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江蘇省連雲港市贛榆縣漢代古城遺址-土城]

土城[江蘇省連雲港市贛榆縣漢代古城遺址-土城]

土城,指的是江蘇省連雲港市贛榆縣漢代古城遺址。

土城古城位於贛榆縣原土城鄉駐地的土城村,從贛榆縣城西北走不到20公里就是原來的土城鄉駐地,如今已經跟原來的徐山鄉一起合併為塔山鎮,鎮駐地仍然設在土城。土城古城遺址坐落在鎮駐地的東南角的土城村境內,離政府辦公樓很近。下車後我們問:“要不要找個當地老人,給我們介紹一下?”“不用了,對古城我太了解啦,光屁股的時候,我就在古城邊上玩耍了!”鎮黨委張緒強秘書十分幽默,看得出他對古城有很深的感情。我們在他的引領下,開車不到5分鐘就來到了一處綠樹掩映的長方形的水塘邊。水塘的對面是一個楊樹掩映的大土丘,上面雜草叢生,好像還有豆類等村民種植的農作物葳蕤蔓延。要不是一個黃土夯就的斷面上,至今還有清晰可見的繩紋、夯層提醒,人們決不會相信這就是漢代先民在這裡留下的傑作。“這就是古城牆了,你們上前看看吧!”張秘書指了指眼前的大土堆。

據有關史料記載,土城古城始築於西漢時期,迄今大約已經有兩千年的歷史了。原來的城池內為棋盤街,共占地54畝,分南北四條街、東西四條街。南北東西各長800尺,牆外有6米寬的環城路,環城路以外有近40米寬的護城河,護城河上還設有吊橋。土城城牆頂寬4米,全是用當地的黃土層層夯實,靠外一面有磚垛,磚垛長2-3米,磚垛間隔在5米左右。據說當年城牆完好的時候,城內可以容納72個村的村民入住。

面對這樣浩大的工程,回望兩千多年前我們的先民,他們究竟是靠什麼樣的神奇魔力夯築的呢?文物考古專家為我們揭開了謎底。據市博物館專家考證,土城古城的城牆斷面上均有繩紋痕,且含石英較多,層次分明,夾眼清晰,夾眼間隔:上下90—100厘米、左右72—75厘米;夾眼直徑12—15厘米左右。由此可以推斷,古城牆是當年先民用木板大力夯築而成。問題也由此出來了,既然是黃土夯築而成的,為什麼經過2000多年的風雨剝蝕,遺址至今還巋然不塌?答案就出在先民對用土的選擇上。南京博物館的專家對土質檢測後發現,這種沙壤土不僅黏性大,還相當透水,一旦夯實就像磚石一樣堅固。

遙想當年,依山傍海、靜臥叢林中的土城內商賈雲集,市聲嘈雜,淳樸的先民在這裡過著原生態自給自足的生活,是何等愜意呀。也可能是某一天的早晨,或者某天的黃昏,先民們一覺醒來,戰火已經燒到了自家門口。先民們未能倖免,古城同樣也未能倖免。

當我們真正站到古城腳下,認真打量它時,全然見不到史書中記載的當年古城的雄偉壯觀模樣,眼前只有成排的楊樹、老槐樹,以及被綠樹遮掩、碧草覆蓋著的土城遺址。歷史就是這樣無情,繁華能瞬間湮滅,不朽也能瞬間鑄造。

土城遺址位於土城鄉駐地土城村,是縣內漢代三大古城之一,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據考古就業者實地考核,土城古遺址的城牆是用土夯成的,兩面用夾板,中央用繩連線一層層夯下去。目前留下的古城牆上,已經可以顯露地看見當年繫繩的繩眼,層與層之間的陳跡相當顯然。從城界限漢墓群,出土了多量漢代青銅器、漆器和陶器,可見其時的土城必然很繁華。事實上

在還原爐的石英管內用氫氣於650~680℃還原得到金屬鍺

現存的土城古城遺址分為兩段,西南角與東邊各有一段古城牆。

照例是車停在路邊,我們步行沿著一條鄉間大道往前,可見一段地勢略高的農田,那略高的農田,其實已經在古城之中了。

我們登上那片地勢略高的田時,其實便是站在了以前土城古城的城牆之上。遠處,有農人在耕作,我們腳下的田壟上,儘是收回幼苗的花生。展目向古南遠看,可見一截單獨的土丘直立在平原上,那便是土城古城西南角僅剩的一段城牆了。這時夕照將落未落,一抹潔淨的餘輝從土丘之後掩映過去,土丘便仿若隱匿在一層薄薄的暮藹之中。

我們步向古城,好象走進一段數千年前的光陰。

土城古城遺址的西南段,是一截古城牆的拐角,經過歲月滄桑,拐角已經沒有了稜角。但當我們佇立在城牆之下,依然可以顯露地看見城牆顯露的層次以及遍及其上的圓形凹痕。

看著土城遺址,確實不能把它和以前的繁華相干起來。據記載:“土城城內為棋盤街,共占地54畝,南北四條街,東西也是四條街。南北東西各長800公尺,牆外有6米寬的環城路,環城路以外有近40米寬的護城河,護城河上還設有吊橋。土城城牆頂寬4米,靠外一面有磚垛,磚垛長2-3米,磚垛斷絕5米”。聽說,為了遁藏戰亂,界限72個村的村民都能到城內暫住,於是,聽說城內共有72眼水井。

土城內的地名也頗有講求。城內西北角有一塊地叫“小牢”,有塊場合叫“大堂”,這說明其時土城並不是一個小村落,而是一個城池。城門沿是磚砌,門為拱形,城門屬木質資料,用鐵條箍成。每個城門洞裡有一門鐵鑄的大土炮,裝火藥和碎犁鏵鐵片,以敷衍攻城之敵。

記載中以前的繁華若夢,已俱付東流之水。唯剩下這一方土丘,還在寂寞地單獨直立。

考核完土城古城遺址的西南段,我們再驅車前往東城城牆。現存的東城城牆形式仿若一個梯形的土丘。

我們在城牆之下遇著一位年逾八旬的老太太,據她講,上世紀三十年代土城古城還是絕對完善的,東西西北各有城門。到了1943年春夏訊期,城牆一概倒塌。再加上先人文物維持認識不強,無間從城牆取土,才以致古城牆遭到了緊張作怪。

原來古城是這樣衰落的。

土城村位於贛榆縣的最中心位置,坐落在江蘇省最大的人工水庫——塔山水庫腳下,還是是贛榆縣塔山鎮黨委、政府駐地所在地。該村轄4個自然村,有1170戶、4400多口人,耕地面積有4210畝,是一個典型的農業村。

土城村有3000多年的歷史,人文古蹟隨處可見。最為壯觀的莫過於建於隋末唐初的土城城牆,城牆高10餘米,牆基厚度達數十米。隋唐演義中的著名大將羅成就戰死在這裡,並葬於土城村北面,羅成墓至今還在。

撩開土城的神秘面紗

莒國,史載為西周武王封少昊之後贏姓茲輿期於莒,莒國始立,為四等諸侯國,故亦稱莒子國。歷600餘年,傳30世,至戰國楚簡王元年(公元前431)滅於楚。有文獻可查的莒國歷史始於春秋,而終於戰國。贛榆西北部春秋時曾屬莒,莒國三都中的一城——渠丘,經史界多年的研究考察就在今塔山鎮的大小莒城村。

莒國最後的建都之地就是今天的莒縣,位於山東省的東南部,地處海岱之間,屬夏代九州的“海岱惟青州”之域。周圍山巒起伏,境內河流密布。沭河由北向南縱貫全境,莒都陽城就坐落在沭河西岸的沖積平原上。

莒人是一個古老的贏姓部族。這由發現的西周的“棘生 銘”得到證實:“周棘生作莒 ,甚媵 其孫孫子子永寶享用”。這件青銅器,是莒女出嫁周室的陪嫁,銘中的“ ”字,即贏,和盈通借,屬少昊氏族的後裔。

莒族在堯族時期發展很快,部族衍生,向外遷徙。商代的“巨”族、舉族即是其後裔。周封國為莒,以國為姓。商代其勢力已到達山東費縣一帶。1981年,北京市文管部門曾在北京冶煉廠揀選出28件費縣出土的青銅器,銘文中有“舉”的即商代巨國。在甲骨文中多次提到其與商朝為敵,屢受商的征伐而附屬於商。

周武王滅商之後,其軍事力量還無法統治東夷這片廣闊而又方國林立之地,於是用褒封的方法,對已建國的部族作名義上的認可。莒子國亦在分封之列。《姓氏族譜》記載:“莒,贏姓,少昊之後,周武王封茲輿期於莒,初都計斤,後徙莒,今城陽莒縣是也”。北魏酈道元在其《水經注》中引《漢書·地理志》:即丘屬東海郡:“浦水經琅邪即丘縣故城西”。《地理志》中有鹽官的“南莒”指的就是今天塔山鎮的大小莒城村。而他把《地理志》中“南莒”古稱計斤即介根的誤作“即丘”是錯誤的。《地理志》中所說的莒子初起之地計斤就是杜預稱計基、樂史所云《左傳》?中謂芥根的,或者稱為介,兵器銘文中則稱切斤。莒初之都計斤在今山東膠南縣西南三里河,其西北就是齊國,後西周中晚期魯隱公二年(前721)遷莒(莒縣),直至滅亡更不徙都。那么《地理志》和酈道元所說的“南莒”又是怎么一回事?這樣莒國歷史上就有了“三都”了;鄆、莒縣的陽城和贛榆的大小莒城。孰是孰非?

首先要搞清楚的是,莒國在600年的建國歷史中曾經建立過三都嗎?從文獻考察,凡建國者必設都,都就是城,也就是一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我國古代都城的建設有一套完整的制度。《左傳》有載:“邑有宗廟先君之主曰都,無曰邑。邑曰築,都曰城。”莒國歷史上確曾有“三都”的記載。

《左傳·成公九年》(前582)有云:“冬十一月,楚子重自陳伐莒,圍渠丘。渠丘城惡,眾潰,奔莒。戊申,楚入渠丘,莒人囚楚子平。楚人曰:勿殺,吾歸爾俘!顴人殺之。楚師圍莒,莒城亦惡。庚申,莒潰,楚遂入鄆。莒無備故也。”僅僅十二天楚就連克莒國三城,按失城的先後是:渠丘、莒、鄆三城。

先說莒城。在三城這中莒最重要,也是作為國都時間最長之城。對於莒城地理位置,無論唐《括地誌》或宋《太平寰宇記》都云:“莒縣,故莒子國也。《地理志》雲,周武王封少昊之後贏姓茲輿(期)於莒,始都計(斤),在今高密縣東南四十里。春秋時徙於莒”。遷都的時間和地點說的非常清楚。地方文獻記載贛榆古城土城為古計斤,這是地名遷徙,是西漢時設定的計斤縣,不是莒初都的計斤。

次說鄆城,鄆為莒都之一,惟見《左傳》所記,當有所本。史有東西鄆城之說,西鄆為魯邑,今魯西南鄆城。東鄆為莒縣邑,是春秋時期莒邑,因為邊魯,莒魯爭鄆時常發生,造成莒國內亂,莒國在此設都本為防魯,卻又成為莒魯經常交兵之地,這也是莒國棄鄆的一個很重要原因。其準確地望,經莒縣博物館文物普查,鄆當在今莒縣城北東莞鎮,鎮北袁家莊曾發現東周遺址,即為古鄆邑所在。

再說渠丘。渠丘,莒子國邑名,並築有城池。這從《左傳·成公八年》(前583)得到證實:“晉侯使申公巫臣如吳,假道於莒,與渠丘公立池(城也)上,曰:‘城已惡’。莒子曰:‘辟陋在夷,其孰以我為虞’?對曰:‘夫狡焉’。”唐人孔穎達疏:“(成公)十四年(前577),莒子朱卒,知渠丘公即是朱也。渠丘,莒之邑名”。魯成公八年到十四年,作為莒國一國之君朱子,在渠丘一住就是六年,渠丘即使不是莒國都城也是陪都之一,其地位可見重要。

渠丘即為莒邑又曾作為陪都所在,它位在何方?和我們連雲港市贛榆縣的大小莒城又有什麼關係?《太平寰宇記》有確指:“(安丘縣)後漢屬北海國,有渠丘亭,故渠丘公所居”。又云:“漢安丘縣城在縣西南二十公里即莒渠丘邑也”。包括《大明一統志》和清《嘉慶重修一統志》都載明渠丘在莒城北之安丘縣。似乎莒國三都都沒有一個能和連雲港市靠近。直至清道光年間河北滄州人葉圭綬先生對渠丘地理提出了與眾不同的見解,成為絕響的一家之言。葉先生說:“魯成公九年(公元前582年)楚伐莒,渠丘先潰,次莒、次鄆,自南而北,渠丘在莒南明矣”。(見《續山東考古錄》卷31),此論一出,諸家膺服。近讀尹鈞科先生《春秋莒國三都及疆域略考》,獨闢蹊徑,提出了渠丘在贛榆說,然作者只差一步之遙未能考證渠丘城確切的地望,但卻解開了塔山鎮大小莒城曾為南莒的千古之謎。(見《莒文化研究文集》)

尹先生提出渠丘在莒城之南,有兩個推論:一是楚子從陳出兵伐莒,是從西南向東北行進,先入莒國南境,奔莒子朱所在渠丘而去。攻下渠丘後,莒人北奔莒城,楚人進而取莒,然後偏師北上再取鄆邑,由南而北依次進軍,合情合理。二是魯成公八年晉侯申公巫臣使吳,借道於莒,與莒朱子渠丘公相聚於城池之上。晉在莒之西北境,申公使吳,是從西北向西南行,若渠丘在莒之北,晉使則又先東行再折南,路途遙遠。如從西北往東南經莒之南境入吳(余案:此時海州屬吳)路近而合理。因而作者推論渠丘城不在安丘,而是今贛榆之大小莒城。

尹先生這一推進完全可以確立,這一困擾我市史學界多年的問題,一旦找到突破口,就如找到了一把開啟迷宮的鑰匙。大小莒城為何稱南莒、古計斤?莒國為何要以渠丘作都?以及紀鄣城與大小莒城的關係等等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在研究古地名時,對贛榆的許多地名來歷是頗費心思的。比如說,大小莒城在地名上又稱“古計斤”,語言學家解釋計斤是“介根”的音轉,介、根是介夷和根牟夷的合稱,它與莒又有什麼關係?《漢書·地理志》對大小莒城村的一段話:“莒子起此,後徙莒,有鹽官,故世謂之南莒也。”最後一句南莒無訛,因為莒都今莒縣在北而渠丘在南,主體在北,陪都在南,稱渠丘為“南莒”是完全正確的。而“莒子起此,後徙莒,有鹽官”卻又是錯誤的,“有鹽官”當指贛榆“鹽倉城”,這是與渠丘的混淆。“莒子起此”就貽誤了後世學者2000年,很多人解釋莒子國初封大小莒城,即計斤,後徙莒(北莒)。事實是莒子國初封之地在今膠南即古之介根,莒國由介根南遷的時間應該在西周中後期,周王朝內外交困,無力顧及東方,而介根又與齊魯接壤,屢受齊魯侵犯。在公元前721年由介根遷莒,發展壯大,形成半島地區齊、魯、莒三強鼎力的態勢,莒曾伐魯,侵杞,旨在拓疆。今贛榆之北境包括紀鄣都曾盡收莒的版圖。在山東莒南發現的莒國殉人墓中莒國公子季佗陪葬的編鐘上有“端端雍雍,鳴於夏東”的鐘銘,正是此時莒國盛況的描繪。這時莒國的地域包括了今費縣、臨沂、臨沭、沂水、莒南、莒縣、五蓮、日照、高密、安丘、諸城、膠南以及贛榆北境,可謂盛極一時。

莒人初起,是在介人和根牟人的聯合體內而獨立強大。莒人遷都城陽,正當介根兩國被齊滅國之時,莒將舊有貴族和部族帶到東部海濱,安置到渠丘邑,這就是大小莒城又稱古計斤的原因。由於莒國北臨霸齊,西接強魯,到了春秋成公開始,不僅齊魯拓土於莒,而且楚人也率師伐莒。魯襄公二十四年(公元前549年)齊師遂伐莒侵介根(今大小莒城)。魯昭公元年(公元前541年)三月,“季武子伐莒”取鄆;秋“叔弓率師疆鄆田,因莒亂也”。莒何以內亂?爭權奪位還是天災人禍,史無載述,但在內外交困時期,莒子朱渠丘公移都南莒確是為暫避鋒芒,渠公乃莒子朱的名號,渠丘以渠丘公名邑,非為都城,而大小莒城為渠丘公作為陪都的所在——渠丘城。

莒都南適,是一個暫時的權宜之計,其國都仍在北莒。但卻像征著莒國走向衰亡的開始,最終也沒有逃脫國破家亡的命運。《左傳·昭公十九年》(公元前528):“齊高發帥師伐莒,莒子奔紀鄣,(由北莒逃入紀城)使孫書伐之……莒公共懼,啟西門而出(再逃南莒)。七月丙子,齊師入紀。”公元前431年,楚簡王元年,楚師東進,經古海州到達沂沭河流域,楚滅莒,東南半壁人楚,古海州成為楚境。二澗遺址上層曾出土大量蟻鼻錢以及1990年博物館在錦屏鎮陶灣徵集到的三件楚戈。銘文為:“都壽之歲,襄城楚境尹所造”。正是楚人東進的史證。

南莒——渠丘城,在塔山鎮。光緒《贛榆縣誌》記載:“治西十五里,春秋莒之國也,滅於齊。謂之南莒”。

土城,名符其實用土夯築的土城牆,20世紀五六十年代保存還很完整。現在只殘留兩段,西南角與東邊各保留一段城牆,東城牆只剩下一個梯形的土堆。依稀地可以看出歷史中古城的影子。故老相傳,土城城內為棋盤街,共占地54畝,南北、東西各有4條街,南北東西各長800米,牆外有6米寬的環城路,環城路外有40米寬的護城河(40米寬可能有訛錯當為4米之誤)。從保存的城牆看,頂寬尚有4米多。

土城有可能逐漸消失,南莒為初都也是個歷史的誤會。但土城曾作為莒國的陪都——渠丘城當不會有太多的爭論,讓這段被誤讀而又復原的歷史保留在記憶之中,重新寫進我們的地方文獻的書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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