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概況
作品名稱:安多拉 <Andorra>
創作年代:現代
作者:馬克斯·弗里施 (Max Frisch)
作品體裁:戲劇
內容概要
安多拉是弗里施虛構的國家名字,與安多拉毗鄰的是黑人國,在劇中它是“和平、自由和人權的堡壘”。但在這裡的人都是“無罪的人們”,居民們把自己的房子粉刷成白色——象徵潔白和無罪。這個白色國家受到“黑色”鄰國的威脅。劇中主人公安德里是教師康青年時和鄰國一個女人所生的私生子。但是,教師當時畏於社會習俗,他不敢公開承認,百般掩飾風流韻事。恰好黑人國發生了迫害猶太人的罪行,康佯稱這孩子是他從黑人暴行中救下來的猶太孩子,安多拉人則把康的行為說成扶危濟困的義舉。從此,“猶太人”便成了安德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方面被作為康的“義子”撫養,另一方面又作為“猶太人”到處遭受歧視。
安德里因自己和別人不同而感到孤獨,力圖改變自己與眾不同的形象:他聰明、能幹,很快掌握了一門木工手藝。安德里成了木匠之後,欣喜若狂,以為自己可以自食其力,還想攢錢和教師的女兒,同父異母的妹妹芭布琳結婚,但遭父親斷然拒絕,夢想落空。而那些木匠師傅懷有對猶太人的偏見,百般刁難,歧視他,不讓他好好學手藝,而是打發他去做生意,還說什麼,猶太人只會賺錢,天生就不是學手藝的材料。那個想占芭爾琳便宜的士兵當眾侮辱取笑安德里,將他打倒在地,並公然聲稱要霸占他的未婚妻。士兵有恃無恐地撒野,同時還嘲笑猶太人是膽小鬼。安德里熱戀著芭布琳,芭布琳也滿懷激情和他親吻,兩人心心相印,難捨難分。可未得到父親肯首之前,只能像兄長那樣關心愛護芭布琳。安德里很怕芭布琳因他是猶太人而嫌棄他,他多次問芭布琳,自己是不是像別人說的那樣只好色,而沒有感情。當他鼓起勇氣,向父親表露心跡時,又遭拒絕,而來得到任何解釋。於是,他十分惱火,悲憤地喊出:“就因為我是猶太人!”安多拉人對猶太人的偏見、歧視就像一座圍牆,常常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去看病,也時常遭到醫生的盤問和數落。在他到處碰壁之後,心中逐漸滋長一種反抗情緒,暗地裡拚命存錢,將來帶上心愛的人悄悄遠離這個國家。
正當他編織著美麗理想時,守護在芭布琳門前睡著了,此時,士兵闖進芭布琳屋裡將她姦污了。這一不幸事件發主之後,康與安德里的關係徹底破裂了,整個家庭籠罩著一種陰影。康幾次想對安德里承認自己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可話到嘴邊又無勇氣和盤托出,而安德里又認為康在像別人一樣歧視自己,父子關係日趨惡化。康的妻子目睹這一狀況,請求神父幫忙,從中調和。於是,神父把安德里叫到教堂開導勸慰他,並用聖經上的語言教導他:首先要愛自己,接受上帝把他創造出來的這個樣子,不用去顧及他人的看法,況且對他說,說他是猶太人,“純屬無稽之談”。
後來,“黑色”鄰國入侵安多拉。一天,安德里親生母親走進酒店,見到昔日的親人康和兒子安德里,她便把手上的戒指送給安德里,但未相認。她匆匆離去時,被人從背後用石頭砸死了。康懊悔自己當時怯懦,現在的狀況,迫使他終於向神父傾吐了真情。“黑色”人軍隊以捉拿砸死女人的兇手為藉口,發動了向安多拉“白色”國入侵。平時氣壯如牛、誇誇其談的傢伙,說什麼血戰到“最後一個人”,此時此刻卻膽小如鼠,而且協助黑人把安德里當作兇手,說他是猶太人,誣告他扔石頭,殺了人。為了給猶太人示眾,安德里被當眾拉到廣場處以極刑。芭布琳拚命保護他,慘遭毒打,被當眾剪去頭髮,被唾罵作“猶太人的婊子”。這時,康終於不顧一切,鼓起勇氣宣布安德里的真實身份,可已為時過晚,無濟於事,也無一人相信,只得自縊而死。敵軍撤退了,只有已經發了瘋的芭布琳仍然留下,不停地呼喊:“我要粉刷,我要粉刷……”仍在尋找她的頭髮和她的哥哥:“我的頭髮在哪?”“這是安德里的鞋子,別動它們,要是他回來,他的鞋就在這裡。”
作者簡介
馬克斯·弗里施,生於1911年,是在國際文壇上享有盛名的瑞士作家,人們通常將他與另一位瑞士作家弗里德里希·迪倫馬特稱為“當代最重要的德語劇作家”。弗里施早年在蘇黎世大學攻讀日耳曼語言文學,後因其父親去世,中途輟學,為《蘇黎世報》、《法蘭克福日報》和《科隆日報》撰寫稿件,開始記者生涯。1955年成為職業作家。他既寫小說,又寫戲劇,是個多產作家,他的作品遠遠超出德語國家的範圍。他的作品深刻地揭示了西方社會人的精神危機問題,表現了人在資本主義社會中的不安全感,而這種不安全感的根源,就在於西方社會精神文明的墮落。代表作有:劇本《他們又在唱了》(1945)、《中國長城》(1947)、《戰爭結束的時候》(1949)、《唐璜》(又名《對幾何學的愛好》)(1953)、《畢德爾曼和縱火犯們》(1958)和《安多拉》(1961)等;小說《施蒂勒》(1954)、《能幹的法貝爾》、《我就用甘騰拜因這個名字吧》(1964)、《蒙陶克》(1975)和《人類出現在新生世》(1979)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