼亞帝國敵對的EU及中華聯邦兩大強國正式立刻做出反映。
原本便是同盟國的兩國,聯合擁有大量的SakuraDite資源並一直保持中立的東方經濟大國日本,對布里塔尼亞帝國實施經濟制裁。同時兩國又說服其他開發中國家,在各國海域封鎖布里塔尼亞的船舶。對此,布里塔尼亞帝國也進行了強烈的反抗。兩大陣營在國境線的交界處劍拔弩張。相互之間的軍備競賽和情報戰也進行的如火如荼。
就在這樣一個時代。
作為布里塔尼亞帝國的第十一王子,第十七順位皇位繼承人——魯魯修.V.布里塔尼亞和他的妹妹娜娜莉.V.布里塔尼亞將要去日本留學——
聽到這一訊息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搖頭起來。
如果是平時的話還好。
而且,如果是兩國邦交正常的情況下也可以理解。
但是,現在的情況兩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