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沉式立交橋

在2012年7月21日的那場大暴雨中,下沉式立交橋因為排水不暢成為“奪命池”。之後,北京排水集團緊急從福建購買了10台“龍吸水”,5台分別派駐在永定門橋、復興門橋、五路居及紫竹橋等地,另外5台作為後援。

簡介

詳細介紹

1998年就有專家提出“下沉路段排水是最大隱患”,下沉式立交橋變成了隱匿的殺手。

北京市水務局公布的《城市主要積水點分布》顯示,在“7·21”特大暴雨災害中,北京市共出現29處主要積水點,其中22處在立交橋。廣渠門橋、蓮花橋、金安橋、雙營橋、五路居橋積水均導致交通中斷,排水時間多在10個小時以上。

據北京市排水集團公布的信息,目前,北京共有78座下沉式立交橋,其中40多座分布在二、三、四環沿線。五成以上的設計排水能力為1~2年一遇,僅能抵抗35毫米/小時的降雨;一成地區(奧林匹克公園等地)的設計標準為5年一遇,能抵抗60毫米/小時的降雨;有20座設有排水泵站,其設計排水能力為2~3年一遇,能夠抵禦40~45毫米/小時的降雨。

排水難題

由於最低點位置比所在路段下遊河道還低,下沉路段的排水成了大難題。遇上大暴雨,整條路上的積水都以立交橋下沉點為中心。水泵的出水口被放置在輔路上的下水井蓋處,很多下水管道被淤泥和垃圾阻塞,尤其是排水量特別大、壓強迅速升高的情況下,沉積物更多,塞得更死,很難疏通。於是,排水工人們不得不頻繁更換出水口,邊排水,邊清淤。

如果按照50毫米/小時的降雨量計算,永定門橋路段的降雨總量應該在5000立方米左右,橋下積水大概是100米長、50米寬、1.5米深,立交橋泵站的實際抽水能力為4立方米/秒。“從理論上說,半小時應該能抽完。”王瑞強計算。

專家提醒

十幾年前,就有專家提醒說,下沉路段要建立截水設施,或者建排水渠和蓄水池,防止積水。”曾參與北京排水系統的設計及建設工作的邱元,對1998年的一次研討會記憶猶新,“當年全國洪水泛濫,有專家提出,如果北京大量降雨,下沉路段排水就是最大隱患。

當時,曾有專家繪製了排水設施規劃圖,並計算出了預算資金。全北京的下沉路段都算上,最少也要幾千萬。然而,此事不了了之。

“關鍵還是大家都抱有僥倖心理,想著北京降水量一直不大,不至於為了偶然性事件投資太多。”邱元看到了微博上網友繪製的“北京積水圖”,“幾乎與十幾年前的專家規劃圖一模一樣。”

地下建設

“不要期望全城大刀闊斧地改一遍,不現實,更多是如何修補的問題。”

新中國成立前,北京市排水系統一直沿用明清以來的渠道和管網。新中國成立初期,根據前蘇聯的經驗,我國按照0.33~1年一遇的標準設計了最初的排水系統。“當時省錢是第一要務,建設很弱。”邱元回憶說。

改革開放後,北京市排水系統建設提高到1~2年一遇。“但當時改造就已經很難了,主要是新城區出現,管網建設比較好,老城區無法與之銜接。”2004年,排水系統迎來“全城改造”。“主要是維修和保養,無法大面積更換,因為地上建築複雜,涉及產權問題,改造舉步維艱。”邱元說。

2008年北京奧運會期間,曾有專家說,“國外的大城市,紐約、華盛頓、東京、巴黎、倫敦都是10年一遇,最差也是5年一遇,北京標準太低。”邱元回憶說,“當時考慮過全城改造一遍,提到5年一遇的水平,但後來算了一下,總共需要上百億的資金,只能作罷。”

北京市區地下基本上分成了五塊。“明清的主要在老四合院,新中國成立初期那一批分布在市中心老城區,改革開放的一批在三環內,2004年的一批在五環內,2008年的一批在奧運場館周邊。”邱元說,建設區塊破碎、複雜,導致管網銜接成為難題。

“7·21”特大暴雨災害中,三環外的“新城”受災嚴重。“新城建設很快,但地下排水系統還是原來的城郊農村設施,無法適應如此高的人口密度和排水需要,開放商也不會做地下建設,管網老化和破損尤為嚴重。”邱元認為,北京城鄉區域分布不平衡、城市擴張速度過快,導致配套設施跟不上。

新城脆弱,老城更難。“很多老城區有文物保護、有舊址,無法拆遷修補。很多老城建設情況複雜,老建築和新建築交錯在一起,只能修補和維護。”邱元介紹說,很多小區的地下排水系統歸開發商,但維護歸物業。“說不清楚。”

“城區建設使透水能力大幅下降,少有的綠化地為了美觀建在高處,超出平均地表層高度,無法有效蓄水,城市蓄水能力太低了。”“北京現在超過80%的路面為硬化道路,就是被混凝土、瀝青等不透水材料覆蓋,城區雨水匯集速度加快,地面下滲能力大幅減弱,河道縮窄。”邱元發現,積水嚴重的安華橋、知春路等地區都是因為周邊社區往橋下搭建支線排水,減少住宅區排水壓力,使得橋區匯水面積加大,排水不暢。

河系作為城市水利的血脈承載著蓄水排水的重要作用。“北京有四大河系,六七十條分支河道,就像北京城的血管一樣,但隨著河道泥沙淤積、污染和乾涸的問題,水渠設施被破壞了。”邱元說,北京排水系統建設已基本放棄河道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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