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歷
土登彭措在當今國際藏學界能稱得上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藏學家。他在近16年裡一直堅持不懈地研究藏族歷史、藏醫以及天文歷算等,並取得了較好成就。他已出版了9部個人專著,先後10餘次到國外講學、出席國際學術研討活動。
說起土登彭措,第一次見到他的十有九人都對他產生過一種錯覺感,從他的外表特徵和衣著,特別是聽到他那口流利的外語後,幾乎沒有人懷疑過他不是一個“正宗老外”,更沒有人相信他是從甘孜州德格縣八邦鄉上八馬村的一個普通牧民家走出來的地道康巴娃。
求學之路
1955年2月7日土登彭措出生在德格一個普通牧民的家庭。他的童年過得極為艱苦,10歲前沒有穿過一件新衣服,沒有吃過一口大米飯,更沒有條件上學讀書。每天放牧牛羊。8歲那年父母把他送到班如澤郎老人家學習藏文。
土登彭措從小就勤奮好學,智慧過人,不到一年他就掌握了藏文閱讀和書寫等基礎知識,並經常為牧民們說唱《格薩爾王傳》,受到大家的喜愛。
1964年他第一次走進了新建的村小讀書,但不到兩年就因“文革”的“停課鬧革命”而回家繼續放牧。即使這樣他沒有放棄學習,邊放牧邊在雪地里、土地上練習漢字,並加強了對藏文的學習。
8月的八烏草原是花的世界草的海洋,一次八邦寺的老藏醫雲登彭措來到八烏村採藥,土登彭措幫助他採集了幾天藥材後,對藏醫產生了很大興趣,老醫生也非常看重他的聰慧,便收為徒弟,並帶進了八邦寺學習。
土登在八邦寺期間又結識了幾位高僧大德,他最看重的是那位學識淵博的唐拉澤翁。由於種種原因人們很難見到他們,他就瞅準時機巧安排。每天凌晨,他利用唐拉澤翁出來給狗餵食的時機悄悄溜進去,向老人學習文法、詩學、藏族歷史、佛教哲學、人行論、納若六法、唐卡繪畫、藏文書法等課程;中午到雲登彭措家去學藏醫;晚上到夏欽彭德家學習天文歷算。在八邦期間他還連續編著了7年的藏曆書。
大學教師
俗話說“金子雖埋地下,天空仍然現光”。土登彭措日復一日年復一 年地在八邦寺整整學習了10年,在當地也成了比較有名氣的藏族學者、歷算家、小藏醫。特別是他在藏醫方面有了較大的進步,當地的老百姓都喜歡找他看病,有的病人不惜走上三五天,點名找土登醫生看病。土登彭措時時不忘老師“為民治病是醫生的天職”的教誨,認真負責地為來自四面八方的患者治病。
1975八邦建立了鄉衛生所,他正式成了赤腳醫生。
1982年是他的一個人生轉折點。那年他聽到四川省藏文學校正在招生的好訊息後,立即向鄉領導要求同意他報考省藏校,但鄉上考慮到沒有醫生不行就沒答應。氣盛的年輕人乾脆辭了工作。
3月10日那天天上飄著雪花,阿爸騎著馬送他到設在德格竹慶的省藏校。4個月後他以優異的成績正式考上了四川省藏文學校,再一次實現了他的求學之夢。
在省藏校的4年裡,他全面、系統地學習了藏族的大小五明學等,很快成為學校成績最佳的學生之一。
1986年畢業後分配到中央民族學院(中央民族大學的前身)。一時間中專生登上大學講壇成為社會佳話,有的報紙刊登了這一訊息。
每天,土登彭措除了給學生講課外,他堅持自學漢語、英文,同時對藏族歷史、天文歷算、藏醫等方面做了深入研究。1991年又在北京大學考古系進修了半年。這使他對研究歷史和考古工作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辛勤的耕耘,換來累累碩果。他先後出版了《藏史綱要》(上、下冊)、《藏醫人體結構論》、《藏文文法問答》、《藏曆珍寶精要》、《藏醫精要》、《藏醫療法論》、《藏醫診斷論》、《月球存有液態》(譯著)、《藏密氣功》 (編著)等專著。他用藏、漢、英3種文字撰寫了30餘篇專業論文在《中國藏學》、《境子》等國內外刊物上發表,並多次獲得國際、國內大獎。
作為中央民族大學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藏醫研究所所長的土登彭措,不僅在學術研究方面有了成果,還為藏區培養了近千名優秀人才和外國留學生、研究生,為我國培養少數民族高素質人才做出了貢獻。
走上國際講台
土登彭措的學術成就使他不僅在國內有了較高的名望,在國際上也有了一定的聲譽。1994年英國蘇格蘭藏學中心首次邀請他到英國講授藏族醫學。從那以後他的辦公桌上來自國內外的邀請信不斷。
他先後10餘次到國外講授藏族醫學、佛教哲學、四大元素學、藏族古代歷史、天文歷算等,他的足跡踏遍了美國哈佛大學和麻薩諸塞州象雄研究所、紐約香巴拉中心象雄研究所、哥倫比亞大學、Amherst學院、Holyoke學院,英國的蘇格蘭藏醫學院,義大利的象雄研究所、拿波利大學、麥日噶象雄研究所、 Bari大學附屬醫院、Piasna大學,瑞士白瑪藏藥醫廠、西班牙賽羅那和北部拉科魯尼亞、畢爾巴鄂等地;他還參加過5次國際性的藏學會和藏醫研究等學術活動。目前,他的藏醫方面的4部專著都已譯為英文和義大利文,受到了國外同行的重視和喜愛。
土登彭措堅持走他自己的路,並以自己的獨特視角研究藏民族優秀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