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厚鎔

【季厚鎔】季厚鎔1877-1944,號子陶,別署太公執釣竿人,古今鎔,江蘇常熟人。 入民國後,子陶尚留髮辮。居住在常熟虞山西麓之鄒巷藤溪。曰“古藤別墅”。鄒巷古藤,相傳係數百年前物。蜿蜒盤兀,極為奇觀。先生居住其旁,並築一廟。曰“古今三廟”,祀巫鹹、虞仲、吳王周章三人。大約另一部份是季氏的祖先,所以稱為“古今三廟”。而所作書法署名,卻都寫作“古今鎔”一般人不知作何解釋。藤溪之傍,有一山洞,曰“老石洞”,洞口甚巨,其中黝黑如漆。其外山泉點滴,藤蘿密布。相傳其洞通至甚遠,皆荒誕不經之言。惟入內須秉燭而行,愈入愈窄,須蛇行而進,時有蝙蝠飛出,氣味甚穢,究莫能測其底也。
子陶先生工篆、隸,能以帚作近丈大字,因虞山老石洞有其鐫篆“仙乎”,人稱為“季仙人”,實則,“季山人”之訛。所居琳琅四壁,寫擘窠隸書,雄渾莊重,舉世無匹。
子陶先生能刻三四寸見方鉅印,若漢石闕。所題邊跋,必作工楷,凡寸余大楷書,必立而書之,運筆中鋒,安詳妥貼,無出其右。有侍往謁,見先生書桌旁地上堆積整張八都紙(學書紙)凡二三尺高,所臨玄秘塔及九成宮無絲毫鬆懈處。且筆已漸禿,因秉筆關係,仍見其工。每筆力透紙背,且豎劃處微見抖擻痕,實為難得。游於四方之人迄未見有如此功力。先生為人作書頗多,喜署宣統年號,亦奇人也。兼工詞文琴韻,詩亦莊重有法,不常入城,即與瀛山先生雖屬兄弟,亦不常見面,抗戰時逝世,年七十餘卒。
季厚鎔學書畫從兄季厚燾。季厚燾(1865-1948),字瀛山,號今嗇,別署刦後桃,江蘇常熟人。工畫,山水尤佳,多閱元、明名跡,藝益進;花卉亦楚楚動人,皆以意筆為之,有陳白陽遺韻;精鑑賞,富收藏金石、書、畫,工治印。寓杭州數十年,晚歸虞山。卒年八十餘四。晚年作畫,只寫今嗇二字。其人清秀玉立,是“季文敏公”季芝昌的後人,少年進學(取中秀才)之後,在杭州有一小差使,因而得徜徉於湖山之間。又得常熟名賢張雨生先生之教,藝益大進,其山水宗法墨井,但其用筆之柔和,大有惲南田的筆意。晚年回里居住,晨在新公園或枕石軒品茗,茗余約二三知己,作竹林之遊(打牌)。傍晚則至酒店小酌,平日似甚少動筆也。某年常熟城內某茶園,請來一位女彈詞家,其名似為醉霓仙。瀛老排日往聽,且曾集李義山詩,寫小聯贈之,一時傳為佳話。
瀛老甚少作大幅,亦不作人物、花鳥、蟲魚之屬。惟曾為先父作一扇,幾張梧桐葉,遮映一個月亮,澹雅無儔,題為「舊時月色」尚系早年之作。晚年索潤甚高,且懶散不畫,必再三催索而得之。以故為人所寶,然每件必精,渠作畫時,用常熟三元堂特製之小羊毫。僅點皴時偶用硬筆,其他渲染鉤勒,多用羊毫。與溥心畲先生以小楷狼毫鉤勒樹石,正反其道。可見藝術之道,各有所通,未能執一而論。瀛老晚年有幾個學生,成就最佳者為屈尚漁,其次金易占、徐遷,還有一位女學生陸懷珠,後嫁金易占,早卒。徐尚漁外,懷珠之畫,面貌極似乃師,惜早卒耳。民國三十六年,我從天津南返,回至家鄉,尚在街頭遇見瀛老。其時彼年已八十六七矣,畫山水者多長壽,其信然耶?又瀛老之兄字冠山,為收藏碑拓專家。冠山的兒子叫怡仲,久居湖北,曾學戲於朱素雲,雉尾小生,為江南獨步。
季厚燾和季厚鎔的父親是季邦楨,季芝昌之孫。同治十二年進士,任長蘆鹽運使、直隸按察使、福建布政使,為從二品官員,亦有政績。清光緒十二年(1886),都轉鹽運使司鹽運使季邦楨、原津海關道周馥、天津道萬培田三位外籍宦津官員,聯合請示直隸總督李鴻章,要求建立一所專門收教外籍生員的書院。經李鴻章同意後,周馥等隨即在三岔河口水師營東(金家窯大街東口)建立了集賢書院。成為天津第一所,也是惟一的一所旅津書院。光緒二十四年(1898)七月十八日該書院改為北洋高等學堂。不久,該學堂遷出,外籍官紳停止捐資,書院舊址荒廢。後改為北洋官報局,現僅留有歷史地名“官報局胡同”。
季厚燾和季厚鎔的祖父季念詒,字芑伯,號君梅,生於江蘇江陰,道光30年(1850年)庚戌科2甲17名進士,授翰林院編修,總纂《南通州志》和《道光江陰縣誌》,歷任南通紫琅、求志書院及江陰禮延書院山長。庚戌翰林,甫留館,即乞養;歸,遂不復出,主講江陰書院。有三子,其長公官兩浙鹽運分司,其次公官長蘆鹽運使。
曾祖父季芝昌(1791--1860),是季陵第三十世孫,清代軍機大臣,字仙九,一字雲書。在道光皇帝病危後,季芝昌又作為“顧命大臣”扶持鹹豐皇帝登基。鹹豐元年(1851)季芝昌出任閩浙總督,賞戴花翎,代理福州將軍等職。鹹豐三年季芝昌因病辭職歸里。鹹豐十年(1860)病逝,謚“文敏”。季芝昌工畫蘭,著有《丹魁堂詩集》、《外集》、《詩賦合鈔》及《怡雲館試貼》等,還自訂《年譜》並附有《感遇錄》一卷,記述受皇上各種寵遇的感受。
季厚鎔兄弟四人,厚燾、厚堃、厚基、厚鎔;父親季邦楨,伯父季綸全;祖父季念詒,陳彝、張彭年是其舅父;曾祖父為文敏公季芝昌;季麟為季芝昌之父,季熙為其祖父,季愔是他的曾祖父。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