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無限

天地無限

同樣是由科斯特納導演的兩部影片,卻分別標誌了他自事業的高峰跌落谷底的轉折點。 在科斯特納導演的這兩部宛如姐妹的西部電影中,他的男主角內心都是異常孤獨的。 本片和《與狼共舞》一樣,有一位孤獨的男主角,人物的關係設定,意味卻不相同。

天地無限

簡 介

 
1882年放蕩不羈的牛仔時代,蠻荒而美麗的北美西部平原,是一片既自由又混亂的土地。在這裡,拓荒者可以任意占有西部平原上任何一塊無主的土地,並選擇將自己的生命永遠留在辛勤的勞作與堅實的草原之上。不過與此同時,也有著喜好自由身的蠻荒騎士。他們以放養牧牛為生,在自由的平原上暢遊。查理、蘇、莫斯和老闆斯皮爾曼,就是這樣一隻生存在蠻荒時代尾聲的拓荒隊伍。
對於沒有邊界可言的新西部,放牧本是自由的工作。但是隨著更多拓荒者的來到,土地有了自己的價值,放牧者漸漸成為不受歡迎的對象。但查理和他的夥伴們,卻還對這些莫名而來的敵意毫無準備。直到隊中莫斯在前往附近的小鎮採購補給品卻一去不返時,夥伴們才發現自己的處境已經不妙。
當幾位夥伴趕到時,鎮上的土皇上巴克斯特已經聯合警長設下了圈套,將莫斯以破壞秩序為名揍了個半死,並且還毫無隱諱的放下話來:只要斯皮爾曼等再出現在小鎮周圍,他們就決不會再讓他們活著離開。被逼得走投無路的西部牛仔們,也只有拾起武器、並肩作戰。即便掙個魚死網破,也要為蠻荒的西部時代留下自己的血淚與熱情。
【科斯特納三執導筒】
天地無限》是凱文·科斯特納繼《與狼共舞》十餘年後的又一西部動作片。在片中科斯特納一人身兼製片、導演、主演三職。不過眾所周知,這並不是凱文·科斯特納第一次自導自演了。
在不算漫長的電影生涯里,科斯特納曾經兩度自導自演,但這兩部影片在上映後遭遇的下場卻截然不同。1990年著名的奧斯卡經典影片《與狼共舞》(Dances with Wolves)的確曾為他贏得無數讚譽、風光無限。但是其後也是由他親自執導並演出的《郵差》(The Postman),卻是臭名昭著的金酸梅獎得主,令他聲譽掃地並終於變成了票房毒藥的代名詞。
同樣是由科斯特納導演的兩部影片,卻分別標誌了他自事業的高峰跌落谷底的轉折點。由於近年來科斯特納出演的作品一再砸鍋,好萊塢對他避之不及的情形,也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為此,在新片的拍攝工作中,凱文也對自己有了新的定位。在一次接受採訪中,凱文·科斯特納表示《天地無限》將不會是一部所謂“豪華製作”的影片,自己也並沒對影片的票房成績抱有過高的期待,而是更希望能夠踏踏實實地拍一部自己心目中的好電影,令《天地無限》更像是《與狼共舞》姐妹篇,不再重蹈《郵差》覆轍。
羅伯特·杜瓦爾拔刀相助】
《天地無限》的演員陣容除了科斯特納自己外,還有多位重量級的演技派明星,包括《美國美人》女主角中的安妮特·貝寧、和《法網邊緣》中的老牌明星羅伯特·杜瓦爾。
羅伯特·杜瓦爾自從1972年以《教父》一片入圍奧斯卡最佳男配角之後,便成為奧斯卡的座上常客。1980年他再度以《現代啟示錄》一片入圍,並於1984年終於以《溫柔的憐憫》(Tender Mercies)摘得影帝,其聲譽便已如日中天。因此這次羅伯特·杜瓦爾與“票房毒藥”凱文·科斯特納攜手合作,對他來說也可算是冒了不小的風險。
更加令人擔心的是,拍片期間杜瓦爾為了劇情需要,特別為劇中一場騎馬鏡頭進行練習,卻不料就此摔斷兩根肋骨,被工作人員緊急送醫。幸好他的傷勢較輕,很快復原才沒有影響拍攝進度。不過這番折騰對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來說,也是不是容易承受得住的。如此多的付出之下,但願《天地無限》能夠讓這位好萊塢碩果僅存的老將的努力值回票價。

評 論

由試金石影業發行的《天地無限》,製片預算約為4500萬美元,這對一部有科斯特納和羅伯特·杜瓦爾兩位大牌加盟的片子來說,並不能算是筆大數目。如果除去幾位明星的片酬之外,就所剩無幾了。據透露為了保證拍攝經費,幾位製片甚至已經開始自掏腰包,凱文·科斯特納也已將自己的薪酬壓至“底線”,以儘量降低製作成本。
毫無疑問,這些對於好萊塢大明星們來說近乎節衣縮食的做法,都是緣由凱文·科斯特納近年難以捉摸的表現。愛恨兩極的情緒同時交織在他的周圍,一面是數不盡由他創造出來的末日英雄形象,另一面則是接踵而來的票房敗績。以至於如果科斯特納的名字同時出現在演職員表中,對發行商來說就等於是危險的代名詞。那么為什麼試金石影業還願意甘冒這樣的風險,繼續將一部近5千萬製作的大片任由凱文宰割呢?或許,這一次凱文·科斯特納的確可以證明些什麼。
《天地無限》:西部之魂
在看這部電影之前,我碰巧去了美國西部遼闊的草場:看懷俄明州將近黃昏時莽蒼無邊的原野,在紅日就要墜落天外的一刻,想起凱文·科斯特納十數年前蒼涼大氣的《與狼共舞》,白人上校約翰·鄧巴置身金黃的秋草之間,天似穹廬,自由不羈的風聲在四野里呼嘯而過。時隔十三年,科斯特納再執導筒,重拾獨一無二的西部片題材,《天地無限》,我們重新看見純粹的西部之魂在迎風的長草間自由舞動,好比我在夕陽中看見的濃郁的紅色,慢慢浸過草原中每一片草尖。總有一些東西,在我們胸中永恆不變。
與時下不少電影都以玩弄概念和技巧取勝相比較,本片可以稱得上是典型的傳統西部電影:慢慢舒展,從容鋪陳的敘事節奏,故事自然發展後水到渠成的高潮,溫和而不誇張凌厲的鏡頭。最初寧靜恬美的大草原暗自醞釀的西部野性和狂放、鬥爭和悖離,都在影片出現的長達十數分鐘的劍拔弩張的對決中間被完全釋放。
故事的主乾非常簡單,1881年的西部大草原上,影片鏡頭最先跟隨的是居無定所的以羅伯特-杜瓦爾飾演的老闆為首的一行四人的遊牧牛仔,科斯特納飾演的男主角查理終日沉默寡言,似乎曾經有不幸的過去,另外的兩個年輕人叫做穆斯和巴騰。旅程最初儘管伴隨了陰雨連綿的天氣,周圍的一切還算平靜,但當他們經過一個小鎮的時候,卻因為以當地的警長為首的匪徒的殺戮而被迫展開生死關頭的對決。
追溯《與狼共舞》中宏大遠景似的故事全貌,導演在《天地無限》中對於節奏的控制呈現出另外一種面貌。影片在前半部分的一個小時中,敘事的表層是極為寧靜的,背景是落日餘暉下緩緩涉水而過的馬匹和金色的草原,然而查理那落落寡歡的面容和偶爾閃現的不安悸動,仿佛是平靜河面下洶湧的暗流,預示著後面疾風驟雨般的對決終將到來。而影片後半部分激烈酣暢的對決場面,因為注入了主要角色和周圍民眾角色強烈的愛憎感情,不僅在節奏的單純快慢上,更在人物情感宣洩上面,與前半部分形成極其鮮明的反差。同時這兩種迥異的節奏把握,由於那暗流正是從平靜的河面隨著故事的進程湧出,所以高潮的到來也顯得自然而順暢,觀眾在臨近影片末尾部分看到的西部電影中經典的槍戰場面的同時,也身不由己的與電影中的角色一樣,隨著扳機的每一次清晰扣響,跌入那濃烈而原始的愛恨中去。
在科斯特納導演的這兩部宛如姐妹的西部電影中,他的男主角內心都是異常孤獨的。不知道是得益於科斯特納自身那張永遠木無表情的臉,還是緣於角色沉默不言的性格,我們首先注意到的都是兩個孤身男人緊緊關閉的內心。同樣是西部背景下人之間的鬥爭,也是個人心靈得到救贖的過程。在《天地無限》裡面,導演和演員科斯特納把他在《與狼共舞》里想要表達的那種無垠的孤寂持續的傳承下來。《與狼共舞》里的白人上校約翰,仿似原野盡頭那匹離群的孤狼,因為陷入印地安人的生活中而最初無所適從;而本片中的遊牧牛仔查理,流浪在廣闊的西部草原上,他內心深重的孤獨感和約翰相比,不具有外部力量強加的樊籬(印地安土著和白人的隔閡),卻來自於更為深入的過往戰爭和亂世的暴力帶來的心靈陰影。所以他封鎖自我,情緒激動時無法控制殺戮的欲望,經常在夢中驚醒而對周圍的一切充滿了不信任。《與狼共舞》中,約翰在與印地安人共行共止中,漸漸由對他們的隔膜變成了信任和嚮往,同時與白人女子的愛情,使得約翰完全脫離了精神上的困境,孤獨最終消融在連綿不斷的長草之間;查理得到救贖的過程,從人心的角度來看,要更加複雜,然而從歷史和種族的糾葛而言,似乎又簡單得多:查理內心無法釋放遣送的暗影,因為面對肆無忌憚的血腥暴力和無法無天的悍匪團伙,通過子彈穿膛咆哮而出,而在戰鬥的過程中,從小鎮醫生的妹妹蘇(安妮特·貝寧飾演)感受到的真如一泓清水般的安寧和堅定,是醫治往昔傷口的最寶貴的良藥。影片多次表現雨夜中小屋中的一派安詳寧和:有著花紋的地毯,明亮的爐火,潔白精緻的瓷器,蘇肩頭淡金色的髮絲。查理就是在如火般激烈的對決和如水般溫柔的感情中,走出心靈的孤獨領地,尋找到永久的歸宿。
本片和《與狼共舞》一樣,有一位孤獨的男主角,人物的關係設定,意味卻不相同。《與狼共舞》裡面,隨著主要人物一路行來,角色的關係也漸漸聯結一體。在《天地無限》裡面,除了查理和杜瓦爾演的精乾而強韌的老闆,其餘人物的關係都是在突發事件的發展中交融。小鎮中的諸人,除了蘇的堅韌婉麗,形形色色的人物之間看似鬆散的關係,因為查理一行四位過路牛仔的偶然切入而明晰起來。人物的關係被事件的發展而牽動。《與狼共舞》中,由於展現印地安人和白人的鬥爭,人性的矛盾通過歷史糾葛和種族戰鬥表現出來,具有濃厚的史詩韻味。本片在故事的展開和人物的設定上似乎縮小了視角,但對於當時西部的社會狀況和人心的掙扎,僅僅通過小鎮一天一夜發生的事件,就有了相當的展露。
這裡有必要說說影片的重頭戲--小鎮對決。西部電影中的槍戰場面一向是電影的高潮,本片在這一段戲裡面營造氣氛非常成功,科斯特納的無情眼神象鋒利的尖刀,讓對手和觀眾都喘不過氣來。儘管裡面也有少數細節的不妥和誇張,但整體看來,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張力十足的傳統西部槍戰場面,而且就象前面提到的,因為前戲鋪墊而順理成章的這個高潮段落,槍聲背後都仿佛透出人物內心的感情:自由、突破、不羈、渴望,那正是永恆的西部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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