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娘子

二兩娘子

《二兩娘子》是安思源創作的一部小說。一場賭場約成就的婚姻,二兩銀子換來的娘子。人稱〔銀不換〕的〔豺女〕,貪財本性畢露,愛美之心全無。僅用二兩彩禮銀,換來了一段美滿的姻緣。一場賭約成就的婚姻,二兩銀子換來的娘子,一個掉進錢堆里的愛情奇觀,晉江黑馬作品強勢上榜,勝過《午門囧事》的幽默傳奇。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盛唐揚州有個姑娘,人稱“銀不換”。她愛財貪財,聰明伶俐,心直口快。

終於,十七歲的時候她初為人婦,卻無奈錯過了在青樓結下的關於“二兩銀子”的情緣;又終於,二十歲的時候她變成了寡婦

坊間傳言,這個寡婦肯定守不了寡,不出一年就會再嫁。最終,她沒有“辜負”眾人的期望,確實再嫁了,確實投入了那個曾經為她拋出二兩銀子的男人的懷抱。這一場因賭約而成就的婚姻,又一次把她推上了風口浪尖。

沒人看好不要緊,有銀子賺就好:相公悶騷不要緊,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印證:愛要棋逢對手才有激情,婚姻要風雨同舟才會長久。

作者簡介

安思源,本名羅文嫣,芳華正茂,上海人士。宅女本性,愛好與豬酷似,惰性極強,人生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前提是不要被餓死。

曾出版過:《妃子怨》《權咒》雙生戀》《半面妝》。

圖書目錄

楔子

第一章·小蘊再嫁了

第二章·解散明雪院

第三章·錢家有女已長成

第四章·罄竹難書

第五章·四月的揚州真激情

第六章·弄個小人,扎死你

第七章·男人的心思你別猜

第八章·塵埃堆積的當年夢

第九章·記憶深處

第十章·一枝紅杏進牆來

第十一章·周年祭

第十二章·人心叵測

第十三章·奴家別名小如意

第十四章·小如意大智慧

第十五章·愛你愛到坐井觀天

第十六章·幸福,薄如蟬翼

第十七章·代價雖大卻仍愛你

第十八章·笨妞,跟我回家了

第十九章·曲罷愁無涯

第二十章·展府很大,我的心很小

第二十一章·愛要說,愛要做

第二十二章·讓你知道我愛你

第二十三章·雙賤合璧

第二十四章·為你擋風遮雨

第二十五章·涅盤重生

尾聲

精品文摘

第一章·小蘊再嫁了

盛唐天寶六年,揚州城有“雄富冠天下”之稱。文人騷客、商旅官宦都喜歡盤踞在此,奇聞逸事自然也就多了。人們愛嚼舌根的本性,是千年不變的。哪家的媳婦精於妝容,哪家的紅杏出了牆,哪家的千金私奔了……這些瑣事都縈繞在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中。

有人就在其中發現了商機。

那是揚州蜀岡上的小城,叫做街城。那裡聚集著許多科舉落榜的文人,餓死了一些,苟延殘喘了一些,剩下的開始另謀發展。

於是某日,幾個人故作瀟灑地聚在一起飲酒作對,猛然間突發奇想,湊了些銀子弄了個《揚州雜聞》。

到底是文化人啊,撰稿之事不在話下。活字雕版印刷,一切難題就迎刃而解了。《揚州雜聞》每月一輯,記載了一月之內揚州城中的大小事件,很受百姓歡迎。就這么著,頗具規模了,街城的落魄書生們都富了。

“嗯,反響不錯啊,也不枉我一開始就出資支持他們。”錢夕蘊托著腮,很是得意地翻看著手中的集冊。

“我讓你看的是內容,對於你的遠瞻性,我沒興趣。”面前的男子,一臉鐵青,牙縫間擠出一句斥責。

聞言,夕蘊才關注起裡面的內容。粗糙略黃的宣紙上,用偌大的楷體寫著“蜀岡子城知名寡婦,恐要再嫁”。

“哎呀,那群死傢伙,連我都出賣。”

這樣的口吻,絲毫都不像是在生氣,反而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嚴鋒鷹眸一眯,帶著幾分恐嚇的語氣,“銀不換,別忘了你還有個繼子流落在外。沒找到他,你休想再嫁。”

“咦,你說謙鎮嗎?哎……我也好想他喔。可是,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夕蘊嘟起嘴,的確有幾分牽掛離家出走的繼子了。但是,那似乎並不妨礙她重新追求幸福吧。

“我……”

“我什麼?揚州鹽商會伶牙俐齒的嚴鋒會長,居然會因為蜀岡子城知名寡婦再嫁而結巴。嗯,不錯,這訊息賣給那群死傢伙,能值幾個價錢的。”

“閉嘴!你再嫁也好,再守寡也罷,都與我無關。但是你要記得你加入商會時答應過我的話……”

夕蘊翻了翻白眼,意興闌珊地打斷了嚴鋒的話,“我知道,絕對不讓萬家蒙羞嘛。可是我夫君死了一年了,我也清心寡欲地為他守了一年了,你難道想逼我為夫殉節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明白我想這男人想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了。”

一時間,嚴鋒沉默了。換作剛認識時聽聞這話,他一定會回她一句不知廉恥。可是越了解錢夕蘊,他就越是知曉了她那副風流姿態背後隱藏著的無奈。她越是笑得開心,他越是覺得心憐。

“你確定這場賭你會贏?那可是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的男人,你這是在以卵擊石。”不是嚴鋒故意潑冷水,而是這場賭實在荒唐。

夕蘊的靈為齋,向來名聲差,平時也就賺賺那些風月女子的銀子。現在,她竟然拿這個要倒不倒的胭脂鋪,去跟揚州城有名的絲棧比盈額,為期一個月。她若輸了,就要從此搬離揚州城;要是贏了,那男人就必須娶她。

在外人看來,不管怎么核算,這似乎都是樁賠本生意,但顯然夕蘊並不這么想。

“不是還有你嗎!鋒哥哥,你會幫我的喔?”夕蘊抬起頭,熠熠生輝的大眼睛看起來水靈水靈的,閃耀著渴求的光芒。

“如果你換個稱呼,我會考慮!”就在夕蘊剛準備歡呼的時候,他又補充道,“但是,記住你答應我的,把你那個該死的繼子給找回來。呃……我的意思是說……這一年來,你一個人撐著萬家,也累了。嫁了人,就沒辦法再拋頭露面隨心所欲了,是該讓他回來接手了。”

“是嗎?”夕蘊訕笑,狐疑地挑起眉峰,“鋒哥哥,你又結巴了。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的體貼,喔呵呵呵呵……”

“銀不換!”

人影還沒見著,震耳欲聾的叫喊聲已經從院外飄來。

展越浩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讓夕蘊失了鎮定,猛地顫抖了一下,“嚴鋒,拜託拜託,幫我頂著,我先去避避。”

她一邊說一邊匆忙地跑向後堂,仍不忘捎上那沓可能會讓來人失控的《揚州雜聞》。

位於揚州羅城的展府,今天很熱鬧,來來往往的全是些商界名流。

都說《揚州雜聞》從來不會捏造事實;前幾天,又有人親眼看見展越浩前往子城萬家陵;就連素來為人嚴謹寡言的嚴鋒,都出來證實此樁匪夷所思的婚事了。

這么一來,那些原本對那場賭約結果將信將疑的人,眼下也懷疑不起來了。

然而當跨人展府後,卻又讓人困惑了。絲綢商會的老會長禁不住詫異了,“當真有婚宴嗎?這不像展越浩的作風啊!”

“吉時快到了,怪冷清的呢,連個招待的人都沒有。”搭腔的是詩會的,本是想跑來湊個熱鬧,好不容易才托人弄到一張請帖。

這場婚宴最為別具一格的地方便是,席間的座位良莠,是按照來者所付禮金的多少來分配的。難得有個可以昭顯身份的場合,大伙兒全都包上了厚禮,可眼前這冷清的場面,著實讓人有點兒緩不過神來。

“來參加喜宴的嗎?”洪亮的聲音傳來,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一身青衣。微微挑起的眉峰,勾勒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他出色的外表為這冷清的場面添色不少。

“隨我入席吧,別都堵在門口。一會兒掌柜們還要來和當家的商量事情。”

“就……就這么入席了?新娘呢?迎親的隊伍呢?”

少年掃去眼風,說話的人長得有些猥瑣,人品不怎樣,詩倒是寫得不錯。嗤笑了一聲後,他招來幾名丫鬟,交代了幾句後,才開口道:“新娘還輪不到你們來見吧?難道說,各位想替我哥揭喜帕,入洞房?”

此話一出,眾人才認出他的身份,展家的總掌柜,展越浩的義弟展越蒙。平日裡他鮮有露面,雖然年紀輕輕,卻已經名動揚州,惹得不少名門千金芳心暗許,絲毫不亞於當年在錢塘起家的展越浩。

“可縣嚴鋒說……”

話還沒問完,展越蒙已經拂袖離去,臉色略顯不耐。

他不明白大哥是怎么招惹上錢夕蘊的。儘管沒有見過面,可關於錢夕蘊的事恐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那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嫁給萬漠前如是。萬漠死後她雖然搬去守陵,但風流韻事從未間斷過。在展越蒙的心中,這樣的女人是不配跨入展家門的,更不配坐上展家當家夫人的位子。

可展家上下誰也沒料到,這看似荒唐無比的婚事,在展越浩怒罵了幾天后,居然成真了。

“二爺……”

剛轉過迴廊盡頭,管家就領著一堆人追了上來,氣喘吁吁地愣在了那裡。

“東叔,怎么了?絲棧出事了?”一反剛才的沉穩,越蒙緊張地扶住展向東,連珠炮似的問。

“不是不是,是……新娘子來了,可……可我們怎么也找不到當家的,時辰到了,要踢轎迎人了。”

“怎么會,明雪院裡也沒有嗎?”

明雪院是展越浩用來供養妾室的地方。那都是展越浩從各個地方買來的姑娘,個個堪稱絕色,但展越浩卻沒有給過任何一個明媒正娶的待遇,這也使得整個明雪院充滿了明爭暗鬥。

“沒有,到處都找過了。”

越蒙蹙著眉,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為越浩收拾爛攤子了,但這次未免也太棘手了些,他總不能代替大哥去踢轎拜堂吧,“我姐那兒呢,也沒有嗎?”

“嗯,方夫人也在幫著找呢。時辰近了,那新夫人怎么辦?”連向來處事有條不紊的展向東,都開始急了。

“該死的!繼續找,就算把整個揚州城掀翻了,也要找出來。”越蒙猛敲著迴廊上的柱子,咒罵聲從他性感的薄唇間溢出。

同樣的焦慮一直蔓延到展府外,一身喜紅色正裝的錢小弟前後亂竄著,一刻都不得閒。隨著時辰慢慢地推移,連難得端莊一天的錢夕蘊也開始按捺不住了。

“喂,錢小弟,死過來。

“姐,你又忘了劉姨的交代了。新婚之日,是不能動不動就說‘死’字的,你已經咒死一個了。”

“呸,我爹這么一老實人,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缺德嘴。一會兒請你吃糖葫蘆——替我去裡面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我都快餓暈了,他們到底讓不讓我進去?”夕蘊翻了翻白眼,耐心盡失地扯下了喜帕,硬是克制住想鑽出喜轎的欲望。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你騙了,什麼糖葫蘆,你準會拿爹的那隻酒葫蘆來唬我。”錢小弟哼了一聲,見姐姐這次像是真的著急了,他也不鬧了,“剛才劉姨去打聽過了,現在正在跟人商量呢。展越浩不見了,他們還不讓迎親的隊伍走正門,這是展府的後門。”

“後門?!”夕蘊怒了,猛地就自己踢開了轎門,火急火燎地提起裙擺,衝進展府。

這算什麼意思?也太瞧不起人了!她錢夕蘊雖然是人盡皆知的寡婦,但也不至於丟臉到這分兒上,連展府的正門都不能跨!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臉都氣紅了一大半。顧不得任何人的阻攔,嚷嚷著就衝進了展府的後院,“讓展越浩給我死出來!”

“姑娘,您別這樣,讓前堂的人看見會笑話的。”幾個識時務的丫鬟趕緊迎上去阻攔。

“什麼姑娘,是夫人!他展越浩輸了那賭約,應了這婚事,簽了乾坤書,就是答應讓我進這展家門了!憑什麼不讓我走正門?是不是打算等我死了之後,牌位也不讓進展家祠堂!”夕蘊用力揮開丫鬟們的牽制,見前頭有人聞訊趕來,罵得更歡了,

“別拉我。我錢夕蘊不怕丟臉,我早就讓人笑話得麻木了。”

“鬧什麼?”大老遠的,越蒙就聽見了吵鬧聲,領著展向東趕了來。

丫鬟們一聽這聲音,趕緊靜了下來,“二爺,錢小姐……喔,不對,是新夫人她自己闖進來了。”

見丫鬟改了口,夕蘊才收回瞪視,轉而看向展越蒙,“你哥呢?”

“你認得我?”這倒讓展越蒙有些驚訝,看著錢夕蘊頗為狼狽的模樣,他一反常態地笑出了聲,“真是個特別的新娘……東叔,帶新夫人去新房,我會找到大哥的。”說話的時候,他那雙很是迷人的眼睛,一直鎖在夕蘊身上。

“餵……”眼見他就要轉身離去,夕蘊靜了下來,才開始覺得無助,“你說話算話嗎?”

越蒙略微停了下,唇角上揚,勾起微笑,“嗯,乖乖等著吧。就算是綁,我也會把大哥綁來的。”

四周忽地安靜了,夕蘊緊攥住衣角,抿著唇,看著展越蒙消失的背影。跟她印象中的展越浩有點兒像,就這樣,漸行漸遠,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她一意孤行地追,他不為所動地逃,也許就像劉姨勸的那樣,她不該執著地想嫁他的。

“夫人,我領你去新房。”展向東率先回過神,謙恭有禮,口氣卻很是冷漠。

“等等……錢小弟,快把我的喜帕拿來。”夕蘊扯開嗓門吆喝著。著實有些失禮,她卻滿不在乎。

就算展越浩壓根兒不拿這場婚宴當回事,她還是堅持想要一禮一節按照古制來。不管他願不願,她都要天地百姓為證,錢夕蘊此生便是他展越浩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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