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原文
八張機,回紋知是阿誰詩?織成一片淒涼意。行行讀遍,厭厭無語,不忍更尋思 。
作品鑑賞
據《晉書·竇滔妻傳》記載:“滔,苻堅時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蘇氏思之,織錦為回文上璇機圖以贈滔。宛轉循環以讀之,詞甚哀婉。”“阿誰詩”即誰織的迴文詩。意思是,我那遠在異鄉的戀人啊,如果他見到這幅織錦時,知不知道這迴文詩是誰織成的呢?這裡少女把一片執著的愛、一顆忠貞不渝的心都織進去了。所以詞意淒涼,每讀一遍,便讓她傷情不已,脈脈無語,象害了大病一樣,不敢再想這愛情的結果。
從“五張機”到“八張機”,是這組小令的重點部分。詞人抓住人物的典型心理反覆鋪排,層層設喻,對少女思念遠人的痛苦心情進行了多側面、多層次地描繪和淋漓盡致的勾畫。如借“沈郎詩”來寄託少女對戀人的無限思念;借“雙蝴蝶”來象徵夫妻相親相愛的幸福聚會;借“鴛鴦”鳥來比喻夫妻白頭偕老、永不分離的牢固感情;借“迴文詩”來表達她在一切美好希望落空之後所出現的深沉、淒切、無法排解的相思情懷。這四首小令在意境上、在表現手法上似乎是完全一致,但人物的感情發展卻是層層遞進、步步升華的。猶如千流匯大江,才是清溪瀉玉,又見白浪排空。以每首小令而論,剛欲振起,忽復跌落,喜憂交替,聲態並著:織成雙雙對對喜一時,與眼前現實對照又一憂,一喜一憂,便構成了波瀾迭起的文勢,產生了迴腸盪氣的藝術效果。
欽定詞譜》中九張機的譜,如下:
作品詞譜
九張機 十一首。 《樂府雅詞》無名氏
· 《醉留客》者,樂府之舊名;《九張機》者,才子之新調。憑戛玉之清歌,寫擲梭之春怨。章章寄恨,句句言情。恭對華筵,敢呈口號。
一擲梭心一縷絲,連連織就九張機。從來巧思知多少,苦恨春風久不歸。
一張機韻織梭光景去如飛韻蘭芳夜永愁無寐葉嘔嘔軋軋句織成春恨句留著侍郎歸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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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機韻月明人靜漏聲稀韻千絲萬縷相縈系葉織成一段句迴文錦字句將去寄呈伊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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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張機韻中心有朵耍花兒韻嬌紅嫩綠春明媚葉君須早折句一枝濃艷句莫待過芳菲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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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張機韻鴛鴦織就欲雙飛韻可憐未老頭先白葉春波碧草句曉寒深處句相對浴紅衣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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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張機韻芳心密與巧心期韻合歡樹上枝連理葉雙頭花下句兩同心處句一對化生兒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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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張機韻雕花鋪錦半離披韻蘭芳別有留春計葉爐添小篆句日長一線句相對繡工遲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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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張機韻春蠶吐盡一生絲韻莫教容易裁羅綺葉無端剪破句仙鸞彩鳳句分作兩般衣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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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張機韻纖纖玉手住無時韻蜀江濯盡春波媚葉香遺囊麝句花房繡被句歸去意遲遲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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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張機韻一心長在百花枝韻百花共作紅堆被葉都將春色句藏頭裡面句不怕睡多時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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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絲韻象床玉手出新奇韻千花萬草光凝碧葉裁縫衣著句春天歌舞句飛蝶語黃鸝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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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衣韻素絲染就已堪悲韻塵昏污污無顏色葉應同秋扇句從茲永棄句無復奉君時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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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聲飛落畫梁塵,舞罷香風卷繡茵。更欲縷陳機上恨,尊前恐有斷腸人。斂袂而歸,相將好去。
又一體 九首,無前後口號。 《樂府雅詞》無名氏
一張機韻採桑陌上試春衣韻風晴日暖慵無力句桃花枝上句啼鶯言語句不肯放人歸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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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機韻行人立馬意遲遲韻深心未忍輕分付句回頭一笑句花間歸去句只恐被花知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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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張機韻吳蠶已老燕雛飛韻東風宴罷長洲苑句輕綃催趁句館娃宮女句要換舞時衣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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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張機韻吚啞聲里暗顰眉韻回梭織朵垂蓮子句盤花易綰句愁心難整句脈脈亂如絲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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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張機韻橫紋織就沈郎詩韻中心一句無人會句不言愁恨句不言憔悴句只憑寄相思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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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張機韻行行都是耍花兒韻花間更有雙蝴蝶句停梭一晌句閒窗影里句獨自看多時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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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張機韻鴛鴦織就又遲疑韻只恐被人輕裁剪句分飛兩處句一場離恨句何計再相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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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張機韻回紋知是阿誰詩韻織成一片淒涼意句行行讀遍句厭厭無語句不忍更尋思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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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張機韻雙花雙葉又雙枝韻薄情自古多離別句從頭到底句將心縈系句穿過一條絲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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