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名片
《古墨玄蹤》,這是由筆名 雨熙 的青年作者於2010年11月份中旬正式公開亮相的一部長篇連載小說。首發於天涯論壇。目前正保持每日穩定實時更新中。
《古墨玄蹤》已經正式更名為《古墨軒蹤》,文章段落以及寫作方式均有大幅度修改。且以後《古墨玄蹤》將停止更新,而轉移到《古墨軒蹤》上。同樣的精彩,等你來看。
內容簡介
簡介:一名生活在現代,物質和精神都已然頹廢和無趣到極致、且生活異常艱辛,被各種生活的困苦所逼迫著的青年。因一時的陰差陽錯,竟從計程車中穿越回到遠古苗疆,且成為擁有各種奇人神秘部落的少主,結識了不少同年玩伴。好景不長,部族卻遭遇天劫,舉族覆滅,唯有集齊傳說中的五件神器,探遍各種奇山大川、天界雲端、鬼域冥河,修習各種技藝,才得以消滅毀滅部族的敵人。從此,幾人踏上亡命旅途、與天爭命、同地齊生,破解重重懸疑,經歷萬重磨難…只為了心中的怒火、走上了悽美的復仇之路…天不盡如人意,直到最後,青年才發現。原來,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正是……
作者簡介
張凌峰(6.20),男。曾用筆名 蕭落 ,現用筆名 雨熙 。多次在各類刊物及報刊上發表短篇,中篇,以及長篇連載小說。文筆細膩,寫作流暢,總能帶給讀者意想不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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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當人生遇到了可以感悟的事情,人就會開始變得理性。如果我們打破了這個世界的某種規律,那么。這個世界將會變成怎樣。是不是還和我們以往的生活方式相似,或者、一切開始進入玄幻。圍成一個圓,周而復始,始而復終……
精彩先看精彩先看踏著布滿星光的夜色,嫩綠的草地在我們的腳下悉悉作響。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我的體內漸漸蔓延,催促著我隨著破空去探尋這一切的一切。不容我有絲毫的疑慮,絲毫的懷疑。那是一種異樣的感覺,讓我有勇氣隨著一個陌生的人,踏入一個我從未來過、但是卻迷茫中帶有一絲絲熟悉感覺的地方… 走了不知多久,身旁的景色漸漸從寬廣無垠的草原慢慢轉變成濃郁茂密的荒山野林。明亮的月光被茂密的樹枝層層遮擋住,身旁的光線漸漸暗淡下去,直到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黑暗中,我卻不曾有半點心慌或者害怕的感覺。破空粗厚的手掌傳遞給我的不止是一種迎接少主回族的興奮,竟、還有很大的安全感。這種似曾相熟的安全感在我腦中慢慢迴蕩,我乾脆閉上雙眼隨著破空在這詭異黑暗的深林小道中行走著,腦中不斷思考著從我醒來到現在遇到的所有事情。 又是一段漫長的時間晃過,就在我無力在繼續行走、雙腳已然麻木的時候。一直牽著我穩步前行的破空卻猛然停下了腳步。我不知所以,猛的一頓、撞在了破空寬碩的身上。我剛想發問,只感覺到一隻手輕輕的捂在了我的嘴巴上。 漆黑的夜色里,我只能隱隱約約看見破空頭部前傾、一隻手捂在我的嘴巴上,示意我不要發出聲音、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了粗大鋒利的開山巨斧,左腿前傾、右腿後置,嚴嚴實實的把我擋在了身後。 空氣里傳來一絲絲腥甜的氣味,似有陣陣隱於無形的濃厚殺氣漸漸逼來。莫名的壓抑感,讓我幾乎要無法呼吸。 “噝…噝噝……”一種詭異的聲音悄然出現在我們的正前方,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重的腥甜氣味,如人血。我卻無法看清,究竟是什麼在我們前面。只感覺,一種直奔我而來的莫名殺機讓我汗毛直立,額頭流下一滴大如豆珠的冷汗。 ”哼!果然是你這廝!給我滾出來!別躲在你那條可憐兮兮的破蟲後面!“只聽得破空鄙夷的輕嗤一聲,對著前方不遠處吼道。 ”嗬…嗬嗬嗬…“一聲若有若無、似去似回詭異的笑聲從我的背後傳出、聲音沙啞竟無法辯出是男是女,登時驚的我頭皮緊扎、全身如針刺般痛癢難耐,握緊了拳頭,卻不敢發出半點聲息。”嗬…力行者…都說你們力大無腦…看起來,也不盡然么…嗬、嗬……“ 破空聞言,竟不再緊張,手持巨斧微微鬆懈,捂在彭小祺唇上的手掌也旋即拿開。轉過身來對著彭小祺身後黑暗處罵道“放你大爺的屁,蠱娘,你也不簡單嘛!”。聽語氣,破空似乎和這個名為蠱娘的無形之人甚是相熟。彭小祺頓時覺得一身輕鬆,空氣中無形的壓力也慢慢散去。轉過身去,盯著破空眼神所在之處、好奇又帶點莫名恐慌的凝望著。 “嗤…”從不遠處如墨般漆黑的夜色里,傳出一聲不屑的鼻哼聲。只見一道藍色的火光突然划過,切開了這片詭異的黑暗,而後停止下落、凝聚成一團散發著詭異氣息的藍色火球,停留在半空中。 微弱的光芒足以照亮昏暗的四周,一位衣衫襤褸,滿頭白髮,手持木杖、臉上布滿深深溝壑,雙眼發出微弱邪惡綠光的老婦人也漸漸顯現在光幕之後。身旁,一隻奇粗無比,正昂首挺脯、露出尖牙,張嘴吐信,周身布滿深黑色鱗片的巨蟒正慢慢向身後密林退去。只見這位老婦人絲毫不理會破空的叫罵,徑直向著彭小祺走去,身旁那團詭異的藍色火焰也應聲而動、如影隨形… “少主,老婦接駕來遲,還望您可寬恕。啊喏…”在距彭小祺僅幾尺之遙的地方,老婦停下了腳步。深深的彎下腰,如破空般左手緊握成拳、緊緊貼於右邊胸口。這虔誠的態度,絕不亞於一名已經修煉了一生佛法的僧人。彭小祺依然沉浸於鬼火帶來的詭異畫面之中,絲毫未聽得老婦人說了什麼,只是出神的凝望著那團冰涼如水、卻明亮照人的莫名火焰。腦中竟忽然浮現出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 一名模樣俊俏的黑衣少年,約莫有十三四歲的樣子。這是一個四面皆是懸崖峭壁的獨特山谷,一條瀑布從西南面順著陡峭的山壁,重重的砸下,如萬馬奔騰、似乎從未停歇過。水流正對的下方有一寬大水潭,翠綠清澈的潭水,被瀑布的水柱無情的拍擊著。水潭旁,有一巨大石碑、上書六個黑色大字:決神谷·不滿泉。 黑衣少年在潭邊的草地上淡然的做著一些奇異的動作,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天地萬物已然與他無關。忽然!只見少年加快了雙手的動作,一招一式之間、竟如流水般順暢,不曾有半點遲疑,口中不斷的重複著什麼。“嘭!”一聲微弱的爆炸聲隨即傳來,少年卻停止了周身動作,保持在了爆炸聲後最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額頭上汗如雨下,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的雙手。半晌,直至見到一團散發出溫暖氣息的藍色火光,竟悠悠的出現在手掌之中,少年的嘴角才微微上揚… 彭小祺突然打了個寒顫、從腦中幻象中解脫而出。不答老婦人所問,卻陣陣發抖的抬起右手、直指老婦人身旁那團詭異的藍色火光,問道:“這、這是什麼…為什麼我竟然覺得那么熟悉…這裡,這裡到底是哪裡…你們又究竟是誰!我,我想回家…我要回家!不管你們是誰,既然我能來到這個地方,就一定有辦法回去!是嗎?!是嗎!!你們回答我啊,回答我啊!回答我……”只見彭小祺的情緒從難以置信轉變到一種莫名的激動,最後竟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悲傷。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角流下,緩慢的滑過臉頰、掛在尖尖的下巴上… 白髮老婦直起身,眉頭緊皺、眼神里邪惡的綠光也慢慢黯淡下去,多了的是滿滿的關懷與不解。關懷的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少主竟憂傷到流淚。不解的是,少主為何不記得自己、不記得破空、甚至不記得自己的家,與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他口中所說的家,又是何方。 老婦人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帶著疑問轉頭看向破空。破空稍稍愣了一下,報以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樣。夫人微微搖頭,心中暗想、“唉,力行者一宗果然還是一貫的力可破天,腦白如紙。” 空氣如被凍結了一般寧靜,寒氣入骨的冷風似乎也知趣的停止了腳步。白髮老婦心中暗忖片刻,旋即以關懷備至的口吻對彭小祺說道:“少主,十年瞬間即過,想必您定是經歷過許多難以忘卻的事情。咱們這且啟程,讓老婦帶您入族,好好靜養幾日、定可恢復如初。那時,您若再有什麼疑問,更可全部說出。”一直杵於旁邊的破空聞言,似乎覺得蠱娘說的極有道理,也在一旁神情嚴肅地不住點頭。 彭小祺只覺一股清香腥甜的氣味傳入鼻中,卻並未答話,只是微微點頭。神情恍惚、目光呆滯,似有千萬難以理解的事情在腦中糾纏不清,越理越亂,越想越混… 老婦見狀,趕忙踱步上前。一手拄杖、一手牽起了彭小祺。忽而,右手帶杖猛然向上抬起、又落下。木杖的低端重重地連續三次砸向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小塊圓圈形狀的深深凹陷。只見隨著老婦木杖敲擊地面的響聲,身後藍色鬼火如同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悠悠然的向前方漂去,照亮了通往那神秘部族的道路。 就這樣,一行三人、老婦人跟隨鬼火在前開道,破空走在最後,彭小祺被老婦人牽著、神魂落魄地走在二人中間,最終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詭異的藍色火團在前方悠悠飄蕩前行,漆黑的夜色里、寒風如奪命般吹的樹林沙沙作響。身旁帶刺的荊棘枝、時不時就像手指一樣勾住夜行人的衣褲…三人各懷心事,慢慢的走在回族的路上。只是,他們並未發覺。身後,一雙黑色的眼睛在不遠處死死的盯著他們,如風般輕盈隨行、不曾發出半點聲響……
感人劇情但,世事往往並不盡如人意。兩年前,一個大雨磅礴的傍晚……
破舊,卻被彭父用撿來的木板堵的嚴嚴實實,不會透風的木屋內。一盞煤油燈昏昏暗暗的亮著,屋內彭小祺父母二人正躺在炕上,彭母不斷地嘆著氣:“唉,這好好的天,怎么說下就下了。也不知道祺娃兒那邊咋樣咧,我這兩天給他縫的棉衣就快做好咧,到時候恁過去鎮裡給他寄過去唄?”
“唔…嗯…,婆娘,恁趁早睡吧、娃兒那邊是大城市,沒事。對,大城市…沒事…”彭父卻無心接話,只似是自言自語的說著。卻見彭父眉頭緊皺,躺在炕上卻一直不曾閉上眼睛,雙耳時而微動,似是在仔細的傾聽著什麼。
屋外,天上烏雲滾滾,狂風暴雨呼嘯而至,閃電雷鳴之聲交叉不斷,不絕於耳。電光閃閃,把屋內屋外映的頓時明亮如白晝,轉眼之間便又黯淡下去。狂風在不斷的搖晃著粗壯的樹木,暴雨盡情的蹂躪著腳下的一切。
“咔!”又是一聲樹木被攔腰折斷的聲音,彭父聽在耳中,身體莫名一顫。身旁並未睡熟的彭母察覺到了這一絲莫名的顫抖,遂轉過身來,問道:“男人,恁咋咧?做噩夢,被魘著咧?”
“婆娘啊,恁、恁一會可千萬別睡死咧。我,我咋就感覺今晚不對勁咧。要是一會啊,我喊你咧時候,你一定要趕緊起來跑啊。別問咋回事,一定要聽我咧!”
“男人,你咋咧。要出啥事情了么,你倒是跟我說呀。”女人不解的詢問道。
“恁,恁崩管要咋咧。反正,一會我要是叫你了,你一定要趕緊跑。只管往咱村口跑,啥都崩問!我…我會在你後邊跟著你咧…”
“……”,女人察覺到了空氣中的異樣,不再詢問,伸手摟緊了丈夫粗實的臂膀,頭輕輕依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半晌…半空中,一道巨大閃電突然重重地砸向地面,似乎要劈開天地萬物一般。窗外磅礴而下的傾盆大雨不停的敲擊著本就不怎么結實的木窗。屋內,男人和女人相依而臥,靜靜聆聽著窗外的一聲一息。
山頂,一股轟轟隆隆的聲音漸漸灑下,由小到大,從弱變強,似有千軍萬馬狂奔不止,雨水、石塊,泥土,從山頂順勢而下,攔腰斬斷所有他們可以斬的斷的樹木,順勢帶走任何他們可以捲起的任何雜物。如牛群狂奔,萬馬相追,其勢頭不可阻擋……
山下,男人突然緊張的從炕上一下跳了下來,一把拉起還未回過神來的婆娘。不容她反抗,緊緊地牽著她已然變得蒼老的手,一腳踹開晃晃欲倒的破舊木門,頂著狂風和暴雨的擊打,發瘋似地向著前方奔跑而去,男人牽著女人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女人丟下了一樣。
慌亂之中,只聽身後女人的聲音在暴雨中微弱的喊道:“男人!我給祺娃兒縫的棉襖還沒縫好呢,我想回去拿襖子,我想給祺娃兒寄去!”微弱之中,聲音里似有哭聲,似乎、她所有的愛,都縫在了那件棉襖里…
前方,男人壯碩的身影並未答話,只是又一次用力拉緊了女人瘦弱且布滿了老繭的手,繼續往前奔去…兩人身後,呼嘯而至的土石流,就如同一頭飢餓的狂獅,緊緊相逼、誓要把這二人吞入口中。
風、繼續刮,雨、依然在下,電、仍然在閃,雷、依舊在響。
黑暗中,男人只覺得身後一緊,手臂被猛然拉扯了一下,匆忙中回頭一看,竟是女人被路上一根被刮斷的樹枝絆住腳脖,猛然摔在了滿是泥漿的地面上,頓時、渾濁的泥水瞬間粘滿了女人全身。男人全身被雨水淋濕,額頭上也已然再無法分辨出那是汗水,還是雨滴。只見男人默默的彎下腰,使出了全身最後的力氣,把女人扶了起來。不顧女人的反抗,把女人背在了自己寬厚的背上,摟緊了她的兩條腿,又小跑著向前奔去…
黑暗中,女人不斷的大哭著用雙手拍打著男人的身體。“男人啊,恁聽話,恁把我放下來。下輩子,我還做恁媳婦,下下輩子,我還做恁媳婦……恁把我放下來啊,你快走啊…把我放下來啊……”淚滴如暴雨般,從女人的臉頰流下、混合在雨水中…
身前的男人似乎什麼也沒聽見一般,只是緊緊的摟住了女人的雙腿,決絕地不讓她掉下去。眼裡,豆大的淚珠卻不斷的湧出…奔跑的速度越來越慢,終於,男人絕望地停住了腳步…閉上了雙眼,艱難的哽咽著對背上女人說:“婆娘,下輩子。我還要娶你……”
身後,如猛龍般邪惡的土石流,呼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