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事件
中國30年前曾經出現第一位神童,名叫寧鉑,年僅13歲獲準破格進入大學就讀,是全中國第一個被公認的天才神童,但是寧鉑最後卻選擇了出家修行。
前中國副總理方毅眉頭深鎖,和他較量圍棋的正是當時轟動全中國大陸的天才神童寧鉑,因為一封推薦信,1977年當年才13歲的寧鉑成為中國第一位破格進入大學就讀的學生。不過擁有詩詞、醫學、圍棋等多項專長的寧鉑,當時和同一批少年班的天才神童一樣,沒有權利選擇自己最愛的天文學系,反而被安排就讀理論物理,身心無法調適,這對寧鉑的未來產生了極大影響。
寧鉑說:“並不是‘神童’(身份)害了我,這一點的話,我做為過去的經驗,不管是怎么樣,做為我人生經歷中必不可少的一個部分,這點給我的體會很多,使我認識了很多東西。” 雖說不後悔進入少年班當天才神童,但之後的寧鉑卻有三次報考研究生,三次都因為各種理由退出,甚至連考場大門都沒踏進。神童的大帽子讓寧鉑恐懼失敗。寧鉑同學周逸峰說:“進少年班,在當時來看是一件很榮耀的事,一個人在這種榮譽感之後,如果用得好是一種動力,用不好它就是一種壓力。”太多掌聲、太早承受壓力。
寧鉑最後一次出現在鏡頭前是1998年參加電視節目錄影,2003年寧鉑做出人生重大決定,出家當和尚,在世人的期許當中銷聲匿跡。
2018年3月媒體報導,寧鉑已還俗,研究佛教,做心理諮詢。
“中國第一神童”
1965年,寧鉑降生在江西贛州市一個普通家庭。寧鉑在1978年被中國媒體廣泛報導,稱這個沒上過幼稚園的孩子,很早就表現出一些天賦:2歲半時會背30多首毛澤東詩詞,3歲時能數100個數,4歲學會400多個漢字, 5歲,他在贛州提前進了供電局子弟國小,沒多久隨父母下放,去了于都縣梓山公社河坑大隊第4生產隊。那是“文革”歲月。在採訪中了解到,寧鉑當時沒學可上,在家待著“亂翻書,翻大人的書”。他翻閱中醫書,很快就會開藥方;翻看圍棋書,沒多久就能與大人對弈,還能授三五子;他看唐詩宋詞,即能吟詩作對,時年9歲。父親寧恩漸逐漸意識到兒子智力超常。還有一個有待確認的說法:寧鉑六七歲時生過一場大病,吃過一些滋補品,據說營養補劑促他早熟,他在11歲就進入青春期。他顯得比同齡孩子“沉靜、坐得住,自控能力強,學習更自覺”,另一方面,他確實較早對異性產生興趣。一位培養了近20位“少年班”大學生的退休教師說,寧鉑的基礎其實打得並不紮實。
中國科技大學破格錄取他為大學生,並為此成立了中國第一個大學少年班。1979年,少年班學員開始選系,寧鉑說科大沒有他喜歡的系,要求調到南京大學學天文,但被學校拒絕,他只好選了理論物理作為專業,但把愛好轉向了星象學、宗教和氣功。
1982年寧鉑本科畢業後留校任教,並在19歲時成為中國最年輕的助教。
1998年,寧鉑參加中國中央電視台《實話實說》欄目的拍攝,在電視上猛烈抨擊神童教育。2003年,寧鉑出家。
寧鉑與少年班
1976年“文革”結束前,李政道教授給中科院寫信,要求快速恢復發展科技、教育,得到當時兼任中國科學院院長的國務院副總理方毅的贊同。
1977年10月末,寧鉑父親寧恩漸的朋友、江西冶金學院教師倪霖,給方毅副總理寫了一封10頁長信,舉薦天才少年寧鉑。11月3日,方毅副總理將此信轉給當時的中科院下屬單位中國科技大學,上有批示:“如屬實,應破格收入大學學習。”撥亂反正,百廢待興,“科學技術是生產力”了,“早出人才,快出人才”成為一句口號,少年班的氣候初步形成。
信寄出10天后,中科大兩位老師抵達江西,到寧鉑就讀的贛州八中面試。考的是數學,同時參加的還有兩位早慧少年,寧鉑得了67分,排名第二,第一名80多分,第三名64分。寧鉑90年代末接受媒體採訪時說,如果當時抽考物理他肯定最差。他不明白比他分別大幾個月和1歲的兩位同學為什麼沒被錄取。
1978年初,寧鉑受到方毅副總理接見,兩局對弈,寧鉑全勝。當年最吸引讀者的新聞之一,就是江西“神童”寧鉑的傳奇,配有他與方毅副總理下圍棋的照片。
1984年,鄧小平接見華裔諾貝爾物理獎得主丁肇中,談及前3屆少年班學生的優異表現:70%讀了研究生,其中有16歲就獲博士學位的。丁肇中讚嘆道:“這在國外是少見的。”
“破格提拔”在1984年下半年面積擴大:從中科大一所高校擴展到13所高校,其中有北大、清華、華中工學院、吉林大學等等。與之配套,全國省級重點中學開始為少年班輸送優秀學生,當時比較突出的有北京八中、人大附中、天津耀華中學、瀋陽育才中學、無錫天一中學。後來逐級向下,觸角伸至國小。
於是,掛著紅領巾的小學生跟中學生一起競賽,個子短小的中學生跟大學生進一個課堂成為美談,輿論異口同聲,社會積極回響,恨不得家家出個神童。
“仔細想想,這種‘不拘一格降人才’跟當年的‘大幹快上’、‘放衛星’、‘三年趕英超美’有相通之處,跟現在有些人抱怨的‘這國家跟打了雞血似的’也是有血緣關係的。直到這幾年科學發展觀提出來之後,平衡、理性才納入國家和人們思考的範圍。但是在當時,輿論是一邊倒的,就算基層教師發現了一些類似‘拔苗助長’的問題,提出過一些質疑,也被大環境的聲音淹沒了。”一位當年給少年班學生開過小灶的中學物理老師說。
2004年校方公布了這樣一組數據:“中國科大少年班創辦27年來,共招收1134名少年大學生,在已畢業的942人中,85%以上的應屆畢業生考取國內外高校和科研機構的研究生,300多人獲得博士學位,並湧現出如微軟中國研究院院長張亞勤、被授予美國‘青年科學家總統獎’的盧征天、被譽為‘納米博士’的秦祿昌、世界上第一位認知學博士張家傑等國際知名的傑出人才,說明少年班的成才率和成才度都是很高的。”中科大的校史陳列室里,已是微軟全球副總裁的張亞勤位居醒目位置,在幾張有寧鉑等人出現的圖片下方,他們被統稱為“少年班同學”。
寧鉑的同學們
1978年3月,14歲生日還沒過的寧鉑走進中國科技大學校門,成為中國第一批少年大學生中聲名最響的一個。同一批進校的少年大學生還有20人,如謝彥波(入學時僅11歲),申喻(當年的《文匯報》和《解放日報》有這樣的報導:年僅14歲的國中生申喻參加高中數學競賽,提前1小時交卷,卻奪得第一名。科大三年級時,發現並修正了大學線性代數教科書中一類定理證明的錯誤,引起教授和校方重視,此事由新華社報導,並附申喻與教授們手捧書本的照片,後為各地報紙轉載)、謝旻(現執教於新加坡國立大學)、郭元林(現任清華紫光集團總裁)。 1979年,年僅13歲的張亞勤入校。他後來回憶說,1978年,他在《光明日報》上讀到一篇報告文學,講的是“神童”寧鉑的事跡,看完後他激動了整整一天,整晚睡不著;幾天后,他跳了級;6個月後,他也考入中科大少年班。他在科大默默無聞,後來赴美留學,獲喬治華盛頓大學電子工程博士學位,擔任過微軟亞洲研究院院長兼首席科學家,如今是微軟全球副總裁。2004年,他與科大校長朱清時一起出現在上海,應對自如,只是早生華髮。值得注意的是,1978-1979年,中科大試辦兩屆少年班都採取學校派人親自面試,自出考題、破格錄取的模式,沒有參加高考。到1980年,少年班選拔一律通過高考,然後學校複試篩選。“這等於說,對於那些有天賦、有專長的孩子,最後還是用應試教育這一套,用高考這把尺子去衡量。”那位培養了近20位“少年班”苗子的老教師說。當年所有的大報、雜誌上都發表過這樣一張照片:寧鉑在中科大校園葡萄架下讀書。這個葡萄架有段時間成為科大新生和來賓必瞻仰之處。80年代,所有被歸入“少年預備班”或“實驗班”的神童苗子都記熟了寧鉑這個名字和他的事跡,此外還有謝彥波、申喻、干政……許多家長也時不時拿一張珍藏的剪報出來嚇唬自家天資平平的孩子:“你看看人家!” 事實上,寧鉑入校後並不愉快。1年後他就告訴班主任汪惠迪:“科大的系沒有我喜歡的。”當時他被安排攻讀理論物理——中國科學界最熱門的領域,而他在贛州八中時就不喜歡物理。汪惠迪打了一份報告,請求按照寧鉑本人的興趣將他轉到南京大學去學天文。“但是科大不願意放走這個名人。”多年以後,退休的汪惠迪告訴記者。從正面理解,科大將寧鉑看成本校的“榮耀”,實際上已經將他當作“棋子”——儘管這些詞語可能有失厚道,或者也有違主事者的初衷。
啟示
從1978年入校到2004年元旦後離開科大,25年裡寧鉑做過許多次“離開”的掙扎,無一成功。他必須服從人們安排好了的事,父母、師長、學校、國家,滿足媒體圍觀一位神童的嗜好,譬如他的“七步成詩”;他必須壓抑16歲甚至更早即已到來的青春期的騷動,不能說,也無處求教,因為他是寧鉑;他還必須無數次與“分數不理想”的現實搏鬥,他確實聰明過人,但他的分數與神話不符,這讓有些人覺得“寧鉑已經不行了”。
一面陷入自卑的痛苦,一面又不得不武裝成一個天才的樣子——在對天文學的求學之路阻斷之後,他轉向了對神秘的“星象學”的研究。有老同學反映,“當時他就神叨叨的。”
1982年,寧鉑本科畢業留校任教,“19歲成為全國最年輕的講師”又是一則抓眼球的新聞。同年,他第一次報考研究生,但報名之後就放棄了考試;第二次,他前進了一步,完成了體檢,隨後又放棄了;第三次,他又進一步,領取了准考證,但在走進考場前的一刻退縮了。後來他對別人解釋說,他是想證明自己不考研究生也能成功,那樣才是真正的神童。但汪惠迪老師和許多人一致認為:他只是過分地懼怕失敗。如果一個人被反覆告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那么這種選擇屬於正當防衛。事實上,沒有人能夠還原寧鉑當時承受的那種“光榮”之下的壓力。
1998年,寧鉑與程陸華結婚,然後生子、給兒子餵奶、燙尿片、去菜場買菜……婚姻生活似不和諧,於是他醉心於研究佛學。2002年,他前往五台山出家,很快被學校領回去;一年後,他“成功”遁入空門。在此之前,他引高爾基一句話形容自己:“我的心眼,是皮肉上熬出來的。”
寧鉑曾經說,自己是時代需求的產物,如果青春可以重來,他決不會再讀少年班。“我的那些同學,今天有的很棒,有些很平常,還有的不怎么好。”張亞勤認為就為這些當年的神童下定論為時過早。“什麼叫成功?什麼叫失敗?大家的標準不一樣。我們這些人才30多歲40齣頭,這個年齡很難講是成功還是失敗。如果寧鉑以後成為一位高僧呢?”
一個行業的成功者,很可能在其他方面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我們不能只用成功來衡量一個人的存在價值,人是否值得存在並不是用多么成功來決定的。
出家原因
19歲,寧鉑成為全國最年輕的講師,而他醉心佛學,兩度出家,再次引來關注的目光。這個從贛州市走出的天才,成為一個充滿爭議的天才人物。
記者巧遇寧鉑聽其講課
記者到離南昌不遠的某寺採訪時無意中得知,素有“中國第一天才少年”之稱的寧鉑就在該寺院出家,擔任該寺佛教學院的講師。這令記者大感意外。畢竟,此時全國有許多記者都在找尋寧鉑,但無人清楚其下落。
經與該寺院的住持溝通,記者被允許到佛教學院聽寧鉑講課。
在住持的帶領下,記者進入課堂坐在最後一排。幾分鐘後,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圓臉、微胖的僧人捧著一大摞經書走進教室,放在講台上。他就是寧鉑,贛州市人。
他講課的語速很快,有著驚人的記憶力,從不翻教材,卻能說出哪個內容在教材的哪一章哪一頁。昔日神童,今朝高僧,寧鉑需要的是一份寧靜的生活。
炮轟“神童教育”
2002年,寧鉑離開中科大前往五台山出家,被校方找回;2003年,寧鉑再次出家,這次他成功了。
據媒體報導:寧鉑入校一年後告訴班主任汪惠迪:“科大的系沒有我喜歡的。”汪惠迪打了一份報告給學校,希望學校根據寧鉑的興趣轉至南京大學天文系。學校的答覆是,既來之,則安之。寧鉑被安排選擇了自己在贛州八中時就不喜歡的理論物理專業。1982年,寧鉑本科畢業留校,19歲的他成為中國最年輕的講師。在中國科大任教期間,寧鉑並沒有將時間花在物理研究上,而是開始了對宗教、氣功的研究。1993年,他開始學習佛教。
1998年,寧鉑參加中央電視台《實話實說》欄目一期有關神童教育的討論,針對神童教育,他表達出不予肯定的態度。這期節目,被傳為是寧鉑向神童教育開炮。
留下的爭議
寧鉑及屬於他的時代已經過去,而寧鉑及“製造神童”,留給人們的思考很多。
江西省社會學學會會長王明美談到,“神童教育”在本質上是違反教育規律和人的智力發展規律的。一般情況下,人的受教育過程都要經歷幼稚園、國小、中學到大學的過程,這是正常的一般的教育規律,而“神童教育”卻貿然提前了學習時間,導致違背教育規律。人在違背規律的情況下,受到來自各方的壓力,在沉重的壓力和過高的外界期望之下是難以取得較好的學習效果的。
但也有不同觀點者。江西師大的李教授說,著名畫家李叔同是在出家後,方才找到藝術創造的嶄新天地的。寧鉑何以不能成為第二位李叔同?或者成為一名高僧呢?
關於寧鉑及神童教育的爭論並不會很快結束,或許永遠沒有結束。不管如何,寧鉑及神童教育,均在社會留下了一道深刻印記。
共同關注
反觀“中國第一神童”的人生悲劇,從某種程度上說,寧鉑虛榮而害怕失敗的性格缺陷,造成了他後來無法很好地發揮高智商來面對學業、事業和生活,從而上演了一幕現代版“傷仲永”的人間活劇。而性格方面的缺陷,又是家庭和學校在培養“神童”的智商和情商方面長期不對稱所致。
事後有人說,寧鉑的不幸在於,人們強加在他身上的種種榮耀和期望過於沉重。在他成名的時候,畢竟還只是個孩子,無法負荷那么重的東西。他開始擔心自己的能力,害怕失敗。他覺得自己無法承受失敗,因為沒有人會接受一個“神童”的失敗。他由此失去了一個“神童”身上原本最有價值的東西———自信,甚至對自己渴望得到的東西,也畏首畏尾,不敢伸手去拿。
大學畢業之後,寧鉑在內心裡強烈地希望報考研究生,但是他一再放棄自己的希望。第一次是在報名之後,他放棄了;第二次是在體檢之後,他又放棄了;第三次,他甚至領取了准考證,但是在走進考場的前一刻,他又放棄了。他後來再也沒有為自己爭取類似的機會。
“有時候我們回過頭看看過去,對比你周圍形形色色的人,就會發現:有些人比你更聰明、更傑出,那不是因為他們得天獨厚,事實上你和他們一樣好。”作家凌志軍說,“如果你今天的處境與他們不一樣,只是因為你的精神狀態和他們不一樣。在同樣一件事情面前,你的想法與反應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比你更自信、更有勇氣,而僅僅是這一點,就決定了事情的成敗以及完全不同的成長之路。”
中國科大少年班被人們叫做“神童集中營”,但是如果有誰要到那裡去尋找所謂“神童”的證據,十有八九是要失望的。在過去25年裡,中國產生了數以千計的“少年大學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寧鉑,中國大學少年班的“第一人”。他非常聰明伶俐,又很聽話,中國人心中一個完美兒童的種種要素,他都有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他成了第一個少年大學生,也成了記者們追逐的對象。可是今天,寧鉑成了人們心中的那種平凡的人,默默無聞,只有中國科技大學的人才知道他是這所學校里的一個老師。
少年大學生有兩個特點:一是年齡小,一般是在16歲以下;二是沒有經歷完整的中學階段。因此,他們必須面臨兩個問題:一是會承受比較大的心理壓力,二是他們可能會造成自己在中學階段某些知識層次、某些學科的斷層和缺陷,從而影響他們日後的深化。
對孩子的培養,不必過分主觀地去設計、培養,應該自由地任其發展,哪怕做個普通的人,自己的路應該自己走,但有一點很重要,須在道德教育上下功夫,引導和教育孩子不要以自我為中心,要真正地去愛人,關心人。
寧鉑的經歷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雖然智力超常,但他從小就對文學、圍棋,後來對哲學、宗教感興趣,從來就對物理學沒有興趣,但大人們卻讓他去學當時被認為是正道的物理學。我相信寧鉑在國小、中學是快樂的,因為他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並且表現出眾,但從大學開始,他一直在掙扎、反抗,直到最終出家。如果當初能夠讓他學習自己喜歡的哲學或者宗教,以他超常的智力,他也許會有不俗的成就。其他神童,我也不相信都是最喜歡物理或者自然科學,即使他們因為聰明而考分合格。
不能否認的是,“神童”夢裡面,往往包含著父母們“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樸素理想。不過,這一樸素理想,往往是一種包裹著愛和好心的危險。一般來說,雖說“神童”的智力開發較早或智商較高,但一個人的成長、成功和成名,更多的是後天不懈努力和勤奮拼搏的結果。現代研究表明,情商比智商更重要,相對於高智商,好的人際關係、健全的人格心理、足夠的自信心和快速的適應能力對個人成功更有裨益。
專家分析說,自卑、急躁、固執、自言自語、愛哭鬧,直至影響身體健康,都是孩子存在精神障礙的表現。而缺乏與家長、老師心與心的交流,是產生這些問題的關鍵原因。一父母離異的六年級女生承載著單親母親不可理喻的過高期望:每學期必須考第一。巨大的心理壓力,折磨著孩子整晚整晚睡不著覺,在保持了5年全班第一後,孩子的成績開始下滑,一考試就全身打抖,最後根本無法正常學習,只能暫時回家休學。一些借讀於重點學校的孩子,心理健康問題尤其突出。本校學生的歧視、家長的過高期望、老師疏於關心,使得這些孩子普遍存在自卑、抑鬱的症狀。而隨著他們的成長,這些兒時的陰影並不會自動消失甚至日益加重。一旦遇到挫折,就會像寧鉑這樣來個總爆發。但願我們的家庭、學校和全社會都來關心中小學生的心理健康,儘量避免這樣的悲劇一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