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劉寶善在校任教時曾得到當時也在清華任教的美國摩納爾大學生物系教授克臘生氏的指導,使他在生物實驗技術和標本的採集方法上獲得了較高的造詣。劉寶善非常重視我們國家長期以來積累的醫藥遺產。他認為有許多藥用植物沒有被大家所認識和利用,而中國藥用植物的資源是十分豐富的。如果善加利用,可以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他很早就立下了志願,要以自己擁有的生物科學方面的知識和技術,用來開拓藥用植物學和生藥學這個學術園地,為保障民族健康,提高民族體質作出自己的貢獻。他後來能成為我國著名的藥用植物學家,是早年立下了宏願,加上畢生努力的結果。
經歷
1938年,抗日戰爭爆發後的第二年,他來到戰時首都重慶。為了培養藥學人材,以應戰時的緊急需要,他積極參與了籌建歌樂山國立藥專的工作。當時教授的生活十分清苦,辦學的條件又很差,政府所能撥發的經費又極有限,要在這樣的條件下辦成一所較具規模的高等學校,可謂難上加難。但劉寶善並不圍困難而退縮,他日以繼夜地工作,終於在他助參與之下,把學校開辦了。這時,他一面擔負籌建學校的行政方面的工作,一面廣泛涉獵和研究了中醫藥的經典著作,探討先輩們在這門科學中的成就和不足,還為學生講授藥用植物學。當他發現川常山和常山綠葉的藥用價值以後,廣泛採集並用人工栽種,此對它的形態解剖及生態進行系統的研究。這時他還兼任了國立中央大學分校的主任。其時學校剛從南京遷來重慶,各方面的工作都還沒有走上軌道,這些對於保證教學質量是極為不利的。為了使學校很快能由搬遷後的混亂局面走上正規化,劉寶善為此付出了大量辛勤的勞動,取得了顯著的成就。 1945年8月,在抗戰勝利前夕,劉寶善以訪問教授的身份由教育部派往英國諾丁漢大學,與該校藥學系主任國際著名生藥學家屈禮士氏共同研究“氣孔指數”、脈間區等,為植物分類學和生藥鑑定創立了新的方法,發表了多篇有價值的生藥學論文,得到國際間的好評。
1947年,劉寶善歸國應浙江大學校長竺可楨的邀請,任該校理學院藥學系生藥學教授,為藥學系募集生藥標本和精密儀器做了不少工作。他在教學之餘,還對杭州一帶栽種的18種中藥的生藥鑑定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在他的精心指導下,製作了將近一千多種藥物標本,精心加以分類。
1949年,杭州解放,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對中醫和中藥所採取的政策,使劉寶善深為感動。他預料到真正能夠施展自己的專長,為祖國的醫藥寶庫添磚加瓦的時代已經來到,因此他更加積極地工作,把全部精力貢獻於藥學系,一心想要把該系辦成有自己特色的一個科系。從1951年起,他被聘為藥學系的主任。這時他雖已年過半百,但精力充沛,他還為開展藥學會杭州分會的工作,化去了不少時間。他的這種工作態度,當時和他共過事的人,是沒有一個不佩服的。他象所有的進步知識分子一樣,他是從共產黨的政策精神中體會到黨的偉大的,於是將自己的知識和技術無私地奉獻給人民。
1952年,中央人民政府高教部對全國高等院校實行調整。劉寶善奉調到解放軍軍事醫學科學院藥物學系,任生藥室主任。在他的全面規劃下,全室同志一起運用生藥學的系統知識,對中藥作了整理,特別在科學化和規範化方面進行了大量工作,研究出一種名叫“七寶飲”治療瘧疾的藥物。他們熱情地面向部隊,積極地為基層服務,部隊戰士們都把他們看作是自己隊伍中的一員。 在“文化大革命”中,劉寶善也象所有正直的知識分子一樣,遭到了種種迫害,受過不少折磨。被下放回無錫。這時他已年逾古稀,他雖然被迫中止了他的科學研究,但他充滿信心,相信有一天政治會清明,他仍可能回到科研崗位上去,他在極端困難的條件下,繼續鑽研中醫藥理論。
1983中,他因年高離休。但他仍然關心國家醫藥科學事業的發展,乎日熱情地接受來自各方的諮詢,還主動地向有關方面提出建議。每天堅持書寫達六小時以上。還寫了幾十萬字的“隨想”和“回憶”。在耄耋之年,完成如此巨大的寫作任務,如果沒有對國家和民族的高度責任感,沒有對科學的高度熱情,沒有對工作的高度毅力,是不能想像的。
劉寶善在他的一生中,很注重對青中科技人員的培養。他對年青一代工作上關懷備至,技術上循循誘導,為我國培養了一大批德才兼備的藥學工作者。其中不少已成為著名的專家、學者。1988中5月,劉寶善因病醫治無效,病逝北京,終年93歲。終劉寶善的一生,他是達到了以中西醫藥融合為己任的治學目標。
著作
先後編著了《藥用生物學》、《醫藥植物學》、《藥用植物的栽培和套用》;
完成了40萬字的《祖國醫藥和西藥合芻議》;
翻譯了200多萬字的《經濟植物辭典》。
貢獻
1960年,劉寶善到放射醫學研究所擔負起攻克放射病的難關,對多種中藥反覆篩選、鑑定,提出了有效的防治病方案。他研究的止血,抗癌麻醉藥物,都得到了臨床驗證。他的“棉油節育理論”引發了世界各國棉酚避孕的廣泛研究,取得實際套用效果。
1955年,中共華東局血防局倡導用中藥治療“瘟神”血吸蟲,劉寶善在血防局的統一規劃下參與這項工作。他遵照“預防為主”的方針,按照“自古成功在嘗試”的道理,選擇了多種菊料植物,與同他一起工作的同志,從生藥的鑑定和栽培,到提取有效成分,再到藥理臨床試驗,一步一步切切實實地做起,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在此同時,他對中藥驅避劑,某些中藥的化學成分,及數十種生藥抗癌作用的定量研究,也獲得了很好的成績。後來,在他的領導下,常用軍用毒劑中毒的中藥過篩和中藥實驗治療,以及某些中藥的藥理作用的研究也都有顯著的成績。他為這一科學事業奉獻的心血和汗水,是無可計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