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梅·袁州解印

剪梅·袁州解印是南宋代詩人劉克莊所作詩詞之一。

作者簡介

【作者】:劉克莊(1187~1269) 南宋詩人、詞人、詩論家。字潛夫,號後村。莆田(今屬福建)人。初名灼,師事真德秀。寧宗嘉定二年(1209)補將仕郎,調靖安簿,始更今名。江淮制置使李珏任為沿江制司準遣,隨即知建陽縣。因詠《落梅》詩得罪朝廷,閒廢十年。後通判潮州,改吉州。理宗端平二年(1235)授樞密院編修官,兼權侍郎官,被免。後出知漳州,改袁州。淳祐三年(1243)授右侍郎官,再次被免。六年(1246),理宗以其"文名久著,史學尤精",賜同進士出身,秘書少監,兼國史院編修、實錄院檢討官。景定三年(1262)授權工部尚書,升兼侍讀。五年(1264)因眼疾離職。度宗鹹淳四年(1268)特授龍圖閣學士。第二年去世,諡文定。他晚年趨奉賈似道。諛詞諂語連章累牘,為人所譏。但他也曾仗義執言,抨擊時弊,彈劾權臣。
劉克莊早年與四靈派翁卷、趙師秀等人交往,詩歌創作受他們影響,學晚唐,刻琢精麗。他與江湖派戴復古、敖陶孫等也有交往,自言"江湖吟人亦或謂余能詩"(《跋趙崇安詩卷》)。"江湖社友猶以疇昔虛名相推讓"(《刻楮集序》)。他的《南嶽稿》曾被陳起刻入《江湖詩集》。但他後來不滿於永嘉四靈的"寒儉刻削"之態,也厭倦了江湖派的膚廓浮濫,而致力於獨闢蹊徑,以詩謳歌現實。所以他的詩終於擺脫了四靈的影響,成就也在其他江湖詩人之上。他一生"前後四立朝",但時間都很短暫,多數時間被貶斥出守外郡,這樣便擴大了眼界,接觸社會面較為廣闊,詩歌內容亦隨著豐富起來。南宋後期,政治更加黑暗,國勢江河日下,金人占領的淮河以北地區始終不曾收復,又逐漸受到崛起漠北的蒙古的入侵。作為一個關心祖國命運而又在政治上屢受打擊的詩人,他只有"夜窗和淚看輿圖"(《感昔二首》),感慨"書生空抱聞雞志"(《瓜洲城》)。他有不少詩歌抒發憂時的孤憤:"憂時元是詩人職,莫怪吟中感慨多。"(《有感》)他痛心國土淪陷(《冶城》),悼惜大好河山遭受踐踏破壞(《揚州作》),同情遺民的悲傷(《書事二首》其二),關懷戰士的疾苦(《贈防江卒六首》)而嚮往於祖國的統一(《破陣曲》)。對於南宋王朝依靠"歲幣"換取苟安的妥協投降路線,他極為憤慨(《戊辰即事》);對於文恬武嬉的腐敗現象,他也作了深刻的揭露。如《繩伎》、《聞城中募兵有感二首》。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有一組以邊防為題材的歌行體詩歌,明顯地模擬中唐"新樂府",反映了人民的痛苦辛酸與統治者的奢侈驕橫,具有很強的現實性。其中《賣炭圖》嘆息:"盡愛爐中獸,誰憐窯下人",與白居易《賣炭翁》也極其相似。他對陸游、楊萬里很推崇,自述"初余由放翁入,後喜誠齋"(《刻楮集序》)。他晚年的不少詩活潑跳脫,就深得楊萬里"誠齋體"的旨趣。可是他學陸游不免才力不逮,學誠齋又不免流於質俚淺露,因而其詩瑕瑜互見。他的《後村詩話》和一些論詩文字提出過一些很有價值的詩歌見解,比如批評當時貴理學而忽視詩歌特性,把詩寫成押韻的語錄講義的風氣,《後村詩話》論詩較能注意聯繫史事及作者生平。但他也有《先儒》一類語錄式和《題何秀才詩禪方丈》一類頌偈式的詩歌,而且應酬疊和之作太多,率爾成章,不免疏於辭采,缺乏性情。“晚節頹唐,詩亦漸趨潦倒”(《四庫全書總目》)。
劉克莊論詞,推崇辛棄疾、陸游,對辛棄疾評價尤高。他的詞以愛國思想內容與豪放的藝術風格見稱於時,在辛派詞人“三劉”(劉克莊、劉過、劉辰翁)中成就最大,甚至被認為“與放翁、稼軒,猶鼎三足”(馮煦《宋六十一家詞選例言》)。〔賀新郎〕《送陳真州子華》、〔沁園春〕《夢孚若》、〔玉樓春〕《戲林推》等詞,是他的代表作。或悲痛“長安不見”,或慨嘆“功名未立”,諸如〔玉樓春〕《戲林推》中“男兒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橋畔淚”等名句,愛國情深,沉鬱蒼涼,確乎“壯語亦可起懦”(楊慎《詞品》)。此外,像〔鵲橋仙〕《鄉守趙寺丞生日》要求“更將補納放寬些,便是個西京循吏”,直是以詞為民請命,在別的詞家中這樣的作品是不多見的。劉熙載注意到劉克莊不屑於剪紅刻翠,認為“後村〔賀新郎〕《席上聞歌有感》云:‘粗識國風《關雎》亂,羞學流鶯百轉,總不涉閨情春怨。’……意殆自寓其詞品耶?”(《藝概》)但也有人認為他的詞“直致近俗,乃效稼軒而不及者”(《詞林紀事》引《歷代詩餘》錄張炎語);“縱橫排宕,亦頗自豪,然於此事究非當家”(《四庫全書總目》)。這是偏頗之見。實際劉克莊也不乏清切婉麗之作,如詠海棠的〔卜運算元〕、詠舞女的〔清平樂〕等詞即是。其缺點在於有的作品思想內容比較消極頹喪,語言過於議論化、散文化。應酬的壽詞太多,亦是一病。
劉克莊在詩、詞之外,尚有不少散文著作。紀昀等人認為他的文章“文體雅潔,較勝其詩,題跋諸篇,尤為獨擅”(《四庫全書總目》),而在當時則以表制誥啟見稱(林希逸《後村先生行狀》)。
劉克莊生前曾自編文集,囑林希逸為序,繼有後、續、新三集,其季子山甫匯為《大全集》 200卷。《四部叢刊》收《後村先生大全集》196卷,系影印抄本。詞集有《宋六十名家詞》本《後村別調》 1卷,《□村叢書》本《後村長短句》 5卷,今人錢仲聯有《後村詞箋注》4卷。

內容

陌上行人怪府公,還是詩窮,還是文窮?
下車上馬太匆匆,來是春風,去是秋風。
階銜免得帶兵農,嬉到昏鍾,睡到齋鍾。
不消提岳與知宮,喚作山翁,喚作溪翁。

鑑賞

劉克莊是一個心懷天下、渴望為國立功的人。但在當時那個腐朽的時代里,他的仕途卻充滿了曲折。嘉熙元年(1237)春,詞人出使袁州,數月後即因火災被劾罷官。劉克莊大為不服,寫下這這首詞以示申說。
詞篇一開始即通過陌上行人對詞人“下車上馬太匆匆”的驚怪,使我們看出這次被解職是毫無道理的。“下車”“上馬”其間相距不過數月,故云“太匆匆”。
“詩窮”、“文窮”是詩使人窮、文使人窮的意思。行人們這樣發問正說明城中父老對他革職的不解與不平,這從側面肯定了作者在袁州並無失職,失火不是他的過錯。既然人們對他這次解官只當是因為詩窮,因為文窮之故,換言之即非為政有失,則作者被排擠的真相不是昭然若揭了嗎?作者借行人之口,巧妙地為自己的罷官作了申訴。“春風”、“秋風”兩句點出時間,表明清白,暗指仕途沉浮無常。
下半闋從作者方面立言,是對“行人”關切的回答。那意思是說:不要有什麼奇怪,我自己倒落得個清閒。宋時,一般情況下知州兼任本州兵馬鈐轄和勸農使。知州的實職被奪,也就沒有帶兵、農的虛銜了,這是一種幽默的說法。“階銜免得帶兵農,嬉到昏鍾,睡到齋鍾。不消提岳與知宮,喚作出翁、喚作溪翁”這幾句說既然當權者不給事乾,那就只好從早玩到黑,從天黑睡到吃飯,作一個名副其實的“山翁”、“溪翁”。不能躋身仕途就作浪跡山林的打算,這在封建時代是帶有普遍性的現象。儘管如此,我們仍然不要忘了作者其實是用反語發泄牢騷。劉克莊絕不是一個甘心作山翁、溪翁的人。
作者在詞中寓憤懣不平之氣於諧謔閒適之中,一問一答,輕鬆而不流於淺露,亦客亦主,活潑而不失之含蓄,可以說在豪放粗獷的詞風中較為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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