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清吳生佛
自嘆吾本儒家子,今下賤若此,必是宿業。遂於佛前立誓,持齋念佛。日誦金剛經,回向生西。年十六,本官發糧充丁,即將糧銀買香供佛,跪誦阿彌陀聖號。
至十四年十月廿二日,忽告本官,欲往西方。本官不信,訶為妖言。次日,又到提督前乞假,提督怒,批本官捆打十五,毫無怨言。又向各營作別,自限十一月一日歸西。是日五更,沐浴焚香,禮佛畢,仍至本官船上叩辭。本官大怒,遣兵跡之。見其西向三拜,端坐說偈曰,身在營中心出家,身披鎧甲是袈裟。刀刀親見彌陀佛,箭箭射著白蓮華。偈畢,自吐火,焚其軀。合營官長,皆遙望羅拜。本官合門齋戒。
五代吳生佛
俗名文佑,五代虔州信豐人,出家後擇麂山建寺。該僧不行修飾,不循規矩,好酒肉,似瘋癲,行善罰惡,料事如神,常作偈語預事,精準靈驗,民間稱之‘生佛’。
民間傳說
在江西省贛縣的南塘鎮,有座麂山,因吳生佛騰雲而名。據清同治《贛縣誌》載:“吳生佛,俗名文佑,五代虔州信豐人,出家後擇麂山建寺。該僧不行修飾,不循規矩,好酒肉,似瘋癲,行善罰惡,料事如神,常作偈語預事,精準靈驗,民間稱之‘生佛’。”宋祥符二年(公元1009年),吳生佛在麂山明覺寺僧伽院圓寂。南宋開禧初年,理宗敕封麂山為“妙高峰”、吳生佛為“靈濟禪師”,30年後加封“慈佑”。明代解縉曾專門著文詳述其事,民間信眾卻說,吳生佛在麂山修煉成佛,于山巔峭立巨石上騰雲而去,故而香火盛極。昔時山巔有騰雲石,山腰有仙人井、老虎岩,山下有九曲街,寺內有無梁殿、琉璃燈、出米洞等古蹟。“文革”時,無梁殿被拆,妙高寺被毀,琉璃燈不知所終。但客家“濟公”吳生佛在南塘、田村一帶教化、助人的傳說仍廣為流傳。
孝子哭冬筍。話說某年冬日,有一老僧化緣路經竹背,見一男子在竹林中悲泣,聲震四周,鳥獸聞之驚心、秀竹聽後垂淚。老僧問路人:“此子因何大哭?”知情者答:“哎,可憐呀,此人本是一個不孝子,他幼年喪父,與母相依為命,全靠母親拉扯成人。少小時,因母溺愛,凡事對他百依百順、嬌慣放縱,長大後使子冥頑不化、脾氣暴戾,至今未娶。平日裡稍有不順,就拿母親出氣,輕則謾罵,重則毆打,致使其母整天提心弔膽,度日如年。今年秋天,他驅母牛和幼犢到遠處犁田,因其母在家料理家務耽擱,午飯遲遲未能送到,眼看秋日西斜,人飢牛乏,他便停止耕作,卸去農具放牛到路邊覓食,自己也在路旁歇息坐等飯食。
他一邊抽著煙,一邊欣賞母犢之間的親昵,觸景生情,良心發現,昔日母親的養育之恩油然而生。此時,白髮蒼蒼的老母正挑著飯食和草料顫顫狀進入他的視線,他連忙拔腿跑去,本想接過老母肩上不堪重負的擔子,誰知整日擔驚受怕的老母以為逆子怪她送飯太遲又要來打她,便扭頭就跑,結果連人帶飯一起跌入坎下。兒子撕心裂肺地抱起母親哭訴真情,母親聞後強忍疼痛,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兒子把母親背回家,因骨折臥床不起,便四處求醫問藥,細心照料,數月不止。數日前,其母提出想吃竹筍,為滿足母親的要求,他漫山遍野四處尋覓卻不能得,因山上的毛竹冬天沒有筍,故而急得他在竹林中啼哭不止。”老僧聞後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往農夫跪哭的竹林一指,一顆粗壯的冬筍破土而出,農夫喜出望外,挖到竹筍就往家跑。從此,江南的毛竹既長春筍,也有冬筍。 吉塘葫蘆井。田村東北角有個吉塘村,因地勢高於周邊,每當少雨便經常缺水遭旱。有一年久旱無雨,農田龜裂、禾苗枯黃,全村人一面打井抗旱保苗,一面焚香祈禱求雨,但日復一日卻打井不見水,求雨沒雨落,最後連全村的人畜飲水都發生困難,要到很遠的地方去挑。正當人們心急如焚的時候,有位骨瘦如柴、蓬頭垢面、渾身長滿疥瘡、身著破衣爛鞋的老人,拄著拐杖、拖著病體沿路乞討化緣到此,該村的族長看他非常可憐,便把他安排在家祠的客房裡住下,不僅天天給他飯食,還請人給他治病。
老人一住就是十多天,村里人不嫌不棄,百忙中輪流照看,老者甚為感動。不日,老者前去向族長辭行,見他正領著村民在中門掘井,大家聽說他要走,便放下手中農具為老人送行。送至下門,老者止步說:“感謝列位多日照看,也無錢物回報,就給你們留口井吧。”說完,老者將手中拐杖往地下一頓,輕輕搖晃幾下,一眼口小肚大的水井便呈現在眾人面前,大家興高采烈地上前圍觀,只見一股清泉從井底噴涌而出,井水清澈見底、甘甜可口,村民歡聲雷動。當他們緩過神來找老人道謝時,老者卻無影無蹤,不知去向。從此,這口造型奇特的葫蘆井一直沿用至今。據清同治《贛縣誌》載:“吉塘村有葫蘆井,井口如瓮,下則空闊無涯,人不敢入。以石投之,聲如鳴鑼,餘音甚長,其水甘洌,與它井殊。士人相傳,掘井時有仙過其地,以杖擊土,豁然而成。環井皆民居,至今無崩塌。” 夏屋十八家。有一年春天,一位化緣的老者路過田村夏屋,看見忙春插的村民正在綠蔭樹下過午(家鄉農忙或請工時,會在午飯前增加一次餐飲,俗稱“過午”),目睹這香醇的米酒、碧綠的茶水、金黃的米餜,還有那誘人的花生、瓜子、玉米花等,饑渴的老人更是垂涎欲滴。他拄著拐杖,一步一瘸地走上前去,對一位正在添茶倒水的村姑說:“小娘俚,小娘俚,我饑渴難耐,能否討碗茶給我喝?”村姑看到眼前這位邋裡邋遢、臭氣熏人的老者,便雌眼怒睜、手指小溪道:“茶?水都冇敢便宜!你渴了就到旁邊河裡去,要喝多少有多少。”其他人對村姑的言行不僅熟視無睹,沒人制止,反而哈哈大笑,照吃不誤,老者哀其不幸,便悻悻離去,並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夏屋只有十八家,夏屋只有十八家……”其意是夏屋人太小氣,連碗茶都捨不得施捨,真是做過做絕。村姑聞後道:“夏屋現在雖然只有十八家,可以後會增添無數家。”
老者說:“夏屋只有十八家,添一戶就會少一家。”不知是巧合,還是不幸被老者言中,夏屋歷來是個人丁稀少的自然村,直至20世紀70年代仍是個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 楊梅淌塘泥。翌年,又是一個春暖花開時,有位鼻膿淚水、眼屎巴渣的老僧化緣到楊梅,他一路走,一路咳,見當地村民正在把塘泥挑到周圍的田裡去肥田,恰逢晌午,勞累了半天的村民便放下擔子圍坐在田間地頭過午,有的正在吃吃喝喝,談笑風生,有的吃過了坐在一旁抽菸歇息。老者便湊上前去討要:“老表,我饑渴難耐,可否倒碗茶水給我解解渴?”農夫看他可憐,也不嫌他髒,連忙起身讓座,“老人家,來來來,要茶要酒,你儘管喝。肚子餓了,凡是這裡有的東西你儘管吃。”老者謝過後席地而坐,狼吞虎咽,毫不客氣地吃喝了個夠。
之後,老者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問:“我看這塘泥至少有萬餘斤,你們這樣一擔一擔往外挑,又走這么遠的路,不僅人辛苦,還誤了春插的農時,何不改種省時省力的辦法?”“我們祖祖輩輩都這么乾,哪有什麼省時省力的法子呢?”農夫不解地問道。“有有有,你們先把魚塘里的水放乾,留點水再與塘泥攪渾,然後用戽斗往外戽,讓它順著水渠往稻田裡流淌,若遇溝溪阻隔,就找幾塊木板做成水渠狀,再把塘泥渡過去。”說完,老者飄然而去,不見蹤影。楊梅人照此辦理,果然奏效。
從此,楊梅村的塘泥只需淌,毋需挑,沿用至今。奇怪的是,此法唯在楊梅管用,其他村的塘泥易沉澱,流不遠,仍需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