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被喻為中原魔門第一人的「血手」厲工,因生平作惡多端、殺人盈野,惹出了「無上宗師」令東來出手壓制。
在臨安郊野的一所別院外,令東來伴隨簫聲出現,「血手」厲工亦只能在不知不覺之中,發現的白袍畫滿他天魔手的破解之法,左下角盡處更寫著「令東來破陰癸派天魔手七十二式,特為君賀。」
從此事來看,令東來已經完全超出了武道的範圍,而較接近八師巴那類的精神奇功,接觸到心靈至深之處,生命的玄機。但厲工身後衣服畫上破解他鎮派之藝「天魔手」的方法,又實實在在是武道的極至,整件事顯示出無上宗師令東來崇高的智慧。
令東來在整部書中他只是個傳奇似的人物,一部書從頭到尾都未從正面描寫,尤如傳說,只能從旁人口述中得知其人,猶如金庸書中的「劍魔」獨孤求敗!實令人驚嘆!
他於「十絕關」內羽化飛仙的事實把傅鷹啟發了,造就他領悟《戰神圖錄》的終極招式—「破碎虛空」…
後人字句
餘十歲學劍,十五歲學易,叄十歲大成,進窺天人之道。
天地宇宙間,遂再無一可與抗手之輩。
轉而週遊天下,南至天竺眾國,西至波斯歐陸,北至俄羅斯,遍訪天下賢人,竟無人可足與吾論道之輩。廢然而返。
始知天道實難假他人而成。乃自困於此十絕關內。
經九年潛修,大徹大悟,解開最後一著死結,至能飄然而去。
留字以紀。
令東來立。
破碎虛空
傅鷹忍不住衝口問道:厲兄昔日與令東來一戰,內中情形,可否見告。
厲工面容一動,兩眼望看傅鷹,精芒暴閃,過了好一會,輕垂眼瞼,望向碧綠的茶水,緩緩道:「在遇到令東來之前,本人縱橫宇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傲視當世。
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陷進了回憶之中。
這時風沙從門聞處吹了進來,把酒家的油燈弄得閃爍不定。
偌大的空間內,除了厲、傳兩入外,便只有二十多張空台子,情景詭異。
厲工長長吁了一口氣,續道:那天早上:我在臨安郊野的一所別院內靜修,忽然一陣簫聲,從山頂處傳來,如在天邊遠方;低回時,如耳邊哀泣。簫聲若即若離,高至無限,低復無窮,已達簫道之化境.
厲工面上露出沉醉的神色,顯然當時他被簫聲感動非常,至今難忘。
厲工望向傅鷹,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道:於是我知道,那是令東來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知道。今天我知了,我也到了這種心靈感測的層次,當時他已經做到了。
厲工眼中露出一種崇敬的神色。
傅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是厲工這次找令東來,並不是因為自己曾被擊敗,所以要矢志報仇,而是他太懷念那經驗,要再去經歷多一次。
厲工淡淡一笑道:你明白了?
傅鷹默然不語。
厲工仰天一聲狂笑,震得所有油燈一陣狂閃。
外面的風愈刮愈大。
酒家內靜如鬼域。
狂笑倏然而止,厲工眼角有點溫潤,道:這個世界能令我動心的事物非常少,但對於與令東來再見真章,厲某卻是沒齒不忘。當時我一聽到簫聲,立即衝出別院,找尋聲音的來源。奇怪得很,當時隨我同在別院的,還有其他教派的弟子和與本派有關係的朋友其二十多人、我居然一個不見。簫聲飄忽不定,我在山野間四處追逐,始終未能找到吹簫之人。
厲工頓了一頓,又道:我無功而返,別院內仍是空無一人,當時我已經筋疲力盡,意冷心灰。坐在靜室內,靜候令東來的大駕。這刻簫聲忽止。
傅鷹見到厲工臉上現出驚畏的神色,知道這一代宗主陷入了當時情景的回憶內,重新經歷當日的事物。不知有什麼情形,能令他回憶起來也覺得驚畏。
厲工續道:就在這時,有人在門上敲了叄下,我立即提聚全身功力,準備與令東來拚個生死。當時的形勢,真是千鈞一髮。
厲工望向傅鷹,搖頭道:結果我並沒有攻出那一擊。進來的是我的第二徒。我連忙質詢他們到了那裡。他說他們如常一樣,都聚集在別院內,沒有人聽到簫聲,沒有人見過我來回狂奔,一切也如常,沒有絲毫特別。
厲工露出一絲苦笑:你一定以為我是走火入魔,故滿腦幻象。請讓我給你一樣事物。
說完便解開包袱,將一件白袍拿了出來。
白袍的背後畫滿了各種姿勢的人像,旁邊密密麻麻寫了很多蠅頭小字。
傅鷹留心一看,都是先有一式然後再述說那一式的破法。
字形龍飛鳳舞,滿布白袍的背後。
厲工道:當時我穿的就是這件白袍,背後給人為了這許多東西,居然一無所覺,你看看。把長袍的左下擺給傳鷹看。
傅鷹看到左下角盡處寫著:令東來破陰癸派天魔手七十二式,特為君賀。
厲工道:他那破解之法,妙絕天下,至今仍不能想出更好的破解方法。如果我不是修成紫血大法,根本連嘗試見他的勇氣也沒有。
厲工又道:其實我只想見見他而已。
《破碎虛空》第三卷 天道驚 第五章 正邪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