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獻
在哲學方面,亞里斯多德發展了赫拉克利特的唯物的和辯證的思想,奠定了形式邏輯學的基礎(《論工具》),論證了一般與特殊的統一,認為理性原則存在於感性事物之中,從而徹底批判了柏拉圖的客觀唯心主義觀點。但是在肯定神為創造因這一點上,他還是唯心主義的。
在文藝理論方面,亞理斯多德利用他那豐富的哲學和自然科學知識,對希臘文藝作了總結。他的《詩學》和《修辭學》都是這種總結的成果。他抓住文藝的一些基本問題,作出了在當時是最深刻的解答。
文藝
亞理斯多德的《詩學》首先闡述文藝和生活的關係,他發揚了古希臘傳統的“模仿說”,認為現實世界是文藝的藍本,文藝是對現實世界的模仿。模仿並不是消極的抄襲,而是通過觀察和認識,來反映現實中具有普遍意義的事物。《詩學》第九章有一段比較詩和歷史的話是極其重要的:“詩人的職責不在描述已發生的事,而在於描寫可能發生的事,即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是可能的事。詩人和歷史家的……差別在於,歷史家描述已發生的事,而詩人卻描述可能發生的事,因此,詩比歷史更近於哲學,更嚴肅;因為詩所說的多半帶有普遍性,而歷史所說的則是個別的事。所謂普遍性是指某一類人,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在某種場合下會說些什麼話,做些什麼事——詩的目的就在此,儘管它給所寫的人物安上姓名。至於所謂特殊的事則指例如亞爾西巴德所做的事或所遭遇到的事。”這段話有幾點含義:首先,詩有詩的真實,它是合乎規律的,帶有普遍性的,所以柏拉圖說詩不顯示真理的論點不能成立。其次,詩的真實不同於歷史的真實,藝術的真實不同於生活的真實;詩是虛構,在虛構中揭示事物的必然性而拋去偶然性,所以詩或藝術的真實可以高於生活的真實。這就推翻了柏拉圖認為藝術只是“影子的影子”的論點。再次,詩可以通過“安上姓名”的個別人物來顯示出普遍性和必然性,這就是“一般與特殊統一”的觀點。
由於認識到詩必須符合可然律和必然律,顯示事物的內在聯繫,亞理斯多德特彆強調作品必須是有機的整體,從這個觀點出發,他認為無論是史詩還是悲劇,都應以動作或情節為綱,而不應以人物性格為綱,因為以情節為綱,較易顯出事件發展的必然性。情節要整一,一部作品只應有一個主要的情節,從開始發展到頂點,然後轉到必然的結局。
文學
亞理斯多德在《詩學》里著重分析了悲劇。第六章里悲劇的定義是重要的:“悲劇是對於一個嚴肅、完整、有一定長度的動作的模仿;用的是由各種雕飾來提高的語言,不同的雕飾用在不同的部分;方式是通過動作而不是通過敘述;引起憐憫和恐懼,從而導致這些情感的淨化。”接著他指出,“動作須有動作的人物,人物必然具有性格和思想兩方面的特點。”這樣,亞理斯多德就指出了分析一般戲劇作品所必須考慮到的六個要素:動作(情節)、人物性格、思想、語言、表演(通過人物動作,不通過敘述)和歌唱(因為希臘悲劇有合唱隊)。此外,他還指出悲劇所引起的情感是對人物所受災禍的憐憫和恐懼。這些情感在看悲劇時受到“淨化”,所以對心理能起健康的影響。這裡也就批判了柏拉圖的文藝傷風敗俗的觀點。
他在論悲劇時,強調動作的整一,並指出悲劇的時間不應無限制地延續。這些觀點後來被古典主義者引申為悲劇的三一律。
總結
總的說來,亞理斯多德的文藝觀點是符合現實主義的。他的《詩學》對西方的文藝理論奠定了基礎,兩千多年來一直有深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