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作為通州區運河文化產業帶建設的重要景區,千年漕運史為張家灣積澱了豐富的文化內涵,眾多的文物古蹟和傳奇典故形成了張家灣獨特的文化氛圍。1992年出土的曹雪芹墓葬刻石,《紅樓夢》中描述的十里街、花之巷引發了一代文豪著述並長眠於此的激烈辯論。600年的古槐樹、遼代、明代修建的古城牆和通運橋是古鎮繁榮與滄桑的歷史見證。明代千斤石權,運河古道遺址及漕運巨石等,更印證了“北京城市漂來的城市”的說法。
歷史沿革
古鎮張家灣北距通州鎮8公里,自漢高祖十二年(公元前195年)以來一直為路縣(潞縣、通州)轄地。古代,潞河、富河(今溫榆河)、渾河、蕭太后河交匯於此,水勢環曲流經這裡;東漢王霸開溫水漕運、漢末曹操開泉州渠,“從泃河口入潞河”上溯運輸物質;後唐趙德鈞開東南河,轉運新倉(今寶坻)所儲之鹽等,皆經張家灣。該鎮所轄土橋村、大高力莊、牌樓營等村有面積不等的漢墓群,里二泗村南有36萬平方米的大型漢墓群;1981年在該鎮所轄燒酒巷村發掘出漢代五珠錢1000公斤。唐代大曆、太和年間(公元766年至公元835年),相繼於該地建淨業院(後改稱立禪庵)、興國寺。由此推測,自秦漢以來,張家灣地區水運和經濟貿易活動比較活躍。遼金以來,燕京(今北京)成為政治中心,張家灣地區隨之經濟興盛、人文發達。隨著金朝修建中都城池,經東南河運兵輸糧,“在潞水之濱”造船伐宋,張家灣和通州一樣,地位更顯重要。張家灣的得名,始於元代。至元十六年(1279年)大都(今北京)蝗災乏糧,張瑄等自東南“造平底船六十隻,運米四萬六千石,從海道至京師”,溯潞河北上,因停船於此,命名“張家灣”。至元二十七年(1290年),京杭大運河全線開通,至元三十年(1293年),郭守敬主持開挖的通惠河於張家灣入潞河,河運、海運成為維持元代統治的命脈。這種形式,也使張家灣先於通州而成為重要的碼頭和物資集散地。
永樂六年(1406年)開始大規模建設北京的工程,建設物資和糧食運輸驟然繁忙。此時的通惠河水勢淺澀,張家灣便成了運河水運的終點。水運至張家灣的糧食和大批物資,暫存於此,再轉運至北京。朝廷在張家灣設有大通關、巡檢司、宣課司、提舉司和料磚廠、花板石廠、鐵錨廠,南北客商、百貨珍奇集於張家灣,車水馬龍、日日為集,商業、服務業日漸繁榮。周邊儲存物資之地逐漸形成聚落,今皇木廠、磚廠村即因此而得名。為保障安全,官衙委派守備一員、營兵五百守衛。
在明代,倭寇與殘元勢力在很長時期內,成為朝廷心腹之患。朝廷擔心倭寇會沿運河北上侵擾張家灣。明廷為保衛漕運命脈,批准了順天府尹劉君畿關於“建城便於保衛,利於固守”的呈請,命順天府郭汝霖、通判歐陽昱始建張家灣城。
明成化七年(1471年)以後,漕糧全部改由這裡運輸,南方各省漕船均至通州,運河漕船數量大增。嘉靖七年 (1528年)御史吳仲修浚通惠河,將普濟閘以下河道改由通州城北入潞河。運河北端碼頭北移至通州土、石二壩,張家灣成為商運、客運碼頭,繁華依舊。清代設通判、都司管理。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原設於通州的潞河水馬驛歸併張家灣和合驛,沿運河往來的達官顯貴、商賈行旅皆經張家灣。城內有會商30於家,當鋪3家,其中既有《紅樓夢》作者曹雪芹家所開設的當鋪。
根據各種文史資料反映,張家灣在明代中前期,它的繁榮程度,比起通州城內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整個修建北京城、紫禁城、十三陵等等所用建築材料,幾乎都是從南方各省水運而來,在張家灣起御轉輸的;京城上至皇帝百官,下到士兵百姓,日常生活開銷支度,也都是仰仗從張家灣碼頭,肩挑車載驢駝進京的,甚至到了明嘉靖修了石壩,正兌進京的漕糧不再途徑張家灣,但供奉皇家的白糧、鹽引、皇木等等還是要在張家灣轉運或存儲。還有,來往於京城的各色旅客,也大多在這裡水路換乘,所以人流整日雜沓,川流不息,從而促進了小城的商業活動和客棧餐飲等服務行業的興旺。
據明史記載,從永樂年間開始,朝廷因為漕運需要,就在張家灣建了許多塌房,出租給客商作貨棧;又據1985年北京大學編寫的《北京史》記載,明“萬曆時,神宗又把崇文門和張家灣的商店賜給他的兄弟潞王和皇三子福王,他們在那裡既征店租,又征商稅,既招歇商客,又批賣商貨……”如是這些說明,連明代的皇帝也看重了這塊繁華的寶地。乾隆年間,曹雪芹的摯友敦誠在乘舟去香河之後,寫了一篇《游雀林莊記》,對途徑張家灣時寫道,耳聽船夫吳歌軟語,眼觀岸邊貨物堆積如山。 張家灣與曹雪芹
百餘年來,紅學日盛,流派分立,著述雍世,各領風騷。但曹雪芹逝世年代與埋葬地點卻爭論不休未有結論。1968年,在張家灣“大扇地”里出土的“曹雪芹墓葬刻石”恰恰解決了這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