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粉社會學

冬粉社會學

冬粉社會學“每次我走近湖南台所在的廣電大廈,還有幾百米距離,就已經看見成千上萬的‘冬粉’圍在道路兩旁,那景象真是令人嘆為觀止,比如人數最多的‘玉米’身穿統一的黃色上衣,列著方隊,就像古羅馬開過來的‘黃色玉米兵團’,還高喊口號‘玉米不怕累’,那種沸騰的場面只能用瘋狂來形容……”超女評審黑楠這樣描述過他眼中的“冬粉”。
對公眾人物具有強烈的認同,構成了“冬粉”的社會心理基礎。在明星的號召下,“人們像社會動物一樣聚集在一起。他們沉醉於從過度興奮的人群中迸發出來的神秘力量,然後又逐步進入易受暗示影響的狀態,就像那種由藥物和催眠術引發的狀態。”(塞奇·莫斯科維奇
冬粉們在各大城市的鬧市區“掃街”、在白領們集中的寫字樓“掃樓”……在一切可能的場景下為自己的偶像拉票。他們身著統一的服裝、舉著偶像的招貼來吸引路人注意力,他們用一個棒棒糖等小禮物來請求過路陌生人的支持……

冬粉組織

冬粉社會學但“瘋狂”背後卻有著清醒的理性規劃。《中國青年報》的文章《超女評選中的公民意識》介紹了張靚影的冬粉們的自組織行為:“‘涼粉’成立了五個職能部門:宣傳部、策劃部、財務部、組織監察部和長沙現場工作部。他們在網上策劃、討論、決策,共同起草、制定和修改規則,並公之於眾。整個過程都遵循公開透明的原則。”
這是一種有趣的現象。過去那種游兵散勇式的追星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具有了社會動力學意義上的群體。尤其引人矚目的是,作為一個社群,“冬粉”們正日益主動參與到當代中國文化和社會的轉型進程之中。
2007年1月,一個名為“冬粉公益聯盟”的團隊在北京宣布成立,加入聯盟的有上百個冬粉團體,參與人數眾多。成立的當天下午,冬粉聯盟的成員一起乘車前往順義,參與“走進太陽村”行動。這次行動為太陽村共籌得資金2820元整,衣物49包,鞋5雙,書若干,文具若干。在活動中,各個冬粉團體與孩子們一起溝通交流,表演節目,參加互動小遊戲,去操場摘辣椒……和小朋友們玩得不亦樂乎。
冬粉團體的崛起凸顯出中國民間的自組織行為的勃興。儘管如此,與近年中國社會蓬勃發展的其他民間組織相比,“冬粉”群體所表現出來的這種組織關係還顯得十分微弱。“冬粉”群體的團隊精神在本質上是一種文化象徵,其組織行為是為了追求文化和興趣認同,但它本身不具備社會團體所有的基本屬性。它的交流意義主要體現在媒介化的互動和個人的興趣互動,而非社會運動。

偶像的黃昏

冬粉社會學從表面上看,冬粉是作為明星的附庸而存在。然而在冬粉當道的時代,他們的崇拜者們卻面臨尷尬的境地。
2007年,各種選秀活動依舊進行,希望一夜成名的人們仍然在惴惴不安地憧憬著明星之夢。然而那些昔日的偶像卻並不如人們所想像的那樣幸運。選秀節目“我型我秀”的人氣之王師洋因不滿公司對自己的安排,單方面提出解約,但是上騰娛樂一直沒有答應師洋的解約要求,並且也不給他安排任何演出。這位紅極一時的明星如今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也沒有自由,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這種情形是無法避免的。大眾傳媒不容許個人對任何偶像的持續膜拜,而是不斷以新的偶像替代舊的偶像。因此它們在進行造神運動的同時,卻不斷進行著對這些偶像加以否定和毀滅。這個偶像替換遊戲,瓦解了“冬粉”們的情感,卻刺激了他們新的欲望。
英國學者克里斯·羅傑克在《名流》中寫道:“隨著上帝的遠去和教堂的衰敗,人們尋求救贖的聖典道具被迫壞了。名人和奇觀填補了空虛,進而造就了娛樂崇拜,同時也導致了一種淺薄、浮華的商品文化的統治。因而,娛樂崇拜掩飾了文化瓦解。商品文化無法造就完整的文化,因為它在每件商品上都打上了轉瞬即逝和完全不可替代的烙印。”
對於一夜成名的偶像來說,即使你簽了約,途中的變數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相對龐大的娛樂工業,明星只是可以加以利用的鏍絲釘,一個任由扭曲的符號,隨時可以被取替和遺忘。而他們的“冬粉“,也只能在失望中等待著下一個偶像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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