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云的禪
中國禪的產生與發展,完全是印度佛教東傳之後,逐漸地與中國本土文化相適應、相結合的產物。早在達摩未來東土之前,中國的格義佛學便是印度佛學與中國玄學相結合的產物。其間既有僧肇的造論,也有道生的說法,他們這些東土大德對佛法的弘揚,就為中國 禪宗的產生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到了齊梁之間,寶志禪師的《大乘贊》,就頗近後世禪門的頓教思想,善會的禪修則已開啟了“中國禪”之先河(詳香港《內明》298期之拙文)。只緣東土有此大乘氣象,以故達摩祖師的東渡,方才找到了其禪法順利弘傳的緣(條件)。也由於中國早期就具備了禪法弘傳的基礎,故六祖以後的禪法必然朝著單刀直入、當下即得的道路發展。這一發展方向雖然曾一度發展到了“呵佛罵祖”的境地,但畢竟只是在破斥學人的情識上的我執與法執上作功夫,而作為真正永恆的佛法是罵也罵不掉的,而真正的覺者也是罵不到的。所謂“丹霞燒木佛,院主落鬚眉”,其緣由就在這裡。假如像胡適先生所說的那樣,禪家不做禪定修持,不對人生的終極目標作追求,那自然也就找不到自身的歸宿(即雲門和尚所說的“臘月三十日”)。而作為心性解脫的禪宗也將會從佛教的軌道上顛復,從而轉化到純學術的方向上去了。
佛教最具中國特色者是禪宗,也就是由於禪法在不違背佛教的根本教義的前提下,又能充分注意與東土的中國文化相融合,使之徹底地“中國化”,而又不脫離佛教的基本軌則。倘若離開了這樣一個基本原則,也就無從談“中國禪”了,更無從談中國的佛教了。
上面就是玩禪的人在解釋《中國禪》。這是玩禪的人慣用的說話方式;好像很有見解,卻又不著邊際。只能說他們是在玩禪而不是修禪,他們的興趣在於故弄玄虛。禪宗的沒落,大抵就是緣由於此了。
什麼是中國禪
中國禪是來源於印度禪的
佛陀談經三百餘會,說法四十九年,三藏十二部經典浩瀚無涯,可是,這些無數的文字般若,與禪宗的起源並沒有直接的關係。相傳有一天,佛陀在靈山會上,登座拈起一朵花展示大眾,當時眾人都不明所以,只有 大迦葉微笑了一下,佛陀當時就說:‘吾有正法眼藏,涅盤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付囑摩訶迦葉。’佛陀於是將法門付囑大迦葉,禪宗就這樣開始傳承下來。
可是禪宗在印度逐漸沒了市場。印度禪第二十八祖菩提 達摩隻身逃離,坐上商船漂泊到廣州。輾轉來到中嶽嵩山。
中國禪的形成
神光 慧可,河南人,少年精通世學,壯年在龍門香山出家,後入嵩山少林寺,拜謁達摩,要求開示,並請為入室弟子,達摩不準許,神光遂在門外佇候。時值風雪漫天,過了很久,雪深及腰。達摩見他確實真誠求法,允許入內。並問他:“汝究竟來此所求何事?”
神光答道:“弟子心未安,乞師安心。”
達摩喝道:“將心拿來,吾為汝安!”
神光愕然地說:“覓心了不可得!”
達摩這時居然說道: “吾與汝安心竟!”
神光慧可豁然大悟。煩惱本空,罪業無體,識心寂滅,無妄想動念處,是即正覺,就是佛道。若能會心,佛性當下開顯。
我們一般稱 達摩為中國禪宗始祖,而慧可就是二祖。
後來慧可傳三租 僧璨,僧璨傳四祖 道信,道信傳五祖 弘忍。
神秀博通三藏,為五祖弘忍座下的大弟子,講經說法,教化四方,當時的人,莫不以其為五祖的傳人。這時卻從南方來了一個惠能,根性甚利,雖處南蠻猶獦獠之地,求法熱忱,並不落人之後。
當他見到五祖時,五祖曾試探他說:“南方人沒有佛性。”
當時惠能答道:“人有南北,佛性豈有南北?”
五祖經他這一反駁,知道這人是頓根種姓,非常人所及。為了考驗他的心志,就要他到柴房舂米,暫避眾人耳目。
後來,五祖令眾人各舉一偈,以為傳法的依據,若是見性,即得衣缽,成為五祖傳人。這時大眾都以為衣缽非神秀莫屬,所以沒有人敢與他競爭。
當時,神秀日夜思量,終於提出一偈: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這一偈子,五祖認為雖然不錯,但卻仍未能見性。所以衣缽沒有傳給他。
惠能在柴房裡得悉此事,心想我也來呈一偈如何?遂央人替他把偈語題在牆上。這偈語是這樣的: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五祖見了,知道惠能已經見性。為恐其招忌,乃著人將偈拭去。然後到柴房敲門。問道:“米熟了沒有?”
惠能答曰:“早就熟了,只等著篩耳。”
五祖遂又在門上敲了三下,惠能會意,乃在半夜三更,到五祖座下,請他開示。
五祖傳授他《金剛經》,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惠能頓然大悟。五祖遂將衣缽傳他,並命他南行,以待時機。
五祖送到江邊說:“我操船送你。”
惠能說:“迷時師度,悟時自度。”遂自行到南方弘化,終成為震爍古今的禪宗六祖。
中國禪的內容
禪是修行的一種方式。
禪修的目的是修心,禪修的過程也是修心。
中國禪宣揚眾生皆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
中國禪屬於 漢傳佛教, 大乘佛教,認為當世可成佛。
中國禪講究主觀能動性,由我不由師。
中國禪不觀想佛像,不專研經律論,不做 法事沒有 儀軌。
眾評中國禪
胡適曾說:“中國禪並不來自於印度的瑜珈或禪那,相反的,卻是對瑜珈或 禪那的一種革命。
” 鈴木大拙曾說:“像今天我們所謂的禪,在印度是沒有的。”他認為中國人把禪解作 頓悟,是一種創見,也足證中國人不願囫圇吞棗似的吸收印度佛學,他說:“中國人的那種富有實踐精神的想像力,創造了禪,使他們在宗教的情感上得到了最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