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蘭

丁兆蘭

丁兆蘭是中國古典名著《三俠五義》中的主要人物之一。松江府茉花村人氏,鎮守雄關總兵之子,與弟弟丁兆蕙合稱“雙俠”。弟兄二人乃是同胞雙生,兆蘭比兆蕙大一個時辰,因此面貌相同。

人物簡介

丁兆蘭是中國古典名著《三俠五義》中的主要人物之一。松江府茉花村人氏,鎮守雄關總兵之子,與弟弟丁兆蕙合稱“雙俠”。弟兄二人乃是同胞雙生,兆蘭比兆蕙大一個時辰,因此面貌相同。與眾俠客一起行俠仗義,聲名遠播。

人物信息

丁兆蘭畫像丁兆蘭畫像

朝代:北宋仁宗年間

性別:男

民族:漢族

身份:俠

兄弟:丁兆蕙

妹妹:丁月華

妹夫:南俠展昭

稱號: 與兄弟合稱丁氏雙俠

兵器:劍

出生地:松江茉花村

人物性格

《中國古代小說研究》

“《三俠五義》人物雖有‘行俠尚義’和‘致君澤民’的共性,但又個性分明。白玉堂的心高氣傲,鋒芒畢露;蔣平心機深細,謹慎而又靈活;展昭謙遜平和,謹小慎微;歐陽春深沉老練,直朴豪放;艾虎則粗中有細,活潑可愛;丁氏雙俠,富貴氣象,風流倜儻。”(魯迅)

出場

丁兆蘭丁兆蘭

三俠五義--第三十回濟弱扶傾資助周老交友投分邀請南俠

且說展爺與丁二爺帶領小童,一同登舟,竟奔松江府,水路極近。丁二爺乘舟慣了,不甚理會;惟有展爺今日坐在船上,玩賞沿途景致,不覺就神清氣爽,快樂非常。與丁二爺說說笑笑,情投意合。彼此方敘年庚。丁二爺小,展爺大兩歲,便以大哥呼之。展爺便稱丁二爺為賢弟。因敘話間,又提起周老兒一事。展爺問道:“賢弟奉伯母之命,前來進香,如何帶許多銀兩呢?”丁二爺道:“原是要買辦東西的。”展爺道:“如今將此銀贈了周老,又拿甚么買辦東西呢?”丁二爺道:“弟雖不才,還可以借得出來。”展爺笑道:“借得出來更好;他若不借,必然將燈吹滅,便可借來。”丁二爺聽了,不覺詫異道:“展大哥,此話怎講?”展爺笑道:“莫道人行早,還有早行人。”便將昨晚之事說明。二人鼓掌大笑。

說話間,舟已停泊,搭了跳板,二人棄舟登岸。丁二爺叫小童先由捷徑送信,他卻陪定展爺慢慢而行。展爺見一條路徑俱是三合土疊成,一半是天然,一半是人工,平平坦坦,乾乾淨淨。兩邊皆是密林,樹木叢雜。中間單有引路樹。樹下各有一人,俱是濃眉大眼,闊腰厚背。頭上無網巾,發挽高綹,戴定蘆葦編的圈兒。身上各穿著背心,赤著雙膊,青筋暴露,抄手而立;卻赤著雙足,也有穿著草鞋的,俱將褲腿卷在膝蓋之上。不言不語。一對樹下有兩個人。展爺往那邊一望,一對一對的實在不少,心中納悶。便問丁二爺道:“賢弟,這些人俱是作甚么的?”丁二爺道:“大哥有所不知。只因江中有船五百餘只,常常械鬥傷人;江中以蘆花盪為界。每邊各管船二百餘只,十船一小頭目,百船一大頭目。又各有一總首領。奉府內明文,蘆花盪這邊俱是我弟兄掌管。除了府內的官用魚蝦,其下定行市開秤,惟我弟兄命令是從。這些人俱是頭目,特來站班朝面的。”展爺聽罷,點了點頭。

走過土基的樹林,又有一片青石魚鱗路,方是莊門。只見廣梁大門,左右站立多少莊丁伴當。台階之上,當中立著一人,後面又圍隨著多少小童執事之人。展爺臨近,見那人降階迎將上來,倒把展爺嚇了一跳。

原來兆蘭弟兄乃是同胞雙生,兆蘭比兆蕙大一個時辰;因此面貌相同。從小兒兆蕙就淘氣。莊前有賣吃食的來,他吃了不給錢,抽身就走。少時賣吃食的等急了,在門前亂嚷。他便同哥哥兆蘭一齊出來,叫賣吃食的廝認。那賣吃食的竟會認不出來是誰吃的。再不然,他弟兄二人倒替著吃了,也竟分不出是誰多吃,是誰少吃。必須賣吃的著急央告,他二人方把錢交付給,以博一笑而已。如今展爺若非與丁二官人同來,也竟分不出是大爺來。

彼此相見,歡喜非常,攜手剛至門前,展爺便把寶劍摘下來,遞給旁邊一個小童。一來初到友家,不當腰懸寶劍;二來又知丁家弟兄有老伯母在堂,不宜攜帶利刃:這是展爺的細心處。三個人來至待客廳上,彼此又從新見禮。展爺與丁母太君請安。丁二爺正要進內請安去,便道:“大哥暫且請坐。小弟必替大哥在家母面前稟明。”說罷,進內去了。又囑咐預備洗面水,烹茗獻茶。彼此暢談。

丁二爺進內,有二刻的工夫,方才出來說:“家母先叫小弟問大哥好。讓大哥歇息歇息。少時還要見面呢。”展爺連忙立起身來,恭敬答應。只見丁二爺改了麵皮,不是路上的光景,嘻嘻笑笑,又是頑戲,又是刻薄,竟自放肆起來。展爺以為他到了家,在哥哥的面前嬌痴慣了,也不介意。

丁二爺便問展爺道:“可是呀,大哥。包公待你甚厚,聽說你救過他多少次。是怎么件事情呀?小弟要領教。何不對我說說呢!”展爺道:“其實也無要緊。”便將金龍寺遇凶僧、土龍崗逢劫奪、天昌鎮拿刺客以及龐太師花園衝破路邪魔之事,滔滔說了一回。道:“此事皆是你我行俠義之人當作之事,不足掛齒。”二爺道:“倒也有趣,聽著怪熱鬧的。”又問道:“大哥又如何面君呢?聽說耀武樓試三絕技,敕賜“御貓”的外號兒,這又是甚么事情呢?”展爺道:“此事便是包相爺的情面了。”又說包公如何遞折,聖上如何見面。“至於演試武藝,言之實覺可愧;無奈皇恩浩蕩,賞了“御貓”二字,又加封四品之職。原是個瀟灑的身子,如今倒弄的被官拘住了。”二爺道:“大哥休出此言。想來是你的本事過得去;不然,聖上如何加恩呢?大哥提起舞劍,請寶劍一觀。”展爺道:“方才交付盛價了。”丁二爺回首道:“你們誰接了展老爺的劍了?拿來我看。”只見一個小童將寶劍捧過來,呈上。二爺接過來,先瞧了瞧劍鞘,然後攏住劍靶,將劍抽出,隱隱有鐘磬之音。連說:“好劍,好劍!但不知此劍何名?”展爺暗道:“看他這半天,言語嘻笑於我。我何不叫他認認此寶,試試他的目力如何。”便道:“此劍乃先父手澤,劣兄雖然佩帶,卻不知是何名色。正要在賢弟跟前領教。”二爺暗道:“這是難我來了。倒要細細看看。”瞧了一會道:“據小弟看,此劍彷佛是“巨闕”。”說罷,遞與展爺。展爺暗暗稱奇,道:“真好眼力!不愧他是將門之子。”便道:“賢弟說是“巨闕”,想來是“巨闕”無疑了。”便要將劍入鞘。

二爺道:“好哥哥,方才聽說舞劍,弟不勝欽仰。大哥何不試舞一番,小弟也長長學問。”展爺是斷斷不肯,二爺是苦苦相求。丁大爺在旁,卻不攔當,止於說道:“二弟不必太忙,讓大哥喝盅酒助助興,再舞不遲。”說罷,吩咐道:“快擺酒來。”左右連聲答應。

展爺見此光景,不得不舞。再要推託,便是小家氣了。只得站起身來,將袍襟掖了一掖,袖子挽了一挽,說道:“劣兄劍法疏略。倘有不到之處,望祈二位賢弟指教為幸。”大爺二爺連說:“豈敢,豈敢!”一齊出了大廳,在月台之上,展爺便舞起劍來。丁大爺在那邊,恭恭敬敬,留神細看。丁二爺卻靠著廳柱,跐著腳兒觀瞧。見舞到妙處,他便連聲叫“好”。展爺舞了多時,煞住腳步,道:“獻醜,獻醜。二位賢弟看看如何?”丁大爺連聲道好稱妙。二爺道:“大哥劍法雖好,惜乎此劍有些押手。弟有一劍,管保合式。”說罷,便叫過一個小童來,密密吩咐數語。小童去了。

此時丁大爺已將展爺讓進廳來。見桌前擺列酒肴,丁大爺便執壺斟酒,將展爺讓至上面,弟兄左右相陪。剛飲了幾杯,只見小童從後面捧了劍來。二爺接過來噌錚一聲,將劍抽出,便遞與展爺道:“大哥請看。此劍也是先父遺留,弟等不知是何名色。請大哥看看,弟等領教。”展爺暗道:“丁二真正淘氣。立刻他也來難我了。倒要看看。”接過來,彈了彈,顛了顛,便道:“好劍!此乃“湛盧”也。未知是與不是?”丁二爺道:“大哥所言不差。但不知此劍舞起來,又當如何?大哥尚肯賜教么?”展爺卻瞧了瞧丁大爺,意思叫他攔阻。誰知大爺乃是個老實人,便道:“大哥不要忙,先請飲酒助助興,再舞未遲。”展爺聽了,道:“莫若舞完了,再飲罷。”出了席,來至月台,又舞一回。丁二爺接過來道:“此劍大哥舞著,吃力么?”展爺滿心不樂,答道:“此劍比劣兄的輕多了。”二爺道:“大哥休要多言。輕劍即是輕人。此劍卻另有個主兒,只怕大哥惹他不起。”一句話激惱了南俠,便道:“老弟,你休要害怕。任憑是誰的,自有劣兄一面承管。怕他怎的?你且說出這個主兒來。”二爺道:“大哥悄言。此劍乃小妹的。”展爺聽了,瞅了二爺一眼,便不言語了。大爺連忙遞酒。

忽見丫鬟出來,說道:“太君來了。”展爺聞聽,連忙出席,整衣向前參拜。丁母略略謙遜,便以子侄禮相見畢。丁母坐下。展爺將座位挪了一挪,也就告坐。此時丁母又細細留神,將展爺相看了一番,比屏後看得更真切了。見展爺一表人材,不覺滿心歡喜,開口便以賢侄相稱。這卻是二爺與丁母商酌明白的。若老太太看了中意,就呼為賢侄;倘若不願意,便以貴客呼之。再者男婚女配,兩下願意。也須暗暗通個訊息,妹子願意方好。二爺見母親稱呼展爺為賢侄,就知老太太是願意了。便便悄悄兒溜出,竟往小姐繡戶而來。

未知說些什麼,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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