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娥皇、女英,中國古代傳說中堯的兩個女兒。也稱“皇英”。長曰娥皇,次曰女英,姐妹同嫁帝舜為妻。舜父頑,母囂,弟劣,曾多次欲置舜死地,終因娥皇女英之助而脫險。舜繼堯位,娥皇女英之其妃,後舜至南方巡視,死於蒼梧。二妃往尋,淚染青竹,竹上生斑,因稱“瀟湘竹”或“湘妃竹”。二妃也死於湘江之間。自秦漢時起,湘江之神湘君與湘夫人的愛情神話,被演變成舜與娥皇、女英的傳說。後世因附會稱二女為“湘夫人”。
人物傳說:
傳說聰明美麗的娥皇和女英,是上古時部落酋長堯帝的兩個女兒。也稱“皇英”。堯帝晚年,想物色一個滿意的繼承人。他看到舜是個德才超群的大賢人,於是,就把帝位傳給了舜,並讓娥皇和女英作了舜的妻子。
娥皇封為后,女英封為妃。舜不負堯的信任,讓禹治洪水,使人民過上了安定的生活,娥皇、女英也鼎力協助舜為百姓做好事。舜帝晚年時,九嶷山一帶發生戰亂,舜想到那裡視察一下實情。舜把這想法告訴娥皇、女英,兩位夫人想到舜年老體衰,爭著要和舜一塊去。舜考慮到山高林密,道路曲折,於是,只帶了幾個隨從,悄悄地離去。
娥皇、女英知道舜已走的訊息,立即起程。追到揚子江邊遇到了大風,一位漁夫把她們送上洞庭山,後來,她倆得知舜帝已死,埋在九嶷山下,便天天扶竹向九嶷山方向泣望,把這裡的竹子染得淚跡斑斑。後來,她倆投湘水而亡,成了湘水之神。漢劉向《列女傳•有虞二妃》云:“有虞二妃,帝堯二女也,長娥皇,次女英。”《山海經》載:“洞庭之中,帝二女居之,是常游於江淵,出入必以飄風暴雨。”晉張華《博物志•史補》云:“舜崩,二妃啼,以涕揮竹,竹盡斑。”今江南有“斑竹”、“湘妃竹”之說,蓋出於此也。
娥皇、女英二妃的美麗動人的形象,歷來成為吸引詩人、畫家的創作題材。我國最偉大的詩人屈原的《九歌》中的《九歌•湘君》、《九歌•湘夫人》,是最早的歌頌二妃的不朽詩篇。
其他相關事跡:
帝堯有兩個女兒,大的叫娥皇、二的叫女英。傳說堯的兩個夫人前妻生娥皇,繼娶生女英,其說不一。
帝堯將王位禪讓虞舜以後,並將兩個賢慧的女兒,嫁給舜,以輔助帝舜;管好國事。
娥皇無子,女英生商均。
二女嫁舜,究竟誰為正宮,淀為妃子,堯和夫人爭論不休。最後決定了一個辦法,據說當時舜要遷往蒲坂,堯命二女同時由平陽向蒲扳出發,哪個先到哪個為正宮,哪個後到,哪個為偏妃。娥皇、女英聽了父王的話,各自準備向蒲坂進發。娥皇個樸實的姑娘,便跨了一頭大馬飛奔前進,而女英講排場,乘車前往,並選由騾子駕車,甚覺氣派。可是正值炎夏、牲口渾身淌汗,路過西楊村北,遇—溪水,二女休息片刻,讓牲口飲水解渴,以便繼續趕路。在行進中,不料女英駕車的母騾,突然要臨盆生駒,因此車停了。這時娥皇的乘馬已賓士在遙遠的征途,而女英受了騾子生駒的影響,落了個望塵莫及。正宮娘娘的位置為娥皇所奪取,女英氣氛之餘,斥責騾子今後不準生駒。因此傳說騾子不受孕,不生駒,都是女英封下的。
後人將二女牲口飲水的地方,就叫娥英泉,現在襄汾縣西楊村附近。
又傳說,帝舜執政三十九年以後,曾到長江一帶巡視,不幸死在蒼梧之野,葬在九嶷山上。兩位夫人聞此噩耗,便一起去南方尋找舜王。二女在湘江邊上,望著九嶷山痛苦流涕,他們的眼淚,揮灑在們竹子上,竹子便掛上斑斑的淚痕,變成了現在南方的“斑竹”,“斑竹”也稱湘妃竹。舜死了,娥皇、女英痛不欲生,便跳入波濤滾滾的湘江,化為湘江女神,人稱湘君(娥皇)、湘妃(女英)或湘夫人。戰國時的偉大詩人屈原在《楚辭·九歌》中,加以熱情歌頌。1961年,毛澤東主席在聽取故鄉湖南的同志匯報湖南生產建設情況後,興奮之餘,揮筆寫下《七律·答友人》的光輝詩篇。開頭就借舜和湘夫人的典故、抒發情感:“九嶷山上白雲飛,帝子乘風下翠微。斑竹一枝幹滴淚,紅霞萬朵百重衣。”
娥皇女英軼傳:
娥皇、女英是上古時期堯的閨女、舜的媳婦。當初,帝堯為了選好接班人,便派了兩個寶貝女兒嫁給舜,到他身邊做 “臥底”,以考驗國家候選領導人舜的德行品質。
舜的家庭關係比較複雜。他的爹瞽叟是個瞎子,人也糊塗。舜的親娘死得早,老爹瞽叟給他娶了一個後媽,生了兩個同父異母的孩子,弟弟叫象,妹妹名敤手(民間傳說手特別巧)。可想而知,在這樣的家庭里,做個好兒媳是很有挑戰性的工作。好在這兩位美人很是賢惠,從來不因出身高貴而使性子、添亂子,對舜一家子老小一直侍候得很周到。因此,《史記》里誇她倆“甚有婦道”。
遺憾的是,舜的後媽事事容不得舜,而且總想把他害死,好把家產全奪過來給她的親兒子象。有一年,因為舜的政績突出,帝堯很高興,便賜給自己的女婿一些獎賞。其中有衣(細葛布衣)和一把琴,另外還幫他建了個倉廩,給了些牛羊。就是這些看似普通的禮物,竟讓後媽動了殺心,更要命的是,舜昏聵的老爹不知被什麼糊塗油蒙了心,竟然積極地參與了“家庭陰謀”的活動。作為兒媳,娥皇、女英雖是看在眼裡,可只能急在心上。因為如果她倆給夫君打“小報告”,吹“枕邊風”,便有破壞“和諧家庭”之嫌。再者,身為未來的“第一夫人”,她們的一舉一動,都事關“母儀天下”的示範教化意義。因此,她們對於“第一家庭”的內部矛盾,採取了小心謹慎的處理辦法,只能暗地裡多加防備,以保護她們的丈夫。
一次,瞽叟要舜上房頂塗廩(用泥土修補穀倉)。在幹活之前,舜先“請示”兩位夫人,夫人說那就去吧,不過一定要帶上兩個斗笠。舜很聽老婆的話,便乖乖帶著兩頂斗笠,爬上房頂幹活。他剛上去,瞽叟和象就立馬抽走梯子,放火焚燒。這時,兩個斗笠就派上了用場,舜一手拿著一個,像長了翅膀一樣從房上跳下來,毫髮未損。
又有一次,瞽叟叫舜去挖井,等舜剛下到深處時,他的老爹和兄弟就急急忙忙地取土填井,想把他給活埋了。幸運的是,舜的兩位夫人早被公公、婆婆、小叔子一大家子層出不窮的“陽謀”、“陰謀”修煉出極高的警惕性,提前讓舜在水井的側壁鑿出一條暗道,這才撿了一條命。
從以上種種事件分析,包括史書上說“父頑母囂”的旁證,舜的父親可能腦子有問題,要不,就無法理解他為何要殺自己的兒子,還這樣樂此不疲。從常理判斷,也只有這種可能,舜才會對夫人的話言聽計從,他和他的兩位夫人也才能這般忍讓和大度。
按照合理的猜測,一系列的陰謀事件可能都是貪婪的象一手策劃的。這從後來他和父母準備瓜分舜的財產時的對話可以看出。當時,填完井後,象以為舜必死無疑,就立馬邀功,說: “這主意可是我出的。”然後很慷慨地說道:“舜的兩位老婆還有堯賜給他的琴歸我,牛羊和穀倉就歸父母吧。”
當象迫不及待地跑到舜的屋子裡玩弄舜的琴時,舜從外面走了進來。象很驚愕,也很尷尬,馬上擺出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臉也不紅地說道:“我正想念你呢,想得我好心悶啊!”舜說:“是啊,你可真夠兄弟呀!”史書上說,經歷過這些“家庭暴力”的洗禮,舜依然宅心仁厚,還如從前一樣侍奉父母,友愛兄弟,而且更加恭謹。
這一切,都說明舜是很明事理的人,而他的兩位夫人,能把這樣一本難念的“家經”念得如此順溜,可見多會把握分寸、多么聰明賢惠呀。她倆用智慧和寬容,不但極大地成全了舜的名聲,而且巧妙地化解了家庭危機。難怪後世在《列女傳》里將兩位列入“母儀傳”第一,稱“二妃德純而行篤”,甚至搬出《詩經》里“不顯惟德,百辟其刑之”這樣重量級的話,大大予以讚賞。
湘妃竹的傳說:
相傳堯舜時代,湖南九嶷山上有九條惡龍,住在九座岩洞裡,經常到湘江來戲水玩樂,以致洪水暴漲,莊稼被沖毀,房屋被沖塌,老百姓叫苦不迭,怨聲載道。舜帝關心百姓的疾苦,他得知惡龍禍害百姓的訊息,飯吃不好,覺睡不安,一心想要到南方去幫助百姓除害解難,懲治惡龍。
舜帝有兩個妃子——娥皇和女英,是堯帝的兩個女兒。她們雖然出身皇家,又身為帝妃,但她們深受堯舜的影響和教誨,並不貪圖享樂,而總是在關心著百姓的疾苦。她們對舜的這次遠離家門,也是依依不捨。但是,想到為了給湘江的百姓解除災難和痛苦,她們還是強忍著內心的離愁別緒歡歡喜喜地送舜上路了。
舜帝走了,娥皇和女英在家等待著他征服惡龍、凱鏇的喜訊,日夜為他祈禱,早日勝利歸來。可是,一年又一年過去了,燕子來去了幾回,花開花落了幾度,舜帝依然杳無音信,她們擔心了。娥皇說:“莫非他被惡龍所傷,還是病倒他鄉?”女英說:“莫非他途中遇險,還是山路遙遠迷失方向?”她們二人思前想後,與其呆在家裡久久盼不到音訊,見不到歸人,還不如前去尋找。於是,娥皇和女英迎著風霜,跋山涉水,到南方湘江去尋找丈夫。
翻了一山又一山,涉了一水又一水,她們終於來到了九嶷山。她們沿著大紫荊河到了山頂,又沿著小紫荊河下來,找遍了九嶷山的每個山村,踏遍了九嶷山的每條小徑。這一天,她們來到了一個名叫三峰石的地方,這兒,聳立著三塊大石頭,翠竹圍繞,有一座珍珠貝壘成的高大的墳墓。她們感到驚異,便問附近的鄉親:“是誰的墳墓如此壯觀美麗?三塊大石為何險峻地聳立?”鄉親們含著眼淚告訴她們:“這便是舜帝的墳墓,他老人家從遙遠的北方來到這裡,幫助我們斬除了九條惡龍,人民過上了安樂的生活,可是他卻鞠躬盡瘁,流盡了汗水,淌幹了心血,受苦受累病死在這裡了。”原來,舜帝病逝之後,湘江的父老鄉親們為了感激舜帝的厚恩,特地為他修了這座墳墓。九嶷山上的一群仙鶴也為之感動了,它們朝朝夕夕地到南海銜來一顆顆燦爛奪目的珍珠,撒在舜帝的墳墓上,便成了這座珍珠墳墓。三塊巨石,是舜帝除滅惡龍用的三齒耙插在地上變成的。娥皇和女英得知實情後,難過極了,二人抱頭痛哭起來。她們悲痛萬分,一直哭了九天九夜,她們把眼睛哭腫了,嗓子哭啞了,眼睛流幹了。最後,哭出血淚來,也死在了舜帝的旁邊。
娥皇和女英的眼淚,灑在了九嶷山的竹子山,竹竿上便呈現出點點淚斑,有紫色的,有雪白的,還有血紅血紅的,這便是“湘妃竹”。竹子上有的像印有指紋,傳說是二妃在竹子抹眼淚印上的;有的竹子上鮮紅鮮紅的血斑,便是兩位妃子眼中流出來的血淚染成的。
羊獬村的傳說:
堯訪賢從羊獬村(洪洞以南)回平陽後計畫讓女兒娥皇、女英由伊杜村,遷至羊獬村落戶。二女尊從父王意見,由文武大臣和侍女送行,準備上路,二女不同意坐轎,決定騎馬赴羊獬。臨行侍者遞上新的朝服,整好衣冠,訃划進朝向父王辭行。走到宮門下馬,見宮門上掛著兩面紅旗、—對紅燈,旗上寫著:“先有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旗的上角為八卦;乾三、坎三、艮三、震三、巽三、離三、坤三、兌三。二女向旗幟跪拜致敬。
羊獬的村民聞訊後,積極熱情的為娥皇、女英的落戶,作了隆重的準備,安排了居住的院落。到進村的一天,人們成群結隊,歡聲震耳,迎接二女。娥皇、女英莉民眾的熱情,感激莫名。
二女落戶後,能發揚父王帝堯的家風,克勤克儉,勞動生產,並能與鄉親和睦相處,博得人們的敬佩。賢良事跡流傳萬代。
以後帝堯將二女娥皇、女共許配給舜王為妻。臨出嫁之前考慮著一個問題,姊妹兩個,究竟誰該為大,誰該為小,難以定奪。最後帝堯巧設辦法,以炮為令,“煮豆子。”七粒豆子、七根豆桿,在相同的時間裡,誰先煮熟,誰為大。
炮聲響了,娥皇採用的是大火煮法,認為這樣熟的快。可是豆子尚未煮熟,豆桿已經燒完了;女英則用小火煮,豆桿未燒完,而豆子已經熟了。這時炮又響了,時間已到,經檢查評定,女英將豆煮熟了,決定為大。這時娥皇不同意,母親又想辦法,讓納鞋底,誰先納完誰為大。娥皇緊接著拿起針繩馬上動手,總想完在前頭。可是女英心兒細,有計畫,將繩子分成五尺一小節。才做好準備工作,不料娥皇已納了—尺多繩子了,娥皇暗中高興——這一會可要領先了。稍待一會兒,女英雖然動手遲,但速度快,眨眼間女英的鞋底已納了多半只了。娥皇一見超過了自己,越急越出汗,汗水流濕了繩子,更拉的費勁了。俗話說:“笨老婆拉繩子,一根拉了一筐籮”,時間已到鳴炮驗收,又是女英告捷。
娥皇雖為姐姐,仍羞於認輸,在為難的情況下,堯之大臣皋陶,又提出新意見,他說:擇一良辰吉日,令二女一人乘車,一人騎馬,誰先到姚丘(洪洞萬安)誰為大。娥皇覺得騎馬路上不誤事,爭著要騎馬。女英說:姐姐騎馬我就坐車吧,但有個條件,騎馬的要讓坐車的五里路,讓車先行。娥皇願意騎馬,就同意了女英的意見。皋陶說:就如此決定。
良辰吉日到了,舜的迎親人馬到了羊獬村,按照皋陶的決定,娥皇女英分別坐車騎馬,依先後次序上路。不料女英車到仁義村市頭,車輪陷入泥坑,送親人將車抗出轍窩,因泥糊了車輻,當時未發覺車輻折斷。走到仁義村北頭,車輻掉了,正在請木匠修理時,娥皇騎馬趕來,見此情景,問女英為何如此?女英將出事原因告訴姐姐,並請姐姐與舜(重華)先行吧。娥皇心中暗喜,虧了騎馬,免此事故。接著對女英說:那么我就先走了,在姚丘等妹妹吧。後人將女英斷車輻的仁義村南頭,叫成車窩村,北頭叫成車輻村了。一個村子兩頭兩個稱呼。
女英的車修好了,又繼續趕路,忽見前方,圍著一群人不知看什麼,車靠近一看,原來是姐姐,愁容滿面坐在一塊石頭上,低頭不語。女英忙下車安慰姐姐,問明情由,始知乘馬生了馬駒。事已至此,女英讓姐姐一同乘車趕路吧。因此後人將王家莊南頭稱南馬駒,北頭稱北馬駒。
隨從人員牽馬跟車行進,老馬護馬駒又踢又蹦,因馬有龍性,後人將小王莊改為龍馬村,迄今未變。
馬走了不多遠,仰首嘶鳴,似乎是口渴的樣子,一面叫一面陽前蹄刨出一股清水,馬便低頭暢飲。後人將這股清水,稱為“馬刨泉”。把村名改為尺井村,即今之赤荊村,村中並修有娥英廟。
娥皇、女英二姊妹,坐在車上,在這件事上難免有所感觸,都傾吐了衷懷,把心裡的話談了談,把爭大小的事,扔到了九霄雲外,各自承認了自己的不是。娥皇首先誇獎了女英妹妹的好心腸,高風格。關於論大論小之事,父王無法定奪。後來採取煮豆子和納鞋底子的辦法。結果娥皇又失敗;第三次父王的大臣皋陶,決定讓一人乘馬,一人乘車,結果娥皇仍然失敗。這一系列的事實,都說明妹妹是聰明的,而娥皇是弄巧成拙。車到姚丘後,娥皇打算上歷山,勞動生產,妹妹留在姚丘,侍奉雙親,照料家務。
姊妹二人,在車上越談越親切,女英為之感動,願意學習姐姐虛心處事、團結友愛的高尚情操。不知不覺車已到達姚丘,當地的親朋厚友和民眾們夾道歡迎,將舜和娥皇、女英,迎接回去,舉行拜堂禮儀。舜向迎接的人們深表謝意,並說:“旅途中發生事故,使大家久等了,表示歉意。”
二姊妹與舜婚後,遵照在車上的談話辦事,娥皇赴歷山勞動種莊稼女英留在家中侍奉雙親。
女英生子,名姚商均。當時社會是以物易物,日中為市,商求均勻,互通有無,故起名商均。商均以後到姚頭,開設陶窯,生三子,長子姚溫。次子姚龍、三子姚能。
娥皇、女英的故事,傳至現在,羊獬就成了二女的娘家,每年三月初三是二女回娘家的日子,四月廿八日是返回婆家萬安(姚丘)神立的日子。
女英雖小但為正宮娘娘,住娘家則是以長幼為序。羊獬村的人們,要提前一天初二日到神立,去接大姑娥皇,初三正日子,去到萬安接二姑女英。
二女回娘家後,羊獬人們於初四日請大姑進廟,初五日請二姑進廟,這一天要比初四更熱鬧,家家吃餃子,全村載歌載舞,鼓樂喧天。
另外,羊獬村的婦女,每年五月初五、六月十八、九月初九要提前一天到神立,正日子到萬安。而神立和萬安的婦女於三月十五、四月初八要到羊獬拜壽,所謂唐虞遺風,流傳至今。
旁系歷史考證與猜測:
娥皇女英姐妹有一個奇特的前身,那就是遭到史學家忽略的羲和(娥)。這個羲和,又叫常儀、常娥或常羲(這三字古音相同,可以互換),在原始的神學體系中,她是大神帝俊的妻子,生下來就長發垂地,顯出非凡的性感,曾為丈夫生下十個太陽兒子。《山海經·大荒西經》又稱她生了十二個月亮,所以是孕育日月的母親大神。《淮南子》還說她是天上的御者,每天駕著六龍寶車載著日神巡察大地。這個動人的傳說揭示了羲和的本來面目。她原是古希臘神話人物,叫做赫利俄斯(HELIOS),是著名的男性日神,每天乘坐四匹噴火神馬拉的太陽車,由東向西穿越天空,其情景真是壯麗炫目。儘管赫利俄斯在移民中國後沒有改換名字(“羲和”與“HELIOS”的發音大致相同),卻被置換成了女人,而且由大神降為祭司,職責也從太陽擴大到月亮。郭璞在《山海經》詮釋說羲和是“主日月者”,明確指出她就是主持日月祭祀的女巫。
中國原始宗教儀典以後出現了更為細密的分工,希臘移民“羲和”的地位逐漸削弱,她的職位被主祭太陽的“娥皇”和主祭月亮的“女英”所瓜分。這兩個女人是新一代的女祭司,她們的名字不慎暴露了身份:“皇”是盛大鮮明的樣子,用以形容太陽的光芒,而“英”通“陰”,暗指代表陰性世界的月亮。這顯然是在向我們暗示她們的工作對象——娥皇主祭太陽,而女英則主祭月亮。這是二元對立神學確立的標記。
舜在中國神話譜系中扮演了日神的角色,他的發音“SUN”,在全球各大古老文明體系中都是太陽的意思。但日神不應當是孤獨的,儘管他熾熱難當,卻仍然需要來自妻妾的溫存與關懷。於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舜下凡成了人間帝王,而娥皇女英則成了他的美麗賢良的妻妾。她們與大舜構成“一夫一妻一妾”的三位一體結構,正是此後中國家庭結構的範本。
娥皇女英死後發生的變化是不可思議的,她們竟然從貞操女子搖身變成了怨婦和蕩婦,在湘江上呼風喚雨,為所欲為。這裡隱藏著古怪的邏輯關係:死亡解脫了世俗的道德約束,讓人民接納了其生前被掩蓋的一面。事實上,女祭司生前不僅要與其主祭的大神性交,而且也要跟其他男性祭司國王(酋長)交合,在一些非洲部落里,甚至要與被選定的少年交合以繁殖後代。女祭司在性政治方面的出色表現,注定了她們與性愛的必然關聯。娥皇女英就是這樣被當做模範造愛者而載入史冊的。死亡並未埋葬她們,相反,使她們在種族的情慾時空里獲得了重生。
脈脈溫情下的背叛——猜想與推斷:
陰謀與愛情,就這樣弔詭地結合為一體,斷送了堯的萬世基業。娥皇、女英,是位於中國愛情史開端的兩個女人。
《史記·五帝本紀》載:堯年老後,問大臣誰能繼位,大臣推薦了舜。為了考察舜,堯將兩個女兒娥皇和女英嫁給了舜,在舜的調教之下,二女“甚有婦道”。堯非常滿意。三年後考察結束,堯把帝位傳給了舜。
堯的這個舉動,就是史所美譽的“禪讓”。此後舜仿此例,亦禪讓於禹。有史以來,正史所記載的出於公心的禪讓僅此二例,後世僅有的幾例禪讓都是被逼無奈之下,為保命而演出的把戲。“禪讓制”因此被孔夫子及其以降的大人學者們稱頌不已,成為“托古改制”原始依據,直到今天,還是正統歷史觀的寵兒,堂而皇之地寫進了中學歷史教科書。
舜是黃帝後裔中的另外一個分支,距黃帝九世,居住在黃河中游(山西蒲州一帶),舜當是該部落的首領,名聲才會被堯所聞。堯為了聯合拉攏舜的部落,把兩個女兒娥皇、女英嫁給了舜。這是中國史“和親”的最早濫觴。遙想當年,舜下了重金作為聘禮,在媯水邊迎娶二女的時候,一定百感交集。蒹葭蒼蒼,野露茫茫,一絲寒意一定襲上了年輕的舜的心頭:這次聯姻吉凶未卜,二女所懷的,不知是怎樣惡毒的使命,舜部落的秘密和實力,眼看即將暴露在閨房女紅的閒庭信步之中;但是無論二女如何作為,舜又無法處治,畢竟,娥皇、女英是強大的堯的親生女兒。“和親”,脈脈的溫情下面,提前隱藏著刺探和背叛的結局。
那時母系氏族早已逝去了其黃金時期,女人作為男人的附庸,被當作工具用於各種無法言傳的場合。況且娥皇、女英是庶出,堯寵愛的是正房女皇所生的長子丹朱,將來的皇位非丹朱莫屬。而丹朱頑凶,娥皇、女英和另外九個庶出的兄弟,大概早已預料到了丹朱上台後自己的命運。那么,父親密令刺探的這個叫舜的男人,能夠依恃嗎?畢竟,堯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非長子繼位的先例,堯本人就是以次子的身份,奪了哥哥摯的皇位。在這個白露為霜的寒冷的早晨,婚媾張揚的大喜之日,娥皇、女英也是心緒複雜,滋味難辨。
婚後的日子波瀾不驚。舜,“目重瞳子(兩個瞳仁),龍顏,大口,黑色,身長六尺一寸”,貌奇,魁梧;而且非常能幹,會耕,會漁,會制陶器;又孝順,處事公正,甚得部落百姓的愛戴。如果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愛,還有什麼人值得愛呢?就這樣,在日復一日的互相提防中,在日復一日的耳鬢廝磨中,愛情,這個神秘的煙幕,悄悄地放出來了。當舜的父親瞽叟和異母兄弟象屢次要加害舜的時候,娥皇、女英被愛情激發出了巨大的智慧,指點舜兩次逃生。先結婚後戀愛的滋味,原來更加甜蜜啊。
三人同心,其利斷金。趁著堯派他的九個庶出的兒子,假借探望娥皇、女英之名,實為收集情報的時機,三人和九男結成了統一戰線。
堯73歲時,傳位於丹朱,舜和九個內應發動了政變,一擊得手,囚禁了堯和丹朱,舜順理成章地登上了帝位。這就是“禪讓”的真相。
陰謀與愛情,就這樣弔詭地結合為一體,斷送了堯的萬世基業。舜則志得意滿,江山美人一手盡攬。然而,冥冥中似有定數,數十年後,舜卻重複了堯的命運:與舜有殺父之仇的禹篡位,將舜流放到極南的蒼梧之野(廣西),死後葬在湖南九嶷山。娥皇、女英一路尋覓到九嶷山,天蒼蒼,野茫茫,瞻前顧後,感懷身世,不禁淚下如雨,點點滴滴,滲進了竹子的肌理,淒婉動人的“湘妃斑竹”就此誕生。
詩歌樂辭:
屈原作《離騷〈九歌〉》,做為祭祀湘君和湘夫人時的樂辭:
娥皇女英湘君
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無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來,吹參差兮誰思;
駕飛龍兮北征,覃吾道兮洞庭;
薜荔柏兮蕙綢,蓀撓兮蘭旌;
望涔陽兮極浦,橫大江兮揚靈;
揚靈兮未極,女嬋媛兮為余太息;
橫流涕兮潺爰,隱思君兮誹側;
桂擢兮蘭世,囗冰兮積雪;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
心不同兮媒勞,恩不甚兮輕絕;
石瀨兮淺淺,飛龍兮翩翩;
交不忠兮怨長,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閒;
朝騁騖兮江皋,夕弭節兮北渚;
鳥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
捐余決兮江中,遺余佩兮醴浦;
采芳洲兮杜若,將以遺兮下女;
時不可兮再得,聊逍遙兮容與。
湘夫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溺溺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登白煩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鳥何萃兮頻中,曾何為兮木上?
沅有芷兮醴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媛;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
朝馳余馬兮江皋,夕濟兮西筮;
聞佳人兮召余,將騰駕兮偕逝;
築室兮水中,葺之兮荷蓋;
蓀壁兮紫壇,播芳椒兮成堂;
桂棟兮蘭僚,辛夷楣兮藥房;
罔薜荔兮為帷,辟蕙兮既張;
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
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
九嶷繽兮並迎,靈之來兮如雲;
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兮遠者;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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