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他的墮落與無聊最終導致企業經營得一塌糊塗,幸福的家庭名存實亡,最後落得被誣陷又不能自拔而到處躲藏的尷尬境地。作者簡介
石松茂,河北省泊頭市人。筆名喬林、布克爾等。現謀職天津蘆台文化館。曾出版長篇小說《克隆希特勒》、《拯救男人》(由著名作家蔣子龍作序)、《拯救女人》、《城市蝴蝶》、《黑色蝴蝶》等。已發表作品二百萬字,獲文學獎多次,系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媒體評論
後記這部長篇小說創作完成以後,我感覺整個身心被掏空了一般。可以說,為了創作《黑衣女人》已經竭澤而漁,幾易其稿,終於呈現在讀者面前。
現在點上一支煙,平心靜氣地想一想,我覺得我應該重讀經典,重讀經典是為了發現,為了充實自己,為了認識得更深刻,及時吸收營養。當然,不讀經典也能寫出作品,但不會那么深刻而有思想。我們必須研究思想家的觀點,和美學聯姻,與哲學同居,擁抱生活,從而行成自己的風格。
我是愛做夢的人,我驚奇地發現那個噩夢十年後又重複做了一遍,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重複做一個夢?這讓我感到困惑。當然,令我困惑的不僅僅是夢,還有那些很偽善的人。我們的確不僅僅聽他說得如何如何?而要看他做得如何如何?就像書中綠城的人們,我很喜歡我創建的心中的那個綠城。(就像福克納的約克納帕塔法)那個真正意義上的小鎮,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
親切與激情,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也是適合埋藏愛人的好地方。這是我們把握人物性格,了解自己成全理想的一個過程。
我想,哪怕面對遍地荊棘,哪怕面對善良的欺騙,你只能走,一直走,從山上踏過去,前面就是一個天。
倘若生命是一種過程,那么幸福是一種感覺。挽著孤憤與愛欲、寂寞與激情,踏上了漫長的文學之路。這也是我多年的美好願望。也因少年的無奈、青春時的苦悶,讓孤苦無助的心靈在書海里尋找一種精神慰藉。於是我拿起筆:我要歌頌我的故鄉,歌頌美好的生活,歌頌值得我所愛著的人們。
也許因為性格關係,我的生活之路比較坎坷,感情生活也比較曲折。我對生活的要求並不高,但我不想做一個庸庸碌碌的人。我深知自己沒有任何背景,一切盡靠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奮鬥。我父母不識字,但父母對我的影響卻是深遠的。
我知道我擁有愛,我的愛,我以獨特的方式奮鬥在人間。不管前面有多么艱難,我是有信心面對生活的,而且還要好好地生活著。並不是期望自己多么富有,但精神不會空虛,精神一旦空虛了就不好辦了。我不恐懼孤獨,因為我感覺自己就是孤獨的,即使走在人海中我也是備感孤獨。我也在享受孤獨,孤獨讓我的思想深刻,讓我懂得了愛。我是真誠的,也是善良的。我深知:做人的道理。也深知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平等,只有生與死才是絕對平等的。除此之外,好像沒有絕對平等的事情讓你心安理得。我總是懷著美好的願望與人交往,甚至看待一切。人家也許會說你天真、幼稚,我不去理會別人怎么樣評價我,我會走自己的路。我這個人不被世俗之人所喜歡,我也不想討他們的喜歡,而且一直堅持自己的思想指引著我義無返顧地走下去,以詩人的姿態,以小說家的執著恪守忠貞與良知。
我記得最早認識的一本書,是一本殘缺不全而且發了黃的線裝《紅樓夢》。是年紅衛兵抄張金祿先生家的藏書扔掉的。輾轉到了我手裡,打開一看,有好多字還不認識,只好邊看邊查字典。真正擁有一套精裝《紅樓夢》,是我參加工作之後。從此,我就節衣縮食,如饑似渴地讀書學習,其間涉獵了一些中外蓍,尤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福克納的作品。雨果的作品。我對《白夜》愛不釋手,我偏愛的許多書籍。也因為1987年金秋在天津青年宮聆聽蔣子龍先生的講課,他無形之中給我增加了奮鬥的信心與創作的自信,我是讀著他的作品成長起來的,我很感激他。
精彩書摘
上官文清握住她的手。那隻手細長纖巧,皮膚是那么柔潤。他低頭朝這隻手看了一會兒:“再見,司馬亞楠。”——我下星期一回來,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們可以約定時間,你知道,我不是隨便的單身女人!她說。
——什麼時間,隨你定。上官文清說,他依然握住她的手,只感到太陽穴直跳,他又看了看她的那雙手,輕輕抽了回去。他發現她的臉紅紅的,她轉過身朝門口走去。
——如果你來得早的話?卜官文清說,“我們還可以共進午餐。”
——什麼地方?司馬亞楠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上官文清。
——你什麼時間找我都行,你永遠是我最歡迎的客人,我拿你當朋友看待。上官文清把手支撐在身後的辦公桌上,專注地望著她。
——當朋友看待?那我真的謝謝你。司馬亞楠說。
——我從來不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上官文清說。
——那就一言為定。司馬亞楠色迷迷地望著他。
——一言為定。他心領神會地說道。
司馬亞楠的表情還是那么認真而又專注,她微笑的神情里把那憂鬱掩蓋住了,儘管是一閃現,但上官文清也看得十分清楚。他覺得她的出現絕非偶然,這與米海生有關。司馬亞楠是米海生夫人洪麗雲的朋友,那么他們極力推薦我們認識與我們的工程有什麼聯繫呢?噢,他明白了。不是我上官文清世俗,而是他正處在商戰之中,他不得不從利益的角度審慎每一個同他打交道的人。人就是這樣,講哥們兒義氣就得吃虧,注重感情就得有所付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是真理。當我們還沒有把自己的事業辦好時,不可能把自己僅有的東西拿大幫助別人。當他對於你沒有可利用價值時,我們不會真誠地付出。他人雖然不是地獄,但是決不能掉以輕心,在這方面他吃過不少苦頭,他總想很好地工作,把建築業搞出名堂,這才是他的理想,才是他立足綠城,永保名利的一個保險箱。
——你不要對我想像太多,時間長了,你會了解我的。一旦了解徹底了你會失望的,說不定你會恨我。但願你把我想像得好一點兒。這樣我們才能相處的長久。司馬亞楠說。
——你可真行,你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上官文清笑著說。
——你真會說話,讓人覺得特舒服。說不定我們會成為一生一世的知己朋友!
——你希望成為什麼樣的知己朋友呢?
——我想,你怎么想的我就怎么想的吧?
——但願如此。上官文清笑了。
——朋友。我該走了。司馬亞楠動情地說。
上官文清只好把她送到樓下,久久向她揮著手,車子開走了,他還在眺望著。當他看著門在他身後關上了,這才感覺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是什麼原因呢?他說不清,感覺心裡發空,空落落的無依無靠似的,從未有過的感覺。不僅僅是生理髮生了變化,就是心理也是那么激烈地變化著。良久,他才回到辦公室,繞過辦公桌重新坐了下來,呆呆地望著那扇門。她身上的芳香還留在了他的鼻孔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香味兒消失了。他前傾身子,伸手拿起電話聽筒。給慕容桂玉掛了個電話,告訴她一會兒就回家吃晚飯。當然,這是最令她感到高興的事兒了。如果他們晚上再能夠有情緒地在一起,她簡直就幸福得不知所云了。這就是女人。他想。
回家途中,上官文清始終想著司馬亞楠,越是想她,也就越恨自己。究竟是什麼在他心中頻繁作怪呢?我這是怎么啦?我為什麼鬼使神差地迷戀起一個風流寡婦來,他不得不承認,她占
據了他的思想,他的心靈。
晚飯時,上官文清把有關司馬亞楠的一切情況都信馬由韁地告訴了慕容桂玉,包括她走進辦公室時他對她採取的那種態度。慕容桂玉默默地聽上官文清敘述,聽得很是認真,不時露出
微笑,有時候還想聽又有幾分醋意,但是她不流露出來,等上官文清講完了,她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桂玉,你為什麼嘆氣呀?上官文清忙問她。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也是個很不幸的女人。你自己看著辦吧!別讓她迷住你就行啦!這樣的女人總是變著法兒尋找目標,以便託付她的終身。她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這是什麼話?你應該完全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我很難相信她,她現在可是守寡的女人,你知道嗎?有句話怎么說了?半路光棍不好打呀!何況她那么風騷迷人,說不定你也迷上了她。對不文清?你也是厚顏無……
——你怎么可以用這個字眼?為什麼說人家風騷?說我無恥?
——本來就是嘛!她就像掉進了大海里,你可能就是一根稻草,一旦讓她抓住,你是跑不了的,我還不知道你,你是一個色
膽包天的男人。為了美貌的女人你不去顧及後果!
——我怎么會色膽包天呢?
——哼,難道你忘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雨天,我相信你不會那樣對待我?可你簡直超乎廠我的想像。你那時是多么野
蠻,你呀徹底地毀了我的一生呀!慕容桂玉氣憤地說。
——說一千道一萬你還恨我呀!
——恨什麼?沒有了!
——那就是說你還愛著我?
——多大歲數了,什麼愛不愛的。好好撫養我們的一兒一女吧,我可不像你那么花心。
——我總覺得你跟了我感覺挺委屈的,是不是?上官文清試探地問道。
——委屈就委屈吧,反正孩子都這么大了,反正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我又有什麼辦法?
——別那么說,如果你不是跟著我,喔,這么說吧,如果你跟了別人,也許就不這么幸福。別人不見得比我情況好。
——文清,你錯了,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犯錯誤不失誤。你沒聽說吧?一個好女人可以重新塑造一個即將墮落的男人。而我就塑造不了你!
——你是好女人嗎?上官文清有點兒譏諷地說。
——你說呢?你應該對我十分了解吧。
——了解,不了解你就成了別人的老婆了。
——也許命運會比現在要好。
——噢,命運,你感覺跟了我命運就不好嗎?
——了嗎?但願她與你無關。
——覺挺遺憾嗎?桂玉,上官文清笑著說,但他心裡卻不是個滋味兒。他感覺慕容桂玉的內心世界一直不肯原諒他,他擔心她對他的背叛,一旦出現危機是很不好把握的。何況原有的基礎就不牢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