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1936年10月16日出生於亞布洛奇耶(Yablocheoye)
1990年11月20日被逮捕。
經過長時間的審理,法院最終於1992年10月15日判處奇卡提羅死刑,但是由於當時前蘇聯社會動盪,政局不穩,包括司法機關在內的各個部門均自顧不暇,反而使奇卡提羅多殘喘了幾年。當蘇聯解體、葉爾欽上台後一度對奇卡提羅簽發過特赦令。奇卡提羅最終於1994年在獄中被執行死刑。
1994年2月15日在獄中被槍決。
人物犯罪經過
他在1990年被捕入獄,稱述自己殺人及肢解屍體的方式如下:
先用短刀肆意刺殺被害者,等到對方奄奄一息,再一刀斃命。接著,把屍體肢解成幾大塊,再陸續分為小塊。他曾大口咬下屍體的舌頭吞下肚內,再將屍首分家,掏空內臟後,如果是少男,就切斷陰莖,如果是少女,就切下小陰唇;之後再切下要食用的肉。
後來他在法庭上表示,咬斷死者的舌頭吞下肚的剎那,是最美妙的時刻。
犯罪誘因
1 奇卡提羅5歲時被灌輸了他哥哥的失蹤是被“飢餓與絕望的鄰居”綁架並吃掉了這一觀念,很可能是他後來產生食人心理最初的誘因----他認識到即便是人類,同類也是可以相食的.形成了他扭曲的人生觀與價值取向。
2 奇卡提羅在幼時親眼目睹母親被德國士兵輪姦,這直接造成了他成年後難以啟齒的功能性勃起障礙,使他很難進行正常的性行為.
3 奇卡提羅的父親被誣衊為叛徒,社會對其家庭的拋棄與歧視促成了他報復社會的心理(強烈的反社會人格障礙);
4 通過猥褻年輕婦女及男童並將他們殺死後奸屍以獲得性滿足。(戀屍癖)
作案手段
奇卡提羅往往將被害人騙至森林等人跡稀少的隱秘所在(藉口通常是請他們駕駛並不存在的汽車,或者參觀並不存在的房屋),將被害人扼死或用刀反覆戳刺腹部致死(被害的婦女與兒童對身高一米九三的奇卡提羅幾乎不可能實施任何有效的反抗),然後進行奸屍、虐屍,並剖取屍體的器官食用,他甚至聲稱“最喜歡”飲用被害人的鮮血。奇卡提羅每次行兇都有一個殘忍的共同點就是將被害人的眼球取出。
奇卡提羅案的審判法官萊昂尼德·阿庫布扎諾夫(Leonid Akubzhanov)在判決書中對他的暴行敘述為: “他(奇卡提羅)咬下被害人的舌頭,割下他們的性器官,打開他們的腹腔,最後將他們折磨致死”。由於其一貫將被害人開膛破肚的殘暴手段,奇卡提羅被冠以“開膛手”的綽號;又因為他經常將被害人誘騙至森林地帶殺害並掩埋屍體,也被BBC等媒體稱為“森林地帶殺手”。
犯罪經歷
1978年12月22日,奇卡提羅用一塊美國產的口香糖將年僅9歲的女孩葉蕾娜·扎科特諾娃(Yelena Zakotnova)誘騙至其位於格魯舍夫卡河(Grushevka River)邊的小屋內。奇卡提羅進屋以後立刻露出了他邪惡的臉孔,他將扎科特諾娃撲倒在地,堵住了她的嘴並蒙住了她的眼睛;隨後奇卡提羅強姦了她多次,並在發泄獸慾的過程中發現扎科特諾娃痛苦的喘息更能激發他的性慾。奇卡提羅鬆開扎科特諾娃被束縛的身體後,這名年幼的女童當時就對他說要出去報警,奇卡提羅聞後立刻在她的腹部猛戳三刀並將她投入河中。扎科特諾娃的屍體被發現後經法醫檢查確定死因為“溺水及失血性衰竭”——這個可憐的孩子被丟進格魯舍夫卡河的時候還活著。
一名叫斯維塔娜·格倫科娃(Svetana Gurenkova)的女孩告訴警方她最後看到扎科特諾娃的時候,被害人和一名又高又瘦、身著黑色外套的戴眼鏡中年男子在一起。警方根據格倫科娃的目擊描述製作了犯罪嫌疑人的畫像,與畫像中的嫌疑人身高體貌“十分相似”的奇卡提羅(其實就是他)也受到了警方的調查訊問,奇卡提羅河邊小屋門口的血跡更加重了他的犯罪嫌疑,但他居然用一番辯白最終使自己安然脫離了警方的懷疑範圍(相信奇卡提羅比畫像中的嫌疑人年輕太多且平日從不戴眼鏡是警方排除他作案嫌疑的主要原因,但也有人懷疑他是通過賄賂手段脫身的)。這次“冒失”的初犯使奇卡提羅老實了三年多的時間,為了分散並壓抑自己的衝動,1981年的時候,他甚至在羅斯托夫的一家工廠找了份採購工作,並打算過一種“平靜、安分守己的生活”,而事實上,他的“打算”僅持續了6個月而已。
奇卡提羅的第二名侵害對象是拉瑞薩·卡臣科(Larisa Tkachenko),相比較第一名被害人而言,這個17歲的女孩則是出了名的行為不檢點----卡臣科是個喜歡用身體來交換美食醇酒的放蕩尤物。奇卡提羅很輕易就將她騙至一處偏僻的叢林裡並將她扼殺後奸屍;在事後奇卡提羅圍繞著屍體“歡快起舞”——他徹底愛上了這種藉由殺戮獲得的性快感。
1982年6月,奇卡提羅在出差採購的途中姦殺了13歲的少女琉芭·伯約克(Lyuba Biryuk);12月,他又以同樣的手法謀殺了15歲的勞拉·薩基珊(Laura Sarkisyan),案發後經查證,他在上述兩起案件之間的六個月內還殺害了至少5個人----其中包括兩名男童。
1983年夏天,奇卡提羅再度製造了三起謀殺,其中年齡最小的是年僅7歲的男孩艾格·古德科夫(Igor Gudkov)。很顯然,奇卡提羅已經更多地把“興趣”轉向了男童,他甚至偶爾也會在街上尋找被害人——主要針對離家出走的兒童和站街攬客的妓女。
奇卡提羅摧毀的生命還包括:
10歲的阿利克塞·霍伯托夫(Aleksei Khobotov);
13歲的維克托·佩特羅夫(Victor Petrov);
16歲的維克托·緹什森科(Victor Tishcenko);
22歲的斯維特拉納·克羅斯蒂克(Svetlana Korostik);
17歲的尤德米拉·阿利克瑟耶娃(Lyudmila Alekseyeva);
14歲的瑟蓋·馬科夫(Sergei Markov);
23歲的米克海爾·泰平(Mikhail Tyapin);
依蓮娜·瓦加(Elena Varga);
奧爾加·斯托馬徹諾科(Olga Stalmachenok)
伊萬·佛明(Ivan Fomin)
……………………
直至1990年,奇卡提羅殺害了至少53名年輕婦女與男童,但這只是官方有據可查的保守估計。他藉助採購工作的便利,在火車站及汽車站尋找侵害目標,並在外出工作的沿途作案,其作案區域橫跨整個俄羅斯。
其他相關情況
奇卡提羅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個魔鬼,歷史原因以及蘇聯當時的國家政策對他造成的影響儘管是間接的,但無疑是巨大的。在奇卡提羅出生前後,整個國家在史達林集體化政策(Collectivization)的調控下,爆發了大範圍的饑荒。即便是他的家鄉,在當時被譽為“蘇聯糧倉”的烏克蘭,也是哀鴻遍野,飢餓吞噬掉了數以百萬計的家庭;他的哥哥斯特凡(Stefan)就是在1931年失蹤的。奇卡提羅的父母認為年幼的斯特凡很可能被鄰居吃掉了(這在當時屬於很正常的“意外”)——奇卡提羅從懂事開始就被不停地灌輸這一觀念。中年喪子的悲痛既值得同情,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奇卡提羅夫婦恐怕忽略了他們第二個兒子安德列·奇卡提羅是否也能正確理解他們的感受。
自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開始,國家進入了風雨飄搖的混亂時期,奇卡提羅5歲時目睹了母親被入侵蘇聯的德國士兵輪姦,這很可能是導致他成年以後出現性功能障礙並很難進行正常的性生活(雖然多年以後他的妻子給他生育了兩個孩子,但是長期的性壓抑仍舊使他開始盲目尋找發泄的途徑)。他的父親在德國入侵蘇聯期間被逮捕並關押在集中營里,最後憑藉堅強的毅力得以生還。而在那個年代荒謬的政治背景下:一旦被敵人逮捕,犧牲了是“民族英雄”,活下來就一定是“背叛了革命”----他的父親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為了紅色蘇維埃政權的叛徒。
由於有一個“判國通敵”的父親,奇卡提羅的家庭被當時整個蘇聯社會所唾棄;有證據表明他曾經是一個成績優秀的學生,但是由於家庭的政治問題無法進入理想的學府繼續深造,最後只是在一所學校擔任宿舍管理員,這可能也算一種“下放勞動”,“向工人階級學習、靠攏”吧。眾所周知蘇聯當時在史達林的鐵腕統治之下冤案無數,奇卡提羅家庭的遭遇也許並不是最悲慘的,但是奇卡提羅由此逐漸形成的反社會人格卻在隨後而來的和平年代中以一種最為瘋狂的方式爆發了。
雖然奇卡提羅有妻子和一雙兒女,但是不能進行正常的性生活依舊令他感到無比煩躁。他在學校擔任宿舍管理員期間就時常利用職務之便猥褻男學生並強迫他們為他口交,當校方和學生家長發現後奇卡提羅遭到了一頓暴打並且丟掉了工作;“萬幸”的是由於顧及學生與學校的顏面,他沒有被追究刑事責任。奇卡提羅並不是同性戀者,只是長期的性壓抑促使他通過其他非正常的方式(比如猥褻男童)尋求發泄;在他謀殺了第一個侵害目標並從中獲得了充實的性快感後,奇卡提羅開始了長達12年的尋找“性福”之旅。奇卡提羅案的調查員阿米爾克汗·雅迪耶夫(Amirkhan Yandiyev)說:“他的目的是性行為”。該案的檢察官對奇卡提羅的評價則是:“他對被害人沒有任何的悔恨,他所同情的只有他自己”。更有傳言說一個日本人慾出資百萬購買奇卡提羅的頭顱用以研究這個擁有明確性動機的變態連環殺手。
奇卡提羅歸案後一直辯解說對自己的暴行無法控制,並試圖以自己有精神分裂的傾向來逃避或部分逃避法律的制裁。他稱自己在生活里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並且是一個“模範丈夫”,只是在某種特定情形下才會成為一個屠夫:“我發現自己在不同的環境中會變成另一個自我,我無法控制,(這些謀殺)就像是被魔鬼控制了一樣,儘管它違背我的本性,但是我無法抗拒”。奇卡提羅幾乎每次行兇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將被害人的眼球取出,他認為被害人的眼睛會保留他的信息,但也許他更害怕的是被害人那死不瞑目的眼神。
蘇聯一直不承認社會主義國家存在連環殺手,媒體也一直宣稱連環殺手是腐朽的資本主義制度的衍生物,具有高度先進性的社會主義制度下不可能產生這樣的野獸。後來美國曾經拍過一個電影Citizen X講述這起案件,其中深刻描寫了有良知的警察為了追查兇手遭到蘇聯政法體系中各級官僚的長期壓制和掣肘。蘇聯政府這種對連環殺手一相情願的否認態度也因為這個案件而得名,被稱為“Chikatilo綜合症”,用來指代由於政治,宗教,文化傳統等主觀因素而對連環殺手現象的盲目否認。
這種意識形態上的集體自我欺騙對案件的偵破產生了很大的消極影響;當時新聞媒體也處在封鎖制度下,致使人們對社會上潛伏著這樣一個惡魔一無所知,從而缺乏應有的警惕性;當時蘇聯的種種制度上的弊端造成了奇卡提羅能夠瘋狂作案12年之久,儘管他最終被裁判要對約53起謀殺案負責,但許多學者認為奇卡提羅大概共犯下了70宗命案。
另外,奇卡提羅本身血液的特性也是造成他屢次脫離偵查人員懷疑的重要原因----他的血型是AB,但B抗原體有時很不明顯甚至顯示不出來。案件調查人員曾多次將他的血樣與被害人身上調取的精液或血跡樣本進行比對,但是結果往往發現二者並不是同一血型;這在客觀上給案件的偵破帶來了巨大的障礙。
1994年2月15日,安德烈·羅曼諾維奇·奇卡提羅在獄中被執行死刑,在行刑用的那把手槍打穿他後腦之前,他雙目空洞地喃喃自語道:“我是自然界的一個錯誤,一頭瘋狂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