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贊廷[清末民初文學家]

劉贊廷(1888—1958)名永夑,字燮丞,筆名懶兵。漢族,清末民初文學家,河北河間府東光縣人,北洋憲兵學校畢業。

劉贊廷[清末民初文學家] 劉贊廷[清末民初文學家]

劉贊廷號稱清末民初康藏邊地一支史筆。早年追隨清季川滇邊務大臣兼駐藏大臣趙爾豐拓土戍邊,在對康藏地區實行“改土歸流”;民國間,改任川邊軍分統,繼任蒙藏委員會調查室主任等職。劉贊廷以自己“歷邊十四年”之經歷,纂成圖志數十種。足見劉贊廷頗重地方文獻的運用和編纂。另著有《康藏寶鑑》、《邊藏芻言》、《藏地秘史》、《三十年游藏記》等作,為川藏的地方文獻和方誌事業作出了貢獻。劉贊廷遺存《藏稿》尤為人們所重。

劉贊廷,任趙爾豐屬員,隨清季川滇邊務大臣兼駐藏大臣趙爾豐赴川藏,歷經邊務三十餘年,足跡遍於康藏之境。光緒三十四年(1908),清政府為處理江孜等處開闢商埠事宜,以四川總督趙爾豐為川滇邊務大臣攜陸防兩軍入藏辦理善後事。此後,曾任西藏軍營哨官、管帶、標統、分統,代理西藏鎮守使等軍職。在遇達賴喇嘛所阻時,劉贊廷為西軍中營哨官,由康定出關,經巴安,分防鹽井,適逢藏軍襲擾,奉命西渡瀾滄江,收札夷,克復悶公,轉戰於桑昂曲宗。宣統元年(1909),調赴石渠,隨征於赤水,渡通天河,轉至昌都,經三十九族入藏,進駐江達、波密。後折回,由拉里進攻,破新達寺,南至白馬岡。由此,越冬九,至工布以南,收撫底穆宗、布希噶,以至雅魯藏布江邊。宣統三年(1911),適逢西康建省,移防貢縣,擔任川邊第一鎮協統,比至鼎革,復帶全軍駐巴安。民國間,改任川邊軍分統,繼任蒙藏委員會調查室主任等職。民國元年(1912)5月,藏軍萬人圍攻巴安。6月,尹昌衡率川軍西征平叛,時任標統的劉贊廷在甘孜接令,由增科捷道率兵支援。7月,劉贊廷部在郎翁大橋獲大捷,順利解巴安之圍。入冬,因邊軍統領顧占文欲借兵挺藏,不允,憤而通電下野,劉贊廷接任,代理邊軍。民國二年(1913),邊軍駐防金沙江以西,劉贊廷為分統,由巴安夾攻,參與圍剿陳步三叛亂。民國三年(1914)1月,時任代理巡防全軍統領的劉贊廷督軍克復德榮縣。是年,川邊鎮守使張毅到職,分舊邊軍為三部。劉瑞麟為統領駐巴安,劉贊廷為分統駐江卡,彭日升為標統駐昌都,分段設防。民國四年(1915)6月,邊軍統領移駐昌都,代統領劉贊廷為邊軍分統調駐巴安。是年,中央授劉贊廷中將銜加二等文虎章。劉贊廷在任代理巴安縣知事。民國六年(1917),藏軍越界割草,與邊軍發生衝突,劉贊廷坐鎮巴安,率軍作戰。其鎮守的南路戰線堅固,而北路失利。戰至翌年9月,昌都失守。10月,時任巴安縣知事的劉贊廷,奉川邊鎮守使陳遐齡之命前往昌都談判。英國派外交官台克曼赴昌都調解。對台克曼所提協定內容,劉贊廷表示“川藏兩軍之衝突,為中國境內局部之事,非外人所可以得而干預,”拒絕簽字。民國八年(1919),前川都督熊克武調劉贊廷入川,籌議邊防。因陳遐齡阻斷改由雲南進京,又被雲南都督唐繼堯勸阻,委任川邊軍司令,令其整頓舊部。1921年,他解甲歸田。1923年,入清史館。1929年,入蒙藏委員會。1930年,隨唐柯三入藏處理“大白事件”時,瞻化失守,理化告急,劉贊廷先赴甘孜攔阻藏軍。藏方派昌都噶倫阿丕交涉,定於德格會晤。進行之際,適於1931年“九·一八”事變。唐科三先行回京復命,留劉贊廷在甘孜處理善後事宜,至和平解決,終其事。其間,劉贊廷有機會檢鈔了趙爾豐大量檔案,加以詮釋,並自著了筆記。後任南京中央蒙藏委員會委員,康定重慶銀行西康分行經理,重慶中國毛紡織廠經理;新中國成立後,任重慶西南圖書館研究員。1953年,重慶市文史研究館成立,1954年5月聘劉贊廷為重慶文史館館員,從事康藏研究工作。著述頗豐。

有關他入藏的經歷,在波密之役及其前後左右,他寫下了《西南野人山歸流記》,既記載了戰時戰後情形,也隱約傳達了自己的理想。其中有他自己的《波密日記》和《夏瑚日記》,經整理過,收入了他的《藏地秘史》中。內錄有“此時的波密之戰正在進行中,劉贊廷所在的邊軍中營走在了彭先鋒之後,以至於承擔了一個打掃戰場的角色:納降招安,清查登記。後來風聞噶朗王白馬策翁直奔白馬岡,也許打算生擒活捉立個戰功,便轉了向改了道,向著墨脫境內長驅直入,以至於選擇了一條曲折艱難之路,備受山地熱帶行軍之苦,所遇強敵不是人而是蟲:行路有螞蟥野蜂叮咬,宿營有臭蟲跳蚤伺候,室外又是蚊子小咬遍野。尤其那螞蟥,不似北方棲居水中,而是在樹枝草棵間,處處埋伏,一有人畜走動,聞氣而至,不勝其煩;一旦鑽進牛馬鼻耳或進入腹中,就不止一個麻煩的問題了。劉贊廷的寶馬坐騎本是膘肥體壯,幾天后便見消瘦,眼神含悲,又無法訴苦,一見水汪便將口鼻伸進去,不肯離開。劉贊廷心疑,細細觀察,看見了,有個軟體生物從寶馬鼻孔中蠕動著探出一截,好像在吸水。拿馬尾挽個扣,小心地套了出來——哇!是條螞蟥。可憐的馬!此時恰好路遇滇商李某,李某時常行走此路,富有經驗,傳授一個辦法:每天用鹽水塗於牛馬鼻耳,則螞蟥不致侵犯。劉贊廷如獲至寶,每到一處便好心好意告知當地人。對於這些蚊蟲叮咬之類,劉氏領教得多了。”所歷之苦境可見。

劉贊廷善詩,所歷多留詩作。劉贊廷《康北詩草》內有:其一:“萬株松滴翠,千仞菩提埃。畫閣雲中見,重樓嶺上開。齊天懸赤水,移月為蓬萊。靈鷲蓮花院,人間明鏡台。”其二:“乘登白玉道,百里繞耕耘。樹老寒山翠,花開映水弘。雲深藏古寺,日落滿江城。遊客斜陽里,馳驅忘倦行。”民國初年巴塘代理知事劉贊廷曰:“講武當年事已遷,空留跡址憶前賢,一灣綠水千株樹,避暑人為九夏天”,一腔懷古之悠情。對“巴山積雪”讚不絕口,並賦詩一首:“玉柱銀橋鎮發寒,煙霞倚岫在峰巒,冰天一色乾坤滯,留作人間當畫看。”劉贊廷悼堅守察隅將士的詩:“千里孤軍勢已危,滇雲假道共時為。齊東無復田橫節,塞上悠歸趙母悲。羌笛吹來壯士血,戎樓人去儒林碑。藏江不盡英雄淚,一瓣馨香萬古垂。”甘孜縣西南距雅礱江有一溫泉,綠葉黃花,風月無邊,每逢春夏,男女往浴,皆自攜帳篷酒肉,浴後歌舞,為一快也。劉贊廷詩云:“綠野浮萍水一涯,溫香人去浴留霞,狂歌舞罷斜陽里,帶醉歸來踏落花。”甘孜大金寺西北三百里,平地一石,高長余,其石身掀佛影,相傳數百年前,有喇嘛於此修煉成道,乘一騾而去,上有騾蹄足跡,深二丈許,常有雨水經年不乾,人們信奉為神水,能治百病,名曰佛影石。劉贊廷詩云:“佛現石中事亦奇,遺留當日有誰知,蹄存最是神仙水,能治人間信仰痴?”民國十九年,甘孜被占據,懶兵(劉贊廷筆名)同唐柯三奉命查辦,途中成詩一首。“金江人重渡,牧野再尋盟。行到界碑處,僅聞胡馬聲。沙場愁北望,羌笛厭西征。自別樓蘭道,梯航賦太平。”德格崗拖渡口,系雍正三年散秩大臣周瑛經此設渡口,以便往來行人,懶兵以詩讚之。“崗拖河邊野草花,夕陽斜里話桑麻,將軍一去憑西渡,五族共和是一家。”巴塘城郊的風景名勝,劉贊廷興詩作賦:“懸根盤石奠巴安,半壁西南化紫壇,一瓣馨香憑父老,行人莫作畫圖看”。劉贊廷在《鹽井民國志》中的一首詩:滄江水灝淼,中蘊瀉鹽水。未識通鹹海,翻來噴大川。野雲低靄護,修綆汲蘭田。天意憐民苦,隨風並日煎。那是鹽井鹽田的真實寫照。

劉贊廷纂有四川、西藏兩省所屬縣的圖志多種。原稿迄今收藏於重慶市圖書館。1960年,中央民族文化宮圖書館根據原稿,油印發行。其體例大都是:首列清末康藏地區各縣“改土歸流”之詔奏。書均不分門別類卷,雖名為圖志,實以志為主,圖列極少。列有小標題為:沿革、方位、治所、鄉鎮、糧稅、山川、道路、關隘、氣候、地質、花果、森林、鳥獸、藥材、礦產、墾殖、教育、寺院、商情、風俗、遺蹟等。各縣列目不一,多者為二十一目,少則十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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