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與雪

塵與雪

自然攝影師格雷戈里·考伯爾,13年時間,27次長途旅行走遍世界,拍下人、野生動物和大自然微妙關係結集而成《塵與雪》。他的鏡頭充滿詩意和靈氣,他捕捉到的影像純淨無暇,沒有恐懼和危險,有的只是在人和野生動物之間的愛和信賴。

基本信息

劇情簡介

也許你讀過很多攝影師的故事,也許你看過很多風光攝影作品,可像格雷戈里那樣走遍世界,拍下了人、野生動物和大自然微妙關係的經典作品,其中充滿著詩意和靈氣的攝影師恐怕不多。看看他鏡頭捕捉到的瞬間——和大象嬉戲印度少女,雄鷹展翅下的緬甸僧侶,同獵豹深情相擁的祖孫二人……眼前這些影像純淨無暇,已存在於世上數千萬年。自然攝影師格雷戈里·考伯爾成功地在人和野生動物之間尋找到久違了的愛和信賴,畫面中我們找不到恐懼和危險。
影片分成好幾部份,有大象、鯨魚、花豹、老鷹、和山貓等……影片拍攝極美,每個篇章,配上音樂,就像一首詩,人類與動物都沒有說話,但是肢體的語言訴說了一切。看著影片,靜靜的欣賞動物和人類優雅的互動,腦袋中那些假設性的思考也就暫時拋開一邊了。

展覽

塵與雪塵與雪
2005年4月7日,一個名為“塵與雪”的攝影展在威尼斯開幕了,同時影展的主題網站也揭開了面紗。這個展覽從一開始就引起人們極大的興趣和關注,因為它有一些不同凡響之處。
這個展覽在內容和規模上都是空前的。它位於一個巨大空曠的大廳中,此處原來是文藝復興時期的古代造船廠,如今歸屬“威尼斯雙年展”組委會,每逢單數年就在這裡展出世界各地現代派藝術家的作品。
現在,展覽大廳13000平方米的面積全用來展示一個人的作品,這在歷史上還是第一次。這據說是歐洲有史以來最大的個人作品展。
展廳將近300米長,200幅1米寬3米長的巨幅照片掛在空中,就像一張張縮小的電影螢幕。展覽場地中有兩條小溪,其中投射著鯨魚和海牛的影像,而天花板和巨大的牆壁上則投射的是獵鷹和禿鷲。
照片的內容讓人震驚:一個西藏男孩在給一頭跪著的大象讀書,大象好象被它聽到的故事吸引住了;一個男人和一頭抹香鯨一起跳舞;兩個穿著僧袍的孩子站在大象的兩邊,靠著它巨大的身體,攏起耳朵傾聽寂靜的聲音。
這次展覽中的所有照片都印製在一種特殊的土褐色的紙上,這種手工製作的紙是日本特產的。通過這種紙,照片可以反映出本身的美,並能使觀眾感到自己的思緒被帶入了一個封閉的空間。所有的照片都沒有標題。
如果你是初次接觸到這些作品,肯定會感到目瞪口呆,這種感受有點像一個孩子第一次看見下雪。這可是從未有過的視覺經驗啊!也許你會懷疑這些照片的真實性,它們會不會是用電腦合成的呢?人和動物怎么可能以這么一種親密、放鬆、友善的方式相處呢?
但它們確確實實都是真實畫面的記錄。這些照片讓我們體味永恆和神聖,讓我們反省所謂人類的優越性,提醒我們的身邊還存在著一個不同的世界。

前世

塵與雪塵與雪
1992年,格雷戈里開了一個小型攝影展,幾位收藏家十分欣賞他的才華,要求訂購更多,他於是拿起相機開始異域遠征,十三年的行程把他帶到了衣索比亞,納米比亞,湯加等很多國家。由於只有少數幾位富有的私人收藏家有緣先睹為快,一般人對格雷戈里作品的了解十分有限,這更增添了他的傳奇色彩。在這之前,格雷戈里從未公開拍賣過自己的作品,不過還是有很多人慕名而來,對超過6萬美元的標價趨之若鶩。這些收入為他下一次遠征拍攝提供了經濟保證
在拍攝過程中,格雷戈里時常被眼前的景物所震撼。比如我們看到了大象和孩子們在一起,你不用去擔心大象會傷害孩子。“斯里蘭卡每年有幾百人為大象所殺,因為他們離大象的遷徙路線太近了。這種成人與大象的衝突已有近百年歷史。而斯里蘭卡只有一起兒童因大象而死的事件,那是他跑時掉進了井裡,大象不傷害兒童,他們之間沒有衝突。”或許這是生物世界的潛規則,抑或許這是原本存在於自然的和諧。在他看來,大自然有著一種輪迴般的詩意,正如他在遠征過程中拍攝的紀錄片中,由美國著名演員勞倫斯·菲什伯恩吟誦的詩句一般——羽變火,火變血,血變骨,骨變髓,髓變塵,塵變雪。
有些人懷疑格雷戈里作品的真實性,可一旦了解了他不凡的經歷之後,這種的想法就會立即煙消雲散。“你不需要對大自然做任何美化,這世界已存在了幾十億年,而人類只是初來乍到。”
在歷程中,當然也有讓格雷戈里最為難忘的故事。在太平洋,他和他的“良師益友”——55噸重的抹香鯨結伴遨遊,完全脫離氧氣瓶的束縛。當已存在5千萬年的生命向他游來時,潛水已經不重要了,天地間惟有奇特的舞步存在。當鯨無意中要吞沒他的時候,格雷戈里並沒有恐懼,因為他知道為自己所熱愛的事業丟了性命,其實是一種恩賜。
格雷戈里的理想是把《塵與雪》帶到全世界。紐約站的展出結束後,流動博物館就會被拆卸,運送到洛杉磯,之後還會巡迴南美,歐洲和亞洲。而在他44歲這年,格雷戈里·考伯爾又將拿起相機,再次上路。“在作品的第一部分,我想要和60種動物合作,於是我花了13年,拍了29種。我希望自己能長壽,在接下來的15年,把60種全都拍完。”《雪和灰》是對大自然最真切的禮讚,激發人們的希望,積極的。
藝術的真諦是來源於對於生命的熱愛,也許正是由於那種愛的存在,美才會永久地被保存下來。不管是裝置藝術,玻璃製品,牆上塗鴉還是自然攝影,不同領域的藝術家們用他們獨到的眼光和方式,延續著一場人間藝術的盛宴。

作者

格利高里·考伯特格利高里·考伯特
格利高里·考伯特(GregoryColbert),是一位加拿大攝影家。他屬於那種現在非常少見的藝術家,沒有和任何畫廊簽約,過去十年里也沒有開過一次作品展,不曾接受任何的採訪。他就好像處在“地下”狀態,不被人們注意,只有那么幾個富有的收藏家在支持他,為他提供資助。
他所關注的是人與動物之間那種神秘的聯繫。從1992年起,他已經作了27次長途旅行,到達了世界上的各個角落。他甚至還連著幾個月租下遠洋輪。總之,他的那些簡潔的攝影作品拍起來是既費錢又費事。現在,42歲的考伯特終於將他這些年來的成果公開展出了。
對他來說,這些作品不僅記錄了他本人的觀察,同時也揭示了一個永恆的王國,人類在其中與各種動物,比如大象、鯨魚海牛獵鷹朱鷺仙鶴,共同生活,互相交流[1]。

幕後

展覽以大象開始,考伯特解釋說:“印度教中大象是神獸,它們能辟邪和帶來好運。”有幾幅照片中,象群從森林中向小河疾奔,考伯特就站在齊腰深的河水中拍攝它們。他回憶說:“那群象有61隻,河水流得很急,我想要是它們向我衝過來,我就由河水將我沖走。如果它們甩耳朵,那代表它們生氣了。如果它們將長鼻子放進嘴裡,那你的麻煩就大了。”
不過除了那幾張以外,其他照片裡的大象看上去都很溫順,它們有時在水裡,有時和跳舞或睡覺的孩子在一起,還有一張是和考伯特一起在水下游泳。你還可以發現其他一些感性的照片,比如一個黑人婦女在埃及的寺廟裡跳舞,有一隻老鷹在她身後飛舞。
最讓人動容的照片是,考伯特與座頭鯨和抹香鯨一起游泳,而且還不帶氧氣瓶。這是由他的一個助手在水下拍攝的。這些照片看上去有點抽象,象剪貼畫。但它們確實是真實的,一旁放映的慢鏡頭錄象顯示,考伯特就象一個舞蹈家,和著鯨群的節奏扭動彎曲。有一個畫面特別漂亮,一頭座頭鯨先向考伯特這邊潛水過來,然後猛得衝出水面,用它的巨尾在他身旁掀起浪花。
考伯特經歷過的最危險的時刻,大概是一頭抹香鯨差點吃了他。那是五年前,在加勒比群島外的海面上,考伯特說:“那傢伙想咬住我的頭。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意識到,我是一頓不錯的午餐。”當然,他最後還是平安脫險。一年後,又有一頭緬甸象用象牙尖將他挑到湖裡。考伯特事後才知道這頭象已經殺了兩個人了,他沒有受傷純屬幸運。回憶這些往事的時候,考伯特毫不激動,他很清楚自己工作的危險性。
自從考伯特開始做這個項目的第一天起,他就不知道應該在何種時間、何種地點、何種情況下結束。他把自己的日程比做一隻鳥在空中飛,因為鳥是從來不按既定路線飛行的。十年來,他很少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三星期。
“我們在海上花了兩年跟蹤鯨魚,但仍沒法估計還要花多少時間,”他解釋說,“我的態度並不是放任自流,花多少時間都無所謂。但你必須知道,你是在和動物一起工作,如果你強調時間,企圖讓動物來適應你,那你將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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