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專家到儒商
2000年成立敬華拍賣行的時候,國內拍賣行正值迅速發展期。初涉拍賣行業的季崇建,對拍賣一無所知。博物館的經歷對他既是一種羈絆,也是一筆財富。但是經過一場拍賣的歷練,季崇建逐漸適應了商場,而作為博物館專家的優勢也開始顯現出來。在敬華成立前,上海已經存在多家藝術品拍賣行。但是新成立的敬華卻能一舉打破他們的成交紀錄,原因除了那時的轟動效應,還有季崇建在博物館時期積累起來的收藏家群體。感受民營拍賣行的機遇
適應了市場以後的季崇建,開始對拍賣行的經營感到駕輕就熟。2002年,他乾脆和三位博物館的老友合資創辦了自己的崇源拍賣行。9名員工,1000多萬元的啟動資金。作為當時唯一一家純民營背景的拍賣行,崇源創辦之初,季崇建也感到了困惑,“過去我是打著博物館的牌子問藏家要東西,人家不管怎么樣都會相信你。但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人家相信民營拍賣行,相信我們的做法和國營拍賣行是完全一樣的,甚至後續服務比別人還好呢。”
不過民營拍賣行,也有靈活機動的優勢。2003年“非典”時期,全國拍賣行業都受到影響。國家在4月21日宣布,停止30人以上的會議,這時正值各大拍賣行春季拍賣前夕,禁令一出,拍賣行只得紛紛取消拍賣、退回拍品。
季崇建回憶道:“全國4月21日發的通知,而我們恰巧在4月20日拍完。我還記得拍賣現場已經有很多人戴口罩了。雖然當時市場已經感受到了一些‘非典’的負面影響,但是我們也拍得相當不錯,一下子拍了將近6000萬元。”
現在回想那第二場拍賣的千鈞一髮,很多人說是巧合,而季崇建則更願意將它歸功於民營拍賣行的靈活策略。“當時正是因為公司剛剛成立,想提早拍賣避開競爭的,沒想到因此避開了一場大劫。所以民營也有民營的好處。”
這正巧是崇源成立後的第二場拍賣。對於一個拍賣行的生存來講,這第二場拍賣能否順利進行是至關重要的。“第一場拍賣的成本是600萬元,拍賣結束後佣金將近1000萬元,但是收款還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實現。因此只有到第二、第三場拍賣,公司才能進入正常的資金循環。如果說這第二場沒有拍,崇源可能就不行了。”
走向國際拍賣市場
季崇建形容“非典”為一場“革命”,在“後非典”時期,藝術市場突然升溫,“覺得好像錢都不是錢一樣,大家都蜂擁而至來搶這些東西。很多資金都往裡面砸進來。”非理性投資的副作用在2005年底終於顯現了出來。這年的秋拍,藝術品市場出現了下調,當時占據市場主要份額的書畫板塊受挫最為嚴重。全國眾多大拍賣行當年的成交額都有所下跌。
而季崇建卻在這個時候走出了一步奇著——在澳門開設分行。“之所以設立澳門崇源,一是想促進流散在海外的中國文物回歸,二是當時我們感覺到內地藝術品市場有滑坡跡象,以期與上海崇源能互為補充。居然收到了預想不到的效果。”
2006年,上海崇源只在8月份舉行了一場“大型經典藝術品拍賣會”,年初和年終均以小型拍賣會過渡。而澳門崇源則舉行了春秋兩次大拍,5月2日的首次拍賣就創下了逾2.2億港元的成交額。這雖然是國內拍賣行首次走入國際市場,但崇源的小門類精品成交情況已經令蘇富比和佳士得兩大國際拍賣行都感受到了壓力。
現在崇源的資產已經從5年前的1000多萬,發展到過億。今年崇源又在香港開設了分行,明年還計畫將拍賣會開到東南亞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