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地標

城市地標

政府熱衷的是政治地標、新城地標、商業地標、產業地標,是摩登天空;百姓鍾情的是懷舊地標、美食地標、約會地標、精神地標,是充滿記憶的大地。但你主動或被動地歷經了對地標的興奮、妥協與合謀,久而久之,城市的地標就是你的地標。

基本信息

定義

珠三角城市地標 珠三角城市地標

地標的英文LANDMARK,直譯是大地上的標記;中文常代指標誌性建築。地標其實就是一個地方的第一視覺、第一印象和第一記憶。

現實中,第一視覺常被理解為高和大,第一印象常被理解為震撼和突兀,第一記憶常被理解為“之最”和唯一。在此邏輯下,地標往往變成了造價十幾億到上百億元不等的建築工程項目,變成了財富和技術的炫耀。而充滿匠心又和諧的第一視覺,諧調和有參與體驗的第一印象,融合城市文明和本土價值的第一記憶——這些可被個人反覆咀嚼體會的地標情感,被棄置。

地標的土木工程性 (高度、面積、體量、造價)、視覺性(造型的視覺化)、符號性(被投資方、官員和傳媒命名的象徵性)被人為地過分地強化,而地標的存在合理性(方案爭議、建設過程中的思辨、文化合理性)、民間性(參與度、互動性、體驗性、循環再生性)和時間性(方案確定與建設工期的合理時間)被人為地過分地弱化。

簡介

smart City Map城市地標是一個秀出個性化生活的線上分享平台。所謂“北有大褲衩,南有小蠻腰”——作為財富積累和炫耀的象徵,地標在民間語文里,從國際化的大詞蛻化成了生活中的尋常事物。公眾為地標起的綽號所表達的親切感、調侃感與嘲諷感,對應的是一個城市予以市民的歸屬感、荒誕感與疏離感。 跟城市地標相比,關於地標的民間語文才是最形象的民意指數,甚至比官方的命名更接近中國快速城市化的真相。這體現了城市對地標的嚮往,人民對地標的幽默感。

背後文化

不同城市的城市地標是與當地的文化背景息息相關的。

例如,北京的鳥巢、水立方和“巨蛋”形國家大劇院等新城市地標建築感到非常震撼,反映了北京是一個象徵著權威的中心概念,所以非常講究某些標誌性的東西。相比之下,上海給人的感覺是平民文化,或者是小資文化也好,更關注的是一個群體。它的標誌並非某座建築,而是某個地段,某群建築的集合。昔日的法租界就是老上海城市空間的一個典型。除了老上海的氛圍,一些新發展出的城市地段也值得作為城市地標推薦給人們去看。黃浦江兩岸是必看的,浦東的是陸家嘴金融區,儼然是上海新的名片,儘管人們從專業規劃的角度來評價它的話有各種意見,但作為城市地標區域仍然非常震撼。

又比如,倫敦城市建築的新老結合非常好,印象深刻的新地標建築是Swiss Re Building,這座建築的子彈外形建築是對周圍風速研究的結果,而外罩螺旋形上升的玻璃幕牆也代表著後面的空中花園,儘管在建造之前它備受爭議,但我認為它體現了形式與功能,技術與美學的巧妙結合。倫敦的新老建築之間存在著某種共性:都是對當時生產力的頌揚及人們精神狀態的反映。倫敦有很多維多利亞時代所建造的極為豪華的建築,顯示了當時“日不落”帝國的實力,在英國發展迅猛的“高科技派” 從某方面來講也是對其雄厚的經濟實力和技術力量的讚頌。

命名

福樓拜曾躲到艾菲爾鐵塔內喝咖啡,因為只有這樣才看不到鐵塔的身影;聞名世界的艾菲爾鐵塔自誕生起便遭遇市民對它外型的質疑,上海的東方明珠遇到的是同樣的問題。

重慶計畫3年建27個萬人廣場,中國城市好折騰可見一斑。中國這個“拆”字到處可以看到,有人戲稱,中國就是“拆哪”,是“CHINA”。市民的詬病不會讓巨型地標的建設停止——天津海信廣場被戲稱“凹凸曼”(奧特曼),這個略帶荒誕的比喻,隱喻著中國不少城市奉行的邏輯:超級建築亦是超級英雄,它可以拯救乏善可陳的城市。

如果拋棄社會學、拋棄建築學、拋棄規劃學,對地標的稱呼足以構成一種喜劇感。它給一成不變的城市增加全新的元素,折射的是複雜的城市心理:“香港20年來,一個有趣的建築都沒有”。香港17歲的中學生韓麗珠曾寫有短篇小說《輸水管森林》,輸水管無所不在地延伸,成為了個體間僅有的聯繫,體現的是現代城市形象的陌生和冰冷感:“每一所房子,都是輸水管中途經過的驛站。輸水管變成了布滿裂縫的乾枯腸子。裂縫逐漸擴大,露出埋藏在內里的石塊沙礫和垃圾。”

並非所有的地標名都是黑色幽默,市民總是將最親切、最溫馨的名字獻給熱門的約會地,獻給充滿回憶的公共空間,獻給最親民的建築,獻給街角不起眼的城市文化遺產。就這個角度而言,民間語文比官方的命名更能體現市民對地標的評價,亦更接近建築的本質。

有中錯狀元,無起錯花名。民間語文是最佳的城市評論員,地標綽號所透露的親切、調侃與嘲諷,對應的是一個城市給予市民的歸屬感、荒誕感與疏離感,直指的是城市奇觀背後的社會真相。

南北代表

大褲衩與小蠻腰:兩個城市,不同心態

北有大褲衩——央視一度徵集新央視大樓的新名字,結果北京媒體的調查顯示,市民認受性最高的依然是“大褲衩”;

南有小蠻腰——廣州新電視塔即將落成,這個號稱世界最高的電視塔卻還沒有名字,結果廣州媒體的調查顯示,各種名字中得票最高的是“小蠻腰”。

這當中或有文化的差異。廣州人的地標命名向來實在,明朝興建的鎮海樓叫五層樓,曾經的最高建築廣東國際大廈則叫63層;北京侃爺向來富黑色幽默感,在央視新大樓之前的國家大劇院,同樣具有多個外號——鐵蛋、UFO、大土蛋,看不順眼的,北京人從不手下留情。

兩個城市,不同心態。背後的布景板或是這兩個城市發展的不同階段:一度作為先驅者的廣東城市,正面對各自的轉型與突圍,廣州亦正在尋找自己的新定位——這個城市和它所代表的粵文化,都急需找到自己的存在感,世界最高的電視塔顯然是一劑興奮劑;北京走上的是國際大都市的道路——被稱為“世界建築試驗場”的這個城市,與央視新樓一同進入人們視線的還有同期的鳥巢、水立方等超級建築。當中,千年傳統與全球化的碰撞,讓市民對超級建築的戲謔成為一種消解方式,或者說一種集體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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