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

侍寢

侍寢,指帝王的嬪妃進御。是一件關係到帝王后嗣血脈的事情。皇帝會根據自己的興致選擇妃子侍寢。侍寢的人員包括已封的妃嬪、宮女、面首。特殊情況下會有官員上獻的女子,贈送的女子。在清朝,皇帝會用到“翻牌子”的方法決定侍寢的嬪妃。侍寢的嬪妃多數是被太監抬入門中。

基本信息

詳細釋義

侍寢侍寢

(1)猶薦枕。女子伴眠。多指嬪女對主人。【出處】唐 李暇 《擬古東飛伯勞歌》:“誰家女兒抱香枕,開衾滅燭願侍寢。” 明 馬愈 《馬氏日抄·徐尚書》:“今夕邂逅,願以鄙陋之姿侍寢。”《東周列國志》第一百三回:“乃盛飾其妹,送至春申君府中。黃歇一見大喜,是夜即賜李園白璧二雙,黃金三百鎰,留其妹侍寢。” 清 袁枚 《隨園詩話》卷一:“出拜兩姝,容態絕世……夜伴女傳眠,方知待年之女,尚未侍寢於相公也。”

(2)陪伴睡覺。

侍寢侍寢

【出處】金董解元 《西廂記諸宮調》卷一:“著甚消磨永日?有掃愁竹葉,侍寢青奴。” 凌景埏 校註:“青奴,編竹為籠,暑天挾抱睡眠,取其涼爽。”

(3)溫床;侍夜。

【出處】陳志歲《老母病夜侍寢》詩:“ 相依有日愛無期,每念慈恩淚更滋。長夜知娘幾番醒,撫摩我腳似兒時。”〔自註:慈母林吳蓮生於己未年十月初六(公元1919年11月27日)〕。

歷史典故

嬪妃進御之事,是內廷的一件要務,如在外廷皇帝上朝一樣重要。對於皇帝來說,後者可以免去,而前者一日不可或缺。後宮有專人負責辦理、記錄寢妃進御之事。

周代已有負責君主陰事的陰令。漢代的掖廷令“晝漏不盡八刻,白錄所記推當御見者”。就是在夜晚來到之前,記上當日誰侍御寢。東漢以後這件任務由宦官負責。各個朝代,宮中都有一本備忘錄,專記皇帝御幸之事,以備日後查考。如同外廷大臣克盡職守一樣,負此職的宦官也是一絲不苟。

北魏文成帝偶然登樓四望,見平城宮內有一位美人。文成帝問左右的人,“此婦人佳乎?”眾人一致贊同。於是,文成帝走下白樓,向美婦人走去。二人宿於齋庫。該女李氏因此懷孕。

日後皇太后查問,恰有守庫者在庫牆上記下了當時的時間和事件,兩相核對,無差錯,李氏懷的這個胎得到了承認。由此可知,皇帝辦事固然隨心所欲,記錄者也能捕捉到蹤影,守庫者本不負責此職,事關重大,也得及時記錄。

明代,文書房宦官負責記錄皇帝每晚寢宿所在及所幸宮嬪名字。女官彤史,負責記錄后妃宮女被幸於皇帝的寢所。看來,明代是雙重記錄,宦官與女官,各根據皇帝、后妃宮女的形跡,分別記錄。

明神宗最初偶然御幸宮女王氏,事後隱諱不言。後來王氏有了身孕,太后急於抱孫,查驗了文書房的記錄,然後向神宗說起此事,神宗不願承認。太后遂命人將內起居注拿來讓他看,神宗才不得已承認了。神宗這種態度是因他不再對王氏感興趣,但明代慣例,宮女被幸後懷孕就要進封為妃。他不願封王氏,只想矇混過去。

后妃宮女的佩物--環,在皇帝的御幸制度中有一定的意義。“環”與“還”同音。后妃在侍寢時尋問皇帝何時回去不直言,而是用佩玉鳴佩環,問:“何時大刀頭”?這又拐了一道彎,因環繫於刀頭,使用刀頭代指環。如后妃宮女遇月經,不能侍寢時,也不能直言,而是以丹注面,灼然為識。

蜥蜴因其特有的用途被稱為“守宮”。蜥蜴被用硃砂餵養於器皿中,因以硃砂為食,身體盡赤,食滿七斤以後,將其搗成碎末。用這些赤色粉末塗在或點在宮女肢體上,可以終身不滅,但有房事時則滅。李賀《宮娃歌》中有句詩“蠟光高懸照紗空,花房夜搗紅守宮。”

下朝後走向後宮的皇帝,腳步有些徘徊,打不定主意去找誰,今夜宿在何處。風流皇帝唐玄宗開元、天寶年間,後宮女子多至四萬,不知道怎樣安排她們為他服務。後來,玄宗想出了一個辦法,每天將一群宮嬪集中在一起,讓她們投骰子,投中者中最優勝者,當夜侍寢。私下裡宦官把骰子稱為銼角 媒人。

春秋季節,唐玄宗令後宮女子們在門前栽花,玄宗追隨著一隻蝴蝶走,蝴蝶落在誰的門前,當晚便宿在該處,稱此法為蝶幸。

由於進御的女子太多,玄宗難以一一記住她們的姓名和相貌,便又發明了一則風流辦法,將已進御的宮女臂上,打上“風月常新”之印,再漬以桂紅膏,使印記牢固,經水洗不褪色。

自楊貴妃入宮,奪得皇帝的獨寵後,銼角媒人、蝴蝶和“風月常新”印都派不上用場,後宮女子只得在七夕向牛郎織女訴幽情。

唐敬宗發明了一種風流箭,用意也是決定侍寢之事。用竹皮做弓,紙做箭,紙中間密貯龍麝末香。宮嬪聚在一起,敬宗搭箭一射,中箭者濃香觸體,了無痛楚。後來宮中流傳著“風流箭中的--人人願”的話。

西晉武帝的後宮生活是和羊車聯繫在一起的。武帝司馬炎是司馬昭之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是說司馬昭握朝中大權,想取代皇帝,但他至死也沒有下定決心。他的兒子司馬炎早就不耐煩了。權臣雖然有權,但色慾的滿足卻比不上皇帝,權力即使大過皇帝,也不能象皇帝一樣享受無數的美色。

司馬炎的祖父司馬懿就已經對老妻厭煩了。司馬懿曾臥病在床,正室張春華已經色衰愛弛,躡手躡腳地前來照著丈夫。司馬懿一見這個黃臉婆就罵道:“老物可憎,何煩出也!”張春華又羞又恨,要絕食自殺。司馬昭兄弟們都同情母親,也跟著絕食。司馬懿發現連累了兒子們,忙向張氐致歉,張氏和兒子們才開始進食。事後司馬懿私下對他人說:“老物不足惜,慮困我好兒耳!”。

司馬炎三十歲那年,司馬昭死,他取代了父位,立即逼魏帝禪讓,自己登上了帝位。他要好好享受只有皇帝才可享受的待遇。祖父的委曲他不會再遇上了,後宮有的是美人。晉武帝開創了後宮萬人的歷史紀錄。

由於宮嬪數量太多,晉武帝最初也頭痛於到何處過夜。後來,發明了羊車,用羊車載著他在後宮的小路上漫遊,羊停到誰的門前,就由誰來侍寢。

宮嬪們都盼望皇帝的羊車在自己的門前停下。這時,便有聰明的女子顯示智慧了,她們用竹葉插在門前,把鹽汁灑在通往門口的小路上,引誘羊舐著鹽汁,順路走到門前,吃門上的竹葉,於是,車子就停了下來。

從此,羊車成了後宮的傳世寶物。南朝宋文帝乘羊車經過諸嬪妃房前,羊總在潘淑妃的門前停下來,舐地上的鹽水。文帝見到潘淑妃,感嘆地說,“羊都為你留連,何況人呢?”潘淑妃由此愛傾後宮。

後宮進御是否有規律道理可循?五代後梁的一位國子博士崔靈恩的研究 結果是:后妃進御,十五日輪一遍,從最低位的妃子開始,與月亮的規律相配。月初最小,越來越大。月亮象徵陰,也象徵女性。月晦和月望即每月初一、十五是需要謹慎的,所以古代君主不在這兩日御於內,因為晦者陰滅,望者爭明。

《春秋》上說“晦陰惑疾,明謠心疾,以辟六氣”。九嬪以下,每九人中進御一人,八十一女御占九個晚上,世婦二十七人占三個晚上,九嬪占一個晚上,三夫人占一個晚上,以上共十四夜,皇后獨占一個晚上,共十五夜。上半個月按上述安排進御,下半個月從十六日開始,由皇后起,再御九嬪、世婦、女御,與月亮由盛而衰相對應。至於年齡上的規定是,九嬪以下,女御以上,到五十歲停止進御。三夫人和皇后不在此例。

古代學者的這套理論顯然牽強附會,也不能為古代帝王們接受。皇帝擁有眾多的女性,是為了滿足色慾,哪一夜由誰來侍寢取決於皇帝的興致,如果皇帝沒有興致,也可以獨寢。如果按照崔靈恩的安排行事,豈不成了一種勞役,周而復始,個個點卯,還有何種樂趣?

明代後宮,每日天漸黑時,嬪妃所住的宮門前,都掛起兩隻紅紗籠燈。皇帝臨幸某宮,則該宮門上的燈卸下來,表示皇帝已選定寢宿的地方。於是,負責巡街的宦官,傳令其他各宮均卸燈寢息。失意的嬪妃們只得滅掉希求寵幸的紅紗籠,明晚再重新掛上。

明代皇帝第一次臨幸嬪妃的住所,要鋪宮,由宦官將房間裝飾一新,該承幸的妃子也要有相應的裝飾。皇帝臨幸之所照例焚香,香氣異常,其用意有宮詞道出“參於鼻觀氣非清,脈脈遺芳媚寢情。雨跡雲蹤易牽引,莫容輕露上空明。”一次,崇禎皇帝來到一間便殿,覺得有團異香浸入心脾,心怦怦直跳,問近侍這是什麼東西?回答是:“聖駕臨幸之所,例焚此香。”崇禎嘆息道,“這是皇父、皇兄所以話不長的原因啊(原文:此皇考、皇兄所以促其天年也)!”於是,禁用此香。其實焚香之例,古已有之,唐詩人張籍在《焚宮行》中有句:“下輦更衣入洞房,洞房侍女盡焚香。”

清代嬪妃侍寢與各代不同,不再是皇帝親自登門。清代皇帝自有一套制度。每日晚膳時,決定哪一個妃子當晚侍寢。每個妃子都有一塊綠頭牌,牌面上是該妃子的姓名。備晚膳時,敬事房太監將十餘塊或數十塊綠頭牌放在一個大銀盤中,謂之膳牌。皇帝晚膳用完,太監舉盤跪在皇帝面前。如果皇帝沒有興致,則說聲“去”。若有所屬意,就揀出一塊牌,扣過來,背面向上。太監拿過此牌,交給另一位太監,這位太監專門負責把將要求承幸的妃子用背扛到皇帝的寢所來。出於清代皇帝高度的戒備心理,防止妃子中出現刺客,妃子必須裸體來到皇帝寢所。方法是妃子被帶到離皇帝寢所不遠的一間屋裡脫光衣服,宦官用紅錦被或大衣將她裹上,扛上肩,背進皇帝的寢所。到帝榻前,去掉外裹的紅錦被或大衣。後面發生的事情當時人的記載道,“屆時,帝先臥,被不復腳。妃子赤身由被腳逆爬而上,與帝交焉。敬事房總管與駝妃之太監,皆立候於窗外,如時過久,則總管必高唱曰:是時候了。帝不應,則再唱,如是者三。帝命之入。則妃子從帝腳後拖而出。駝妃者仍以氅裹之,駝而去。去後,總管必跪而請命曰:留不留?帝曰:不留。則總管至妃子後股穴道微按之,則龍精皆流出矣。曰:留。則筆之手冊曰:某月某日某時,皇帝幸某妃。亦所以備受孕之登也。此宮禁中祖宗之定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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