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敏勛

吉敏勛

吉敏勛是一位生於上海市三輪車行業主家庭的為人民服務的好人。


吉敏勛,男,1948年9月7日生於上海市三輪車行業主家庭,五歲識五百多字,六歲讀私塾學三字經,七歲每天省零花錢二百元(舊幣現為二分錢)到書攤看二本小人書。1956年他隨母到父親工作單位蘇州市吳縣陸墓鎮糧管所,在陸墓鎮國小跳讀二年級。8 歲生日這一天,父親被逮捕,“三反、五反”“肅清胡風反革命”運動,因父親在上海參加過,蔣經國組織的“大上海青年服務隊”而判歷史反革命罪7年有期徒刑,並流放黑龍江省勞改農場服刑。因而又隨母親返回上海家中。隨後全家被上海市遣送江蘇省海安縣曲塘鎮興花村定居(祖父吉林浩革命犧牲的地方),其中因移轉不定而停學。57年到61年在江蘇讀國小,61年國小畢業,因父親牽連不能上中學,輟學在家時年13歲,在生產隊當記工員。1963年,16歲,經原學校老師集體交涉,獲準可以參加升學考試,當然考上了中學,讀了半年初一。
黑龍江省他的父親刑滿而不釋放,大中城市人員留場就業,當年全家第二次團聚在北大荒。16歲初一學生,他領著不識字的母親和姐姐二個弟弟,從亞熱帶遷移到高寒的黑龍江黑河地區。昨天是滿目綠色,今天是白雪皚皚,剛剛是人頭攢動,瞬間是杳無人影,16歲定居到了第三故鄉。全家五口人,父親低廉的收入,吃飯有了危機感,農場領導照顧,16歲有初一文化他可以放豬收入貼補家用。1頭豬5毛錢,放了100多頭,在哪個年代屬高工資收入了。在荒涼的大草甸子,因為小孩子,時而他能吃到送給犯人的黑饅頭,省了家中的小米飯(其實這個時段全國多少人在挨餓呢)放了半年豬,有了自己工作掙來的結餘錢,要求上學。江蘇省海安縣李莊中學的校長和原班主任,沒有因欠一年學費,還是被他這個16歲的放豬娃情懇辭切的一封信而感動,寄給了轉學證書。下半年,他順利進入了黑龍江省北安市前衛中學就讀初一。好景不長,唯讀了一年,他母親患重病,就第三次輟學了。時光進入了1965年,從此他參加了農場工作,結束了並不多彩的少年的生活。
他母親病好後,又生了二個妹妹二個弟弟屬黑龍江本土的,加上原來三個移民姐弟,姐妹兄弟七人,一個九個人的不小家庭,弟弟妹妹且都年幼,父親和他二人本能的擔負起來了。
“禍哉福矣”,全國在挨餓,北大荒是糧倉,1966年“文革”,反正他家是歷史反革命家庭,本來也只有幹活和吃飯的基本權利,本來也必須老老實實,不準亂說亂動,所以對他們倒也比較安全了,因禍得福。然而對專政對象和其家屬,“革命者”容忍是有限的,1969年“清理階級隊伍”,他全家被清理到黑龍江省克東縣金南公社紅塔大隊,接受貧下中農監督改造。父親是專政對象,帶“五類分子”的帽子,節假日是要掃大街的,而對他們還是有點寬鬆政策的。林彪和“四人幫”的重點打擊對象好像不是他們,反正他們也習慣了哪種最低等人生活。
1971年他到伊春林區出民工,因為他能抬木頭和喊號子,還意外的當上了民兵排長(在深山老林,階級鬥爭空白區),9.13,林區軍隊突然調動,大炮坦克頻頻運轉,有人�聽了“敵台”,毛主席老人家的親密戰友摔死了。後來他下山聽到了“落實政策”這個詞,1971年底,他首先找到農場,要求落實政策恢復農場職工身分。農場老領導出於同情,先讓他返回暫且作臨時工處理。1972年,他回到江蘇省海安縣,從伯父手中借去了他祖父吉林浩的《革命烈士證明書》,順道到黑龍江省政府上訪。時來運轉,黑龍江省有“龍發129號檔案”,他屬落實政策對象,恢復工作。黨是英明的,有的時候是無奈的。做了6年農場職工,1978年,粉碎“四人幫”,祖國有了春天,當然他們也同樣感覺到了陽光。歷史反革命兒子,可以破天荒的參加教師招考,以農場第一名而被無奈錄用(參加人數500多人,不乏革命家庭子弟),當然是鄧小平到大慶視察(儘管沒有公開出來),帶來第二次風向標。78年3月當教師,他連字都不會寫了,這樣機遇,只有努力刻苦自學,才能儘快適應。因教學質量顯著,同年他就當上了國小校長。在以後的日子裡,倍加珍惜,只有這樣經歷的人才能有感恩之心。一方面努力做好教育教學工作,一方面自學國中到高中的課程,機會對每個人都公平的,關鍵是自己怎樣把握。同年他和沒有返城的青年一起複習,時年30歲,報考大學最後年限,也是唯一一次機會。省考順利通過,統考數學分會太低,後經省勞改局和農場黨委選送黑龍江大學中文系就讀。在大學期間,又考上了哈爾濱師範大學五年制歷史本科,同時學習。畢業後,又考上了黑龍江省教育學院中文系。因不斷學習從中領略到了求知的樂趣了,順利獲得了大學文憑。他從30歲一直讀到37歲,從國中一年的起點而進入高等學府,黨的政策和自身努力必須相輔相成,才能成“正果”。
1982年,在黑龍江大學,他就讀快畢業時,一個伊春市西寧區宣傳部副部長趙XX,在黑龍江大學哲學系學習,討論當代史時,趙問他“偉人”怎么解釋?他說偉者大也,偉人就是大人物,趙問哪些屬偉人?他答:馬克思、恩格斯、列寧和毛澤東當然是偉人,孫中山、蔣介石也是偉人。談到抗日,趙說國民黨賣國不抗日,他說事實上抗日正面戰場是國民黨軍隊,八路軍新四軍也是國民黨統一指揮的軍隊,只不過是中國共產黨領導。這段談話,趙向學校政治處和原單位黨委寫了舉報信,認為是反動言論。經學校政治處和保衛處調查核實,結論是個人認識問題,才免了“禍從口出”一劫。時年已經公元1982年,一個區宣傳部長,黨史知識如此貧乏,“文革”整人的“遺傳”還在起了作用,悲哉!本來農場黨委已決定,已經和他談過話,畢業後到農場任完中校長,(他是農場唯一的本科大學生),這一風波就此泡湯,人生本來就是“一波三折”。儘管他後來經過努力當了國中的負責人(一直不方便任命為校長),他也因此觸動,決定調回祖父犧牲的祖籍和曾經欠三元學費的國中學校服務。1987年回到了第二故鄉國中一年的母校,他一直工作到2008年中學高級教師退休。
2009年,又經介紹江蘇省南京市華夏實驗學校,聘請為高中二年級班任和語文教師,施教一年。
他很知足,所以才常樂,在家辦了個自己學做的,全世界唯一沒有廣告的生活服務類網站,晚上組織當地中老年人跳跳廣場舞,晚年讓他更充實,“夕陽無限好,管他近不近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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