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七年一月二十八日)
鄧小平同志《關於當前學生鬧事問題的講話要點》〔1〕和《在黨的十二屆六中全會上的講話》傳達以後，各級黨組織提高了對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鬥爭的意義的認識，工作逐步深入發展。為了使這場鬥爭健康地進行下去，特就若干問題通知如下：
一、各級黨組織務必充分認識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鬥爭的重要性和長期性。去年年底波及不少城市的學潮，其性質是嚴重的。直接引發這一學潮的原因，各地各校有所不同。其中包括由於中央、地方以及學校某些工作中的失誤所造成的對黨的領導的不信任情緒。但總的來說，是幾年來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旗幟不鮮明、態度不堅決的結果。從中央到許多地方，在政治思想戰線上軟弱混亂，不少陣地包括某些高等學校講壇不能抵制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的侵襲，以致造成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的泛濫。有極少數共產黨員帶頭鼓吹資產階級自由化的思想，造成了嚴重的後果。
搞資產階級自由化，即否定社會主義制度、主張資本主義制度，核心是否定黨的領導。如果任其泛濫，就會影響更多的人特別是一部分青年迷失方向，就會使我們國家成為一個動亂的社會，改革和建設統統會無法正常進行。因此，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鬥爭，關係到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路線、方針和政策能否正確地堅持下去，關係到我們的事業將由什麼樣的一代人來繼承，關係到黨和國家的命運以及社會主義事業的前途。總之，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即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人民民主專政，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鞏固安定團結，是立國治國之本。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的鬥爭是長期的，存在於開放和改革的整個過程中。對此，全黨同志要有足夠的精神準備。
這場鬥爭，從總體上說，是對廣大黨員進行一次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全面、正確理解和貫徹執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的教育。各級黨組織和廣大黨員都要重新認真學習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黨中央特別是鄧小平同志代表中央常委集體關於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一系列重要論述，進一步統一認識，明確這場鬥爭的性質和深遠意義，站在鬥爭的前列。目前，關鍵在於各省、自治區、直轄市、中央黨政軍機關各部委的黨委、黨組，要帶頭學習好。在學習中，要聯繫政治思想戰線的實際，正確分析和總結經驗教訓，切實改變軟弱混亂的狀況，把這場鬥爭作為今年的一件大事，團結一致、旗幟鮮明、立場堅定地領導和組織好。
二、當前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鬥爭的範圍和重點。這場鬥爭嚴格限於黨內，而且主要在政治思想領域內進行，著重解決根本政治原則和政治方向問題，即主要是反對企圖擺脫共產黨的領導、否定社會主義道路的錯誤思潮。不要聯繫經濟改革的政策、農村政策、科學技術研究、文學藝術風格技巧的探索，以及人們的日常生活。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具有特定的含義。黨內和社會上存在的其他消極、腐敗現象，是什麼問題就解決什麼問題，不要同資產階級自由化掛鈎。
黨政軍機關、城市企事業單位和人民解放軍，主要是對廣大黨員進行正面教育。農村不搞。農村基層黨組織的整黨工作，仍按中央整黨工作指導委員會的部署進行。
這場鬥爭不涉及民主黨派和黨外知識分子。有關黨組織要及時向黨外人土和廣大民眾通報情況，歡迎他們提出批評、建議，發揮他們的積極作用。
三、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必須十分注意政策界限。這場鬥爭，要始終堅持以正面教育為主，團結絕大多數的方針。這一點，一開始就要十分清醒和明確。需要在報刊上公開指名批評和作出組織處理的，只是極個別公開鼓吹資產階級自由化、屢教不改、影響很大的黨員，並需事先報中宣部審核後由中央批准。對這些人，仍要安排適當的工作，發揮他們的專長，尊重他們的公民權利。只要他們切實改正了錯誤，政治上要予以信任。有些同志持系統的錯誤觀點，可以在黨的生活會上進行同志式的批評。允許保留意見，只要今後在行動上遵守黨的組織紀律，就要從團結的願望出發，耐心等待和啟發他們的覺悟。決不允許任何人陽奉陰違、背著黨搞派別活動。
糾正政治思想領域的右傾錯誤，必須以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為準繩，要防止以“左”批右，決不允許因為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而妨礙改革、開放、搞活政策的貫徹執行。
要堅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繼續鼓勵和支持理論工作者運用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理論，從我國的國情出發，勇於探討、研究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和改革、開放中的新情況、新經驗、新問題，提出新見解。在這方面，不要怕犯錯誤，有錯就改；要允許犯錯誤，不能因為在探討中出了某些錯誤就給人家戴帽子。對敏感問題的探討性意見，要慎於公開發表，在政治問題上尤其應如此。對學術和藝術上的不同意見，要遵守憲法規定的原則，用正常討論、批評和反批評的辦法解決，以求正確地發揮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作用。對過去的文學作品、電影、電視片等，一概不進行清理；其中確有嚴重政治錯誤和嚴重社會倫理錯誤、社會效果很壞的，應由中央主管部門妥善處理。對今後的作品，主要依靠編輯部、出版社，製片廠、劇院等方面按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方針負責把關，不要禁忌甚多，忽右忽“左”，事事請示，妨礙文學藝術事業的正常發展。
四、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必須採取正確的方法，不搞政治運動。要採取和風細雨、心平氣和、以理服人的方法，堅決避免過去那種“以人劃線、上掛下連、層層檢查、人人過關”以及號召揭發檢舉等“左”的錯誤做法。做到這一點，是這場鬥爭持續、健康進行下去的一個關鍵。
對一些有重大影響的錯誤觀點，除已決定指名者外，要在報刊上進行不直接涉及個人的原則性批評，澄清是非。無論是哪種批評文章都要界限分明、論證充分、實事求是。要從中國國情出發，講清只有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才能搞好改革、開放和實現四個現代化的道理，回答民眾的疑難問題。不允許發表任何人身攻擊和侮辱性的文字、漫畫。報刊登載批評文章要講究質量，避免過於集中和內容空洞重複，切忌沿用“文革”和過去運動中的不恰當用語。被批評者如作確實說理的答辯，應予發表。一切與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沒有直接關係的報刊、讀物，例如專業技術性報刊和少年兒童報刊之類，不要登載或轉載此類批評文章。
五、要進一步穩定高等院校的局勢，改進和加強學校思想政治工作。必須提高青年學生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抵制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影響的自覺性。在高等學校的學生中，絕大多數表現是好的，參加鬧事的或受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影響較深的只是極少數，對他們，凡是沒有觸犯刑律的，一概不予追究；對表示願意改正的，應予熱忱歡迎。現在，少數學校鬧事已基本平息，但鬧事的隱患仍未消除，相當一部分學生中思想上還有疑慮和牴觸，思想教育任務仍很艱巨。目前要抓緊有利時機，動員包括家長在內的社會各方面力量，做好對學生的思想政治工作，同時嚴格學校的各項管理，改進工作，在可能範圍內穩妥地消除隱患，進一步穩定高校的局勢。人大常委會最近通過的《關於加強法制教育維護安定團結的決定》必須在大中學校普遍進行教育，以增強遵紀守法觀念。
新學期的思想政治工作要以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為重點。要組織幹部、師生學習有關檔案，批評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錯誤觀點，首先在根本政治原則和政治方向上分清是非，提高認識。對學生的思想工作要耐心細緻，急了效果不好。要給教師提供一切了解實際情況的方便。要引導學生參加社會實踐，加深對中國國情和改革、建設實際情況的了解。應主動地而不是被動地健全和開闢正常的、經常的、多種形式的對話渠道，鼓勵學生把自已想不通的問題和對我們工作的批評、建議，通過各種正常方式提出來。要大力開展幹部、教師同學生之間、學生同學生之間民主的、生動活潑的討論，同時要有計畫地組織一批比較了解國內外實際情況的學者和幹部在大學課餘講壇上進行有關三中全會以來路線的有說服力的講演，以提高師生的思想認識。
目前，少數高校的領導班子工作很不得力，個別的有比較嚴重的問題。要在調查研究的基礎上，區別不同情況予以加強、調整和整頓。
中央責成國家教委黨組，根據新的情況起草一個加強高等學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檔案。
六、新聞、輿論陣地必須堅持正確的思想政治方向。黨的新聞報刊、國家的廣播電視和有關出版物，是黨和人民的喉舌，必須在黨的領導之下，無條件地宣傳黨和政府的路線、方針、政策。這些單位的黨組織，要組織全體黨員、幹部，認真進行一次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教育，進一步明確指導思想，端正政治方向。過去傳播了嚴重政治性錯誤東西並在民眾中造成較大影響的，應採取適當方式澄清是非，挽回影響。今後，輿論部門都要嚴守黨紀國法和工作紀律，嚴格實行責任制，建立必要的檢查和審查制度。出現重大政治性錯誤，要及時查明原因，區別不同情況，嚴肅處理。極少數人長期主張資產階級自由化，不遵守黨的宣傳紀律，經教育拒不改正的，要堅決調離。
近幾年來有相當一批報刊缺乏得力的領導骨幹和合格的編採人員，加之管理很差，社會效果不好。中央和各省、自治區、直轄市黨委宣傳部要會同各級新聞出版部門，摸清情況，加以整頓。一些政治方向錯誤、質量低劣的報刊，要下決心停辦。
要努力提高宣傳輿論隊伍特別是領導骨幹的政治思想和業務素質，不斷提高宣傳藝術，增強宣傳效果。要增強在開放的條件下做好宣傳工作的本領。
七、各級黨委要加強調查研究，不斷總結經驗，精心指導好這場鬥爭。在政治思想領域裡開展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鬥爭，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可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干擾。在這方面我們還缺乏成熟的經驗。各省、自治區、直轄市和中央黨政軍機關各部委的黨委、黨組，特別是主要負責同志，要切實加強對這場鬥爭的指導。
各級黨委一定要嚴格按照中央確定的方針、政策和部署辦事，既要態度堅決，決不半途而廢，又要謹慎從事，辦法得當，儘可能不出偏差。要加強調查研究，一切從實際出發。對於那些一時看不清、拿不準的問題，寧可穩一點、細一點，切不可一哄而起，草率從事。這樣做，是為了保證這場鬥爭的順利進行，決不意味著可以掉以輕心，敷衍了事。
在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的同時，要切實認真地改進各方面的工作。要努力在實際行動上克服官僚主義，糾正各種不正之風和冷漠生硬態度，堅持民眾路線的工作方法，解決學生和其他人員提出的有條件解決的實際問題。決不允許藉口反對自由化來壓制或打擊民眾對我們工作缺點、錯誤的正當批評。
全黨同志必須清楚地認識到，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有兩個基本點：一是堅持四項基本原則，一是堅持改革、開放、搞活。兩者互相聯繫，缺一不可。開展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鬥爭，正是為了正確地、全面地貫徹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也是貫徹十二屆六中全會關於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指導方針的決議的重要步驟。這場鬥爭必將進一步提高全黨的馬克思主義水平，有力地促進黨的思想建設、作風建設和全社會的精神文明建設。我們要在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前提下，在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繼續發揚民主、團結的氣氛，發揚改革創新精神，最大限度地調動廣大工人、農民、知識分子和幹部的社會主義積極性，鞏固和擴大愛國統一戰線，把各項工作推向前進。
注釋
〔1〕鄧小平同志一九八六年十二月三十日《關於當前學生鬧事問題的講話要點》，收入《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增訂本)時，題目改為《旗幟鮮明地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