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佬族薅草打鬧歌

在黔北遵義市正安縣流傳較廣的仡佬族薅草打鬧歌,是一種在進行農耕作業時由專人敲擊鑼鼓唱的特殊民歌。有關資料表明,黔北的薅草打鬧歌起源於古代人們在農業生產中對農業神的祭奠活動發展而來;亦有傳說認為是人們為了驅逐糟蹋莊稼的野獸,便在田間擊木打鼓吆喝,後來演變成唱打鬧歌。
薅草打鬧歌目的是起催工和緩解勞動睏乏的作用。適用於薅二道苞谷和薅二道秧。用於薅苞谷時,就稱薅打鬧草;薅水稻則叫做薅打鬧秧。不管薅打鬧草還是薅打鬧秧,都叫打鬧,歌詞內容、唱法、形式大體都一樣,都是在薅草人的身後敲擊鑼鼓唱。唱打鬧歌的人,叫做鬧師。通常是兩個,一個打鼓,一個打鑼,兩個配合著唱。因為鼓鑼是以鼓為尊,所以打鼓人就是主唱,總由他領唱。薅打鬧草和薅打鬧秧都是一種集體勞動,參加勞動的人當然要多,如果只有十個八個的勞力下地幹活,就簡直是浪費了。在解放以前,由於是土地私有的家庭個體農業生產,薅打鬧草、打鬧秧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耕農民家庭相互換工,集中勞力,輪流耕耘;一種就是有錢人家僱工耕耘。還有一種是農戶因病或其他原因受災,耽誤了農時,莊稼不等人,鄉鄰和親戚為幫助趕上季節也要打鬧,這純是義務勞動,不需要換工,也不開工錢,這叫幫忙。總之,都是為了提高耕作效率。需要組織多少勞力,當然要視具體情況而定,但一般也得有二三十人,幹這活是宜多不宜少的。解放後,搞集體生產,還有興薅打鬧草、打鬧秧的地方,勞力就是一個生產隊的全部出工人員。鬧師也是本生產隊的。鬧師是幹活時的指揮者,他們是有特權的。在解放前,主人請鬧師,就把勞動中的監督權和指揮權交給了他們,他們的報酬也是其他勞工的兩倍,這叫開雙價;解放後,大集體生產,興計工分,他們也就同其他社員一樣平等,工分就是按評定的勞力等級規定計算,到了地里、田裡幹活,他們的鑼鼓一響,就開始幹活了。他們敲著鑼鼓邊看邊唱,指揮向哪裡薅,大家都得很認真地乾,不能懈怠偷懶。幹活的人一般都是一個挨著一個的。要是哪裡薅不走了,鑼鼓就得到那裡緊密的催促,在解放前,鬧師是有權用鑼棒或鼓棒去打幹活不力的人的腦袋的,但解放後大集體生產不這樣了。由於集體勞動,所謂"田裡過騷氣,土裡過鐵氣",田裡可以做手腳,攪渾水不薅實,甚至還能直截跨過幾窩秧子去趕上,可是土裡就不行了,至少得窩窩都薅實,壅的泥土不很到位還姑且不論。不過,到底因為人多,也還是能夠偷工取巧的,那時的地里都在苞谷間套種了豆類作物,主要是大豆,雜草也很茂盛,有人把鋤頭薅脫了,就把鋤板子別在腰上,只用一根鋤把,在那裡濫竽充數,裝模作樣,左右的人也佯裝不知,只幫助其將面前的活幹了。不注意也還真覺察不出。當然也有被發現的,鬧師就去監督,一般是鑼鼓打得緊,口氣重重的唱:“一下土把鑼來敲,土頭長有野豬苗,薅草之人要注意,忌諱莫薅狗刨騷”,“ 太陽起來綠茵茵,薅草之人聽分明。 薅草莫薅貓壅屎,檢查出來對不起”,以為警示。不過,這是很少有的事情。薅草,大多是一窩苞谷至少要兩個人的合作才能薅好。薅草的都長長的排成列。就跟犁田犁地一樣,負責指揮的鬧師要會看幹活的人多少和苞谷地或稻田的面積及地形,從哪裡開始,到哪裡結束;估量薅過來薅過去幾次往復才能薅完。這,一般鬧師都是有經驗的。打鬧的鑼鼓敲擊法有一定規定,快慢的節奏的也有規律。通常的情況,不管打得快和慢,都唱得輕鬆隨和,到出現哪裡薅不走時和遇上坡土和一塊地或田薅完時才打得快,唱得急:“山歌唱在這的來,前杵坎來後杵岩,前頭杵在坎坎上,把你的手藝放出來”。只是田裡和土裡不同,一塊田薅完了,前面接著還有,人們就象鴨子翻丘,迅速的爬上田坎,奔向另一丘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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