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海倫·格里莫(HeleneGrimaud),法國女鋼琴家;1969年生於法國普羅旺斯地區的艾克斯。13歲即被巴黎的法國音樂學院接收為學生,在此她獲得了1985年度的雅克魯維耶古典音樂比賽首獎。後又隨桑多爾和弗萊舍爾深造。13歲就進入巴黎音樂學院的她自然很早熟,除了是鋼琴小天才以外,十多歲就懂得欣賞“醜陋”的美,比如老人的面孔、肉體傷痛留下的刻骨記憶等等,小小年紀就能感受孤獨之趣。像很多聰明小孩一樣,她驕傲、狂熱、倔強,跟大人世界屢屢衝突而一切痛苦都在音樂中軟化和解決。15歲時通過了很難的學院淘汰考試。她那時狂愛拉赫瑪尼諾夫,考試的時候彈他的前奏曲,老師們以5:2通過,算是很不錯,可她還是憤怒地要求反對的老師講出她彈得怎么不好,最後狂怒而返。這個情節挺可愛。不過現實對小天才的寵愛也有限度。最終她還是離開了聖殿巴黎音樂學院,因為不滿學校的壓抑和刻板,尤其是受不了被強迫演奏她不喜歡的當代作品。輟學後她孤獨地努力,靠實力的積累和不壞的運氣,才慢慢取得了一些機會。其間她的倔強,比古爾德尤甚,寧可失去機會也不對唱片公司或樂團妥協,不肯為開音樂會而學習不喜歡的作品,而且聲稱不喜歡柔弱拘謹的法國傳統音樂——此時她還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牌,多數人在這種情況下,有點機會都會趨之若鶩。
職業生涯
1987年,她參加了坎城國際音像博覽會和拉羅克-當特朗國際鋼琴節,還在巴黎舉辦了她的第一次鋼琴獨奏音樂會,由巴倫勃伊姆指揮的法國樂團伴奏。此後她曾與許多知名的樂團有過合作,如柏林愛樂樂團、倫敦交響樂團、萊比錫布業大廈樂團、歐洲室內樂團、皇家愛樂樂團、哥德堡交響樂團、聖彼德堡愛樂樂團、東京NHK交響樂團,以及北美的波士頓、舊金山、多倫多、紐約等交響樂團。曾經合作過的指揮家,除巴倫勃伊姆外,還有阿巴多、布盧姆斯泰特、貝奇科夫、康倫、迪圖瓦、賈維、津曼等。
表現特點
海倫·格里莫的表現是充滿纖細的韻味,音色也很綺麗精練。處處洋溢著機智與無窮的趣味,不太像學院派的精密準確且千篇一律的機械化演奏;她也不同於阿格姬麗希硬質的琴聲與銳利的技巧掛帥,而以具有魅力的色彩感及嬌艷的觸鍵,將年輕人的感性發揮到極致。Grimaud對於音樂流動的感覺是十分敏銳,節奏的掌握也十分精準。作品列表
1.AllegroAgitato2.PianoSonataOp35MarcheFunebreLento
3.L'istessoTempoAllegroMolto
4.BerceuseOp57Andante
5.NonAllegroLento
6.BarcarolleOp60Allegretto
7.FinalePresto
8.PianoSonataOp35Scherzo
9.PianoSonataOp35GraveDoppioMovimento
個人生活
法國女鋼琴家格里莫(HeleneGrimaud)養狼的故事十分有名。“那個小小的跟我接觸的點輻射到我的胳膊和全身,讓我充滿溫柔,讓人無法抵抗的溫柔,以神秘的歌聲將我喚醒——一種來自未知、原始的力量的呼喚。”《紐約時報》一篇文章引用了她的自傳《野性的和聲》,她就這樣描述愛上這頭母狼的感覺和輕輕接觸的瞬間。人有時對一個活物產生這么溫柔的情感並不罕見,難得的是堅持下去,並克服重重困難採取行動。她花費巨大精力創建了一個“狼之家”,收容了17頭狼,為此甚至暫停了自己的鋼琴演奏,也跟在佛羅里達大學教書的男友分手了。關於對待野生動物,她說,跟古典音樂一樣,長期的教育是唯一的辦法。狼讓她感覺,不再是鋼琴的奴隸——古典音樂和狼,都讓她獲得解放的感覺。格里茂是個漂亮嬌小的女子,蒼白而輪廓鮮明,目光勾人心魄。本來她可以招搖地打扮,然而卻總是穿得嚴肅低調,不引人注目。養狼的事情在古典音樂界引起議論,當然也因為標新立異而獲得一些名聲——不過,這可不是輕巧的出名之道。相關評論
在《紐約時報》上讀到介紹她的隻言片語,我真是被這個女人深深打動,也非常理解她這種超常的不為人理解的愛,以及讓人在誤會中默默堅持的力量。救贖——愛即如此。在音樂上,她最愛的是勃拉姆斯,一個跟她毫無血緣,甚至跟女人情懷相牴牾的人。“我愛他不羈的性格,他的憤怒和漩渦。他的對位微妙地表達了充滿情感的心悸和與世界的關係”。跟她一起工作的人說,她有著同樣強大的智慧和感情,儘管盡力分析細節,又顯得那么自然,演出時好像未經任何考慮。我頭一次聽說格里茂這個名字是在朋友家,同時聽說了另一個彈鋼琴的奇女人——皮雷絲。皮雷絲也頗有異人味道,除了收養孤兒,還花時間和力氣建造農莊。
也許“異”是天才的特權。你看一般讀鋼琴的博士們,在學院裡拼死拼活,所有能量都用上,還不一定能掙到一個位置,而天才們愛著許多有靈性的事物,同時輕輕鬆鬆地把音樂種植在生活的溫暖里。
《紐約時報》這篇文章寫得很動情,結尾這樣說:“‘任何條件下,’她說,‘一首當代作品都要通過這樣一個考驗我才會接受和演奏,那就是我離開它就無法生活。’像狼一樣。”
終於找到她的自傳英譯本,《野性的和聲(WildHarmonies)》,我被打動得幾乎流下眼淚,這是很少有的經歷。主要原因不是“主人公的曲折故事”,而是她對音樂真摯的愛。她基本上是個浪漫派音樂演奏家,而貫穿全書的激情甚至讓對浪漫派早已失去興趣的我打算重新審視一下拉赫瑪尼諾夫、蕭邦、勃拉姆斯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