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渡鎮

可渡鎮

磅礴的烏蒙山一望無盡,夕陽下偉岸的身影籠蓋四方,散出淡淡的藍光。北盤江在群山中擠出一條縫隙,把雲南和貴州分隔開,一邊是黑色的山巒,另一邊是紅色的大地。

基本信息

簡介

宣威市可渡鎮。白雲蒼狗,古道西風,在這種過於荒涼的自然之中,讓人感覺自己渺小得連悲哀都是徒勞。可渡,古道自北而來,被洶湧的北盤江所阻擋,夏雨時節,雲貴交通幾乎斷絕,多少人望河興嘆:咫尺天涯,生不逢時。於是就有好事者沿江勘踏,發現一處可以渡河之地——沒有文人雅士為它取個充滿意象的名字,可渡就幾千年一直沿用下來。

可渡是宣威市楊柳鄉鄉政府的所在地,是雲南的大門,打開大門,裡面的一切自然就任予取奪。自古征服雲南,必先占領可渡,歷史上除了忽必烈是走滇西外,蜀漢諸葛亮、明代傅有德、清代鄂爾泰都是經可渡入滇,並在此激戰。諸葛營、得勝坡、古炮台,還有圍仗(包圍著打了一仗)、奶仗(曾有一位女將軍在戰鬥間隙為孩子餵奶)、繃仗(一次很激烈的戰鬥)等地名,一場場金戈鐵馬的正劇背後是無限的血雨腥風,每次可渡關城樓上旌旗飄搖的時候,史書上記載的是“斬首萬餘”。這段古道有別於別的古道——每一塊石板都是用鮮血浸泡過的。

彎彎曲曲的古道全部由青石板鋪成,寬約2米,呈“之”字形沿河岸盤旋而上。數千年的風霜雨雪,路面已經變得坑坑窪窪,雜草叢生,堅硬的石板上留下了眾多人踩馬踏的印跡。明、清兩代,可渡是東西往來最頻繁的驛道,雲南的銅礦,蘇杭的絲綢,經商販運往各處;由京城發往雲貴的各項政令,也在沿途各個驛站的協助下加急傳至目的地。我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深深的馬蹄印,耳邊仿佛聽到來往於雲貴各地的商販們在用貴州、雲南、四川及其他方言的交談聲;運送貨物的牛馬的嘶鳴及踏在石板路上的脆響聲;轎夫們抬著那些省親、赴任的官員們長途跋涉後發出的喘氣聲。我抬起頭,遙望驛道順著山坡蜿蜒,沿著可渡河岸曲折遠去。從秦至今,幾千年歷史如過眼雲煙,昔日至尊無上的王侯將相、達官顯貴,都已隨著時間的逝去而化為黃土,只有這條支離破碎的古驛道,這千百年來被過往行人及馬匹踩踏出的印痕和這春風吹又生的沿途雜草還存在著,銘刻著這裡曾經的喧鬧與繁華。

在江邊的山坡上,有一座飛檐翹角的亭子,這就是當年的接官亭。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古人吟詠的十里長亭是一個催人淚下的地方。不論是總督、巡撫,還是小小的七品縣令,當年都是從這裡進入雲南,吃下雲南的第一口飯,喝下雲南的第一口酒。但我想他們的心情是苦澀的——遠離了繁華中原、錦繡江南,來到邊遠蠻荒之地的雲南做官,甚或就是充軍發配。進入雲南的一瞬間,前面是天之涯、地之角,晚風拂過北盤江畔的垂柳,夕陽映照著連綿的群山,接官亭里的官員們愴然涕下。當然也有瀟灑如楊升庵者,他鄉遇故知,在可渡關前小住三日,詩酒往來,觸景生情,題下了“山高水長,水流雲在”的千古佳句。

發展

從現代人的視角來看,如此險峻之處怎么會成為雲南的通京大道呢?但幾千年的事實確實如此。大詩人李白曾寫到:“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那是因為他沒有走過滇道。雲南山高谷深,地勢險惡,自古就被視為畏途。北面是急浪滔天的金沙江和海拔4000米的雲嶺山系,只有彎弓射鵰的蒙古大軍以“革囊渡江”的勇氣突破了天塹;西、南兩面與外國接壤,以至於出現了“火車不通國內通國外”的情況。歷史選擇了可渡,把一個山野荒村變成了通都大邑;世事變幻,在最近的百餘年間,歷史又放棄了可渡,只留下滿目滄桑;隨著經濟的發展,又一條新的國道即將通過這裡,歷史再次把機遇擺在了可渡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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