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稱謂
台灣話主要有下列幾個名稱:
1,“ 台灣話”:台灣社會的傳統習稱;但有人也認為“台灣話”應該指廣義的台灣話。
2, 台灣語:日本統治時期日本人對台灣話的稱呼。
3, hok-lo話(客語發音):客家人早期稱閩南人為“hok-lo 人”,而閩南語即為“hok-lo 話”。有人認為此稱原有貶義,於是出現中性字辭“河洛”。
4,河洛話:閩客族群都能接受。例如台灣閩南人亦自稱為“河洛人”,稱自己語言為“河洛語”。 “有學者認為這與台灣話來自古代中原河洛地區相關。河洛”為“Hō-ló”的音譯之一,
5, 台灣閩南語:由部分學者所提出,由於符合語言學實情,是爭議較少的稱呼。
綜上所述,台灣話=“台灣語”=河洛話=台灣閩語;河洛話=閩南語。
不是任何地區的官方語言,但在台灣“教育部”及一些非官方組織扮演重要角色,其語言代碼為:
ISO 639-1zh
ISO 639-2(B)chi (B) / zho (T)
ISO/DIS 639-3nan
SILCFR
發展簡史
源出
台灣語源出閩語,為閩南語的一支。中國漢朝末年的三國時代,中原發生戰亂,難民開始進入福建,造成原有“百越族”土著民族的語言發生變化,而逐漸形成了最初期的閩語。然而,漢人大規模入閩,則是始於“永嘉之禍”,由於晉室南遷,大批北方漢人入閩,而帶來了3世紀時北方的口語音,亦即所謂“十五音系統”,而“閩語”亦於此時漸漸形成。 佇西晉永嘉二年(公元308)的時候,中原的衣冠八族(詹林黃陳鄭丘何胡)開始避難到福建閩江和木蘭溪的等流域一帶,他們把當時的古漢語帶過來,但這次數量很少 。南朝梁天監年間(公元502-519)析晉安郡南部置南安郡,以保持閩疆南部安定取稱,治所在今南安豐州鎮,領晉安等三縣,轄今之廈門、莆田、泉州、漳州一帶,但不久就被撤銷,直到200多年後的唐朝中期,又在今泉州市區第三次設定武榮州,不久改名泉州,泉州市區一帶的建制才穩定下來,泉州的安溪、惠安、永春、德化在400多年後的五代十國閩國時期才設縣。
唐代時,陳政、陳元光父子帶兵入閩平亂,進而屯墾漳州,帶來了7世紀的北方的中古音;唐末時,王潮兄弟又帶軍隊入閩,也帶入了當時的中古音。從以上的兩批移民,所帶來的北方口語,經過一番演變就形成了所謂的“漳州語”、泉州話的基礎。
傳入台灣
北宋時期,在泉州等口岸相繼設立了掌管外貿的市舶司,使泉州發展成當時國際上的著名商港,對外海線交通十分方便。在這以後,閩南地區便有不少人民,因為政治、經濟或其他因素而移民海外(包括台灣),也因此帶去了他們的母語——閩南語(漳州話莆田話泉州話)。明末時,閩南發生大旱,鄭芝龍曾招數千人到台灣墾殖,他們大多數便在台灣定居,而且還跟台灣原住民(大多為平埔族)通商、甚至通婚,而促進了漢人與台灣各原住民族在血緣以及語言上的融合。
從16世紀起,西歐各國開始進行各種殖民海外的計畫。西元1624年起,荷蘭、西班牙先後占領南、北台灣,尤其荷蘭人統治台灣將近40年,實施王田制,召募閩南人前開墾台灣。來台漢人多出身漳州和莆田泉州,在長期與平埔族雜處和荷蘭人的統治下,隨移民所帶來的閩南語也滲入了一些新的語言因素。福建漢族人移居台灣始於宋代初期的福建莆田,莆田古代海運業、遠洋貿易發達,在唐朝末期,莆田已經地少人多,迫使多數莆田人背井離鄉移民外地,在北宋朝初期時就有很多莆田人遷徙到台灣,南宋末期,元朝後期亦思法杭兵亂,明朝中後期的殘酷的倭寇侵略,清朝的沿海遷界時陸續很多莆田人通過台灣海峽遷徙到台灣,移民原因是莆田人口過多,人地矛盾非常嚴重和逃避外族入侵導致戰亂。莆仙人較大規模遷台目前最早可上溯至北宋朝初期,據莆田《林氏大宗譜》記載:“北宋初,莆田人涌至莆田沿岸,林默(媽祖)造木排渡難民往澎湖定居。”現今,台灣彰化縣的南社、描兒乾社民眾至今語言未被同化保留仍講莆仙方言,住宅建築亦保持莆田特點。 還有的莆田人是在移民泉州漳州幾百年後再次移民到台灣,他們的莆田話已經同化成泉州話或漳州話,在台灣,有不少寮、廊、坑、厝、店地名前冠以“興化”,這表明在今日的台灣,也有大量興化方言的蹤跡,只是有的很快就被就被當地話同化了。 祖籍莆田的的台灣同胞最少占台灣人總數的30%以上,還有部分莆田人是遷徙到泉州漳州幾百年後再次遷徙到台灣,這部分的莆田人被登記認為是泉州人或漳州人,他們的莆田話已經同化成泉州話或漳州話,他們在明朝和清朝的籍貫是泉州或漳州,但他們的更早祖籍是莆田。 明末時,福建發生大旱,鄭芝龍曾招福建數千人到台灣墾殖,他們大多數便在台灣定居。西元1624年起,荷蘭、西班牙先後占領南、北台灣,尤其荷蘭人統治台灣將近40年,實施王田制,召募閩南人前開墾台灣。來台漢人多出身漳州莆田和泉州。 崇禎元年(1628年),福建饑荒,鄭芝龍在福建巡撫熊文燦的支持下,招徠福建沿海災區饑民數萬人移民台灣墾殖。這是第一次有組織的福建向台灣大移民。南明永曆十五年(1661年),鄭成功收復台灣,鄭氏軍隊及眷屬約3萬多人,當時除命各軍分區屯墾外,還大力招徠因清廷“遷界”而流離失所的大陸沿海民眾,“不願內徙者數十萬人東渡,以實台地”,主體仍是福建沿海各縣居民。清代是福建民眾通過台灣海峽移居台灣的重要時期。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施琅率兵收復台灣,全國政治統一, 自康、雍 始,至乾、嘉年間,福建民眾相繼赴台,導致台灣由南到北、由西向東的墾殖運動全面展開。清代,清廷為防鄭氏遺民,頒布渡台禁令,設下條件人民渡台,清朝官府有登記的官渡的莆田人、泉州人只能從泉州渡船,還有大量莆田人直接從莆田到台灣,有登記的人數只占莆田人官渡渡台總人數的很小比例,這和漳州、泉州的自渡台灣的情況是相同的,大量的人不是通過官渡而是自己渡台。尤其清政府於乾隆四十九年 (1784年)開放有登記的莆田人、泉州人只能從泉州渡船,台灣鹿港與泉州石獅蚶江港對渡,五十七年(1792年)又開放有登記的福州人只能從福州渡船,淡水八里岔與蚶江及福州五虎門通航,推動了移民潮的高漲,有登記的漳州廈門人從廈門港渡台。 明末鄭成功抗清失敗後,便率大軍攻占台灣,趕走荷蘭人。鄭家出身泉州,鄭氏王朝之文教制度的定立者——陳永華,也是福建人,而其所帶來的軍民也大多數是福建人。台灣的閩南語,是以福建音占大多數的。
至清代光緒十一年 (1885年)始設台灣省。但早在明末清初,福建就開始大批向台灣移民了。明朝天啟四年 (1624年)荷蘭人竊居台灣後,曾招募閩南沿海移民去台灣墾殖;明末鄭芝龍設寨於台灣北港,曾多次招募漳、泉、莆田(興化)沿海居民渡海去台灣墾荒;崇禎元年(1628年)統治台灣的鄭芝龍歸順明朝,在福建布政使熊文燦的支持下,招募沿海幾萬災民,每人“給銀三兩,每三人給牛一頭”,用船載運去台墾殖;清朝順治十八年(1661年)延平郡王鄭成功驅逐荷蘭人,收復了台灣,所帶士兵連同眷屬共三萬多人都留在台灣開荒種植,這些士兵多是閩南、閩中人。與此同時,他還到漳、泉、莆田(興化)等地招募青壯年到台灣墾荒。這個時期漳州、泉州、莆田(興化)等地赴台者達15萬人之多;清朝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鄭成功之孫鄭克(王+爽)歸順清朝後,漳、泉、莆田(興化)沿海赴台又有幾十萬人之多;清朝康熙中葉,清政府放寬海禁,莆田和廣東移民也大批遷往台灣。
台灣話形成
1683年,施琅征台,鄭氏王朝覆亡,清廷正式統治台灣。隔年,清廷為防鄭氏遺民,頒布渡台禁令,設下嚴格條件限制人民渡台,其中以粵籍禁渡,造成客家人比較晚來台灣,台灣的開發幾乎都由閩南人領先,而台灣的語言亦以閩南語為絕對優勢。雍乾之世,禁令漸松,1862年,因牡丹社事件,欽差大臣沈葆禎來台辦理防務,以“開山撫番”為名,招徠墾野,因而解除了長達近200年的渡台禁令。
在清廷統治台灣的200餘年間 ,閩人來台人數激增,移民的語言隨其足跡而傳播到台灣各地。日後由於交通開始便利,人口四處流動,結果漳泉兩腔混淆,造成宜蘭、鹿港等少數地區保存較純正的口音以外,其他各地多通用一種不漳不泉、亦漳亦泉的新閩南語。語言學家洪惟仁(1987,1-2)將其稱之為“漳泉濫”(指漳泉混合)。近代中日甲午戰爭後,清廷戰敗,將台灣割讓給日本。在日本統治台灣期間,教育方面推行“國語”(日本語)政策,日本語在政治上占盡優勢,在民間使用的台語難免受其影響。直至今日,仍可由台灣話中找到日語影響的痕跡。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日本戰敗,國民政府接收台灣;戰後國共發生內戰,國民黨政府戰敗,帶著大批軍隊和難民“轉進”台灣,這是台灣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移民活動,再加上日後推行的“國語”(這次是北京語)運動,在其影響下,台灣話再度加入新的語料。
但由於近百年與中國大陸斷絕來往,導致台灣話與原鄉閩南語已有所小差異。
使用地區
江蘇省:宜興市南部山區
浙江省:主要分布在沿海地區: 溫嶺市之石塘一帶 玉環縣之坎門、陳嶼 洞頭縣之本島、半屏島、元角、倪嶼 瑞安市之北麂島、大南鄉 平陽縣之水頭鎮、騰膠鎮、南麂島、東部沿海之西灣鄉、墨城鄉 泰順縣之東南角 文成縣之東南角 蒼南縣之靈溪、礬山、橋墩、馬站、藻溪、赤溪、觀美、南宋、霞關、大漁、望里、莒溪...等城鎮 長興縣、臨安縣、舟山群島等地
江西省:東北部接近浙江的地區
廣東省:東部沿海 海陸豐地區、潮州、揭陽、汕頭、西部的湛江和電白及雷州半島
廣西省:具零星分布帶
東南亞:新加坡、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泰國、菲律賓、緬甸、汶萊等地
由於“台灣話”並未有統一標準名稱,本文將以常見之“台灣話”、“鶴佬話”、“河洛話”、“台灣閩南語”等名詞互動使用。(參見後述)
在現代台灣社會,大概有60%的人口能操流利的台灣話,約有80%的人口能聽解台灣話。通常,我們也將以台灣話為母語的族群稱之為鶴佬人(Holo(Hō-ló)或 Hoklo。不過,隨著不同族群之間的通婚和融合,語言和族群之間的界線並不是呈現完全的一對一的關係,有些“鶴佬人”並不會講鶴佬話,而有些非鶴佬人則能講流利的鶴佬話。例如有些平埔族由於漢化早,生活語言已與鶴佬人無異;但也有可能部分鶴佬人生活在以國語為主的都會中,對台灣話了解就比較薄弱。
語言特點
語音
從語音上來講,鶴佬話是一種聲調語言(Tonal language),使用不少變調(Tone sandhi)的規則。鶴佬話的特色之一是包含了“白話音”和“文讀音”兩種音韻體系,同一個字常有文白髮音不同的情形5。白話音是日常生活語言的發音;文讀音則是閱讀漢語古文經典時的讀音。目前在生活辭彙使用上,文白交疊的情形所在多有,但不致造成溝通的困難。
對中國北方人而言,閩南語語支的音韻與官話相距極大,基礎對話更是全然無法理解,在清代時期常需以筆談才得以溝通。例如清康熙順天大興人(今北京市大興區)黃叔璥曾任巡台御史,對台南一地居民語言有以下有趣記述:“郡中鴃舌鳥語,全不可曉。如:劉呼澇、陳呼澹、莊呼曾、張呼丟。余與吳待御兩姓,吳呼作襖,黃則無音,厄影切,更為難省。”(台海使槎錄卷二 赤嵌筆談) 黃叔璥以官話的觀點批評台灣話,不禁讓人莞爾。但也可以反映台灣話與官話之懸殊,讓黃叔璥感覺有如“鴃舌鳥語”(鴃,即伯勞鳥,此成語喻語言之難懂)。
輔音
鶴佬話的輔音(聲母),以白話字(POJ)的拼寫系統為例,包括零聲母與以下音素:
清音鼻音濁音邊音擦音
不送氣送氣
雙唇音p 卑ph 披m 棉b 未
舌音t 知th 恥n 尼l 離
齒音ch 之chh 痴j 兒s 詩
舌根音k 基kh 欺ng 硬g 疑
喉音h 希
元音
基本元音:a ,e, i ,o, o·,u
海口腔(泉腔):ɯ,ɤ
輔音式元音:m,ng
聲調
傳統聲調名稱,分平、上、去、入四聲,四聲又各分陰、陽,共八個聲調,清音為陰調,濁音為陽調。而北京話(國語)已經濁音清化了,進而入聲調消失且併入其它三聲。今閩南語泉州話完整地保留了傳統的八聲;惟鶴佬話、廈門話、漳州話、同安話只保留了七個聲調,即第6聲混入第7聲(傳統聲韻學的說法是“陽上變去”,即上聲已不分陰、陽),因此基本上鶴佬話只有七個聲調。
鶴佬話聲調錶(以白話音為例)聲調漢音聲高送氣調性描述調號標註舉例(拼音)
1陰平(清音)高聲長語調上揚聲高,屬高平音 獅 (sai)
2陰上(清音)降聲長語調重短氣下,屬高降音/ 虎 (hó·)
3陰去(清音)低聲長語調低下氣收,屬下突音\ 豹 (pà)
4陰入(清音)促聲短語調平出氣穩,屬低促音-h, -t, -k, -p鱉 (pih),鴨 (ah)
5陽平(濁音)回聲長語調低粘回升,屬迴旋音^ 熊 (hîm),牛 (gû)
6(屬於音韻學上的陽上(濁音,屬回升音),今已混入第7聲)——
7陽去(濁音)中聲長語調中轉基平,屬基調音— 象 (chhiūⁿ)
8陽入(濁音)入聲短語調促短急切,屬高促音│鹿 (lo̍k)
連續變調
鶴佬話的連續變調很普遍。一般連續變調遵循規律性,但也有一些特殊現象。
本調第5聲調值24,變後第7聲調值22。
本調第7聲調值22,變後第3聲調值21。
本調第3聲調值21,變後第2聲調值53。
本調第2聲調值53,變後第1聲調值44。
本調第1聲調值44,變後第7聲調值22。
本調第8聲調值4,入聲尾帶“-p/-t/-k”的,變後第4聲調。
本調第4聲調值32,入聲尾帶“-p/-t/-k”的,變後第8聲調。
本調第8聲調值4,喉塞音韻尾帶“-h”的,變後除阻,成第3聲。
本調第4聲調值32,喉塞音韻尾帶“-h”的,變後除阻,成第2聲。
鶴佬話
的分類
從語言系統來講,鶴佬話是閩南語的一種方言,而閩南語又被多數語言學家認為是一種漢語方言。
然而也有學者質疑這種說法的正確性。理由如下:
第一,關於現今中國境內的不同漢語,其到底是不同的“語言”或“方言”,一直在學界有爭議。由於使用不同漢語的人之間,彼此基本上並無法用口語進行溝通,因此有學者認為,這些不同的漢語,基本上是“語言和語言”的關係,而不是“方言和方言”的關係(見Chao
1976;DeFrancis 1984,參見方言)。
第二,如果以閩南語當作討論主軸的話,已經有不少學者指出,閩南語本身和其他漢語之間的差異非常大(見董忠司 2001;林修澈
1994)。以王育德(1960)的研究為例,他就發現閩語廈門方言和北京話之間所共享的“同源詞”有48.9%,比英語和德語之間“同源詞”的比例(58.5%)來得低。也就是說,如果以“同源詞”當作指標來比較語言之相近程度的話,閩南語和北京話之間的差異,比英語和德語之間的差異要大。
以上述這些研究為基礎,最近有一些研究鶴佬話的學者,對鶴佬話的定位提出了一種不同的看法。他們試著將鶴佬話的結構和基本辭彙,與南島語系和侗台語系聯繫起來,而論證其他非漢語語言對於鶴佬話的強大影響。他們認為,閩南語可以被視為是屬於漢藏語系的一種語言,而不是方言,而鶴佬話是閩南語的一種方言。不過,這些研究結果目前仍然具有爭議性。
多數語言學家仍同意將鶴佬話視為漢語的一種方言。口語差異很大的方言並非只存在於漢語,比如德語在各地區的口語方言,其差異程度也是相當大的,但仍然都被視為德語的方言。所以不能把口語差異的大小作為方言和語言的評判標準。並且漢語雖然在不同的地區口語差異很大,但擁有文字上的高度統一性,這與西方語言文字顯著的差異是不同的。
誠如前所言,台灣話系主要由漳州話及泉州話合併而成,所以造成今日台灣話之“不泉不漳”現象,也不存在純漳州話或純泉州話。依各地泉漳混合比例之不同,也產生台灣各地腔調,主要如下:
台灣優勢腔:由台南、高雄、屏東為中心,最大的特徵是將白話字“o”讀為不圓唇的元音/ə/。其之所以成為優勢腔,系因為台南為台灣最早開發之地,加上人材輩出,將其習慣腔調帶至大眾媒體,即成了台灣最普遍的腔調。
拼音符號
鶴佬話現在有好幾套不同的拼音符號系統,目前比較多人使用的有以下幾套:
台灣語言音標:Taiwan Language Phonetic Alphabet,簡稱TLPA
白話字(Pe̍h-ōe-jī):又稱教會羅馬字、閩南白話字(中國大陸的說法)、台語羅馬字,簡稱POJ
台語方音符號:ㄅㄆㄇ式
通用拼音
台語現代文:Modern Literal Taiwanese by Taiwanese Modern Spelling System,簡稱MLT/TMSS
普實台文:Phofsit Daibuun,簡稱PSDB
已廢止的有:
台灣語假名
台灣話與廈門話
區域差異
形成
一般而言,在所有的閩南語當中,台灣閩南語與廈門話在發音上最為接近6,同時兩者也有一些差異。一些學者指出,這兩種語言在語言形成的角度來說至少有以下四種不同:
台灣各大城市的居民並非直接由漳州和泉州搬過來的;而廈門的居民則大多直接遷自漳州和泉州。
早在17世紀明末清初的時候,大批的移民就已經移居台灣,因此台南建府的時間相當早;而廈門市的急速興起,則是19世紀五口通商以後的事。
台灣由於交通、學校制度、電視、廣播事業發達,工商業、徵兵、就業、就學所帶來人口的流動量和交流量遠超過福建,以致於台灣閩南語的內部差異微小,互相通話毫無阻礙。廈門話雖然素有“閩南話的標準話”之威信,範圍卻只限於廈門市和它的近郊,不論是人口或地域,都不如內部差異微小的台灣閩南語。
廈門的住民和泉州、漳州之間的來往從來沒有斷絕過;而台灣跟大陸居民的往來,曾有清代的海禁、日本的統治、國共的對立等,彼此影響的機會比較小。
辭彙方面
而歷來對於台灣閩南語與廈門話語言本身的比較研究,學者們一致的結論是:雖然台灣閩南語與廈門話都是由漳州話和泉州話混合而成,但二者混雜的方式不太一樣。其中在語音及語法上的差異很小,尤其台灣閩南語中的台北話跟廈門話在語音上最為接近。台灣閩南語和廈門話最主要的差異是在辭彙方面,約有10%的不同。這些辭彙的差異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兩地因受本身自然或文化環境的影響而產生的特有辭彙。如:鶴佬話的大甲藺、在來米、九孔、花枝、唐山……等。
對於同一個事物或概念的用詞有異。如:“黑板”在台灣閩南語是“烏枋(o·-pang)”,廈門話是“烏牌(o·-pâi)”。“鈔票”在台灣閩南語是“銀票(gîn/gûn-piò)”,廈門話是“紙字(chóa-lī)”……等。
有些詞語,詞義範圍的大小不同。如:“烏白(o·-pe̍h)”在台灣閩南語可指(a)黑和白。(b)胡亂。如:烏白講、烏白做。廈門話則無(b)義。又如“古意(kó·-ì)”在台灣閩南語意為“忠厚老實”;廈門話除此意之外,另有“古道熱腸”之意。
由於兩地的華語詞(國語)不同而帶來的差異,表現在現代的、科技的辭彙上。如:鶴佬話的“電腦”,在廈門話里也可以稱為“計算機”。台灣閩南語的“計程車”廈門話也常被稱為“出租汽車”……等。
台灣閩南語因歷史背景而特有的外語借詞,尤其是日語借詞為數眾多,是其他各地閩南語所沒有的。如:甲(土地面積單位,荷蘭語)、放送(廣播,日語)、tha-tha-mih(榻榻米)、水道水(自來水,日語)……等。(詳見下一節的說明)
標準語問題
廈門自19世紀中葉成為通商口岸以後,逐漸發展成為中國閩南地區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廈門話也逐漸成為閩南地區的優勢方言,取代了早期泉州話、漳州話的地位而被視為是閩南話的代表。而台灣地區在日治時期到40、50年代之間,也確實有把廈門話視為台灣閩南語的標準語並加以仿效的傾向。但這種觀念在現在已經消失,由台灣民間語言及媒體語言的自然使用、字典詞典及教科書的編輯等看來,所使用的都是台灣閩南語而不是廈門話。
來源
的多元化
台灣的鶴佬話在三百多年的發展下,由於種種外來文化的影響(參見台灣歷史),原本由閩籍先民帶來的閩南語,也由於台灣原住民文化的影響、殖民政權種種語言的影響、以及與外界接觸的影響,而和福建本土產生了一些差距。不過,這些外來語並不一定通用於全部講鶴佬話的人口,有些只流傳於特定族群和地區。以下是一些常見的例子:
受平埔族語言影響者
茫然不知實情 = a-se(阿西):源自南部平埔語 assey(不明白、不知)
髮妻 = khan-chhiu(牽手):據稱源自平埔語,但此說尚未獲得學界全面認可
受馬來語影響者
西谷米 = se-kok-bi:源自馬來語 sago
檳榔 = pin-nng:源自馬來語 pinang
吸收西洋語言者
打火機 = lai-ta:源自日本語的“ライター”,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lighter
奶油 = khu-li-mu:源自日本語的“クリーム”,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cream
番茄 = tho-ma-to:源自日本語的“トマト”,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tomato
打工 = a-lu-bai-to:源自日本語的“アルバイト”,而日本語又源自德語的 Arbeit
機車 = o-to-bai:源自日本語的“オートバイ”,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auto bike(自動腳踏車)
卡車 = tho-la-ku:源自日本語的“トラック”,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truck
螺絲起子 = lo-lai-ba:源自日本語的“ドライバー”,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driver(screwdriver)
短路 = sio-to:源自日本語的“ショート”,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short
混凝土 = khong-ku-li:源自日本語的“コンクリート”,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concrete
麵包= phang:源自日本語的“パン”,而日本語又源自葡萄牙語的 pão
番茄醬 = khe-chhah-phu:源自日本語的“ケチャップ”,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ketchup
肥皂 = sap-bun:源自葡萄牙語的“sabão”
瓷磚 = thai-lu:源自日本語的“タイル”,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tile
機車(腳踏車)手把或汽車方向盤 = han-to-lu:源自日本語的“ハンドル”,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handle
收音機 = la-chio:源自日本語“ラジオ”,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radio
髮型設計 = set-to:源自日本語“セット”,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set
襯衫 = sia-chu:源自日本語“シャツ”,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shirt
胸罩 = bu-la-jia:源自日本語“ブラジャー”,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法語)的 brassiere(brassière)
領帶 = ne-ku-tai:源自日本語“ネクタイ”,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 necktie
水管 = ho-su:源自日本語“ホース”,而日本語又源自荷蘭語的 hoos
瓦斯 = ga-su:源自日本語“ガス”,而日本語又源自荷蘭語的 gas
網球 = the-ni-su:源自日本語“テニス”,而日本語又源自英語的 tennis
受日本語影響者
海苔 = no-li:源自日本語“のり(海苔)”
便當 = pian-tong:源自日本語“べんとう(弁當)”
阿給 = a-ge:源自日本語“あげどうふ(揚げ豆腐)”(炸豆腐)的別稱:“あげ”
黑輪(關東煮里的魚漿製品)= ou-lian:源自日本語“おでん”
天婦羅(甜不辣)=
thian-puh-la:源自日本語“てんぷら”(但是日本所謂的てんぷら指的是一種肉類或蔬菜裹麵粉油炸的食物,跟台灣的天婦羅不同,參見天婦羅)。而日本語又是借自葡萄牙語
tempero)
山葵 = wa-sa-bi:源自日本語“わさび(山葵)”生魚片 = sa-si-mi:源自日本語“さしみ(刺身)”
黑鮪魚 = tho-lo:源自日本語“とろ”:鮪魚肚肉(特指富油脂的部分)
章魚 = tha-kho:源自日本語“たこ(章魚)”
(做事)乾脆 = a-sa-li:源自日本語“あっさり”(日語是指清爽,引申為做事不拖泥帶水)
司機 = un-chiang:司機的日本語為“うんてんしゅ(運転手)”,暱稱“運ちゃん(うんちゃん)”(這個詞在日語有輕蔑之意)
老先生 = o-ji-sang:源自日本語“おじさん”(日語中是晚輩對中年男子的敬稱)
老太太 = o-ba-sang:源自日本語“おばさん”(日語中是晚輩對中年女子的敬稱)(在台灣中南部更有“a-sang”的說法)
榻榻米 = tha-tha-mi:源自日本語“たたみ(畳)”
(銀行)戶頭 = kháu-chō:源自日本語“こうざ(口座)”(“口座”在台灣中南部較常使用,北部多用“戶頭”)
(房屋)裝潢 = si-a-ge:源自日本語“しあげ(仕上げ)”
出差 = chhut-tiuⁿ:源自日本語“しゅっちょう(出張)”(“出張”老一輩的台灣人會使用,年輕一輩多用“出差”)
(礦坑)支坑 = kha-ta:源自日本語“かた(方)”(“kha-tha(tha台語變音為ta)”一般只用在台灣中北部的礦場,表示礦工在那一支坑)
心情(情緒,感覺)= ki-mo-chi:源自日本語“きもち(気持)”
(某某)先生 = sang:源自日本語“さん(様)”
父親 = to-sang:源自日本語“とうさん(父さん)”
母親 = ka-sang:源自日本語“かあさん(母さん)”
兄 = ni-sang:源自日本語“にいさん(兄さん)”
姐 = ne-sang:源自日本語“ねえさん(姉さん)”
住宿、休息 = khiu-khe:源自日本語“きゅうけい(休憩)”
胡蘿蔔 = nin-jin:源自日本語“にんじん(人參)”
壽司 = su-si:源自日本語“すし”
相關資料
1.關於“鶴佬”這個名詞的說明,請參考百科“鶴佬人(河洛人)”這個條目。
2.採用“台灣閩南語”(指相對於福建的“閩南語”)這個名稱的文獻,包括曹逄甫、蔡美慧(1995);董忠司(2001);侯俊榮(1901);以及臧汀生(1989)等。相關文獻上對於“鶴佬話”的其他稱呼還包括“台閩語”(曹逢甫 2000)、“福台語”(余伯泉等 2003)。
3.本節鶴佬話簡史,主要系整理自侯俊榮(nd);吳守禮(1986)。
4.以葡萄牙語為例,該語言在語言分類的系譜如下:
印歐語系 義大利語族 羅曼語族Italo-Western Western Gallo-Iberian 伊比利亞-羅曼語支
West-Iberian 葡萄牙-加利西亞語 葡萄牙語
葡萄牙語在分類位階上比鶴佬話還要後面,但卻沒有人會將該語言說成是方言。但這並不能說明鶴佬話不是漢語方言,只能說明方言並非由分類位階的多少所決定的,還有語言的影響力、地域差異等其他的因素。
5.據廈門大學周長楫教授指出三千七百五十八個漢字中文白異讀的字有40%左右。
6.這一節主要是根據梁淑慧(2004)碩士論文的第二章第二節改寫的。
和鶴佬話相關的研究書目按照作者姓氏漢語拼音順序排列;只收入專書,書籍章節論文及期刊論文不收入字典和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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