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亞州神秘石陣

喬治亞州神秘石陣

喬治亞州神秘石陣位於埃爾伯特縣的巨石陣由五塊近五米高的花崗岩石板組成,呈星字結構,上面撰寫著引導人類在末世浩劫之後如何重建文明的指示。巨石陣還可兼作指南針、日曆和鐘錶。無人知曉它的設計者和建造者是誰。

簡介

喬治亞州神秘石陣無論是將近4000年前的古英格蘭人,還是27年前的匿名“基督徒先生”,他們艱難地豎起石陣,是要向後人昭示,他們有著某種頑強的“表達”願望。
喬治亞州的神秘石陣
遠古英格蘭人的巨石陣(Stonehenge)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艾爾伯特的巨石陣用包括中文在內的8種文字表達對今日世界的憂慮
誰都知道,英格蘭有一個成千古之謎的石陣。
公元前1800至1400年,在英格蘭索爾茲伯里以北15公里的地方,分三個階段,延續400年,人們築起了一個圓形石陣。巨大的石塊豎立起來,甚至在兩塊巨石上面架上楣石。這些石塊,大的長達9.14米,最重的達50噸。在將近4000年前,人們用什麼工具,如何採石、運輸和搭建了這個石陣,成為一個謎。而更大的謎是,石陣是兩個同心圓。今天,我們只知道,在夏至那天,石陣入口和日出大致成一條直線,面對日出,我們仍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費這么大的力氣來建造這個石陣。人們猜想那是一個宗教構築,可是,什麼宗教?他們在表達著什麼?無從知道。
很早就聽說,我家附近也有一個神秘的石陣,可是一直都沒有去看看。一個冬日的早晨,我們出門造訪一個附近的小鎮———艾爾伯頓。

艾爾伯特與艾爾伯頓

美國小鎮的規劃設計,往往和中國的縣城是“反”的假如套用中國的建制,艾爾伯頓就是艾爾伯特縣的縣城。它像很多美國小鎮一樣,中心地帶是個小廣場。找到這個廣場,就可以踏踏實實坐下來,算是“到了”。坐在這個廣場上,忽然想到,這些小縣城的規劃設計,往往和中國的縣城是“反”的。
我們熟悉的中國老縣城,常常先有一個圍繞著護城河的封閉城牆,今天沒有找到城牆的,多半也是因為城牆被拆掉了。那是一個固若金湯的圍城。進入城門,走到城牆之內,才是進城的感覺。而像艾爾伯頓這樣的美國小縣城,是從中心向外圍發散的。我們開車進去,第一次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算是進城。一般,在“應該”是城牆的地方,會有一塊牌子,告訴你,已經進入某城的領地。可是,那裡可能荒無人煙,只是一點點開始出現逐級降低車速的牌子,最後,突然出現這樣一個小廣場,這就是“到了”。
歐洲的城市廣場,總是以主教堂為核心,美國小縣城的核心是什麼呢?一般來說,總是立法的議會和作為法律象徵的法院。周圍發散出去,是那個鬆散的民間社會。
小小的一個艾爾伯特縣的歷史,卻是北美歷史的縮影。這裡原來是印第安人的土地,地極廣而人極稀。1773年6月1日,當時還是英國殖民地的喬治亞,它的英國總督萊特向當地印第安部落的首領談判,購買了這裡的200萬英畝土地,一部分是作為印第安人償還英國商人的貸款。在印第安人的觀念中,那只是些閒置無用的荒山密林。這樣,在接下來的獨立戰爭時期,喬治亞用這些土地,建立了威爾克斯縣。這就是北美殖民史上有名的“新購地案”。
不久,美國革命就開始了,在長達8年的獨立戰爭中,這個地方成為激烈衝突的戰場。站在英國殖民政府一方的托利黨人,和主張獨立的美國愛國者,還有印第安人,打作一團。
美國獨立以後,軍隊解散了,可是新建立的國家窮得叮噹響,國家還欠著退伍兵們的大筆軍餉發不出來。補償的辦法之一,就是分地。“新購地案”買來的大片土地還閒置在那裡,就開始分給退伍軍人,造成了這裡的一個移民高潮。大量的家庭從鄰近的卡羅萊納州和維吉尼亞州遷徙而來。1790年12月,根據喬治亞州議會的立法,這塊人口暴增的土地從威爾克斯縣劃出來,新縣的名字艾爾伯特,是紀念美國獨立戰爭的一個軍人薩米爾·艾爾伯特將軍,當時,他還剛剛從喬治亞州州長的位置上卸任。
1788年,在美國首任總統華盛頓的時代,這裡開始通郵。艾爾伯特的老旅館是鎮上的信件收發站,旅館不大,卻有個響亮的名字,叫“環球旅舍”。這郵路就穿過我們面前,當然,那時候還沒有這個小廣場,這裡只是丘陵之間小小的一方平地。
對一個法治社會來說,地方建制後最重要的部門,是法院。1791年1月20日,建制的立法剛剛下來40天,艾爾伯特縣高級法院就第一次開庭。短短40天的時間當然蓋不起法院大樓來,那次開庭是借了一個民宅,一個莊園主卡特的家。法庭的場地雖然不正規,它的首席法官喬治·沃頓卻赫赫有名,在這裡誰都知道。他就是在美國獨立宣言上籤名、代表喬治亞向英國王室造反的領頭人之一。
後來的法院大樓是1893年蓋起來的,就蓋在“環球旅舍”的原址上。那是一棟有鐘樓的紅磚建築,型制是莊重而神氣的復興羅馬風。就在它的周圍,那些樸實而頗有味道的兩三層建築開始環繞起來,小廣場開始形成。現在的法院大樓又一次新建,離開了這個廣場,變成一個花崗岩石的大樓,可是,建築形式完全是原來的翻版。
這是典型的美國式南方小廣場,簡樸而漂亮。說它“南方”,是因為它有南方的標誌———廣場中心的南軍戰士紀念碑。有關這個“南軍戰士”,還有一個好玩的故事。

寵辱不驚的小鎮

艾爾伯頓最近遇到的挑戰,竟是來自遙遠的中國移民來艾爾伯特的外地人,落地生根,一開始,這裡的生活和家鄉沒有很大不同,有些小小的作坊,都圍繞著農業轉。例如,製造馬拉的小貨車、小鐵匠鋪、磨坊,等等。舉目望去,周圍是棉花和菸草,玉米和小麥,無邊無沿
在19世紀的前50年,這裡依仗著奴隸勞動,棉花田的面積越來越大。在這個縣,甚至出現了喬治亞州的第一個百萬富翁。接下來,就是著名的南北戰爭。艾爾伯特的男人們踴躍參加南軍。後來,謝爾曼將軍領著北軍,在著名的“通向大海”之旅中,浩浩蕩蕩穿越整個喬治亞中部地區,為了在心理上擊潰南方,他們沿途燒毀房屋、莊稼,屠殺牲畜,給民眾財產和地方經濟帶來沉重打擊。所幸的是,艾爾伯特不在這條軍旅路線上,沒有受到大的破壞。
因此,當1865年戰爭結束,周圍地區一片焦土的時候,艾爾伯特相對恢復得更快,也還是持續戰前的老行當,種棉花。
然而有一天,艾爾伯特人發現,他們腳下有著豐富的花崗岩。小鎮的命運從此完全改變。
1882年,艾爾伯特的第一個採石場開始生產。一開始只是為當地人開採粗實的建築用石,以及提供修鐵路的碎石。5年後的1887年,有了第一個花崗岩商業公司。
這裡的花崗岩是藍灰色的。花崗岩的產品開始多起來,甚至用來做成石雕藝術品。在美國各地,到處都有艾爾伯特花崗岩鑿出的雕像和墓碑。可是,第一個艾爾伯特花崗岩雕像,一個南軍戰士,卻不是我們在小廣場看到的這一個,這裡還有個曲折的故事。
那時候,南北戰爭結束不久,南方人由於非常複雜的心情,都在以各種方式紀念戰死的南軍鄉親,這裡也不例外。艾爾伯特縣和小鎮的行政長官一起,出定金,請當地一個花崗岩公司做一個南軍戰士的雕像。公司把這個重任交給了一個叫亞瑟·柏特的本地藝術家。
1898年,那個18英尺高的石雕像就在我們面前的蘇頓廣場揭幕。遮蓋著雕像的幕布一揭開,公眾譁然。艾爾伯頓人不喜歡“他”。
當時艾爾伯特還有一些活著的南軍士兵,他們說,這個留著八字鬍的胖雕像,穿著像是北軍軍裝的外套,還戴著像是法國軍隊的平頂軍帽,簡直像個“楊基兵”,所以他們給雕像起了個綽號,叫“達奇”。“楊基”,是南方人對紐約人、北方人的貶稱,而“達奇”是英語“荷蘭人”的變音,一是因為象徵“北佬”家鄉的紐約最初是荷蘭人建的,二是南方人覺得,那兩撇八字鬍就是“北佬”的樣子。“達奇”的失敗,自然令承辦的花崗岩公司灰頭土臉。揭幕儀式一結束,雕塑家柏特就搬離了艾爾伯頓,再也沒有回來。
今天有人分析說,艾爾伯頓人不喜歡“達奇”,是因為這個藝術家從來也沒有見過一個南軍士兵,服裝不對。可是我想,這個藝術家選擇以“拙”為表現手法,和艾爾伯特人對傳統人像雕塑的期待,相距太遠太遠了。
“達奇”在廣場上站了兩年,艾爾伯頓人天天從他身邊走過,越看越不順眼。終於,1900年8月14日,一幫“暴民”在盛怒之下把“達奇”拖下了基座。按照今天的說法,他們是把“達奇”給“私刑處理”了。可憐的“達奇”被埋在了廣場下。不久,基座上豎起了一個傳統的南軍士兵雕像,也就是我們面前的這一個。這樣的雕像,幾乎在每一個南方小鎮都有,精美的傳統造型,卻也沒有什麼特色。
19、20世紀之交,艾爾伯特花崗岩突然大出風頭,在亞特蘭大的展銷會上得到好評,還在聖路易世界博覽會上獲得了金獎。這裡的人一向不缺自信心,在1889年的《艾爾伯頓之星》報紙上,就把艾爾伯頓稱為“花崗岩之都”。
真正使得這裡粗礪的花崗岩變成各色精美的產品,還是全靠了義大利的行家裡手。石刻是義大利人的傳統行業,不知怎么,艾爾伯特的名氣就能傳得那么遠,在20世紀的最初30年,這個小鎮開始有了大量的歐洲移民,尤其是德國和義大利的移民。義大利,那可是米開朗琪羅的故鄉!令人嘖嘖稱奇的是,花崗岩竟然還使這裡的人們躲過了1930年代的大蕭條,在全美國都在為大蕭條痛苦不堪的時候,艾爾伯頓照樣在開出新的採石場,忙得不亦樂乎。
現在,艾爾伯頓有45個採石場,280家花崗岩公司,產品銷往全美50個州,也銷往世界各地。在艾爾伯頓的牆上,他們自豪地寫著:“世界上造出最多紀念碑的城市。”
可是,艾爾伯頓小鎮的中心還是這么點大,風格也還是那么樸實,並沒有豪華起來。一個礦業小鎮,卻頗有人文氛圍。小鎮風格的穩定,使我們想到,可別小看了這個地方。小鎮寵辱不驚,是一個內心有著某種“定力”的地方。它能守住某種恆定的價值和思考,不是暴發後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最近幾年,艾爾伯頓遇到了新的挑戰,挑戰來自遙遠的中國。花崗岩那么重的東西,居然漂洋過海而來,價格比這裡還要便宜得多。小鎮採石市場大受打擊,是不是能熬出來,還沒有人知道。我們只知道,他們一定會在星期日,去教堂,為小鎮的命運祈禱。
再回到那個“達奇”的故事。
這真是應了一句老話,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當年承接“達奇”創作的小花崗岩公司,幾十年之後發達起來,成了當地最大的企業。有一天,他們突然又想起和自己有關的古老故事,於是決定讓“達奇”重見天日。
那些當年對“達奇”處以“私刑”、埋葬了他的民眾,都已經離世。好在近百年過去,這個公司還保留著“達奇”埋葬地點的記錄。1982年,在新一代艾爾伯頓人好奇的圍觀下,小鎮挖出了他們的“達奇”。一身一臉,他糊滿了喬治亞特有的紅土。“達奇”被送到一個洗車站,沖刷清洗,才漸漸露出真面目。一個半世紀過去,他已經成了文物,被送往艾爾伯頓的花崗岩博物館,在那裡,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今天,我們在博物館看到他,總覺得這個拿著槍的“達奇”,分明是在那裡微笑。
給大自然留點餘地
選擇用什麼語言來表達,本身就是一種“表達”
27年前的1979年,艾爾伯頓出現了一個神秘地標。
這是我們造訪這裡的主要目標之一,久聞其名,卻一直沒有親眼一見。逛完小鎮,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到一個當地人,問了石陣的方向,還捎帶問了一句,多遠?答曰:“3英里。”他熱情地說,“你們不會漏掉它的,就在路邊,很顯眼的。”
我們把車上的計程器打到零,就向著北邊出發了。
石陣的故事始於1979年6月底,一個星期五的下午。一個穿著講究的人走進“艾爾伯特花崗岩精細加工公司”總裁凡德雷的辦公室,聲稱自己代表外州的一群匿名者,要委託當地一家花崗岩公司,在艾爾伯頓小鎮附近豎立一個巨石陣。他把自己叫做R.C.Christian,並且聲明這是一個假名。Christian是基督徒的意思,他說,他這么稱呼自己,是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基督徒。凡德雷半信半疑地問他,為什麼要把這個石陣建在喬治亞州呢?這位基督徒先生的回答是,艾爾伯特品質優良的花崗岩,當地溫和的氣候,都是原因。還有,他本人的祖母,是一個喬治亞人。
這就是人們對神秘的石陣建造者的全部了解了。
一出小鎮中心,馬上就一片荒涼。冬日的荒原,蕭蕭疏疏。開了3英里,沒有看到任何特別的東西。又開了3英里,還是沒有。我已經懷疑方向不對了,再堅持3英里,它終於出現了。在一個小山坡上,石陣豎立在夕陽輝映之中。
一共是6塊巨石,有一塊覆蓋在5塊豎立的巨石之上。每塊豎石都高達19英尺,也就是高度在兩層樓以上,每塊重達42000磅,總重量達119噸。石陣的安放也有天文曆書的意義,據說,在夜間,透過中心立柱的斜孔,總是能夠找到北極星。
中間是一根巨大的石柱,周圍是4塊巨石,如同巨大的書頁,直指4個不同方向,展開了8個頁面。在這8個頁面上,依照匿名石陣創立者的指示,用8種不同的語言,書寫了同樣內容的幾段文字。當然,我們一眼就先注意到,這裡有我們熟悉的中文。另外,當然有英語,還有俄語、阿拉伯語、印地語、希伯來語、西班牙語,以及非洲一些國家所使用的斯瓦西里語。
這和我們一般所看到多語種展示的規律不同,除了英語之外,它沒有使用一般展示採用的歐洲強勢語言法語、德語,而是儘量採用了不同文化的語言,哪怕那只是一些今天的弱勢文化。我想,這樣的語言選擇本身,就是一種“表達”。
我們非常好奇地讀了上面的文字,那是豎立這個石陣的人,在向這個世界遙遠的後代,表達今日的憂慮和叮囑。石碑上的中文是這樣說的:
保持人類五億以下和大自然永恆共存
明智地指導生育增進健康與變化
用一種活的新語言來團結人類
用沉著的理性來控制熱情-信仰-傳統-萬物
用公正的法律與法庭來保障人民與國家
讓所有的國家自治,在世界法庭中解決外界的糾紛
廢止瑣屑的法律及無用的官員
讓私人的權利與社會的義務保持平衡
珍視真-美-愛,尋求與宇宙和諧
不要做地球上的毒瘤
給大自然留點餘地
給大自然留點餘地
在蓋石的4面,用了4種更為古老的文字: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古希臘文字、古巴比倫文字,以及古梵文,書寫了同一句話:“讓這些地標石導向一個理性的時代”。
“基督徒先生”說過,他們這一小群人,為這個石陣討論了幾年。他們想用謹慎的語言,對未來所有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不同政治意識形態的人,作出一個道德訴求。一些研究者認為,這是總部在加州的一個基督教小教派“薔薇十字團”(Brotherhood of Rosy Cross)所為,因為石陣的表達和他們的訴求非常接近。可究竟是不是這樣,至今仍然是一個謎。
當地有人不喜歡這樣鬼鬼祟祟的“神秘石陣”,但大多數人說,不管怎么說,“那是一個和平的表達”。
石陣建成之後,有許多不同文化和宗教的人,遠道而來,因著各種不同的原因和訴求,在這裡舉行儀式。不論人們是否全部贊同石陣文字表達的觀點,他們都把石陣看作一個“自由表達”的象徵。
站在這個石陣面前,在高坡上,冬天的落日在變幻著天邊雲彩的色彩,如同“上帝”在變換著思緒。我突然想起那英國古老的石陣,他們沒有在石塊上刻下文字,可是,他們也是在作出自己的表達。
不管那些遠古的人們要表達的是什麼,他們艱難地豎起石陣,讓今天的我們知道,在將近4000年前,人已經有了頑強的“表達”願望,這種願望是如此地難以抑制,難以阻擋。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