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經富

劉經富

劉經富,男,1956年生,江西省修水縣義寧鎮人,大學教授,1988年畢業於江西大學中文系。

基本信息

人物經歷

學習經歷

1970年底國中畢業

1971年初在天津市的一家船廠做學徒,並開始自學

1982年底參加“北京語言文學自修大學”的學習,是首屆學員

1985年畢業,獲“優秀學員”稱號

1985年下半年,劉經富參加江西省高教自考中文專業考試,1988年畢業,又一次獲得“優秀畢業生”稱號

1988年畢業於江西大學中文系

工作經歷

1971年初參加工作,工作單位是位於江西瑞昌縣長江南岸山溝里的三線工廠,被送至天津市培訓,在一家船廠做學徒

1987年,劉經富從三線廠調回老家修水縣政協從事文字工作

1989年初,劉經富被提拔為縣政協辦公室副主任

1994年,縣裡調劉經富到審計局任副局長

1996年,組織部安排他到縣文化局任副局長,分管文博、圖書工作

2002年6月,劉經富調入南昌大學,現為南昌大學人文學院哲學系副教授

人物著作

1999年11月,第三次“紀念陳寅恪教授國際學術研討會”上,提交論文《義寧陳氏家史述略》

2001年6月,出版第一部研陳專著《陳三立一家與廬山》

2001年,香港國際友人出版社出版的《一葦苦航》

2004年9月,修訂、增補了《陳三立一家與廬山》(改書名為《義寧陳氏與廬山》)中國文史出版社出版

人物事跡

劉經富是江西省有名的藏書家。在他的書房“積廬”里,藏有兩千餘冊線裝古籍,千餘冊江西鄉土文獻和四千多冊本文史書籍。走進他簡陋、窄小的住房,一股濃烈的書香氣息撲面而來,走廊、書房、閣樓、地板上、床上到處是書,除此外有一台電腦而別無餘。

劉經富的藏書活動始於33年前。1970底他國中畢業,71年初參加工作。單位是位於江西瑞昌縣長江南岸山溝里的三線工廠,先送到天津市培訓,在一家船廠做學徒。有一天與幾個同伴到天津勸業場去玩,很偶然地轉到了設在二樓的天津古舊書店。書店裡恰有一本黃山谷的《大唐中興頌碑》拓本,書價一元。黃山谷是他的鄉賢,小時候他常聽家鄉父老神聊黃山谷的故事傳說。遠在他鄉,得遇心目中景仰的鄉賢文物,劉經富非常激動,毫不猶豫地買下了這本珍貴的拓本。就是這本拓本,把一個酷愛學習的青年引進了文史的殿堂,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與天津古舊書店結下了五年勝緣。那幾年他在天津一邊三班倒,一邊狂熱地購藏、閱讀古舊書,享受著青燈一盞,方冊一卷的夜讀溫馨。這位當年學徒工為了買書,不得不節衣縮食,從十幾元的工資中摳出書資來,在食堂里2分錢一碗的排骨湯,一喝就是幾年。有一次書店上架一批書,劉經富一下子就把當月的工資和別人托他買天津“東風牌”名表的100元變成了書生長物。為此,劉經富連排骨湯都舍了,足足吃了幾個月的窩窩頭,才攢足100元幫人家把表買好寄去。就在這次發狠中,劉經富擁有了上海會文堂精印的胡克家重刻宋淳熙本《文選》,秀野草堂的《溫飛卿詩集箋注》、掃葉山房的《莊子集注》等縹緗方冊。

漸漸地,劉經富“小夫子”的名氣越來越大,在“批林批孔”運動中,差點被當作復古的典型上台陪斗。好在他是代培青工,人事關係不在代培單位。在當時的政治背景下,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工,誦讀聖賢經典,醉心子曰詩云,確實有點像偏離主旋律的不諧和音。社會的壓力,朋友的擔心,衣食的窘困,給劉經富留下了一段酸楚的回憶,也給他留下了一個圓不完的書之夢。

天津的五年學徒生涯,給劉經富一生以巨大的影響,奠定了他一生的基調,鋪設了一個自學成材者獨特的成長道路。他以國中學歷,越過高中、大學階段,直奔中國傳統學術的原典。天津古舊書店當年充架溢櫃的古籍,書香氤氳的氛圍,給他提供了一個特殊的課堂。就“文革”失學的那一代人而言,劉經富既不幸又有幸。他曾徹夜不眠地讀《春秋左傳注》、《詩經朱注》,手抄《詩韻合璧》、《唐詩別裁》、《古唐詩合解》,背誦過幾百首唐詩宋詞。雖然以當時的學力,學得半生不熟,似懂非懂,但中國傳統學問素來講究“目驗之功”,尤其是治古典版本目錄學,更是如此。假如在未來的人生道路上,劉經富能夠進入高等學府深造或者有緣結識一位名師,他也許會成為一個版本目錄學家。

劉經富的藏書按內容分大致可以分為五大類。經史子集線裝古籍;文史書刊;語言文字音韻方言書籍;江西鄉土文書;陳寅恪資料和與陳寅恪家族相關的文獻資料。這個分類反映了他藏書的軌跡和研究方向的轉換。在漫長的藏書實踐活動中,劉經富逐漸悟到要成為一個真正的藏書家,必須改變過去僅憑天然的愛好什麼都藏的習性,須知“萬卷藏書宜子弟”“理我藏書三萬軸”的書香時代已經過去。應該根據自身的條件有意識進行專題收藏,向收藏界普遍認同的藏書家標準“有數量、有系統、有研究”靠攏。作為民間藏書家,劉經富的藏書條件和環境很差。除了早期在天津能夠經常到大書店淘書外,以後的歲月里只能依靠縣新華書店預訂和向上海的讀書人俱樂部郵購。1995年他訂閱了石家莊市文聯編印的《舊書交流信息報》,結識了不少京、津、滬、寧的書友,才接上已斷裂的藏舊版書的鏈條。1997年後,劉經富開始確立主藏地方鄉土文獻的方向。與新印文史書籍相比,鄉土文獻更接近文物的範疇,書價更高。他曾用1000元購一冊清·嘉慶刻本《黃律卮言》,2500元購一冊葉恭綽題字的陳三立的《匡廬山居詩》。古人常調侃用一畝好田去換一本宋版書的書呆子。劉經富常遐想,若他早生幾百年,這種異於常人的舉動他也做得出。西方有句諺語:“一個人喜歡的書就是他人品氣質的索引”。劉經富身上有著很純的傳統讀書人的氣質。他欣賞我國學者顧隨的自嘲聯:“昔為書生,今為書死”和古人的一副對聯 “種樹類培佳子弟;擁書權拜小諸侯” 。為古代藏書家的俊朗倜儻所傾倒。用這兩幅對聯來為劉經富傳神寫照,“雖不中,亦不遠矣”。

對於大學,劉經富有幾次痛苦的回憶。1973和1974年,天津造船廠均推薦以好學聞名的他上工大學的工科,而劉經富卻執拗的要上文科,結果與大學擦肩而過。1977年,全國恢復高考,劉經富只有國中學歷,需要三線廠開具“通過自學達到高中程度”的證明。但三線廠的基層領導對前來報名的青工說,考文科必須發表過小說,劉經富沒有發表過小說,所以單位不給開證明。劉經富並不死心,高考那天他搭上了廠里送考生考試的班車趕到瑞昌縣城。他先到縣招生辦,請求招生辦的同志給他一張准考證,當時傳說每縣都備有三張機動准考證。他在招生辦清淚雙流,直到招生辦的工作人員反覆說明沒有這回事,才絕望地離開招生辦。沒有進試場資格的他繞到試場牆外,用磚塊墊著腳,扒住教室窗子的鐵欄桿,他想看看具有神秘力量的高考是個什麼樣子。下午五點,他才動身回廠。瑞昌縣城距三線廠有60里地,劉經富徒步沿山區公路行至夜幕降臨,半夜一點多才回到宿舍。幾天后,劉經富給中山大學中文系寄了一封自薦信,希望中大能破格準予他考試入學。信自然是石沉大海。1997年10月,劉經富到武漢大學拜見陳寅恪的侄女陳小從女士,看到美麗莊嚴的武大校園和那些翩翩穿行在校園的學子,想起自己二十年前的高考命運,不禁悲從中來。

劉經富說他在自學成材道路上有兩個轉折點。第一個轉折點是天津的五年歲月。如果他的青年時代沒有離開老家(江西修水縣)山區,到大城市接受現代文明,他的那點天然的文史稟賦可能會黯然消失。第二個轉折點是他系統學習了中文專業教材,獲得了大專文憑。上世紀八十年代,全國興起一股自學成材拿文憑熱。早已告別“志學”年齡、接近“而立”門坎的劉經富也加入了這支隊伍。在四面湖山、遠離市井的三線工廠宿舍,劉經富往往伏案攻讀到夜狗亂叫,群蛙喘息。他於1982年底參加“北京語言文學自修大學”的學習,是首屆學員。1985年畢業,獲“優秀學員”稱號。1985年下半年,劉經富參加江西省高教自考中文專業考試,1988年畢業,又一次獲得“優秀畢業生”稱號。至此,我們可以看出劉經富的文史學問主要是在兩個階段打下的基礎:第一階段是天津的五年自學,由攻讀古籍原著入手而有了厚實的根基;第二階段是系統補習中文專業教材,使第一階段所學到的傳統文史知識得到了歸類、吸納。

1987年,劉經富從三線廠調回老家修水縣政協從事文字工作。1989年初,省高教自考辦跟蹤調查“優秀畢業生”的使用情況,引起領導注意,劉經富被提拔為縣政協辦公室副主任。但他志本不在仕途,一心想做學問,圓那個少年時代就隱藏在心底的夢。但身處基層,沒有師承,沒有來自學術前沿的指點。怎樣根據自己的學力、條件和所處的環境,選定一個符合自己實際情況的專業課題,一直是縈繞在劉經富胸中揮之不去的情結。

1992年,劉經富選定研究修水方言,開始自學相關著作。但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對劉經富產生了重大影響,改變了他確定的研究方向。這一年暑假,南開大學中文系楊自翔教授帶18名本科生和2名研究生到修水做方言調查。劉經富在與他們相處了半個月,向他們傾訴自己目前自學音韻方言時所遇到的煩惱。研究生李錦望認為自學音韻學很難走出來。他說河北滄州有個人,專門從事本土名士紀曉嵐的研究,出了七、八本書。你們修水的黃山谷是比紀昀在中國歷史上更有價值的人物,何不從研究黃山谷入手?劉經富聽從了李錦望的建議,受孔凡禮先生從事陸游師友人事關係研究的啟發,著手黃山谷家族、師友資料的蒐集整理,並寫了一些黃山谷師友札記。年底,劉經富萌生了到縣黃庭堅紀念館工作的願望,因縣裡不同意降職使用未調成。

1994年,縣裡調劉經富到審計局任副局長,全家為之高興,親朋好友也來道賀。劉經富在公務繁忙中,中斷了黃山谷研究,一度疏離了文史。1996年10月,劉經富因病住院10天。在病床上,他拿起了《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此前他也看過此書,不過這次重讀對他的心靈產生了巨大震撼。覺得修水作為陳氏故里,應該有人站出來為研陳作貢獻,在義寧陳氏研究領域應該擁有自己的話語權。劉經富形容他當時的心境是大徹大悟,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徹底解決了多年來纏繞胸中的人生道路的選擇問題和學術上的專題問題。在學術的園地里,劉經富尋尋覓覓,磕磕碰碰,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找準了一個可以為之奮鬥的目標。當時曾有三位縣領導私下告訴劉經富,在審計局幹得好,有可能以黨外人士的身份進縣班子。但為了為了學術,什麼都可以放在一邊。縣一級沒有人文科研機構,只有文博、圖書部門最接近。他再次要求去黃庭堅紀念館或縣圖書館這樣的清水衙門工作,拋棄一切雜念,沉下心來書道苦旅。對劉經富的這次工作調動,縣裡主要領導說了一句話:對劉的使用,按人各有志、人盡其才精神辦理。組織部安排他到縣文化局任副局長,分管文博、圖書工作。這樣既沒有降職使用,又基本符合本人的意願。

大方向確定以後,在具體運作上,經過分析,劉經富認定從陳家家史、家世研究入手比較適合自己的學力和條件。研究家史必須收集大量第一手資料,而修水正是研究陳氏家族的原始“文本”和第一現場,自己身在修水可盡得地利之先。

從此,劉經富走上了漫長的田野調查、蒐集修水歷史文獻、陳氏家族文獻資料之路。他通讀了《義寧州志》、新編《修水縣誌》、《修水地名志》。每到雙休日,國慶、元旦、五一節放長假,劉經富便提起一隻大旅行袋自費上山下鄉。他把一本厚厚的《修水地名志》按公路走向拆分成幾小冊。除地圖外,手電筒也是劉經富上山下鄉必備的工具。很多次入夜了他還隻身一人打著手電筒行走在山間小路上。他的足跡幾乎遍及修水的鄉村,是縣裡機關幹部下鄉走路走得最多者。淒寂的古墓,廢圮的書院、祠堂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而位於大山深處的陳氏家族故里,更是他考察的重中之重。他已記不清自己進去多少次了。他有限的收入都用在田野調查和購買文獻資料上。對自己的選擇,他從來沒有後悔過,每次出行都有強烈的動力,覺得前方似乎一定有重大的發現在等著他。春來暑往,劉經富的提袋下鄉成了修水縣文化界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在一個邊遠縣裡搞文史,做學問,自然會遇到不少困難。但令劉經富最痛苦的是“百年歌自苦,一世無知音”。這種心累的感覺主要來自於周圍一種無形的壓力。他不抽菸,不喝酒,不打牌,不打麻將,寡交遊,在市井社會明顯屬於另類人物。“書古董”“書呆子”的貶稱使劉經富多年來一直背著一個沉重的十字架踽踽獨行。雖說文化局與文史學問較於接緣,但組織部每年年終考察班子主要是考察政績和行政能力。劉經富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一根無處安身的蘆葦。好在縣裡有兩位領導尚有中國傳統的養士之風,說一個縣也要一兩個讀書種子,使劉經富贏得了幾年的寶貴時間。

劉經富因蒐集義寧陳氏家族史料的需要,與陳家後人、陳寅恪先生的弟子的交流、交往多了起來。早在1996年,周一良就對劉經富著手研究“義寧陳氏家史”給予了很大的關注和支持。在一封信中周一良先生鼓勵劉經富“先生才學氣質以我度之,適宜於研究陳氏文化家族歷史,大作已有可觀,當拭目以待也”。

1999年11月,第三次“紀念陳寅恪教授國際學術研討會”在廣州中山大學舉辦。劉經富接到與會邀請函,這是他第一次走出大山參加學術交流會。會議期間,海內外八十多名專家、教授、博士濟濟一堂,他們當中有寅恪先生早年弟子季羨林、王永興、石泉、李涵夫婦,晚年弟子蔡鴻生、胡守為、劉桂生等。80多名正式代表中,劉經富是唯一一個沒有高學歷、沒有職稱的來自基層的文化工作者。他提交的論文《義寧陳氏家史述略》受到與會代表的好評。認為材料紮實,用材料說話,有原創性,使讀者得知在陳寅恪的故鄉,還有那么多的文物、文獻遺存,拉近了研陳學界與陳寅恪故鄉的距離。2000年5月,劉經富赴上海圖書館參加“中國家譜學研討會”,提交的論文再次獲得組委會的好評。

2001年6月,劉經富出版了第一部研陳專著《陳三立一家與廬山》一書。同時將自己幾年來發表的有關陳寅恪家族單篇文章和文史叢譚結集出版,名為《一葦苦航》。劉經富的成果及影響引起了學術界的關注、並得到了肯定。2002年春節,石泉、李涵夫婦在寄給劉經富的賀年片上寫道:“您廣泛尋求義寧陳氏故居、墓地和各種文獻材料,獨闢蹊徑,對研究義寧之學很有補益。在報刊上屢見鴻文,謹此祝賀。”江西歷史學會對他取得的成果也給予了很高評價:“先生今年獲巨大成就,為江西史學界樹一良好典範,且在全國文史界造成甚大影響,可喜可賀!”

2001初,劉經富向江西師範大學歷史系知名教授梁洪生和江西省歷史學會會長、南昌大學副校長邵鴻教授提出自己想到高校從事科研工作的意願,得到兩位教授的鼎力幫助。同時,北大季羨林先生、周一良先生對此事也非常支持,8月初他們分别致函南昌大學校長。

季羨林先生在推薦信中寫道:

在中國文化史上,江西文化實占重要地位。唐宋八大家宋代六大家中,江西有其三,依此可以類推。劉經富先生對江西義寧國學大師陳寅恪先生及其一家研究有素,成績斐然,可以說是對江西文化研究做出了出色貢獻。他現任縣文化局副局長,政務叢雜,大不利於研究工作。他想參加貴校贛文化研究工作。我們認為,這種想法是積極有益的,因敢冒昧推薦,請予考慮。劉先生學歷不高,也許與當前潮流有違。我們想套用龔自珍的兩句詩:“我勸校長破俗套,不拘一格用人材。”

周一良先生在信中寫道:

我與劉經富同志通信已有數年,今春他來京又得晤面詳談,我認為他已達到和超過一個碩士畢業生水平。從他的文章和談話來看,他發掘運用史料,利用工具書,吸收前人成果能力都很強。他的文章充實有說服力,在一般的報刊文章之上,確是學術著作。他如能調入科研機構,比在文化局將發揮更大作用。他可以繼續深入研究陳氏家史,以後進一步可以研究江西客家歷史,或者其他世家大族的歷史……因此我願意推薦劉經富同志進入研究機構,最大限度地發揮他的才能。

南昌大學校長潘際鑾院士在季老的推薦信上批示:“我看了季、周二老的推薦信和聽了邵校長的介紹,劉經富同志確為優秀人才。我認為應該不拘一格予以選拔使用,擬同意調入我校。”2002年6月,劉經富正式破格調入南昌大學。他可能是解放後江西省第一位學歷為國中的基層文化工作者調入高校從事學術研究的人。

調入高校工作,是劉經富人生旅途中的重大轉折,他終於有了一個可以放下一張書桌的地方。他極其珍視這一得之不易的機遇,兩年多來,研究寫作進入了一個豐收期。依據在修水工作期間蒐集到的義寧陳氏家族的家譜、祠志、手抄本等文物文獻資料,他陸續撰成陳寅恪家族的書香淵源系列文章,發表在《東方文化》、《讀書》、《文史》、《南昌大學學報》、《書品》等刊物上。修訂、增補了《陳三立一家與廬山》(改書名為《義寧陳氏與廬山》),列入“南昌大學211重點建設項目贛學研究課題”再版。

劉經富自學成材事跡,被省內幾家媒體相繼報導,其所散發出來的人文氣息和坎坷的求學經歷感染了讀者。一位領導對他說:你棄官從教,說明你能看破紅塵;沒有職稱,照樣潛心學問,筆耕不輟,說明你守得住清貧,耐得住寂寞,學術界就是需要你這樣的人。

由於高校目前的體制局限,劉經富尚未獲得職稱。對他來說,調入高校工作,既是機遇,也是挑戰。他大器晚成的經歷,厚積薄發的性格,與時下高校有水快流的量化考核機制、氛圍也難以適應。他以微薄的薪水,仍像以前一樣自費下鄉搞田野調查,購藏江西鄉土文書。可以預料,他未來的學術生涯,仍難脫離“一葦苦航”的境界。但再艱難困苦也改變不了劉經富獻身學術的決心,他這輩子注定死讀書、讀死書、讀書死。所謂種善因,得善果,求仁得仁,又何怨乎?他憂慮最多的是學術本身的問題,即能不能做出成果,到達為之奮鬥的彼岸。為此,劉經富自擬了一副對聯:“幸有三餘觀學海;愧無一葦渡滄溟。”下聯典出《詩·衛風·河廣》:“誰謂河廣,一葦航之”。在茫茫河海中,“一葦航之”是多么的艱難和壯美啊。他非常喜歡這個成語所蘊涵的意境和神韻,遂請朋友琢了一方“一葦苦航”的閒章以言志,用它來概括自己的求學生涯,以緩解德業難成的壓力。

陳寅恪是我國二十世紀最傑出的史學大師之一,在他的學術領域內是難以超越的。他所堅守的“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更是“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20多年來,陳寅恪研究已經成為一門顯學。在百花爭艷的研陳園地,劉經富的義寧陳氏家族史研究已占有一席之位。劉經富向我介紹,義寧陳氏家族有九位成員可以整理出版箋注詩文集、年譜、評傳,就學術專題而言,這是一座“富礦”。面對這樣一個書香門第、文化世家,後人自應擔當起鑽研弘揚的使命。對此劉經富有自己的研究、寫作計畫。我們期盼著這些計畫早日實現。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