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
雲南地處西南邊陲,是一個遙遠的地方,唯其遙遠,也就越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魔力。
無論用怎樣華麗的辭藻來形容雲南的高山大川、雪峰碧海、熱帶雨林和奇風異俗都會使之失去神韻。雲南太神奇美麗,雲南太虛幻縹緲,僅此而已的形容,絕難傳達出藍天白雲之下,凸顯於那方神秘土地上鮮活的生活。勞作的26個民族在那裡何以能生生不息?古老淳厚的民風在那裡何以能如此濃郁?奇異神秘的習俗、信仰在那裡何以能綿延不衰?這些疑問只有走進_雲南的懷抱才能找劍答案,才能觸摸到它更加深厚的一面。
雲南省具有獨具特色的豐富多彩的旅遊資源,由於地形複雜,氣候多樣,形成了亞熱帶、熱帶風光;終年積雪的壯麗山川高原湖泊、石林、溶洞,種類繁多的植物構成了獨具特色的自然景觀;加之雲南悠久的歷史文化和眾多的民族又形成絢麗多彩的人文旅遊資源,這些不僅在中國獨樹一幟,在國際上也占有重要地位。
作者簡介
梁敏,生於20世紀70年代。第一次讀倉央嘉措的詩歌,就被深深觸動,該是怎么的土地才能造就出這樣才華橫溢,而又放蕩不羈的六世達賴?於是總有一種眷戀在心頭揮之不去,便開始一次次流連於青藏高原。當從川藏、滇藏、青藏、新藏一條條入藏之路抵達青藏高原的腹地西藏,才明白青藏高原這塊神奇的土地,便是抵達之後更難以企及與深入的地方。詮釋青藏並不僅僅是地理上的抵達,更重要的是心靈的體驗。或許還需要偶爾想起那位留下種種神秘猜測的詩人,更或許,那一日,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只為途中與他相見。
試讀
紅土地下的古滇國
從《漢書·西南夷傳》記載來看,兩千多年前,在中國的西南邊疆有滇和夜郎兩大王國。司馬遷的記載是這樣的:“滇王與漢使言:‘漢孰與我大?’及夜郎侯亦然”。可見,那時滇郎自大並不亞於夜郎。公元前276年,楚國將領莊蹯來到了雲南,建立了滇國,但到公元前86年的時候,滇國神秘地消失了,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滇王國似乎只存在於司馬遷的記述中,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有關它存在的遺蹤。
來到距滇池東岸只有幾百米的石寨山,這座方圓不到1平方公里的普通小山,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異常。1954年,一位名叫孫太初的考古學者卻在這裡找到了破解古滇國千年之謎的鑰匙,一段塵封在紅土地下的歷史由此漸露端倪。
1953年夏季,雲南省博物館從一位古董商人手中徵集到一批奇特的青銅兵器。在雲南,許多民族的銅鼓上部有青蛙的形象,但把青蛙刻在銅矛上的青銅器在歷史上未曾有過記載。孫太初意識到這種青銅器背後很可能隱藏著不同尋常的秘密,於是四處尋訪。一年多後他終於獲知:這些青銅器來自昆明南部晉寧縣的石寨山上。
很快,孫太初帶領考古隊來到了石寨山,開始敲擊紅土地下面那個未知世界的大門。幸運的是,他很快就找到了兩座墓葬。從墓葬出土的青銅器中,有一件帶蓋的銅鼓狀貯貝器尤為奇特。這件直徑只有30厘米的容器上鑄有52個人物形象,人群的中央立著一根雙蛇盤繞的柱子,柱子的一側是幾個梳著髮髻的僕人抬著高高在上的貴婦,柱子的另一側則綁縛著一個裸體的男子,他的旁邊有一個人正在跪拜祈禱。據推測雙蛇盤繞的柱子是社柱,整個雕塑表現的是一次祭祀活動。社柱是中國先秦時期一方諸侯的標誌,表示在自己的領地擁有最高的權力。但是到了漢代,開國皇帝劉邦一統天下後,就取消了各地諸侯王擁有社柱的權力,社柱只建在都城。
由此推測,石寨山的這個墓葬,很可能屬於先秦時期。然而,在清理出土文物時,又發現一面銅鏡背面刻的是“畜思君王,心思不忘”八個漢字銘文,從形制特點可以判定,它屬於漢代。既有先秦時期的社柱,又有漢代銅鏡,這些青銅形象所代表的神秘人物究竟是哪個時代的呢?