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記載
黃河揚波高歌,白塔舉目致意。
出土情況
出土地點:甘肅省天祝藏族自治縣原哈溪公社(哈溪鎮)友愛大隊峽門台生產隊
銅氂牛概況:青銅質氂牛,身長118厘米,前脊高61厘米,背高51厘米,臂高52厘米,腹徑30厘米,尾長30厘米,角長40厘米,重75公斤。
影響
一件出土銅氂牛,在甘肅省城蘭州甘肅省博物館內展出,轟動了文物界,吸引了一批又一批文物專家和愛好者,也使到蘭州參觀訪問的各國駐華使節們大開眼界,凡看了銅氂牛雄姿的人都嘖嘖稱讚,不住的發出欽佩的感嘆,久久不肯離去。這是發生在1984年10月的事,這是一個碩果纍纍的金秋季節。
是這件銅氂牛,又得到了首都北京的考古學家、金屬冶煉專家、歷史學家、民族學家及文物愛好者的好評,被銅氂牛高超的鑄造技藝、生動的體態形象所傾倒。他們認為,這是我國至今出土的一件罕見的大型銅氂牛。這個論斷,象是平靜的湖水中投進了一塊巨石,激起了千層浪花,更引起社會的巨大反響。雪域銅氂牛,得到了如此評價,我們為此而感到自豪。
還是這件銅氂牛,伴著眾多甘肅最高水平的文物,帶著甘肅人民及中華各民族的友情,跨洋過海,來到日本國秋田縣展出,接著又在新泄縣展出,它以中華燦爛的古文化內涵向日本人民展示了其高超的技藝和豐富的智慧,贏得了日本朋友的高度評價,為中國人民贏得了榮譽。這是1989年10月發生的事,這是一個歡欣鼓舞的季節。
這件出土大型銅氂牛,實屬罕見的珍貴古代藝術品,填補了我國遊牧民族一個方面的文物空白。現作如下記載:
出土詳情
銅氂牛重見光明,經歷了日月的坎坷。這是峽門台生產隊正組織社員修建飼養院,在距地下50餘厘米處出土了這件銅氂牛,在生產隊庫房存了一周后,便拉運到哈溪供銷社廢品收購站出售,當時的具有一定文物知識的收購員一看,認定是珍貴文物,便拒絕收購,並叫他們請示公社領導,後送公社保存入庫,達六年之久。1979年秋,公社將銅氂牛第二次拉進廢品收購站,按廢銅出售,價值人民幣180元。年底,收購站將銅氂牛及其它廢品拉運到天祝火車站廢品倉庫。
1980年6月,天祝縣文教局副局長多識在哈溪下鄉時得知銅氂牛有詳情後,立即返回縣城與農副公司協商,並通知文化館前去徵集,最後以360元價格收回,安全保存至今。
銅氂牛出土而重見天日,那么是誰將其深埋,時達數百年之久呢?可以肯定,這是銅氂牛出生以來的第一將劫難。時過境遷,到了七十年代,出土後並沒有得到人們的珍惜,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冷落。在廢銅爛鐵的家族中默默度日,又誰看上她一眼呢?時值愚昧和無知,蠶食著文明的肌體,在這被扭曲和不幸的歲月,瘋狂尚未冷卻,珍品視為廢品,似乎是天經地義。十年浩劫之後,銅氂牛才被智者發現。這真是慧眼識真寶,銅牛終歸家。
這件雄性特徵的銅氂牛,雖經風雨,至今完好無損。在這興旺發達的年代,有了公正的地位,公正的評價,才得以大放光彩。
氂牛被譽為“高原之舟”,是當之無愧的。巍峨雪域高原,峰巒疊嶂,溝谷縱橫,灘原如毯,氣候嚴寒,空氣稀薄。自古以來藏族人民以大無畏的氣魄,十分艱辛的開拓了這塊“生命禁區”。同樣,野生的氂牛也被逐漸馴化為家畜,成為藏族人民離不開的夥伴和飲食生活的重要來源,甚至成為部落敬仰的“圖騰”而受到崇拜。氂牛既是三千米以上區域內的重要運輸工具,又是雪域民族牛奶、酥油、乳酪、肉食的主要供應者,用其結實耐用的皮張可製成生產和生活的繩、袋、靴子等用品,用毛織成帳房、袋單等用品,用其肉、乳、毛還可換回糧食和其它生活用品。氂牛的血、角、毛和骨都成為工業、工藝品,骨髓可製成骨髓粉(鈣品),滋養人體,牛頭、牛角、牛尾和骨可製成工藝品。千古莽莽歲月,氂牛默默無聞的把一切奉獻於高原民族,對藏民族的生存和發展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為此,為她立一座歷史的豐碑,何嘗不可呢?
華銳是白氂牛的故鄉,位於青藏高原東北部,平均海拔3000多米,這兒有終年不化的雪山,茂密的林森,寬闊的草原,使這塊唐末形成的藏民族聚居地一開始就以氂牛做為自己的最重要生活畜種,使其生存、發展。
這件銅氂牛出土於天祝,絕非偶然,這是歷史的必然反映,多虧了古代藝術家為我們留下了這件價值連城的珍品。
這件銅氂牛的鑄造,採用了寫實的手法,立意別致,形象逼真,表達含蓄,耐人尋味。你看她:堅實地立在高原,雙目炯炯,凝視前方,牛嘴仰張,下齒外露,鼻孔張圓,你似乎聽見“哞”的叫聲,寬厚低沉的聲音,傳遍草原;她是像等待著,那姍姍來遲的“情人”,還是朝夕相處的同伴?她是親近帳篷中煮奶打酥油的主人,還是發現了什麼特異的目標?其造型動中有靜,靜中有動,其內涵使人深思!
這件銅氂牛的出土,顯示了古代藏族人民高超的冶煉技術、鑄造技術和藝術水平。據筆者從本地地名考釋中得出結論,祁連鄉的“祿述”部落,意為冶銅遺蹟之意,這個名子清時期就已出現,最遲在明代就已採掘、冶銅。採礦坑洞、冶煉遺蹟及廢料尚存。這遺蹟離哈溪不遠,這樣、採礦、冶煉、設計、鑄造便融為一體了,作為藏族的圖騰、主要畜種—銅氂牛就誕生了。
詩歌記載
有“圖騰”,就有崇拜;有奉獻,便有豐碑。氂牛應該如此,這是藏族人民真實的感情的寫照,也是燦爛的古文化凝結的一顆閃光的晶體。有《銅氂牛出土》一詩為證:
餐風露宿真苦心,
踏破雪原顯雄風;
歷經劫難返人間,
燦然如故奪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